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帶著某種不容置疑的穿透力，“我是法醫(yī)顧言，負責本案二次尸檢。”霍然站起身，

與他簡短握手。蘇悅低著頭，卻能感覺到那道視線仍釘在她背上，像一根細針，

緩緩刺入皮膚?！皠偛盘K太太提到，死者生前見過法醫(yī)？”顧言忽然開口，目光轉向她，

“這個信息，是從哪里來的？”空氣一凝?；羧话櫭迹骸八皇峭茰y?！薄翱伤f得很肯定。

”顧言走近一步，從證物盒中取出項鏈，指尖輕撫斷裂處，“珍珠斷裂角度確實異常，

像是在掙扎中被外力拉扯——這點，我同意?！彼а?，看向蘇悅：“你觀察得很細。

”她沒應聲，只覺太陽穴又開始抽痛。那雙眼睛太亮，太專注，

像在透過她看某種隱藏的真相。“項鏈不是在這里斷的?！彼K于開口，聲音冷靜，

“珠子飛濺方向顯示，她當時正被人從背后推搡。

第一現(xiàn)場應該在巷口外二十米左右的便利店監(jiān)控范圍內(nèi)?！鳖櫻孕α?。不是禮貌的笑，

而是一種近乎愉悅的弧度，從嘴角蔓延至眼底。“有意思?！彼p聲說，

“大多數(shù)人只看結果，你卻在還原過程?！彼麑㈨楁湻呕?，從口袋掏出一張名片，遞向她。

動作緩慢，指尖有意無意地延長了接觸?！叭绻銐粢娝彼f，“記得告訴我。有時候，

死者會通過活人的眼睛，再說一次遺言。”蘇悅接過名片，

指腹觸到背面一行極細的小字：“你的眼睛，比誰都干凈?！彼龥]抬頭，只將名片收進袖口。

會議結束，霍然大步走在前，她默默跟在后方。走廊燈光均勻，腳步聲被地毯吸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