姜雨晴盯著掌心的金屬芯片，上面"B-17原型機"的刻痕在晨光下泛著冷光。她下意識抬頭看向沈默——他正低頭記筆記，后頸皮膚光潔平整，仿佛昨夜看到的編號從未存在過。
"今天的藥理課取消。"李老師推了推眼鏡，鏡片反光遮住了她的眼神，"所有人去活動室做團體治療。"
活動室的窗簾拉得嚴(yán)嚴(yán)實實。姜雨晴注意到墻角多了臺嶄新的腦電波監(jiān)測儀，電線像蛇一樣盤踞在地板上。
"今天我們玩信任游戲。"心理醫(yī)師拍著手，指甲涂著詭異的粉紅色，"閉上眼睛，向后倒去，相信同伴會接住你。"
當(dāng)輪到沈默時，他的身體像塊鋼板般筆直后仰。姜雨晴和另外兩個同學(xué)勉強接住他，觸手的溫度低得不正常。
"你的心跳呢？"姜雨晴用氣音問道。
沈默的瞳孔突然收縮成針尖大?。?被摘除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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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餐時，姜雨晴故意打翻湯碗。
滾燙的湯汁潑在沈默袖口上，他卻連睫毛都沒顫一下。更詭異的是，浸濕的布料下隱約透出金屬光澤。
宋星辰突然從餐桌對面探過身子，沾著飯粒的臉幾乎貼到沈默鼻尖："你的左臂尺骨位置有0.5毫米的焊接痕跡。"
空氣瞬間凝固。沈默的右手餐叉突然抵住宋星辰的咽喉，動作快得帶出殘影。
"規(guī)則八。"他的聲帶發(fā)出機械摩擦般的噪音，"不要拆解正在運行的設(shè)備。"
林小滿開始瘋狂整理餐盤，不銹鋼餐具碰撞聲掩蓋了姜雨晴的抽氣聲。她終于看清了——沈默縮回的袖口里，肘關(guān)節(jié)處閃著鈦合金的冷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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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的化學(xué)課上，姜雨晴故意撞翻試劑架。
試管碎裂的瞬間，沈默突然撲過來將她護在身下。腐蝕性液體濺在他背上，燒出幾個焦黑的洞，卻沒有血流出來。
"為什么救我？"姜雨晴在混亂中小聲問。
他破損的皮膚下露出精密電路，聲音卻突然變回人類的哽咽："因為...你藏起了藥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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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的病房，姜雨晴用指甲撬開芯片外殼。
微型投影亮起，顯示出一段加密視頻。畫面里，年幼的沈默被綁在手術(shù)臺上，穿白大褂的男人正在往他脊椎注射綠色液體——那張臉分明就是現(xiàn)在的院長。
"第十七次神經(jīng)同步實驗。"視頻里的院長抹著汗說，"這次用納米機器人替換40%腦組織。"
突然有電流雜音干擾畫面。姜雨晴拼命捂住嘴，看著十二歲的沈默在手術(shù)臺上劇烈抽搐，而站在一旁記錄的，赫然是如今的心理醫(yī)師和李老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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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清晨，姜雨晴在洗手間隔間發(fā)現(xiàn)一張字條。
「B-17是院長兒子，芯片能干擾控制信號。今晚把芯片貼在他后頸——如果你想救真正的人類沈默?！?/p>
落款畫著宋星辰標(biāo)志性的星星涂鴉，但當(dāng)她走出隔間時，卻看見宋星辰正在走廊盡頭被三個護工押著走，他回頭對她做了個割喉的手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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團體治療時，沈默突然癲癇發(fā)作。
他的眼球上翻到極限，四肢反關(guān)節(jié)扭曲，后頸皮膚下凸起蠕動的金屬線。更可怕的是，所有戴著手環(huán)的病人都開始同步抽搐。
"只是藥物副作用。"護士邊注射鎮(zhèn)靜劑邊對姜雨晴笑，"你看起來氣色很好，今晚加顆藍(lán)色維生素吧？"
姜雨晴看著被拖走的沈默，摸到了藏在鞋底的芯片。他的病號服在掙扎中掀起一角，露出腰側(cè)烙?。?/p>
【資產(chǎn)編號B-17 所有權(quán)：晨光研究院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