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！」我媽哭紅了眼，抓著我的手不放。我看著她，只覺得諷刺。

「她出人命？媽，一年前，你們把我推向死路的時候，怎么沒想過我也會出人命？」

「我們……我們也是沒辦法??！」她哭著說，「你姐姐她……她是真的快不行了！」「所以，

別人的命就不是命了，是嗎？」我甩開她的手，神情冷漠?！富厝ジ嬖V沈薇，

讓她好好養(yǎng)著那顆金貴的『心臟』，別那么快就嚇死了，好戲還在后頭呢?！刮肄D(zhuǎn)身就走，

沒再看他們一眼。我知道，周屹川一定在某個角落看著。他在等，等我給他一個答案，

或者說，等我露出破綻。我和周屹川再次見面，是在一家私人會所。他看起來憔悴了很多，

眼下的烏青很重，曾經(jīng)意氣風發(fā)的男人，此刻身上只剩下?lián)]之不去的疲憊和陰郁。

「你到底想怎么樣？」他開門見山，聲音嘶啞?！肝也榱?，

火葬場、車禍現(xiàn)場、醫(yī)院記錄……所有的證據(jù)都顯示，你已經(jīng)死了。」「可你還活著。」

「沈月，你究竟是誰？」我端起面前的紅酒，輕輕晃了晃?！肝沂钦l，重要嗎？重要的是，

沈薇身體里的那顆心，是誰的。」「我查了?！顾]了閉眼，臉上浮現(xiàn)出痛苦和掙扎，

「捐獻者是一個腦死亡的病人，所有手續(xù)都合法合規(guī)。」「是嗎？」我輕笑一聲，「周屹川，

你查到的，只是他們想讓你查到的東西?！刮覍⑹謾C推到他面前。屏幕上，是一段視頻。

視頻的背景，是一家裝修奢華的病房。沈薇躺在病床上，旁邊站著沈振國和我那位好繼母。

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(yī)生，也就是江辭，正對他們說著什么。視頻是偷拍的，聲音有些嘈雜，

但足夠聽清。「……風險很高，畢竟不是合法渠道來的，一旦排異，神仙也救不了?！?/p>

「多少錢都行！醫(yī)生，求求你，一定要救救我女兒！」「放心，我們找的供體很『干凈』，

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，就算消失了，也沒人會發(fā)現(xiàn)……」視頻到此為止。周屹川的臉，

已經(jīng)白得像一張紙。他握著手機的手，指節(jié)因為用力而根根泛白，青筋暴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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