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轉(zhuǎn)頭對岑飛虎說：“常耀這硬法子怕是差不多了，換我去會會陶永貴。

” 又朝岑通招招手，兩人湊在一塊兒低聲耳語了幾句，岑通聽完連連點頭，

轉(zhuǎn)身快步出去了。審訊室里，陶永貴本來粗壯的身子被揍得縮成一團，嘴角還淌著血絲，

看來常耀下手不輕。楚潯洲卻先沖他笑了笑，

語氣平和得像拉家常：“你跟陶永富交情怎么樣？”陶永貴喉嚨里滾出幾聲悶響，

帶著哭腔辯解：“我們是過命的兄弟！上工一塊兒扛活，打獵同睡一個窩棚，

我怎么可能殺他？再說他還欠我三塊銀元呢 —— 殺了他，我的錢找誰要去？

”“那你覺得，誰最可能對他下狠手？他平日里有什么仇家？

” 楚潯洲目光落在他青腫的臉上?！俺鸺摇?倒有幾個?！?陶永貴喘著氣，

掰著腫得像饅頭的手指，“碼頭上的李大年跟他打過架，**里的馮二也跟他吵過嘴，

但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事，犯不著動刀子啊。”“前天夜里，你見過水猴子之后沒見過他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