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藍的火焰在冰冷的空氣中跳躍,發(fā)出令人心悸的嘶嘶聲。灼熱的氣浪扭曲了視線,將林薇那張因極致恐懼而扭曲的臉映照得如同地獄惡鬼。
“不!不要!陳默!你是魔鬼!你是瘋子!放開我!放開我啊——!”林薇的尖叫聲已經(jīng)不成人形,那是靈魂被徹底撕裂的絕望哀嚎。她的身體在保鏢鐵鉗般的控制下瘋狂扭動,金屬椅子發(fā)出不堪重負的呻吟,手腕和腳踝在冰冷的束縛中磨出了血痕。眼淚、鼻涕、血水糊滿了她整張臉,那雙曾經(jīng)顧盼生輝的眼睛里,只剩下無邊無際的、能將人吞噬的黑暗恐懼。
“噓……”我伸出食指,輕輕豎在唇邊,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。眼神平靜得可怕,仿佛只是在安撫一個吵鬧的孩子?!鞍察o點,薇薇。太吵了,會影響我的‘手藝’。” 我的聲音不高,卻清晰地蓋過了她的哭嚎,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殘忍威嚴。
她像是被掐住了脖子,尖叫聲戛然而止,只剩下喉嚨里嗬嗬的、破風(fēng)箱般的抽氣聲,身體依舊不受控制地劇烈痙攣著,驚恐欲絕地看著我,看著那越來越近的幽藍火舌。
我沒有再看她的眼睛。我的目光落在她死死摳住椅子扶手的左手。那只手,曾經(jīng)被我無數(shù)次溫柔地握在掌心,如今卻沾滿了背叛的污穢。指甲因為用力而深深陷入扶手的皮革里,指關(guān)節(jié)因為恐懼而繃得死白。
就是它了。
阿強立刻會意,用一只帶著厚實皮手套的手,像抓一只待宰的雞爪一樣,粗暴地抓住了林薇的左手腕,將她的整只手死死地按在冰冷的金屬小推車平面上。另一名保鏢則用力壓住她的肩膀和手臂,防止她掙脫。
“啊!放開!放開我的手!”林薇再次爆發(fā)出凄厲的慘叫,拼命想抽回手,但她的力量在絕對的壓制面前如同蚍蜉撼樹。
我拿起推車上那瓶透明的液體,擰開蓋子。一股濃烈的酒精味彌漫開來。我用鑷子夾起一團消毒棉,蘸滿了酒精。
“消毒。”我淡淡地解釋了一句,仿佛在做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。然后,毫不留情地將那冰涼的、刺鼻的酒精棉用力擦拭在她左手的無名指上——那是她曾經(jīng)無數(shù)次向我炫耀“婚戒”應(yīng)該戴上的位置。
“啊——!”酒精刺激著皮膚,帶來冰冷的刺痛感,讓林薇又是一陣劇烈的抽搐。
擦干。她的無名指暴露在慘白的燈光下,纖細,白皙,微微顫抖著。
我放下鑷子,拿起了那把最小、最鋒利的牙科鑿子。冰涼的金屬觸感讓我指尖的神經(jīng)微微跳動。我將鑿子尖端,精準地抵在了她無名指指關(guān)節(jié)的正中央,那個最脆弱、神經(jīng)最密集的位置。
林薇的瞳孔因為極致的恐懼而放大了,她死死盯著那閃著寒光的鑿尖,喉嚨里發(fā)出咯咯的、瀕死的聲響。
“喜歡鉆石,就要付出代價?!蔽业穆曇舻统炼逦?,如同最后的宣判,“這是永恒的開始,薇薇?!?/p>
話音落下的瞬間,我握緊鑿柄,眼神一厲,手臂猛地發(fā)力!
“噗嗤!”
一聲極其輕微、卻又令人頭皮瞬間炸裂的悶響。
鋒利的鑿尖,毫無阻礙地、精準無比地刺穿了皮肉,深深地釘入了她無名指的指關(guān)節(jié)縫隙之中!
“呃啊——!?。。。。 ?/p>
無法用語言形容的、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如同高壓氣流般從林薇的喉嚨里噴射而出!那聲音凄厲、尖銳、絕望到了極點,瞬間穿透了地下室的冰冷空氣,仿佛連靈魂都被這劇痛硬生生扯碎!她的身體像一條被扔上岸的魚,在椅子上瘋狂地彈跳、掙扎,巨大的力量讓兩個強壯的保鏢都差點按不?。《勾蟮暮怪榛旌现鴾I水瞬間從她慘白的臉上滾落,五官因為無法承受的劇痛而扭曲變形,眼球暴凸,布滿了猩紅的血絲。
血,鮮紅的、溫?zé)岬难瑥蔫徸哟倘氲膫谥車杆儆砍?,順著她白皙的手指流淌下來,滴落在冰冷的金屬推車上,發(fā)出“嗒、嗒”的輕響,如同死神的秒針。
我沒有停頓。
鑿子釘入骨縫,只是第一步。我穩(wěn)穩(wěn)地握住鑿柄,手腕以一種極其穩(wěn)定、近乎冷酷的姿態(tài),開始緩慢地、堅定地……旋轉(zhuǎn)!
“咯吱……咯吱……”
令人牙酸的、細微卻清晰無比的骨骼摩擦聲,伴隨著鑿子在骨縫里攪動的恐怖聲響,在死寂的地下室里響起!這聲音比任何慘叫都更能摧毀人的神經(jīng)!
“啊——!殺了我!求求你殺了我!痛!好痛啊!魔鬼!你是魔鬼——?。。 绷洲钡膽K叫聲已經(jīng)變了調(diào),帶著非人的嘶嚎和徹底的崩潰。她全身的肌肉都在劇烈痙攣,大小便瞬間失禁,腥臊的氣味彌漫開來。她的意識似乎被劇痛沖擊得模糊了,只剩下本能的、歇斯底里的哀嚎和抽搐。
鮮血涌出得更多了,染紅了整個推車臺面,也染紅了她白皙的手腕和手臂。
我面無表情,眼神專注得可怕,仿佛在進行一件最精密的雕刻。旋轉(zhuǎn)的鑿子終于撬開了堅韌的關(guān)節(jié)韌帶,在指骨之間制造出一個足夠大小的、血肉模糊的孔洞。
時機到了。
我猛地拔出鑿子。帶出一小片碎裂的骨渣和淋漓的鮮血。
林薇的身體隨著這個動作猛地一挺,發(fā)出一聲短促到極致的抽氣,隨即像斷了線的木偶般癱軟下去,頭歪向一邊,只剩下身體還在無意識地劇烈痙攣,喉嚨里發(fā)出嗬嗬的、瀕死的喘息聲。劇痛已經(jīng)超出了她能承受的極限,意識陷入了半昏迷狀態(tài)。
我放下沾滿鮮血的鑿子。拿起那枚Tiffany的水滴形鉆石吊墜。冰冷的鉆石在燈光和鮮血的映襯下,散發(fā)出一種妖異而殘酷的美。
我捏著吊墜,將鑲嵌鉆石的鉑金底座,對準了那個正在汩汩冒血的、指關(guān)節(jié)上的血肉孔洞。
然后,拿起一把小巧的、帶齒的金屬鑷子。
我俯下身,湊近林薇的耳邊,聲音低沉而清晰,如同惡魔的耳語:“看好了,薇薇。你的‘永恒’,來了。”
昏迷中的林薇似乎被這聲音刺激,眼皮劇烈地顫動了一下。
我用鑷子夾住鉆石吊墜,無視那噴涌的鮮血,精準地、冷酷地、緩慢而堅定地……將那冰冷的、堅硬的鉑金底座,塞進了她無名指指關(guān)節(jié)上那個剛剛被鑿開的、還帶著體溫和碎骨的血洞之中!
“呃啊——!?。 ?/p>
即使是在半昏迷中,這非人的劇痛也足以將她徹底撕裂!林薇的身體像被高壓電擊中,猛地向上弓起,發(fā)出一聲不似人聲的、凄厲到穿透靈魂的慘嚎!她的眼睛驟然睜開,瞳孔渙散,眼球上翻,幾乎只剩下眼白,嘴角涌出帶著血沫的白沫!
鉑金底座被強行塞入骨縫,擠壓著神經(jīng)和碎裂的骨茬。劇烈的摩擦帶來了難以想象的痛苦。
但這還不夠。
我拿起那支汽油噴槍。
幽藍的火焰再次噴吐而出,帶著足以熔化鋼鐵的高溫。我將那跳躍著死亡之光的火舌,緩緩地、穩(wěn)定地移向林薇那根被強行塞入了鉆石吊墜的無名指關(guān)節(jié)處——對準了那裸露在外的、沾滿了鮮血的鉑金底座邊緣。
“滋啦——?。?!”
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、皮肉被瞬間燒焦的可怕聲響!
高溫火焰灼燒著傷口邊緣的皮肉,也灼燒著剛剛?cè)M去的鉑金金屬!一股皮肉焦糊的、混合著血腥味的惡臭瞬間彌漫開來!劇烈的灼痛如同無數(shù)燒紅的鋼針,狠狠刺入林薇早已不堪重負的神經(jīng)!
“嗬……嗬……”林薇的喉嚨里發(fā)出瀕死的、無意義的抽氣聲,身體劇烈地抽搐了幾下,然后徹底癱軟下去,雙眼翻白,徹底昏死過去。只有那根鑲嵌著鉆石、邊緣皮肉焦黑卷曲、還在微微冒著青煙的無名指,詭異地豎立著,像一個殘酷而怪誕的藝術(shù)品。
鉆石,在焦黑和凝固的暗紅色血痂中,依舊折射著慘白燈光,璀璨、冰冷、永恒。
我關(guān)掉了噴槍。
地下室里瞬間安靜下來,只剩下火焰熄滅后的余溫和那股濃烈刺鼻的焦糊血腥味。我后退一步,靜靜地看著椅子上那具癱軟、失禁、手指上鑲嵌著“永恒”的軀體。
阿強和另一個保鏢依舊面無表情地按著她,仿佛剛才發(fā)生的一切只是按部就班的工作。
一種難以言喻的、巨大的、令人渾身顫栗的爽快感,如同電流般瞬間席卷了我的四肢百?。∥迥陙淼母冻?、信任、愛意,被踐踏成泥的屈辱和憤怒,在這一刻,隨著林薇那根扭曲變形、鑲嵌著鉆石的手指,隨著空氣中彌漫的焦臭和血腥,得到了前所未有的、酣暢淋漓的宣泄!
這感覺,比最烈的酒更醉人,比最巔峰的**更刺激!它沖刷著我的靈魂,帶來一種近乎虛脫卻又無比亢奮的極致快感!
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空氣中那令人作嘔的氣味此刻竟也帶上了一絲甜美的芬芳。
“處理干凈?!蔽业穆曇魩е唤z事后的沙啞,卻異常平靜,“別讓她死了?!?/p>
“是,老板?!卑姂?yīng)聲,動作熟練地開始處理傷口止血。
我最后看了一眼林薇手指上那顆在血污中依舊閃耀的鉆石,轉(zhuǎn)身,步履沉穩(wěn)地走上樓梯。身后那地獄般的場景和空氣中彌漫的絕望氣息,成了滋養(yǎng)我心中那朵名為“復(fù)仇”的惡之花的,最肥沃的養(yǎng)料。
這只是開始。周濤還在里面等著我。而林薇的“永恒”,才剛剛開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