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禾的公寓比她想象的更溫馨，米色沙發(fā)上有五顏六色的抱枕，墻上掛滿電影海報和照片，

茶幾上散落著劇本和馬克筆。林洛遞給她一杯檸檬水：“姜禾接了個新角色，殺手題材，

這幾天都在家練習?！薄皻⑹郑俊甭勄鍤g有些意外，姜禾一貫的形象甜美可人，

很難想象她演冷酷無情的殺手?！皣u——”林洛突然豎起手指，“聽。

”從里屋傳來低沉的女聲，與姜禾平常的聲線截然不同，

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：“你以為抓住我就能結(jié)束這一切？警官，你太天真了。

”聞清歡不自覺地屏住呼吸。那聲音像一把鋒利的刀，直刺耳膜?！八谂啪?。

”林洛小聲解釋，“要去看看嗎？別出聲就行?！甭勄鍤g猶豫了一下，點點頭。

她跟著林洛輕手輕腳地走向里屋，門虛掩著，透過縫隙能看到姜禾背對著門站在鏡子前。

鏡中的姜禾讓聞清歡幾乎認不出來——黑色緊身衣勾勒出修長的身形，

臉上畫著夸張的傷痕妝，眼神銳利如鷹。她手里握著一把道具匕首，

動作干凈利落地模擬刺殺動作?！拔乙呀?jīng)殺了十七個人，”姜禾對著鏡子里的自己說，

聲音低沉而危險，“不在乎多你一個。”聞清歡的脊椎竄過一陣戰(zhàn)栗。

這完全不是她認識的姜禾，那個會在她生病時煮姜湯、喝醉后撒嬌的姜禾。

鏡中的女人眼神冷酷，嘴角掛著殘忍的微笑，連站姿都充滿攻擊性。

“這場戲是她被警察審訊?！绷致宥Z道，“但沒人搭戲，她只能自己演兩面。

”姜禾突然轉(zhuǎn)身，面對假想的審訊者：“你們以為能審判我？”她冷笑一聲，

“法律只是強者的遮羞布。我比你們?nèi)魏稳硕记宄穆┒??！边@句話莫名刺痛了聞清歡。

作為律師，她深知法律的不完美，但從姜禾——不，從這個殺手角色口中聽到，

卻有種奇怪的違和感?！熬省！甭勄鍤g不自覺地輕聲說。姜禾猛地回頭，匕首差點脫手。

她的表情從殺手角色瞬間切換成真實的震驚：“清歡？”兩人隔著房間對視。

聞清歡第一次親眼目睹姜禾從角色中抽離的瞬間——那雙眼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