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!去狹川北部玩雪?!?/p>
吳雅迪激動不已,雪!是雪啊!他作為狹川南部出身的人,因當(dāng)?shù)氐匦翁厥?,長這么大幾乎沒見過雪,能不激動嗎?
孫浩楠:“吳雅迪,再吵把你從列車上丟下去?!?/p>
吳雅迪:“不要!錯了!”
這次外出旅行除孫浩楠與吳雅迪之外,只有陳開源和蔣汶瓏。其他人有的被派到了任務(wù),有的則是像杜云飛和貢博逸這樣懶得出門,一周都窩在房間里的。還有的就是單純不想來,冷得要死腦子不好才來。
這次前往的是狹川北部的封窟城,到冬天的時候那叫一個大雪紛飛,冰雹凍雨暴風(fēng)雪樣樣不少,這就不是一個用來旅游的城市,而且車票還貴,怪不得車上沒人。但就像前面所說的那樣,他們都是來玩雪的。
前往封窟城所乘坐的是貫通狹川南北的一輛全自動觀光列車,速度并不快,陳開源這才能打開窗戶爬到列車頂部吹風(fēng)。他很喜歡被暴風(fēng)吹著的感覺,待在車?yán)锾珢灹讼袷潜皇`了一般。
陳開源:“果然人類才是這荒蕪海洋與遼闊天地的至高尊君,小小的車內(nèi)空間放不下我享受自由的心。”
此時,蔣汶瓏從車窗探出他那肥肥胖胖可可愛愛的腦袋,說:
“別一個人自言自語了,臭中二病?!?/p>
陳開源扭頭看向蔣汶瓏,一臉奸笑說:“寶貝,怎么不上來,是上不來嗎?”
蔣汶瓏:“陳開源,我馬上就一拳把列車打成兩半,然后來找你?!?/p>
陳開源:“哈哈,別啊,你把車打爛了,吳雅迪只能走去封窟了?!?/p>
與此同時的另一邊,李越,丁一恒與何慕蕭三人乘坐飛機到達(dá)南海地區(qū),準(zhǔn)備乘坐郵輪去往臺州島。
這是一個鑲嵌在碧海藍(lán)天下,被青山綠水環(huán)繞的明珠。島上山峰起伏有致,一條條蜿蜒的小路直通山頂,島上的建筑傍山而建,錯落有致與那郁郁蔥蔥的植被相得益彰。
惡瘤之家的諸位都喜歡去親近自然,大自然是溫柔的,它代表秩序與規(guī)則。李越攀上巖壁的巨石,站在巨石上感受涼爽海風(fēng)。這個世界本該如此井井有條的運行下去,他討厭突如其來變數(shù),那座城市與這個世界每時每刻給他帶來的變化都讓他感到厭倦。
李越要在這緩緩,這里沒有人鬼,沒有禍亂,沒有爭斗。
他莫名想起了陳開源。
“哪怕我受到過敗壞的扭曲,我也能隱約感覺到敗壞一直在惡心你啊?!?/p>
“一推測不就知道了么,到底還有什么事好瞞著我們呢?”
隨著列車不斷的駛向北方,氣候也越來越惡劣,果真是冰天雪地。風(fēng)雪如同白色的巨獸將那廣袤無垠的天地吞入腹中??耧L(fēng)呼嘯,如同千軍萬馬奔騰而來,無情的踐踏在列車上。
當(dāng)然同樣被踐踏的還有待在車頂?shù)年愰_源。陳開源倒掛著不斷地敲打車窗示意里面的人將窗戶打開。
雪花在狂風(fēng)的呼嘯下,猶如利刃般劃過陳開源的臉頰。此時從廁所出來的蔣汶瓏看到車外的暴雪,終于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。
蔣汶瓏:“我為了把陳開源關(guān)在外面故意把窗戶全部鎖起來了,我超我忘了!”
就在蔣汶瓏隨便找了一個車窗準(zhǔn)備打開時,陳開源也隨便找了一個車窗,一腳就將其崩碎,也踹倒了蔣汶瓏。
蔣汶瓏在車廂內(nèi)翻滾,又不小心將正在喝飲料的吳雅迪摔飛出了車窗外。
吳雅迪飛出列車,被迎面而來的暴風(fēng)雪席卷,他下意識的發(fā)動了禍亂,將整個列車逼停。
寒風(fēng)凜冽,四人在皚皚白雪中佇立。
孫浩楠:“吳雅迪,你知道我要說什么?!?/p>
陳開源:“王朝逆馬?!?/p>
蔣汶瓏:“吳雅迪你這畜生!”
吳雅迪一臉震驚,對著蔣汶瓏說:“我嗎?剛剛是誰把我扔出去的?”
蔣汶瓏不語,只是一味的往前走。
陳開源:“確定不等列車重新啟動嗎?”
孫浩楠看著不遠(yuǎn)處雪地上站立的數(shù)十名亡魂,不由得虎軀一震,跟著蔣汶瓏走了上去。
吳雅迪與陳開源也跟了上去,四人不語,只是一味地向前走,從而迷失在了風(fēng)雪之中。
走了很久,陳開源餓的快要前胸貼后背,體力急劇下降,而風(fēng)雪卻越來越大,遮蔽了視野,連前方的路都看不清。
陳開源看到有人后就上前詢問,那樣子就像冤死的亡魂一般。
“有吃的嗎?”
而前方那家伙通體晶瑩剔透,眼神空洞,明顯就不像正常人。
這把陳開源嚇得一哆嗦,大喊道:“啊啊啊啊啊阿飄!”
聽到動靜的幾人回頭查看陳開源的情況,可回過頭看到的只有茫茫大雪。
孫浩楠:“陳開源呢?”
蔣汶瓏:“他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會想起他的路癡人設(shè)?!?/p>
吳雅迪:“他剛剛好像撞鬼了。”
孫浩楠表示沒問題,畢竟他從小就能看見鬼魂這類東西。對他來說鬼只不過是意識能量滯留體罷了,陳開源一人足以應(yīng)付。
孫浩楠看著前方晶瑩剔透的人狀物,它指向一個方向,那只手在風(fēng)雪中閃爍這冰冷的光,仿佛是一個詭異的路標(biāo)。
他示意兩人往手指的方向走,二人雖看不到這鬼魂,也還是相信了孫浩楠。吳雅迪向后方大喊:
“陳開源,往這邊來!”
喊完,頭也不回就走了。這就是信賴,他相信陳開源不會有事。
三人在風(fēng)雪中艱難前行,走了不多時,眼前出現(xiàn)了一座破舊的林中小屋。盡管小屋的屋頂積壓著厚厚的白雪,墻壁也似乎隨時會倒塌,但在這冰天雪地中,它宛如一座希望的燈塔。
如果這樣想就有鬼了。
孫浩楠:“進去看看?”
吳雅迪:“不不不,在風(fēng)雪中挨凍尚有一線生機,但在這種氛圍下進那破屋子我們可能就真沒救了?!?/p>
蔣汶瓏:“怕什么怕?進去?!?/p>
吳雅迪看著站在后方的蔣汶瓏,像管家一樣彎腰鞠躬示意蔣汶瓏進去:
“請?!?/p>
蔣汶瓏笑著抓起吳雅迪就往房子里面推。
吳雅迪:“你要干嘛?”
蔣汶瓏:“嘿嘿嘿我們一起?!?/p>
兩人推搡在一塊,最終吳雅迪不敵蔣汶瓏被推進了屋內(nèi)。破舊房門被撞開,屋內(nèi)被風(fēng)揚起的灰塵完全不輸屋外的大雪。
孫浩楠“咦”了一聲,覺得太臟不想進去。
吳雅迪站在屋內(nèi)剛覺得沒有異常,屋內(nèi)墻壁上的一排排蠟燭卻突然燃起起,無數(shù)的身影在墻上浮現(xiàn)。吳雅迪震驚萬分大喊:
“臥槽!”
孫浩楠:“怎么了?”
吳雅迪:“沒事!”
孫浩楠與蔣汶瓏向屋內(nèi)走去,還在疑惑吳雅迪發(fā)什么神經(jīng),可等進屋以后才發(fā)現(xiàn)一切都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。
三人非但沒有被墻上的鬼影嚇住,反而下意識的爭吵起來。
孫浩楠:“你管這叫沒事?你要不看看墻上的是什么。”
蔣汶瓏:“你能不能自己死里面???還要把我倆騙進來?!?/p>
吳雅迪:“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么,當(dāng)初說好的共患難呢?”
孫浩楠:“那你剛剛不能直接跑出來嗎?”
吳雅迪:“欸嘿。”
蔣汶瓏:“我~草~”
可能是屋內(nèi)的鬼魂認(rèn)為自己被小看了,祂顯示出了身形,化為一名老者的模樣。
三人看向老者,只見祂緩緩抬起腦袋,露出一雙閃爍著幽光的眼睛。
老者道:“我們是這片風(fēng)雪境的看守者?!?/p>
吳雅迪:“誰問你了?”
老者:“你們闖入了不該闖入的地方,這片風(fēng)雪境是祭奠風(fēng)暴之王的圣地,也是我等亡魂的安息之所。”
“你們本不能闖進來,到底是為什么?”
“你們的出現(xiàn)打破此意識能量空間的平衡?!?/p>
孫浩楠:“那我們該怎么做?或者說如果我們不那么做的話,你又能將我們怎么樣?”
作為自幼便與亡魂惡鬼有所交集的孫浩楠,他對這些家伙毫無懼意。三人已然做好戰(zhàn)斗準(zhǔn)備,就在老者吐出“死”字的剎那,孫浩楠猛沖上前,朝著老者的面部揮出一拳。
然而,這一拳竟未能打中,他自己反倒回到了起始之處,身體仿佛被重新洗刷過似的。剎那間,他恍然大悟,眼前的老者并非意識能量的滯留體,而是更為高階的存在。
孫浩楠輕聲吐出那兩個字:“法則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