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有人要殺媽?"我抓緊手機(jī),指節(jié)發(fā)白,"說清楚!"
桑棟在電話那頭抽泣:"剛...剛才醫(yī)院打電話,說媽突然病危...我趕過去,看到...看到韓東陽進(jìn)了媽的病房..."
韓東陽?
他不是應(yīng)該被楚槐安的人抓了嗎?
"然后呢?"我厲聲問。
"他穿著白大褂...給媽打了一針..."桑棟的聲音顫抖得厲害,"我沖進(jìn)去,他跑了...但媽...媽已經(jīng)..."
"叫醫(yī)生了嗎?"
"叫了...他們在搶救..."
我看向楚琪,她立刻明白了情況。
"分頭行動。"她果斷地說,"你去醫(yī)院,我去錢叔老宅。"
"太危險了。"我搖頭,"楚槐安的人可能已經(jīng)..."
"錄音帶是關(guān)鍵證據(jù)。"楚琪打斷我,"而且他們不知道我去找它。"
她攔下一輛出租車,塞給我一張名片:"保持聯(lián)系。"
車子絕塵而去,我立刻撥通另一輛車趕往醫(yī)院。
路上,我給桑棟打電話確認(rèn)情況。
"媽怎么樣了?"
"還在搶救..."他的聲音比剛才鎮(zhèn)定些,"醫(yī)生說...可能是藥物中毒..."
韓東陽給母親注射了什么?
"報警了嗎?"
"沒...沒有..."桑棟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說,"我怕...怕牽連到我們..."
這個廢物!
"守著媽,別讓任何人靠近。"我咬牙道,"我十分鐘后到。"
醫(yī)院門口,我付完車費就沖進(jìn)急診部。
電梯太慢,我直接爬樓梯上七樓。
剛沖出樓梯間,就看到桑棟在走廊上踱步,臉上還帶著傷。
"榆榆!"他看到我,像看到救星一樣撲過來。
我推開他:"媽呢?"
"還在ICU..."他指向搶救室,"醫(yī)生說要洗胃..."
我透過玻璃窗看到母親躺在病床上,身上插滿管子,幾個醫(yī)生圍著她忙碌。
"韓東陽呢?"
"跑了..."桑棟縮了縮脖子,"他...他力氣好大,我攔不住..."
我環(huán)顧四周:"那兩個保鏢呢?"
"也...也不見了..."
太可疑了。
我拿出手機(jī),撥通韓東陽的號碼。
出乎意料,他接了。
"桑小姐。"他的聲音異常冷靜。
"你對我母親做了什么?"我壓低聲音質(zhì)問。
"救了她。"他簡短地回答。
"什么?"
"楚槐安派了另一個人來殺她。"韓東陽說,"我搶先一步注射了解毒劑。"
我大腦飛速運轉(zhuǎn),判斷真假。
"怎么證明?"
"問你弟弟,"他說,"你母親現(xiàn)在是不是在洗胃?"
我看向桑棟,他點點頭。
"如果是毒藥,洗胃有用嗎?"我反問。
"不是毒藥,是誘發(fā)心臟病的藥物。"韓東陽解釋道,"你母親心臟本來就不好。"
"我憑什么相信你?"
"憑我冒險回來救她。"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,"我本可以逃走的。"
確實,如果他只是執(zhí)行楚槐安的命令,沒必要接我電話。
"為什么幫我?"
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。
"不是幫你。"他最終說,"是履行承諾。"
"對誰的承諾?"
"楚槐寧。"
這個名字像電流般擊中我。
"你...認(rèn)識我母親?"
"比你想象的要熟。"他輕聲說,"現(xiàn)在,聽好了。楚槐安已經(jīng)知道你們拿到了行車記錄,他派了更多人找你們。"
"包括殺我母親?"
"尤其是殺你母親。"韓東陽的聲音更低了,"她知道得太多。"
我看向ICU里的母親,胸口一陣刺痛。
"我該怎么做?"
"備份證據(jù),越多越好。"他快速說道,"然后..."
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一聲悶響,接著是雜音。
"韓東陽?"我喊道。
一陣嘈雜后,電話掛斷了。
我立刻回?fù)?,但提示已關(guān)機(jī)。
"怎么了?"桑棟緊張地問。
我搖搖頭,走向ICU門口的醫(yī)生。
"醫(yī)生,我母親情況怎么樣?"
醫(yī)生摘下口罩,表情嚴(yán)肅:"暫時穩(wěn)定了,但需要觀察。"
"是什么原因?"
"初步判斷是藥物中毒。"醫(yī)生皺眉,"奇怪的是,中毒前有人給她注射了一種保護(hù)性藥物,減緩了毒素吸收。"
我心頭一震。
韓東陽說的是真的?
"能查出是什么毒藥嗎?"
"需要化驗。"醫(yī)生看了看我,"你們報警了嗎?這明顯是蓄意謀殺。"
"還沒有。"我猶豫道,"能先讓我看看母親嗎?"
醫(yī)生考慮了一下,點點頭:"五分鐘,不能太久。"
ICU里,母親蒼白得像張紙,呼吸微弱但平穩(wěn)。
我握住她的手,冰涼得嚇人。
"媽..."我輕聲喚道,"能聽到我說話嗎?"
沒有反應(yīng)。
我湊近她耳邊:"底片...銀行...照片..."
母親的眼皮顫動了一下。
"媽!"我握緊她的手,"錢叔的錄音帶...在哪里?"
她的嘴唇微微動了動,但沒發(fā)出聲音。
"楚槐寧..."我嘗試說出這個名字。
母親的手指突然收緊,雖然力道微弱,但明顯是回應(yīng)。
"他...是你愛的人嗎?"我輕聲問。
一滴淚從母親眼角滑落。
"我...是他的女兒?"
母親的眼睛猛地睜開,渾濁但充滿驚恐。
她劇烈搖頭,監(jiān)護(hù)儀上的曲線開始劇烈波動。
"不...不..."她嘶啞地說,"你...不是..."
醫(yī)生和護(hù)士沖進(jìn)來:"家屬請出去!病人太激動了!"
我被請出ICU,腦子里一團(tuán)亂麻。
母親否認(rèn)我是楚槐寧的女兒...那我是誰的孩子?
桑棟湊過來:"媽說什么了?"
"沒什么。"我推開他,"你在這守著,我去打個電話。"
走到樓梯間,我撥通楚琪的號碼。
響了很久她才接聽,背景音是呼嘯的風(fēng)聲。
"拿到了嗎?"我直接問。
"拿到了。"她的聲音帶著興奮,"不只是錄音帶,還有一封信!"
"信?"
"錢叔留下的。"楚琪壓低聲音,"里面提到了你。"
我心跳加速:"說了什么?"
"不太清楚,錢叔字很潦草。"她頓了頓,"但提到了'槐寧的孩子'和'調(diào)包'。"
調(diào)包?
什么被調(diào)包了?
"你在哪?"
"回城路上。"她說,"但我覺得有人跟蹤。"
"小心。"我緊張起來,"直接去警局,別回家。"
"不行。"楚琪拒絕,"信里說錄音帶必須用老式錄音機(jī)播放,警局沒有這種設(shè)備。"
"那去哪?"
"我有個朋友開古董店的,他那有。"她快速說,"地址我發(fā)你,一小時后見。"
掛斷電話,我回到ICU外。
桑棟癱在椅子上睡著了,嘴角還掛著口水。
我看了眼時間,決定先去找楚琪。
剛走到電梯口,手機(jī)又響了。
未知號碼。
"桑小姐。"是韓東陽的聲音,但比之前虛弱,"小心...陷阱..."
"你在哪?"我急切地問。
"醫(yī)院...地下室..."他咳嗽了幾聲,"他們...發(fā)現(xiàn)我了..."
"誰?"
"楚槐安的人..."他的聲音斷斷續(xù)續(xù),"別...相信...任何人..."
電話突然中斷。
我盯著手機(jī),猶豫了幾秒,按下電梯按鈕。
地下室。
電梯下到一樓時,我改走樓梯。
地下室燈光昏暗,彌漫著消毒水味道。
我貼著墻慢慢前進(jìn),警惕任何動靜。
拐角處傳來微弱的呻吟聲。
我探頭看去,韓東陽靠坐在墻邊,胸口一片血紅。
"韓東陽!"我沖過去。
他抬頭,臉色慘白:"你...不該來..."
"誰干的?"
"楚槐安...的保鏢..."他艱難地說,"他們...在等你..."
我扶他坐直:"為什么要救我母親?"
"答應(yīng)過...槐寧..."他咳嗽著,嘴角滲出血絲,"保護(hù)...綺羅...和孩子..."
"哪個孩子?"我追問,"桑棟?"
韓東陽搖頭,眼神突然變得清明:"你。"
我?
"你才是...槐寧的女兒..."
"但我媽剛才否認(rèn)了。"
"因為..."他又咳嗽起來,"她不想...你知道...真相..."
"什么真相?"
韓東陽顫抖著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:"看..."
照片上是年輕的母親抱著一個嬰兒,旁邊站著楚槐寧。
背面寫著:"榆榆和爸爸,永遠(yuǎn)愛你的槐寧。"
我的手開始發(fā)抖。
"那...桑棟呢?"
"桑明的兒子。"韓東陽的聲音越來越弱,"你們...被調(diào)包了..."
"為什么?"
"保護(hù)你..."他抓住我的手,"楚槐安...如果知道...你是槐寧的...會殺了你..."
我的大腦一片空白。
所以...母親一直溺愛桑棟,是為了...
"掩人耳目..."韓東陽似乎讀懂了我的想法,"讓楚槐安...以為...桑棟才是..."
這個計劃太瘋狂了。
"那DNA檢測..."
"偽造的..."他苦笑,"但...楚槐安...信了..."
難怪母親要偽造那份報告。
"錄音帶..."韓東陽突然抓緊我的手,"關(guān)鍵...在錄音帶..."
"楚琪去拿了。"
"不...安全..."他的眼神變得驚恐,"她...不知道..."
"不知道什么?"
"楚琪...不是...楚槐安...親生的..."
又一個炸彈。
"什么?"
"她母親...和司機(jī)..."韓東陽的聲音越來越微弱,"楚槐安...早就知道...所以...不在乎...她流產(chǎn)..."
我的天...
"所以他才對楚琪..."
"只是...工具..."韓東陽突然劇烈咳嗽,一大口血涌出來。
"別說了,我叫救護(hù)車。"
"來不及了..."他搖頭,"聽好...錄音帶...第三段...有密碼..."
"什么密碼?"
"保險箱..."他的瞳孔開始擴(kuò)散,"楚槐安...書房...地板下..."
"韓東陽!"我搖晃他,"堅持??!"
"槐寧...我對不起..."他的眼神渙散了,"沒能...保護(hù)...好..."
他的手突然垂下,眼睛永遠(yuǎn)閉上了。
我顫抖著探他的鼻息...沒了。
遠(yuǎn)處傳來腳步聲,我迅速躲到一旁。
兩個穿黑西裝的男人走過來,看到韓東陽的尸體,罵了幾句。
"搜他身上。"一個命令道。
他們翻找韓東陽的口袋,但顯然沒找到想要的。
"媽的,被那小妞拿走了?"
"可能還在老東西家里。"
"走,去看看。"
他們離開后,我癱坐在地上,渾身發(fā)抖。
韓東陽死了。
為了保護(hù)我和母親。
而楚琪...正帶著錄音帶走向可能的陷阱。
我拿出手機(jī),想警告她,但想起韓東陽的話。
"她...不知道..."
如果楚琪不是楚槐安親生的,那她知道嗎?
更重要的是,她現(xiàn)在安全嗎?
我決定先去找她。
離開地下室前,我最后看了一眼韓東陽。
這個謎一樣的男人,帶著更多秘密離開了人世。
醫(yī)院門口,我攔了輛出租車,直奔楚琪發(fā)的地址。
古董店在城西一條老街上,晚上九點已經(jīng)沒什么人了。
我讓司機(jī)停在街角,觀察了一會兒才下車。
古董店名叫"雅集軒",櫥窗里擺著各種老物件。
門虛掩著,里面亮著燈。
我推門進(jìn)去,鈴鐺清脆地響了一聲。
"楚琪?"我輕聲喚道。
沒人應(yīng)答。
店里靜悄悄的,只有一座老式座鐘的滴答聲。
我慢慢往里走,手伸進(jìn)包里握住防狼噴霧。
"楚琪?"
柜臺后突然站起一個人,我差點按下噴霧。
"你來了。"楚琪松了口氣,"我正聽錄音呢。"
她看起來安然無恙,我稍稍放下心。
"有人跟蹤你嗎?"
"沒有。"她搖頭,"我繞了好幾圈。"
我走到柜臺后,看到一臺老式錄音機(jī)正在播放。
"這是..."
"錢叔的錄音帶。"楚琪壓低聲音,"第三段是關(guān)鍵。"
我心頭一震,韓東陽也提到第三段。
"聽過了嗎?"
"剛聽到第二段。"她指了指錄音機(jī),"太模糊了,要仔細(xì)聽。"
我點點頭,環(huán)顧四周:"你朋友呢?"
"出去買宵夜了。"楚琪按下快進(jìn)鍵,"馬上到第三段。"
錄音機(jī)發(fā)出沙沙聲,然后是一個男人的聲音,聽起來很老:
"楚總,您弟弟的事我已經(jīng)按您說的辦了...那五十萬..."
接著是楚槐安的聲音:"放心,錢已經(jīng)轉(zhuǎn)到你兒子賬戶了。"
"謝謝楚總...那行車記錄..."
"處理干凈。"
"是...還有件事...桑綺羅的孩子..."
錄音突然中斷,接著是一段雜音。
楚琪調(diào)整了一下音量。
"...調(diào)包了..."錢叔的聲音繼續(xù),"醫(yī)院那邊...打點好了...桑明的兒子...當(dāng)成您的..."
楚槐安的聲音:"確定沒人知道?"
"只有我和接生的護(hù)士...她已經(jīng)移民了..."
"很好。記住,這件事爛在肚子里。"
錄音又中斷了一段,然后是最關(guān)鍵的部分:
"保險箱密碼..."錢叔的聲音變得微弱,"槐寧的生日...倒過來...地板下..."
接著是"咔"的一聲,錄音結(jié)束。
我和楚琪面面相覷。
"這..."她先開口,"聽起來..."
"你父親...楚槐安..."我斟酌著用詞,"他..."
"不是我親生父親?"楚琪平靜地接話。
我瞪大眼睛:"你知道?"
"媽媽死前告訴我了。"她苦笑,"說這是她最大的錯誤。"
"那...司機(jī)..."
"錢叔的兒子。"楚琪的眼神變得復(fù)雜,"我名義上的'父親'。"
難怪楚槐安對楚琪如此冷漠。
"錄音里說的調(diào)包..."楚琪看向我,"是指你嗎?"
我猶豫了一下,決定說實話:"韓東陽說,我是楚槐寧的女兒。"
楚琪倒吸一口氣:"那我叔叔..."
"和我母親有過一段情。"我點頭,"后來被楚槐安殺害。"
"天啊..."楚琪捂住嘴,"所以...你母親..."
"復(fù)仇。"我簡短地說,"計劃了三十年。"
楚琪沉默了很久,錄音機(jī)發(fā)出輕微的電流聲。
"第三段提到的保險箱..."她最終開口,"是指我家的那個?"
"應(yīng)該是。密碼是楚槐寧生日倒過來。"
"我叔叔生日是..."楚琪思考了一下,"1965年3月21日。"
"倒過來就是123565。"我迅速計算。
"要去看看嗎?"
我猶豫了:"太危險了。"
"但那里可能有決定性證據(jù)。"楚琪堅持道,"錄音帶只能證明楚槐安買兇殺人,但如果有財務(wù)文件..."
她說得有道理。
"明天一早去。"我決定道,"今晚先找個安全的地方住。"
楚琪點點頭,取出錄音帶,小心地放進(jìn)信封。
就在這時,店門上的鈴鐺又響了。
我們同時轉(zhuǎn)頭,一個陌生男人站在門口。
"抱歉,打烊了。"楚琪說。
男人沒動,眼神鎖定在我們手中的信封上。
"把錄音帶交出來。"他冷聲道。
我立刻把信封塞給楚琪,自己擋在她前面。
"你是誰?"
"楚總的人。"男人逼近一步,"別讓我說第二遍。"
我悄悄把手伸進(jìn)包里,握住防狼噴霧。
"楚琪,"我低聲道,"后門。"
"沒有后門。"男人冷笑,"我檢查過了。"
該死。
"跑!"我突然掏出噴霧對準(zhǔn)他的臉按下。
男人慘叫一聲,捂住眼睛。
楚琪沖向側(cè)面的走廊,我緊隨其后。
"這邊!"她推開一扇小門,是衛(wèi)生間。
窗戶很小,但足夠我們擠出去。
我們先后爬出窗戶,落在一條狹窄的巷子里。
身后傳來男人的怒吼和撞門聲。
"這邊!"楚琪拉著我跑向巷子深處。
拐了幾個彎后,我們停在一家便利店門口,氣喘吁吁。
"他...他怎么找到我們的?"我上氣不接下氣地問。
楚琪臉色突然變了:"除非..."
"什么?"
"我朋友..."她顫抖著拿出手機(jī),"我只告訴了他..."
撥通電話,響了很久沒人接。
"不對勁。"楚琪臉色蒼白,"他從不漏接電話。"
"你家還有別的安全地方嗎?"
楚琪思考了一下:"我媽媽留下的老房子,在城南。"
"有人知道嗎?"
"只有我知道。"她肯定地說。
我們攔了輛出租車,途中換了兩次車,確認(rèn)沒人跟蹤后,才來到楚琪母親的老房子。
這是一棟不起眼的小區(qū)單元房,家具上蓋著白布,滿是灰塵。
"多久沒人住了?"我咳嗽著問。
"五年。"楚琪拉開窗簾一角,"媽媽死后我就沒來過。"
我們簡單打掃了一下沙發(fā),坐下來研究錄音帶。
"需要備份。"我說。
楚琪點點頭,拿出手機(jī):"我錄下來。"
重新播放錄音,我們仔細(xì)聆聽每一個細(xì)節(jié)。
"地板下..."楚琪重復(fù)著,"是指書房地板?"
"很可能。"我思索著,"韓東陽臨死前也提到這個。"
"韓東陽死了?"楚琪震驚地問。
我簡短解釋了醫(yī)院地下室的遭遇。
"天啊..."楚琪捂住嘴,"他...其實一直在保護(hù)你?"
"保護(hù)我和母親。"我點頭,"履行對楚槐寧的承諾。"
"那我們明天..."
"必須去楚宅。"我下定決心,"找到地板下的證據(jù)。"
"太危險了。"楚琪搖頭,"現(xiàn)在楚槐安肯定加強(qiáng)了安保。"
"有辦法的。"我思索著,"你不是說他明天上午有董事會嗎?"
"對,但..."
"我們趁他不在時進(jìn)去。"我計劃道,"用密碼打開保險箱,拿走證據(jù)。"
"如果密碼不對呢?"
"那就找地板下的東西。"我拍拍錄音帶,"錢叔說得很清楚。"
楚琪猶豫了一下:"我們需要幫手。"
"誰?"
"桑棟。"
我差點笑出聲:"那個廢物?"
"他可以制造混亂。"楚琪解釋,"比如...假裝自殺什么的,吸引注意力。"
雖然荒謬,但不失為一個辦法。
"我打電話問問。"
撥通桑棟的號碼,響了很久他才接。
"榆榆!"他聲音驚慌,"媽又病危了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