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美精品一区二区三,人人爽人人插,国产精品亚洲激情,亚洲日b视频,2018天天干天天操,色婷婷亚洲一区二区三区,欧美黄色一级大片

第9章

我成了靈界通緝犯 歲月一壺酒 112476 字 2025-08-26 08:17:48
>>> 戳我直接看全本<<<<

信。

一個簡單的、不帶任何修飾的單字。

然而,當這個字從那個身著燕尾服的男人嘴里吐出時,卻仿佛帶著某種言出法隨的魔力。林云淵只覺得周圍的光線,都像是被這個字吸了進去,變得黯淡、沉重。

“牧天大人的執(zhí)事……”林云淵躲在貨架后,心臟的跳動,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強行按住,變得緩慢而沉重。

執(zhí)事。

這個詞,本身就代表著一種超然的地位和絕對的信任。這個人,不是牧天麾下的士兵,不是將軍,而是最貼近核心的管理者、執(zhí)行者。

牧天派他來,目的不言而喻——清理“不確定因素”。

自己,就是那個最大的“不確定因素”。

“林云淵先生,捉迷藏的游戲,對于我們這種身份的人來說,未免有些……幼稚了?!毙诺穆曇粢琅f溫和,他甚至從口袋里掏出一方潔白的絲巾,慢條斯理地擦拭著自己的單片眼鏡,“您的時間寶貴,我的時間,同樣不允許浪費。您自己走出來,我可以保證,給您一個體面的、沒有痛苦的結局。”

他的話語,像是一個貴族在邀請朋友共進晚餐,但每一個字,都浸透了死亡的寒意。

林云淵沒有回答。他的大腦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運轉。

跑?

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,就被他否定了。對方能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這里,并發(fā)動剛才那必殺的一擊,說明他早已鎖定了自己的位置。倉庫的空間再大,也只是一個封閉的籠子。

打?

對方使用的,是純粹的“死寂”之力,與“祖靈碑”同源。自己雖然同時掌握了“生”與“死”兩種法則,但對“死寂”的理解和運用,絕對不可能比得上牧天的貼身執(zhí)事。剛才那一記漆黑的射線,其法則的凝聚程度,遠在自己之上。硬碰硬,無異于以卵擊石。

“零,分析對方的能量模型。計算逃生路線?!绷衷茰Y在腦海中,用最簡潔的指令下令。

“正在分析……模型構建失敗。對方的能量波動被一種未知的法則所屏蔽,無法鎖定。初步判斷,其掌握的‘死寂’法則,具備‘信息隔絕’與‘存在抹除’的特性。任何探測性的神念或數據流,在靠近他時都會被同化、分解?!绷愕穆曇簦谝淮螏狭艘环N名為“棘手”的情緒,“……已規(guī)劃三條逃生路線,成功率分別為百分之九,百分之五,以及百分之一點二?!?/p>

“說來聽聽?!绷衷茰Y的眼神,落在了不遠處那些還在互相毆打的青銅守衛(wèi)身上。

“路線一:引爆倉庫內所有青銅守衛(wèi)的能源核心,制造大規(guī)?;靵y,趁機從通風管道逃離。缺點:引爆需要時間,且對方很可能在您行動前就將您抹殺?!?/p>

“路線二:動用‘本源真火’,強行融穿倉庫的合金墻壁,制造出口。缺點:會引發(fā)巨大的能量波動,吸引囚師的意志降臨。屆時,您將面臨雙重追殺?!?/p>

“路線三……”零停頓了一下,“……向他發(fā)起正面攻擊。”

林云淵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:“成功率百分之一點二的那個,就是正面攻擊?”

“是的。”零的回答,不帶任何感情,“根據我的計算,在您全力催動‘引雷神木’本源,并將其與‘本源真火’結合,攻擊對方的瞬間,會制造出一個‘法則對沖奇點’。這個奇點會暫時扭曲空間,有百分之一點二的概率,將您隨機傳送到靈霄殿的其他區(qū)域。當然,有百分之九十八點八的概率,您會被法則對沖的力量,撕成基本粒子?!?/p>

“……你還真是個小天才?!绷衷茰Y忍不住吐槽了一句。這三個方案,聽起來,和直接等死也沒什么區(qū)別。

倉庫外,信似乎失去了耐心。他將擦拭干凈的單片眼鏡重新戴上,那溫和的笑容,也隨之收斂。

“看來,林先生是敬酒不吃,吃罰酒了?!彼p輕嘆了口氣,仿佛在為林云淵的選擇感到惋惜。

他抬起右手,戴著白手套的食指,在空中輕輕一點。

沒有聲音,沒有光芒。

但林云淵藏身的那個巨大貨架,那個由堅硬合金打造的、重達數十噸的龐然大物,就那么無聲無息地……開始分解。

不是被切開,不是被擊碎,而是從最基礎的物質層面,被抹去了“存在”的概念。金屬的邊緣,像是被橡皮擦過一樣,憑空消失,化作最細微的黑色塵埃,飄散在空中。

林云淵的瞳孔,縮成了針尖大小。

這已經不是單純的攻擊了,這是“權能”!是更高層次的法則顯化!

他腳下猛地發(fā)力,身體如同一只貍貓,竄向另一排貨架。在他離開的瞬間,他身后的一切,連同地面,都被那股無形的“抹除”之力,吞噬得干干凈凈。

“哦?反應速度不錯?!毙诺哪樕?,露出了一絲訝異,像是在欣賞一件有趣的藝術品,“您的身體,經過了‘本源真火’的淬煉,已經初步具備了‘法則親和’的特性。怪不得,能從囚師那個蠢貨的手里逃出來。”

他一邊說著,一邊邁開腳步,不緊不慢地,向著倉庫深處走來。他的步伐很輕,落地無聲,但每一步落下,他腳下的地面,都會出現一個絕對光滑的、圓形的小坑,仿佛那里的物質,被直接挖走了一塊。

死亡,正在漫步。

林云淵在鋼鐵叢林中,飛速地穿梭躲避。他不敢停下,因為他能感覺到,那股如影隨形的“抹除”之力,就像是附骨之蛆,死死地鎖定著他。

他必須制造混亂!制造一個連“信”都無法瞬間掌控的變數!

他的目光,再次投向了那些還在內戰(zhàn)的青銅守衛(wèi)。

就是你們了!

“零!給我重新計算!”林云淵的眼中,閃過一抹瘋狂,“如果,我不是引爆它們的核心,而是……超載它們呢?”

“……什么意思?”

“我那一絲‘引雷’本源,可以策反它們。如果我把更多的雷霆之力,注入到其中一個傀儡的體內,會發(fā)生什么?”

零的數據流,開始瘋狂奔涌。無數的可能性,在它的核心數據庫中進行著模擬。

“……結果無法預測!‘引雷神木’的本源法則,與火系靈晶的能量回路結合,會產生一種名為‘法則鏈式反應’的現象!其威力……理論上,沒有上限!”

“那就夠了!”

林云淵不再猶豫。他猛地從一排貨架后閃身而出,目標,不再是躲避,而是直沖向戰(zhàn)場的中央!

“終于肯出來了嗎?”信的嘴角,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。他抬起手,準備給這個不知死活的獵物,送上最后一擊。

然而,林云un淵的目標,根本不是他!

林云淵的身影,如同鬼魅,在幾個發(fā)狂的青銅守衛(wèi)之間幾個閃爍,便出現在了那個最初被他“感染”的,也是此刻最為狂暴的傀儡面前。

“吼!”那傀儡早已失去理智,巨大的拳頭,夾雜著失控的電弧,狠狠地向林云淵砸來。

林云淵不閃不避,反而迎了上去。

他伸出右手,掌心那條沉寂的銀色小蛇,在這一刻,仿佛被注入了無窮的能量,瞬間暴漲!

“不夠!再多點!”

林云淵甚至不惜耗費自己的本源,將體內溫養(yǎng)的所有雷霆之力,毫無保留地,全部灌注了進去!

那已經不是一條銀色小蛇了,那是一條狂暴的、由純粹的雷之法則凝聚而成的銀色電龍!

“給我……吞了它!”

林云淵的手掌,重重地,按在了青銅守衛(wèi)那閃爍著不穩(wěn)定紅光的胸口之上!

轟——!

想象中的爆炸,沒有發(fā)生。

那條銀色的電龍,仿佛找到了宣泄口,順著林云淵的手掌,瘋狂地涌入了青銅守衛(wèi)的體內。

青銅守衛(wèi)的動作,停滯了。

它眼中的紅光,瞬間熄滅。取而代之的,是刺目到無法直視的,一片銀白!

整個倉庫,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。

連遠處那個優(yōu)雅的執(zhí)事“信”,都停下了腳步,眉頭微皺。他感覺到了一股令他也感到心悸的能量,正在那個鐵疙瘩的體內,瘋狂地醞釀。

“咔……咔嚓……”

清脆的碎裂聲,從青銅守衛(wèi)的身上傳來。它的體表,那堅固的青銅裝甲上,開始出現一道道細密的裂紋。

裂紋中,透出的不是紅光,也不是電弧,而是一種……純粹的、毀滅性的……白光!

“不好!”信的臉色,第一次變了。

他不再保留,身體化作一道黑色的殘影,瞬間后退!

也就在他后退的同一時間。

那個青銅守衛(wèi),如同一個被吹到極限的氣球,終于……爆了。

沒有震耳欲聾的轟鳴。

只有一片純粹的、吞噬一切的……光。

一道由無數狂暴雷蛇組成的、巨大的球形閃電,以那具青銅守衛(wèi)為中心,轟然擴散!

這已經不是單純的能量爆炸了。

這是“法則污染”!

球形閃電所過之處,其他的青銅守衛(wèi),無論是否被感染,它們的身體,都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,體內的能量核心,被瞬間誘爆!

轟!轟!轟!轟!

連鎖反應,發(fā)生了!

十二具青銅守衛(wèi),在同一時間,化作了十二個小太陽!

緊接著,這些小太陽,又融合成了一個更大的、足以將整個倉庫都吞噬進去的……毀滅雷暴!

“瘋子!”

信的身影,出現在倉庫門口,他的臉上,再也沒有了那種從容和優(yōu)雅。他那身考究的燕尾服,邊緣處已經出現了焦黑的痕跡。顯然,即便是他,在剛才那場毀滅性的爆炸中,也并非毫發(fā)無傷。

他死死地盯著那片還在肆虐的雷光,龐大的神念,如同雷達般,掃過每一個角落。

沒有!

沒有林云淵的氣息!

那家伙,在那場爆炸的最中心,竟然……消失了?是被炸得尸骨無存了?

不。

信的目光,落在了倉庫天花板上,一個不起眼的通風管道口。

管道口的金屬格柵,已經融化扭曲。邊緣,還殘留著一絲微弱到幾乎無法察覺的……火焰氣息。

“本源真火……”

信的眼神,陰沉得能滴出水來。

他明白了。

那個瘋子,從一開始,就沒打算靠爆炸的威力來殺死自己。

他制造這場驚天動地的爆炸,只有一個目的——掩護!

在爆炸發(fā)生的那一瞬間,所有人的注意力,包括自己的注意力,都會被那毀滅性的雷暴所吸引。而他,則趁著那萬分之一秒的空隙,用“本源真火”融開通風管道,逃之夭夭!

他將自己,都當成了棋子!

“有意思……真是有意思……”信低聲喃喃著,臉上,卻緩緩地,浮現出了一抹病態(tài)的、興奮的笑容。

“林云淵……你成功地,引起了我的興趣。”

他伸出舌頭,輕輕舔了舔嘴唇。

“游戲,現在才剛剛開始?!?/p>

廢棄的機械維修中心,巨大的齒輪內部。

林云淵的身影,狼狽地從一條滿是油污的管道里滾了出來,重重地摔在地上。

“咳……咳咳……”他劇烈地咳嗽著,每咳一下,都感覺五臟六腑都像是被火燒過一樣。

他的衣服,早已破爛不堪,身上布滿了細小的電弧灼傷和擦傷。臉色,更是蒼白如紙。

剛才那場由他親手導演的“煙花盛宴”,雖然成功讓他逃出生天,但作為爆炸的中心點,他也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波及。要不是在最后關頭,他用“本源真火”在體表形成了一層法則護盾,又用“死寂”之力抵消了部分雷暴的沖擊,恐怕他現在已經和那些青銅守衛(wèi)一樣,變成一堆焦炭了。

“零,匯報情況?!绷衷茰Y靠在冰冷的齒輪壁上,喘著粗氣。

“……巡邏隊已抵達丁四區(qū)倉庫?,F場被判定為‘最高級別能量災害’。囚師的意志,有百分之三十七的概率會親自降臨探查。我們現在的位置,暫時安全?!绷愕穆曇繇懫?,數據流中帶著一絲劫后余生的平穩(wěn)。

“那個叫‘信’的家伙呢?”這是林云淵最關心的問題。

“……目標已于三十秒前離開丁四區(qū)。行動軌跡不明。他的反追蹤能力,超出了我的計算范疇。我……跟丟了?!?/p>

林云淵的心,沉了下去。

跟丟了。

這意味著,有一把名為“信”的達摩克利斯之劍,正懸在他的頭頂,隨時可能落下。

“牧天……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存在?”林云淵閉上眼睛,腦海中,不斷回放著“信”那輕描淡寫間,抹除一切的恐怖能力。

一個執(zhí)事,就已經如此可怕。那作為主人的“牧天”,又該是何等的深不可測?

“無法分析?!绷慊卮?,“但根據‘信’所展現出的能力,可以做出一個推論?!撂臁瘜Α兰拧▌t的掌控,可能已經達到了‘權能’級別。他或許,已經將‘祖靈碑’的一部分,煉化成了自己的……領域?!?/p>

“領域……”林云-淵喃喃自語。

那是一種只存在于傳說中的境界。將自身的法則,與現實世界重疊,在自己的領域之內,言出法隨,如同神祇。

囚師雖然強大,但他更多的是依靠“陽炎之心”和整個靈霄殿的系統權限,來施展自己的意志。他的力量,是有“根”的,是借來的。

而“牧天”,他的力量,似乎是源于他自身。

這完全是兩個不同維度的對手。

“我們暴露了?!绷衷茰Y苦笑著說,“我敢打賭,那個叫‘信’的家伙,現在肯定對我‘刮目相看’了。”

“是的?!绷愫敛豢蜌獾乜隙怂恼f法,“您在他面前,成功地表演了一場‘作死秀’,并僥幸存活。根據人類行為學分析,這會極大地激發(fā)高級掠食者的……‘狩獵欲’?!?/p>

“……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?”

“事實,往往都不好聽?!?/p>

林云淵無力吐槽。他掙扎著坐起來,開始檢查自己的身體。

本源真火,消耗了近七成。而“引雷神木”的本源,更是被他剛才那一下,揮霍得干干凈凈,只剩下一點火種,在他體內微弱地閃爍著,沒個十天半月,別想恢復過來。

可以說,他現在是前所未有的虛弱。

“最關鍵的問題是,他是怎么找到我的?”林云淵的眼神,重新變得銳利起來,“丁四區(qū)的倉庫,是我們的臨時起意。他卻能那么精準地,守株待兔。這不正常?!?/p>

“我檢查了自身所有的數據庫和外部鏈接,沒有發(fā)現任何被入侵的痕跡。”零的聲音,也變得嚴肅起來,“我的‘幽靈’協議,是獨立于靈霄殿主網絡之外的。理論上,不可能被追蹤?!?/p>

“理論上……”林云淵咀嚼著這個詞,“那就只剩下兩種可能了?!?/p>

“第一,我們身邊,有內鬼?!?/p>

“第二,對方有一種我們無法理解的追蹤手段?!?/p>

林云淵的目光,變得深邃。

內鬼?

他第一個想到的,就是司命。

那個被仇恨和恐懼扭曲了心智的男人,完全有可能在和他們合作的同時,也向“牧天”告密,試圖戴罪立功。

“零,能監(jiān)控到司命嗎?”

“不能。他被囚師軟禁后,所有的對外物理鏈接都被切斷。我們只能通過那個加密的底層端口,進行數據交換。我無法得知他在做什么,也無法判斷他的真實意圖?!?/p>

“這可就麻煩了?!绷衷茰Y揉了揉眉心。

一個隨時可能背刺的“盟友”,一個神出鬼沒的頂級殺手,還有一個高高在上、視眾生為棋子的“牧天”。

這盤棋,越來越難下了。

“原定的計劃,必須改變?!绷衷茰Y沉聲道,“‘休克療法一號’雖然已經完成,但‘送快遞’的風險,現在已經超出了承受范圍。中央能源塔,現在恐怕是龍?zhí)痘⒀ㄖ械凝執(zhí)痘⒀?,那個‘信’,說不定就在那里泡著茶等我了。”

“同意。”零表示贊同,“強行突入的成功率,已從之前的百分之零點一,下降為……無限趨近于零?!?/p>

“所以,我們得換個思路。”林云淵的眼中,閃爍著思索的光芒,“既然我們送不了這個‘快遞’,那有沒有可能……讓別人,替我們送?”

“……請詳細說明?!?/p>

“囚師?!绷衷茰Y的嘴角,勾起一抹大膽而瘋狂的弧度,“讓囚師,親手把這個‘病毒’,安裝到他自己的心臟里去。”

零的核心處理器,似乎因為這個天方夜譚般的想法,而出現了零點零一秒的宕機。

“……方案邏輯無法成立。囚師不可能主動安裝一個會摧毀自己統治根基的病毒。”

“正常情況下,當然不可能。”林云淵站起身,在齒輪內部來回踱步,思路,在巨大的壓力下,反而變得越來越清晰,“但如果,他認為自己安裝的,不是‘病毒’,而是能救他命的‘解藥’呢?如果,他面臨一個比‘能源休克’更可怕的威脅呢?”

零的數據流,飛速轉動,捕捉著林云淵話語中的關鍵信息。

“制造一個‘假想敵’?”

“不,不是假想敵。是一個‘真實’的威脅!”林云淵的眼睛,越來越亮,“一個足以讓囚師感到恐懼,讓他不得不動用最終手段來保命的威脅!”

“我們沒有能力制造這種級別的威脅?!?/p>

“我們沒有,但有人有?!绷衷茰Y停下腳步,目光灼灼,“‘牧天’,不就是現成的嗎?”

零沉默了。它似乎在理解這個計劃的瘋狂之處。
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嫁禍?”

“不,比嫁禍更高明。”林云淵笑了起來,那笑容里,帶著一絲狐貍般的狡猾,“我們要做的,是‘火上澆油’,是‘借力打力’!囚師現在本就多疑,他肯定也在暗中調查‘牧天’。我們要做的,就是給他送去一份‘證據’,一份讓他相信‘牧天’馬上就要對他動手的‘鐵證’!”

“什么樣的‘鐵證’,能騙過囚師?”

“這就需要我們那位‘幽靈’先生的幫助了。”林云-淵的目光,投向了司命實驗室的方向,“司命,是玄機子的兒子。他的技術,師承玄機子。而靈霄殿的很多核心系統,都留有玄機子的手筆。只有他,能制造出一樣東西,一樣足以以假亂真,騙過囚師的東西。”

“……具體是什么東西?”

林云淵深吸一口氣,緩緩吐出幾個字。

“一個假的……‘牧天’的刺殺計劃?!?/p>

他接著說道:“我們要讓司命,利用他對靈霄殿底層架構的了解,偽造一份‘牧天’的指令。這份指令的內容,就是要在近期,通過某個系統后門,癱瘓囚師的意志烙印,奪取‘陽炎之心’的最高控制權!這份計劃,要做得天衣無縫,要用‘牧天’的加密方式,要符合‘牧天’的行事風格!”

“然后,我們要把這份‘假計劃’,用一種‘無意’的方式,泄露給囚師?!?/p>

“當囚師看到這份計劃,他會怎么想?他會暴怒,會恐懼!他會不惜一切代價,去堵上那個所謂的‘系統后門’!而我們,就讓司命再設計一個‘補丁程序’,一個專門用來‘修復’這個后門的程序?!?/p>

林云-淵的笑容,變得高深莫測。

“而這個所謂的‘補丁’,它的核心代碼,就是——‘休克療法一號’!”

整個齒輪內部,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。

良久,零的聲音才再次響起,這一次,它的合成音里,竟然帶上了一絲難以察覺的……敬畏。

“……這是一個完美的邏輯閉環(huán)。將敵人,變成了遞出屠刀的幫兇。計劃的成功率,從無限趨近于零,提升到了……百分之四十三。”

“百分之四十三?這么高?”林云淵自己都有些意外。

“是的。因為這個計劃最大的不確定因素,不是囚師,也不是牧天?!绷阏f道,“而是司命。你如何保證,他會心甘情愿地,為我們打造這兩樣足以決定生死的東西?他現在,就像一個塞滿了炸藥的火藥桶,任何一點火星,都可能讓他徹底失控。”

林云淵沉默了。

確實,這才是整個計劃最兇險的一環(huán)。

他需要再次去說服那個已經處在崩潰邊緣的男人。

而且,這一次,他不能再用威脅,也不能只用利益。他需要給司命一個……無法拒絕的理由。

“我知道該怎么做了?!绷衷茰Y的眼神,重新變得堅定,“零,幫我接通司命的‘幽靈’協議。是時候……讓我們這位新‘伙伴’,看到一點真正的‘誠意’了?!?/p>

庚三區(qū),司命核心實驗室。

這里已經不像是一個書房,更像是一個陵墓。

司命就坐在這座陵墓的中央,那張古樸的書桌前。

半個月了。

他被囚禁在這里,與世隔絕,不見天日。每一分,每一秒,都像是在滾燙的油鍋里煎熬。

囚師的意志,如同無形的巨石,壓在他的心頭,讓他喘不過氣。

而那個名為“牧天”的ID,則像一個盤踞在噩夢深處的鬼影,時刻提醒著他,他的死期,早已注定。

他與那個名為“零”的未知存在,進行了數據層面的合作。他按照對方的要求,提供了“陽炎之心”的核心算法,幫助構建了那個名為“休克療法一號”的法則病毒。

但他感覺自己,就像一個提線木偶。

一根線,牽在那個逃走的實驗品林云淵手里。

另一根線,依舊被“牧天”牢牢攥著。

他看不到希望,只有無盡的黑暗和絕望。

他甚至開始后悔。后悔當初為什么要去回應那個魔鬼的交易?;蛟S,安靜地被“清理”掉,反而是種解脫。

墻上的肖像畫里,母親的笑容依舊溫婉,但在此刻的他看來,卻充滿了無聲的責備。

“孩兒……不孝……”

他再一次,無聲地重復著這句話,眼中的光芒,已經黯淡到了極點。

就在這時,那個他再熟悉不過的操作臺,屏幕忽然自己亮了起來。

不是“牧天”的聊天窗口。

而是一個陌生的、經過了三重加密的臨時會話框。

【是我?!?/p>

簡單的兩個字,卻讓司命的身體,猛地一顫。

是那個魔鬼!

林云淵!

“你還敢來找我?!”司命幾乎是咆哮著,在虛擬鍵盤上敲下這行字。他的手指,因為憤怒和恐懼而劇烈地顫抖。

【你暴露了!‘牧天’的執(zhí)事來找我了!是你告的密,對不對?!】

他將自己所有的恐懼和猜疑,都化作了質問,傾瀉而出。

會話框的另一頭,沉默了片刻。

【執(zhí)事?看來你還不知道來的是誰。他叫‘信’?!?/p>

【他用的,是純粹的‘死寂’之力?!?/p>

看到這行字,司命的瞳孔,驟然收縮。

信!

那個在“牧天”麾下,如同傳說的存在!負責執(zhí)行最隱秘、最血腥的“清理”任務的,首席執(zhí)事!

他竟然親自出動了!

而且,用的是“死寂”之力!那不是囚師的力量嗎?!

不……不對……

囚師的力量,源于“祖靈碑”的投影,駁雜而霸道。而能被稱為“純粹”的死寂之力,只可能源于……“祖靈碑”的本體!

一個可怕的猜想,如同驚雷,在司命的腦海中炸開!

【‘牧天’……他掌控了‘祖靈碑’的本體?!】司命顫抖著,打出了這行字。

【看來你還不算太笨?!苛衷茰Y的回復,帶著一絲嘲諷,卻也證實了他那恐怖的猜想。

司命癱倒在椅子上,只覺得手腳冰涼。

一切都說得通了。

為什么“牧天”能將靈霄殿經營得如同鐵桶一般,為什么連囚師都對他忌憚三分。

因為他掌握著囚師力量的根源!

囚師,不過是在使用“牧天”施舍給他的一點殘羹冷炙而已!

這個發(fā)現,比得知自己被拋棄,還要讓他感到絕望。

在這樣的存在面前,任何反抗,都像個笑話。

【現在,你還覺得,向他告密,能換來一條活路嗎?】林云淵的下一句話,像一把尖刀,精準地捅進了他最脆弱的地方。

司命沉默了。

是啊,活路?

在一位掌握了“權能”的存在面前,自己這條蟲子的生死,根本不值一提。告密,或許只會讓他死得更快,更痛苦。

【你找我,到底想做什么?】良久,司命才艱難地問道。他心中的憤怒和猜疑,已經被更深沉的恐懼和無力所取代。

【做個更大的交易?!?/p>

【原本的計劃,取消了?!?/p>

【我們要換一種玩法。一種……能讓他們兩個,都萬劫不復的玩法?!?/p>

看著屏幕上這幾行字,司命的心,不爭氣地,狂跳了起來。

萬劫不復。

這個詞,帶著一種致命的、充滿誘惑力的魔力。

【怎么玩?】他問道。

接下來,林云淵用最簡潔的語言,將那個瘋狂到極致的“特洛伊木馬”計劃,全盤托出。

偽造一份“牧天”的刺殺計劃。

再打造一個包裹著“休克療法一號”病毒的“補丁程序”。

然后,引誘囚師,親手將這份“補丁”,安裝到“陽炎之心”上。

司命看著這個計劃,大腦一片空白。

他這輩子,做過無數次精密的實驗,設計過無數個復雜的方案。但他從未想過,有人能夠想出如此膽大包天、環(huán)環(huán)相扣、將人心算計到骨子里的毒計!

這個計劃,每一步,都是在刀尖上跳舞。

每一步,都要求著天時、地利、人和。

任何一個環(huán)節(jié)出錯,他們都將粉身碎骨。

但……

如果成功了呢?

如果真的能讓囚師,那個殺父仇人,親手毀掉自己的一切……

如果真的能讓“牧天”,那個視自己為垃圾的神祇,被自己這顆棋子,狠狠地咬上一口……

那種復仇的快感,光是想一想,就讓司命的血液,開始沸騰!

“哈哈……哈哈哈哈……”他低聲笑著,笑聲越來越大,越來越瘋狂,最后,變成了歇斯底里的狂笑。

眼淚,順著他的臉頰,不受控制地流淌下來。

是啊,他已經一無所有了。

名譽、地位、未來、甚至生命……全都被剝奪了。

他唯一剩下的,就只有這滿腔的仇恨,和從父親那里繼承來的,這一腦子的技術!

既然橫豎都是一死,為什么不拉著那兩個高高在上的混蛋,一起下地獄?!

【我憑什么相信你?】司命在狂笑過后,忽然冷靜了下來,敲下了這行字。

【事成之后,你會殺了我,獨吞‘鑰匙’。我不過是從被他們殺,變成被你殺。有什么區(qū)別?】

他需要一個保證。一個能讓他安心,將自己最后的一切都賭上去的保證。

會話框,再次陷入了沉默。

就在司命以為對方無話可說的時候。

一個新的窗口,彈了出來。

窗口里,不是文字,而是一段實時傳輸的……影像。

影像的畫面,有些昏暗,似乎是在一個隱秘的角落。

畫面中,林云淵盤膝而坐,臉色蒼白。

他伸出右手,掌心,那枚記載著玄機子畢生心血的,銀色晶片,正靜靜地懸浮著。

“鑰匙”!

司命的呼吸,瞬間停止了。

只見林云淵的左手,忽然燃起了一簇金色的火焰——本源真火!

然后,他做出了一個讓司命目眥欲裂的動作。

他將那燃燒著金色火焰的左手,緩緩地,伸向了那枚懸浮的銀色晶片。

【你干什么?!】司命瘋狂地敲擊著鍵盤,【你瘋了嗎?!那是‘鑰匙’!你想毀了它?!】

那里面,不僅僅是“陽炎之心”的秘密,更是他父親,玄機子一生的心血結晶啊!

林云淵沒有理會他的咆哮。

他的左手,穩(wěn)穩(wěn)地,停在了晶片的下方。金色的火焰,舔舐著晶片的邊緣,卻沒有造成任何損傷。

緊接著,林-淵的眉心處,亮起了一點微弱的銀光。

那是“引雷神木”的本源!

他竟然,將自己體內僅存的一絲雷霆本源,也引了出來,小心翼翼地,融入到那簇金色的火焰之中。

火焰的顏色,開始發(fā)生微妙的變化。

金色之中,開始夾雜著一絲絲銀色的電光。

火焰的性質,也變得不再那么純粹、霸道,而是多了一絲靈動和……創(chuàng)造性。

【看清楚了,司命?!?/p>

林云淵的聲音,通過影像,直接在司命的腦海中響起。

【你父親,玄機子,是萬年不遇的天才。他提出的‘生死循環(huán),陰陽共濟’的理論,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構想。但他失敗了?!?/p>

【他失敗的原因,不是理論錯了,而是他找不到能承載這兩種對立力量的‘容器’?!?/p>

林云淵的目光,落在那枚晶片上,充滿了敬意。

【而我,就是那個‘容器’?!?/p>

說著,他控制著那簇金銀交織的火焰,開始緩緩地,注入到銀色晶片之中。

司命驚恐地發(fā)現,那枚由特殊材質打造的、連囚師的意志都無法撼動的晶片,在接觸到這股奇異的火焰后,竟然開始……起了反應!

晶片的內部,那些原本固化的、如同星圖般復雜的法則紋路,竟然開始緩緩地……流動了起來!

一些斷裂的、殘缺的紋路,在這股火焰的滋養(yǎng)下,竟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,被修復、被完善!

整個晶片,仿佛從一件“死物”,變成了一個正在呼吸的,“活物”!

【這是……‘法則補完’?!】司命失聲驚呼,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
這是他父親玄機子在日志的最后,提出的一個最瘋狂的設想!利用生死之力的共鳴,去修復和完善法則造物!

而眼前這個男人,竟然……做到了!

【現在,你明白了嗎?】林云淵的聲音,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自信。

【這枚‘鑰匙’,對我而言,不是一件工具,也不是一張底牌?!?/p>

【它是……道。是我要走的路?!?/p>

【我不會毀了它,我只會……讓它變得更完美?!?/p>

【而你,司命,】林云淵抬起頭,目光仿佛穿透了屏幕,直視著司命的靈魂,【你父親的遺愿,不想親眼看到它實現嗎?】

轟!

司命的腦子,一片空白。

父親的……遺愿。

是啊,父親畢生的追求,不就是為了證明他的理論是正確的嗎?

而現在,有一個人,正在將他父親的理論,變成現實!

復仇?

是的,他要復仇。

但比復仇更重要的……是傳承!是證明!

證明他父親,不是一個失敗者!

證明“玄機”這兩個字,代表的是一個超越時代的真理!

【我……】司命張了張嘴,卻發(fā)現自己的喉嚨,干澀得發(fā)不出任何聲音。

【合作,我們一起,將囚師和‘牧天’這兩個竊取了你父親成果的無恥之徒,送進地獄。然后,我會帶著這枚完整的‘鑰匙’,離開這個囚籠,去完成你父親未竟的事業(yè)?!?/p>

【到時候,你可以選擇跟著我,親眼見證這一切。】

【或者,你也可以選擇拒絕。那么,我現在就毀了它。讓你父親的畢生心血,和我一起,化為烏有?!?/p>

林云-淵的臉上,露出了魔鬼般的笑容。

【現在,告訴我你的選擇,司命先生。是想讓你父親的英名,遺臭萬年,還是……流芳百世?】

司命看著畫面中那枚越來越亮的晶片,看著那個神情瘋狂而又專注的男人。

他知道,自己已經沒有選擇了。

這個魔鬼,給了他一個他根本無法拒絕的,陽謀。

良久。

他緩緩地,從地上爬了起來,重新坐回了操作臺前。

他擦干了臉上的淚水。

眼中的軟弱、猶豫、恐懼,在這一刻,盡數褪去。

取而代之的,是一種前所未有的,清澈的、冷靜的,甚至可以說是……狂熱的光芒。

他沒有再回復任何文字。

而是伸出雙手,放在了虛擬鍵盤上。

他的手指,修長而穩(wěn)定,如同最精密的手術刀。

【“幽靈”協議,重新激活。】

【開始構建‘虛假指令集’,命名為……‘天罰’?!?/p>

【開始構建‘特洛伊木馬程序’,命名為……‘守護者’?!?/p>

一行行復雜的代碼,在他的指尖下,如同瀑布般,瘋狂地流淌而出。

他將自己所有的智慧、才華、以及那深入骨髓的仇恨,全部傾注到了這些代碼之中。

從這一刻起。

魔鬼的交易,進入了下一個階段。

被命運玩弄的“書呆子”,死了。

活下來的,是玄機子真正的兒子,一個決心要用父親的智慧,來埋葬所有敵人的……復仇者。

風暴,已然成型。


更新時間:2025-08-26 08:17:4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