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選第一個!第一個!我記錯了,李建峰沒訛詐我們家,我只是報警想報復(fù)他一下!”
“行!看來你還算聰明!這件事算是初步解決了!”
易忠海他們想強(qiáng)占別人的房子,結(jié)果沒成功,私下里已經(jīng)和解了,要是沒報警,就當(dāng)是個小矛盾處理了。
但既然已經(jīng)報了警,讓我們知道了,雖然你們私下解決了,還是得接受一個星期的法律教育。
別擔(dān)心,下班回來處理就行,這次就是給你們一個警告!
張林長冷冷地說完,又轉(zhuǎn)頭看向賈張氏:“不過今天,賈張氏,還有你兒子賈東旭!”
“你們闖進(jìn)別人家里,把李建峰的房間搞得亂七八糟,回去后必須賠償李建峰的所有損失,把他的家恢復(fù)原樣!”
“還得賠李建峰三十塊錢作為精神損失費(fèi)!”
“還得賠錢?”
賈張氏瞪大了眼睛,滿臉不情愿,一提到錢就踩到了她的雷區(qū)!
“怎么著?你不樂意?”張林長眼睛一瞪。
賈張氏立刻縮了縮脖子,小聲嘀咕:“樂意,樂意!”
“張警官,這事不急,我得報警!”李建峰冷冷地盯著賈張氏一伙人,臉上滿是諷刺。
把他的家搞成這樣,還當(dāng)他沒脾氣?今天一定要讓這個老太婆從心底里害怕。
張林長皺了皺眉,“你說吧!”
李建峰站起來,一本正經(jīng)地說:“我要控告賈張氏和秦淮如!”
“第一,賈張氏和秦淮如背后說我壞話,讓我在附近的名聲都臭了,到現(xiàn)在都娶不上媳婦,我告他們誹謗!”
“第二,秦淮如當(dāng)年悔婚嫁給了賈東旭,我們家的彩禮卻沒還回來!我還記得當(dāng)時你們還讓賈東旭和傻柱打了我一頓,太過分了!”
“第三,賈張氏整天叫我‘小兔崽子’,我爺爺可是為國捐軀的烈士,我告她侮辱烈士后代!”
“第四,每次在我們院子里耍橫,就叫她家死去的賈富貴,我告她搞封建迷信!”
“第五,在大庭廣眾之下,鋸鎖進(jìn)屋,公然闖進(jìn)我家,把家里搞得一塌糊涂,我最后告他們非法入侵!”
“賈張氏五條罪,最少得判十年?!?/p>
“秦淮如兩條罪,至少三年!”
“賈東旭就一條,一年到三年起步!”
李建峰說完,屋里頓時安靜下來,張林長和另外兩個警察都驚呆了。
這小子怎么這么清楚?
賈家的人臉色慘白,緊張得要命,尤其是賈張氏,聽到李建峰最后一句話,直接嚇得尿褲子了。
一股尿*味飄出來,讓張林長更加反感。
有膽子做壞事還怕被告?膽子也忒小了點兒吧。
“李建峰,你說的這些得有證據(jù)才行!”
“第三、四、五條賈家可以認(rèn),但第一、第二條你有證據(jù)嗎?”
易忠海眼里閃過一絲狡詐,這么多年過去了,誰知道李建峰的名聲是怎么傳出去的?
說起那五十塊錢彩禮,賈家一口咬定早就給了李建峰,你手頭有什么證據(jù)嗎?
李建峰冷笑了一下,對易忠海說:“你聽過那句老話沒?”
易忠海心里咯噔一下,問:“什么話?”
“就是那句,風(fēng)水輪流轉(zhuǎn),別欺負(fù)年輕人!”
“機(jī)會總是留給有準(zhǔn)備的人的,我可不會打沒把握的仗。你要證據(jù),我這就回家給你拿來!”
李建峰轉(zhuǎn)頭問張警官:“張警官,我回去拿點證據(jù)過來,可以不?”
張林長點了點頭:“去吧!”
他壓根沒打算派人跟著,現(xiàn)在這案子已經(jīng)很明白了,李建峰是受害者,不是嫌疑人。
李建峰一離開,賈張氏和秦淮如的臉一下子變得刷白,渾身都在哆嗦。
張林長看看這對婆媳,臉拉得老長。干這行這么多年,他一眼就看出來,賈家的這兩個女人是害怕了,李建峰說的八成是真的。
“李建峰!等一下!”張林長喊道。
李建峰立刻站住了,納悶地問:“咋了,張警官?”
張林長沒搭話,只是瞪著賈家婆媳。
“你倆是自己招呢,還是等李建峰拿來證據(jù)?自己招了就從寬處理。”
“要是讓他拿出證據(jù),那就是抗拒不說實話,罪名就更重了?!?/p>
“我承認(rèn)!全都是秦淮如那家伙的主意!”
賈張氏急忙把所有過錯都推到秦淮如頭上。
秦淮如愣了一下,眼淚嘩嘩直流,捂著臉嗚嗚地哭起來,看起來嬌弱得很,委屈極了,傻柱看著心疼得不行。
“張婆子,你這可就不對了!”傻柱不滿地開口責(zé)怪。
“那時候秦淮如和賈東旭結(jié)婚第二天,是誰在院子里到處說李建峰的壞話?”
“你這話都詆毀人家多久了?秦姐什么也沒說,怎么現(xiàn)在都推她身上?賈大媽,你也太不講理了吧!”
“傻柱!這是我們老賈家的事,關(guān)你什么事!”
一直沒說話的賈東旭終于出聲了。
張林長看著旁邊吵成一團(tuán)的人,一拍桌子,大聲吼道:
“都給我閉嘴!這里是哪兒?菜市場嗎?這里是派出所!是公安局!”
“現(xiàn)在擺在你們面前有兩條路,一條是私下解決,一條是按李建峰說的,數(shù)罪并罰!”
“我們選賠償!賠償!”賈張氏趕緊接話。
“李建峰,你呢?是選賠償還是不選?”
張林長知道李建峰是烈士的后代后,語氣緩和了些。
“先選賠償吧,要是能私下解決,我希望賈張氏在我們這條街上走一圈,把她說我壞話的事解釋清楚!”
“我都二十三了,要是還背著這名聲,以后怎么找媳婦呢!”
“行!我替她答應(yīng)了,只要你們調(diào)解好,這事就按你說的辦!”
“你們就留在這兒商量吧,要是商量不出結(jié)果,誰也別想走!”
張林長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大家,然后帶著兩個警察出去了。
一眨眼的功夫,這兒就只剩下李建峰和其他人了。
“賈張氏,咱們一個一個來解決!先說名譽(yù)損失費(fèi),我不要多,一年五十塊,四年就是兩百塊,給我兩百塊錢!”
“什么兩百塊?李建峰你是不是不想活了?我們家一分錢都沒有!”賈張氏立馬跳起來大喊大叫。
“不給就等著坐牢吧!”
李建峰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,賈張氏立馬回過神來,老實了不少。
“第二條,彩禮五十塊,我也不多要,給你一百塊就行!”
賈張氏剛想開口,一看李建峰那冷冰冰的眼神,立馬把話咽了回去。
“剩下的三條,每條你們賈家給我一百塊,總共六百塊!”
“給了!這事就算完了,不給的話,該坐牢的就得坐牢!”
“建峰!你行行好,我們賈家真的拿不出這么多錢!”秦淮如捂著臉,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。
“你們家拿不出,我家有!我可是軋鋼廠的八級技工,一年的工資夠你們賠兩次了!”李建峰意味深長地說道。
易忠海的臉黑得像鍋底,心里直嘀咕,你直接點我名字不就好了?
他本來不想出這個錢,但賈東旭是他兒子,也是他養(yǎng)老的依靠之一,不給的話傷了感情,這么多年的心血可就白費(fèi)了。
“一大爺!你趕緊給吧!反正你又不缺錢!”傻柱眼睛一亮,扯著嗓子喊道。
易忠海嘴角直哆嗦,老子是有錢,但老子為什么要給他這么多?真當(dāng)老子的錢是大風(fēng)刮來的?
旁邊的劉海忠心里那叫一個痛快,活該!活該!易忠海你這老家伙也有今天,要不是昨晚我替你出頭,我至于欠李建峰那么多錢嗎?
這時候,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易忠海身上,他頓時覺得壓力山大。
賈張氏眼珠子一轉(zhuǎn),“易忠海你放心!從今天起,你養(yǎng)老的事我們賈家包了,東旭負(fù)責(zé)!”
“對!師傅!以后您就是我親爹!”賈東旭也不是個沒眼色的人。
他們家昨天已經(jīng)賠了李建峰五百塊,這已經(jīng)是傾家蕩產(chǎn)了,現(xiàn)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易忠海身上了。
易忠海心里激動得要命,原本糾結(jié)的臉一下子笑開了花。
“好!好!這錢我出!”
“正好!六百八十塊!希望一大爺回去別忘了!”
“李建峰你真是過分!之前還只要六百,怎么一會兒就漲到六百八十了!”
賈張氏破口大罵,雖然這錢不是她的,但今天事情已經(jīng)挑明了,以后易忠海的錢還不是她們老賈家的?還不是任由她們榨取?
易忠海只看到了表面,可賈張氏卻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摸透了。
“易忠海早上還欠我五十大洋呢,加上警察要你賠的三十大洋房子損失費(fèi),總共六百八十大洋,一分不多,一分不少?!?/p>
李建峰冷笑著說明情況。
“李建峰說得對,我今天確實是欠了他五十大洋!”易忠海點頭承認(rèn)。
沒過多久,張林長帶著兩名警察走了過來。
“既然都調(diào)解好了,那就這樣吧!給你們?nèi)鞎r間,三天后要是賈家沒按今天說的做,李建峰可以來找我們。”
“我們會依法采取強(qiáng)制措施!”
“不會不會的,警察大人,我們今晚就把錢給他!”易忠海趕忙賠著笑臉回答。
“行了!賈東旭、易忠海、劉海忠、秦淮如,你們都可以走了,但賈張氏得留下接受教育,關(guān)七天!”
“正好明天帶她去幾條巷子逛逛,好給李建峰洗刷冤屈!”
“這幾天她就住這兒,你們給她準(zhǔn)備點被褥,別讓她死了!”
賈張氏一聽,臉色瞬間變得煞白,眼中滿是驚恐,真要這樣的話,她在那些街巷里的名聲可就全毀了。
“還有你,易忠海,你們雖然不會像賈張氏那樣被拘留,但行為惡劣,每天得來這兒報到?!?/p>
“我們要給你們上一周的法制課,省得你們再搞一言堂!”
易忠海剛才還樂呵的臉,瞬間垮了下來。
“這兒的事,我會一五一十地告訴居委會的!”
張林長說完,易忠海他們幾個的臉色黑得像炭似的。
“李建峰!以后有什么事就來找我,在京城,你得相信官府!”張林長笑瞇瞇地說。
“知道了張警察,我會的!”李建峰點頭答應(yīng)。
兩人態(tài)度截然不同,這讓易忠海他們明白,從今往后,李建峰也有人撐腰了。
回到四合院,一群看熱鬧的人全都圍在前院等著看結(jié)果,一個個都等著看熱鬧,不嫌事大。
“喲!傻柱!你的臉咋弄成這樣啦?我出去幾天,你咋就變成這樣了?連戰(zhàn)神都挨打了?”
許大茂嗑著瓜子走出來,一臉幸災(zāi)樂禍的表情。
“許大茂!你再給老子說一句試試,信不信老子揍你!”
此時的傻柱氣得直跺腳,要不是受傷了,早就動手了。
許大茂縮了縮脖子,趕忙躲到李建峰身后。
他剛從鄉(xiāng)下放電影回來,就知道這幾天四合院里發(fā)生的事。
李建峰這小子,平時不吭聲也就罷了,一開口就讓人大吃一驚,尤其是他敢跟易忠海他們硬碰硬的樣子,聽得許大茂熱血沸騰,激動萬分。
所以當(dāng)傻柱剛有動作時,許大茂立刻躲到了李建峰后面。
他伸長脖子繼續(xù)挑釁道:“難道不是嗎?瞧瞧你這胖嘟嘟的臉,估計你妹妹何雨水都認(rèn)不出你來了?!?/p>
“傻柱,我真不是針對你,但你為了賈家和秦淮如,什么都豁得出去!”
“許大茂,你這是找打呢!”
傻柱氣得暴跳如雷,眼珠子瞪得溜圓,掄起拳頭就朝許大茂沖去。
李建峰看著易忠海在那兒裝模作樣,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。
“這家伙,真是個狡猾透頂?shù)睦虾?!?/p>
許大茂心里有點發(fā)怵,但嘴上還是強(qiáng)硬:“傻柱,你想跟李建峰對著干嗎?”
傻柱跑著跑著,突然動作一頓,眼中閃過一絲膽怯。
“李建峰,你要幫許大茂出頭嗎?”
李建峰頭也不回,徑直往屋里走去:“這事兒跟我沒半毛錢關(guān)系。”
他心里暗自琢磨,這倆人狗咬狗,一嘴毛,都不是什么好東西,打得越厲害越好。
說完,李建峰就進(jìn)了屋。
許大茂這人精明得很,見李建峰走了,剛想溜走,就被傻柱一拳打在了眼睛上。
許大茂怒氣沖沖,立馬跟傻柱杠上了,周圍的看客們也圍了上來,把易忠海他們的事兒都給忘了。
人群中,許大茂打著打著覺得不對勁,發(fā)現(xiàn)傻柱今兒力氣怎么這么小,還不如他呢。
他立刻明白了是咋回事,于是使出了**的勁兒跟傻柱扭打在一起。
院子里上演了一出大戲,許大茂騎在傻柱身上,啪啪地抽著他的大胖臉。
許大茂一邊抽著煙,一邊大罵:“小兔崽子,給我記住了,以前都是我讓著你,今天讓你知道知道你大茂爺爺?shù)膮柡?!?/p>
易忠海見狀,心里也慌了,再也裝不下去了,大聲吼道:
“住手!許大茂,你快停下,像什么話?這是你們打架的地方嗎?”
“你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,一回來就惹出這么大的亂子,簡直就是咱們院子里的禍害!”
說完,他一把把許大茂拽了起來。易忠海是八級鉗工,力氣大得很,一下就把許大茂拽到了一邊。
許大茂還沒來得及吭聲,李建峰從遠(yuǎn)處走了過來,冷笑一聲:
“喲!我說易忠海就是個兩面派吧?這么多人在場,誰先動的手你看不見?咋就光說許大茂呢?”
照這么說,是傻柱先動的手,許大茂這是自衛(wèi),就算把傻柱打殘了也不用負(fù)責(zé)!
易忠海氣得直咬牙:“李建峰,你不是走了嗎?咋哪兒都有你?”
“我這是路見不平一聲吼,敢說實話,還是說你覺得院子里的人都是瞎子?”
“誰對誰錯大家心里都有數(shù),只不過看在你是八級鉗工的份上,大家不想多管閑事罷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