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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人都說路寧汐是個命好的狐貍精。
一個家道中落的破敗千金,憑著幾分姿色,勾引了京圈齊家那位光風(fēng)霽月的長公子,還如愿嫁給了他。
路寧汐聽到這種話向來不屑一顧,挽著齊晏衿的胳膊更緊了幾分。
她用幾分力,齊晏衿的身子就緊繃幾分,晚上壓著她抵死纏·綿:“她們這么說你,你也愿意?”
她媚眼朦朧地吻他:“誰讓我就喜歡你呢。”
......
路寧汐意外受傷,閨蜜潘琳陪她去醫(yī)院縫針:“還是給齊晏衿打個電話讓他來接你回去吧?!?/p>
她疼得齜牙咧嘴,口氣卻稀松平常:“嗐,不用了,小事兒?!?/p>
反正他也不會來的。
因為她剛剛看到齊書盈了。
“哎,那不是你老公嗎?人這不是來了......”
潘琳話音未落,卻見西裝革履的男人步履匆匆向另一個方向走去。
向來端正持重的姿態(tài)凌亂了幾分,齊晏衿三步并作兩步上前,一把攬過齊書盈的腰橫抱起來。
“怎么崴腳了的?每天都不讓我省心?”
齊書盈摟著他的脖子,吐吐舌頭:“哥哥別生氣啦,我不小心的......”
潘琳蹙眉:“不是,齊晏衿這就過分了吧?齊書盈崴個腳而已,你這都縫針了!他不操心你這個老婆,趕著去照顧妹妹?知道的都清楚他是出了名的寵妹狂魔,這要不知情的,還以為他包了個年輕大學(xué)生呢!”
別人只知齊晏衿很寵齊書盈,因為她是他病逝的母親收養(yǎng)的女兒。
但他有不為人知的秘密——
齊書盈在學(xué)校被男生追到宿舍樓下表白,他就在她大學(xué)隔壁買了房子讓她搬出去住;她嚷嚷減肥晚上不吃飯,他每天都要監(jiān)督她吃完晚飯;她周末跟同學(xué)出去玩,他要派四個保鏢暗中跟著。
潘琳打電話過去:“你在哪呢?你老婆受傷了你知不知道......”
齊晏衿單手抱著齊書盈,一手舉著手機(jī),從她們的視線中掠過:“她在哪?我讓何助打個120?!?/p>
潘琳氣得噎了一下,正要罵人,路寧汐搶過手機(jī)去。
“不用啦,我沒事,再見?!?/p>
潘琳瞪她:“不是吧戀愛腦,就這么愛?”
路寧汐笑笑,挺嬌羞的樣子。
回家的路上她收到同事的微信:【寧汐姐沒事吧?齊總聽說你受傷了撂下整個會議室的高層就慌慌張張地跑了,嗑死我們算了?!?/p>
路寧汐指尖懸停幾秒,面無表情地回了兩個字——“哈哈”。
晚上,齊晏衿回來時一身酒氣,一進(jìn)臥室就將路寧汐按在床上。
左后肩今天剛縫了針,疼得路寧汐倒吸一口涼氣,條件反射地推開他。
“怎么?不愿意讓我碰了?”齊晏衿醉眼朦朧地捧著她的臉。
深邃幽冽的眼,裹挾著緋色·欲念,透過她的臉看的卻是另一個人。
吻又急又重地落在路寧汐耳側(cè):“阿盈......你不能有別的男人,你只能是哥哥的......”
大手緊緊攥著她的雙肩,剛剛縫合的傷口鉆心刺骨地疼起來。
淚劃過眼角,路寧汐卻是仰頭冷笑。
堂堂齊總,竟然會因為一個男大學(xué)生送齊書盈去醫(yī)院吃醋到買醉?
身上的男人還在不住地喃喃:“阿盈......”
而她已經(jīng)麻木了。
齊晏衿第一次酒后痛苦地喊出“阿盈”這兩個字時,路寧汐像是觸電一般推開他,整個身子控制不住地顫抖。
那晚她躲進(jìn)浴室,把花灑開到最大。
“寶寶,我心里只有你一個人......就算和別人結(jié)婚了也只有你一個人你知不知道......”
“不,你永遠(yuǎn)不會知道,哥哥永遠(yuǎn)不會讓你知道......”
“不要找男朋友好不好?不許你找......”
路寧汐死死捂住嘴不讓哭聲溢出來。
喉嚨發(fā)緊喘不上氣,直到血腥味彌漫開來,她才發(fā)現(xiàn)嘴唇被咬破了。
后來齊書盈看到她被咬破紅腫的唇,神情古怪地盯了好一會,鬧了幾天小別扭。
翌日齊晏衿醒來時,路寧汐已經(jīng)穿好衣服坐在梳妝臺邊。
他看到床單上的血跡,微微蹙眉。
“什么時候這么嬌氣了?”
他根本不記得她昨天受傷了,所以也不會知道那些血其實(shí)是剛縫合了的傷口滲出來的。
“昨天我好像喝多了,說什么了嗎?”他有一下沒有一下地繞著她的發(fā)絲,口吻略帶試探。
路寧汐嬌笑著勾住他的脖子:“難道你有什么不能告訴我的小秘密?”
齊晏衿淡淡勾唇,吻了吻她的唇瓣,聲音都舒展了:“走了老婆?!?/p>
路寧汐甜甜回應(yīng):“老公再見。”
車子駛離后,她倚在窗邊面無表情地?fù)芡ㄒ粋€電話。
“證據(jù)你打算什么時候給我?”
“我已經(jīng)在國外幫你聯(lián)系好律師,下個月四號就送你走,你帶著證據(jù)去找他。你爸爸的案子,他有九成的把握。”
掛斷電話后,路寧汐看著那張凌亂的大床冷笑。
齊晏衿,我們很快就能再也不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