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等我弟弟被醫(yī)院急救后,我媽并沒有感覺愧疚,也沒有絲毫的關(guān)心,有的只是指責。
“我說兒子你怎么說暈就暈,我都還沒控訴完學校的罪行呢!正好,你暈了,
他們就更相信我們家困難了,說不定還能給點補償金。”我爸被我媽氣得咆哮。“你閉嘴!
”我弟只是痛苦地別過頭不再去看我媽。我爸向我媽提出讓弟弟和他在一起住幾天,
生怕我弟弟鉆牛角尖??墒俏覌寘s聲稱弟弟的撫養(yǎng)權(quán)在她手里,怎么也不同意弟弟跟爸爸走。
而弟弟此時已經(jīng)心如死灰,裝作不在乎的樣子安慰我爸?!鞍?,我沒事,你回去吧!
”可是怎么會沒事,我弟在回到學校所有人都嘲笑他。“呦,
這不是那個有‘神經(jīng)病’媽媽的學霸嗎?”“聽說他媽為了不讓他上大學,都快把他逼死了。
”“真可憐,攤上這么個媽。”面對同學們的指指點點,我弟弟只能暗自忍受,
哪怕有老師的干預,可是這些流言還是不能阻止。最終我弟弟變得少言寡語,
上課精神也難以集中。而回到家我媽媽還不停地在他耳邊念叨,說讀書無用,不如早點打工。
最終,在高考前最關(guān)鍵的時期,我弟弟不堪重負,選擇吞食了大量的安眠藥。
要不是我爸實在放心不下,常去看望,才發(fā)現(xiàn)倒在地上已經(jīng)失去意識的弟弟,后果不堪設(shè)想。
而我媽在看到我弟弟口吐白沫躺在地上的時候,想的不是第一時間救治。而是嚇得直哭,
還撲在我爸懷里不斷說著?!皣標牢伊耍瑖標牢伊?,他怎么就想不開了呢?
”聽完事情的經(jīng)過,我暗暗握緊拳頭。透過急救室的門縫,看著里面生死未卜的弟弟,
心里有了一個決絕的想法。而我爸爸則痛苦地表示?!稗鞭?,醫(yī)生說你弟弟是藥物中毒,
洗了胃,但還沒脫離危險?!薄岸际俏覜]用,我要是早一點離婚就好了。
我要是當初拼死也要到你弟弟撫養(yǎng)權(quán)就好了!”可是這個時候,說什么都晚了。
我冷冰冰的聲音響起?!八齺磉^嗎?”我爸爸只是痛苦地搖搖頭?!八f她害怕,不敢來。
”害怕?怕什么?這一切不都是她導致的嗎?看著一夜白頭的父親,
我更堅定自己內(nèi)心的想法。“老爸你在這照顧好弟弟,
我去看看我那‘柔弱不能自理’的媽媽?!蔽业恼Z氣里冷漠如冰霜,甚至透著一股殺意。
我爸一把抓住我的手?!稗鞭蹦悴灰錾凳拢鞘悄銒寢?!”而我對著我爸自嘲一笑。
“爸你說什么呢?我哪有媽媽,我只有一個不斷給我們制造災難的‘病人’不是嗎?
”7第二天一早,我換上一身干練的白大褂,身后更是跟著兩個穿著制服的男人。
敲響了我媽的房門。此時我媽還睡得迷迷糊糊,一開門見我站在門外,本能地脫口而出。
“呦,掃把星還知道回來?!蔽也]有生氣,只是朝著后面一招手。
我媽看見我身后的兩個穿制服的男人,突然驚恐地尖叫一聲,就要關(guān)門。門被一只手擋住,
我面無表情地開口?!袄畲禾m女士,我們接到報案,
懷疑你涉嫌長期對未成年人進行精神虐待,并導致其產(chǎn)生嚴重后果。請你跟我們走一趟,
配合調(diào)查?!蔽覌屻蹲×耍S即開始撒潑?!澳銈兪钦l?你們憑什么抓我?我是病人!
你們這是對病人的迫害!”我冷笑一聲,拿出一份文件?!斑@是我這幾年來,
通過我醫(yī)學院的老師和資源,整理的你近十年來所有的體檢報告和就診記錄。
“除了幾項無關(guān)痛癢的小毛病,你的各項生理指標比許多同齡人都健康。
”“至于你的精神狀態(tài),相關(guān)部門會進行評估?!边@些證據(jù)是我在弟弟出事后,痛定思痛,
連夜聯(lián)系父親,將所有能找到的病歷、檢查單匯總,并請教了我的精神科導師后,
整理出來的。我還找到了她曾經(jīng)的鄰居,
了解到她在我爸不在家時的真實狀態(tài)——能爬樓、能做飯、甚至還能和人吵架。
我媽不可置信地看著我,她沒想到我會有這些東西。“你……你這個不孝女!你竟然算計我!
”我沒有理會她的叫罵,只是對那兩個人說。“帶走?!蔽覌尡粡娦袔ё?,
她還在不斷地咒罵我,說我不得好死,說我狼心狗肺。我來到我弟的病房前,
此時我弟弟已經(jīng)脫離了生命危險,但人一直沒醒。主治醫(yī)生告訴我,
弟弟的身體器官經(jīng)過搶救已經(jīng)基本穩(wěn)定,但因為藥物中毒和缺氧對大腦造成了一定影響,
更重要的是,他遭受了巨大的心理創(chuàng)傷,可能陷入了心因性木僵狀態(tài),
表現(xiàn)為對外界刺激反應微弱,也就是“不愿意醒來”。我爸見我來了,急忙問我。“你媽呢?
”“該去哪去哪了?!蔽业鼗卮?。我爸還想說什么,被我打斷了。“爸,這些年,
你受的苦,我弟受的罪,都該有個了斷了。”我將一份錄音筆放在床頭?!鞍郑?/p>
等小峰狀態(tài)好一點,在心理醫(yī)生的建議下,可以讓他聽聽這個。有些傷疤,只有揭開,
讓他認清現(xiàn)實,才能真正痊愈?!奔热凰敲聪矚g演戲,那么喜歡當受害者,那我就讓她,
求錘得錘。我利用我的人脈和知識,為我媽準備了一份“大禮”。
我不僅搜集了她所有“裝病”的證據(jù),包括她每次在喜事前夕“準時”發(fā)病的時間線,
以及她拒絕做關(guān)鍵性檢查的記錄。我還找到了幾位被她“騷擾”過的醫(yī)生,
他們都愿意以書面形式說明情況。在派出所,我媽被哄騙著,以為只是簡單的問話。
她對著警察哭訴自己的“悲慘”遭遇?!熬焱荆銈円獮槲易鲋靼。∥夷莻€女兒,
她要害死我啊!她嫉妒我兒子優(yōu)秀,就想毀了我們?nèi)?!”“她還聯(lián)合我前夫,
想把我送進精神病院!我沒??!我就是身體不好,命苦而已!”警察們面面相覷,
顯然對這種家庭糾紛感到頭疼。而我媽覺得自己找到了傾訴的對象,
找到了能為她“伸張正義”的人。興奮的她,
半個小時就將我們家這十幾年的“苦難史”添油加醋地講了一遍。
她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為家庭耗盡心血,卻被兒女嫌棄的悲情母親。
而我就這么在外面靜靜地看著這一切。我媽得到了她夢寐以求的舞臺和觀眾,
當即表示要告我遺棄,告我爸虐待。她朝著外面大喊一聲?!熬焱荆?/p>
你們快把我女兒抓起來!她就是個白眼狼!”而我雙手一攤,表示無辜。我媽一聽我不認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