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起半小時前在走廊看見的影子，那道躲在燭火照不到地方的黑影，

腰間系著的正是這種月白衫帶。"過來。"她故意放軟聲音，指尖扣住青銅碎片。

小翠踉蹌著靠近，發(fā)間的珠花突然閃過幽光——那不是珍珠，是人的臼齒。"啪！

"青銅碎片刺穿小翠的肩膀。少女的尖叫刺破密室，她的皮膚開始剝落，

露出下面蠕動的黑霧，蛇信從嘴里竄出，狠狠咬向沈星遙的手腕。"小心！

"將軍的刀及時劈下，黑霧被斬成兩截。沈星遙后退兩步，看見李承澤正扒著密室的門縫，

半邊身子已經(jīng)擠了出去。"你要去哪？"她的聲音像冰碴子。李承澤回頭，

額角的冷汗滴在門框上："這破地方我受夠了！再說...歸零者答應(yīng)給我的，

比跟著你強百倍！"門"砰"地關(guān)上，他的聲音透過門縫鉆進來，"你等著吧，

我會帶著更厲害的東西回來——"話音未落，怨靈的尖嘯震得石壁簌簌落灰。沈星遙轉(zhuǎn)頭，

看見銅棺里的符文突然全部亮起，怨靈的霧氣正瘋狂涌入那些朱紅紋路，

像溺水者在抓最后一根稻草。她猛地反應(yīng)過來，抄起煤油燈砸向銅棺。"轟！

"火焰騰起的瞬間，怨靈發(fā)出撕心裂肺的嚎叫。它的霧氣被燒出無數(shù)孔洞，

露出里面蜷縮的半透明人影——是個穿著清代嫁衣的女子，脖頸上勒著帶血的紅綢。

沈星遙的灼傷印記突然發(fā)燙，她看見那女子的記憶：迎親隊伍在暴雨里翻下懸崖，

紅綢纏住她的脖子，她在泥水里掙扎，聽見轎夫們說"死了干凈，省得賠聘禮"。"抱歉。

"她低聲說，抓起最后一塊青銅碎片按在棺蓋上?；鹧婀穆樱轨`的身影逐漸透明。

可就在這時，密室的門被撞開。李承澤站在門口，手里舉著塊黑色晶體，

晶體表面浮著和他玉佩里一樣的符號："看看這是什么？歸零者給我的'觀測者'碎片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