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生活,在煤球的“暗中”保佑下,變得順風(fēng)順?biāo)?/p>
王扒皮因為“私生活不檢點”和“挪用公司項目成果”被總公司調(diào)查,很快就被調(diào)離了崗位,據(jù)說下場凄慘。
莉莉也因為那次“墨水事件”留下了心理陰影,沒多久就主動辭職了。
公司里,再也沒人敢明目張膽地欺負(fù)我。
我甚至因為之前那個項目的成功,被破格提拔成了項目組的副組長。
一切都好得像在做夢。
就在這時,我們部門來了一個新同事。
他叫陳嶼,是個剛剛畢業(yè)的大學(xué)生,長得干凈帥氣,笑起來有兩個淺淺的酒窩,像個小太陽一樣,給沉悶的辦公室?guī)砹艘唤z活力。
他被分到了我的項目組,成了我的下屬。
“組長好,我叫陳嶼,以后請多多指教?!?/p>
他對我鞠躬,態(tài)度謙遜又真誠。
看著他那張充滿朝氣的臉,我有點恍惚。
曾幾何幾,我也是這樣,對職場充滿了美好的幻想。
“你好,我叫陸月遙。歡迎你。”
我對他笑了笑。
陳嶼是個很聰明的年輕人,學(xué)東西很快,做事也踏實。
最重要的是,他為人很熱情,懂得關(guān)心人。
他會默默地幫我接好飲水機的水,會在我加班的時候,給我?guī)б环轃岷鹾醯囊瓜?,會在我因為方案煩惱時,笨拙地給我講笑話。
辦公室的同事們開始起哄,說我們郎才女貌,天生一對。
我嘴上說著“別胡說”,心里卻也泛起了一絲漣漪。
已經(jīng)很久,沒有人這樣純粹地對我好了。
在煤球的“鐵腕”保護(hù)下,我的生活雖然安穩(wěn),但也變得……有些孤獨。
所有人都對我敬而遠(yuǎn)之,那種感覺,就好像被一個無形的罩子隔離開來。
而陳嶼的出現(xiàn),像一道光,照進(jìn)了這個罩子里。
他讓我感覺,自己或許還可以像個普通女孩一樣,去經(jīng)歷一場正常的、溫暖的戀愛。
周末,陳嶼約我去看電影。
我猶豫了一下,還是答應(yīng)了。
出門前,我特意換了一條新買的裙子,還化了淡妝。
煤球蹲在門口的鞋柜上,看著我,金色的眼睛里,情緒不明。
“你要出去?”
他開口問。
“嗯,和同事去看個電影。”
我一邊換鞋,一邊解釋。
“那個叫陳嶼的小子?”
我心里一驚: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你這幾天,提到他名字的頻率,超過了金槍魚罐頭?!?/p>
他的語氣里,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……嫌棄?
“我們只是普通同事?!?/p>
我有點心虛地辯解。
煤球從鞋柜上跳下來,走到我腳邊,用尾巴掃了掃我的腳踝。
“提醒你一句?!?/p>
他的聲音很低,“過分熱情的凡人,往往都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目的。他的氣息,讓我有點不喜歡?!?/p>
“氣息?”
我愣住了,“他……他身上挺好聞的,是那種淡淡的薄荷味?!?/p>
煤球嗤笑了一聲,聲音里滿是嘲諷。
“我說的,不是你那遲鈍的鼻子能聞到的東西。”
他說完,就轉(zhuǎn)身走回了陽臺,留給我一個高冷的背影。
我看著他的背影,心里有些亂。
我知道煤球是為了我好,但……他是不是有點太敏感了?
陳嶼那么陽光開朗的一個人,能有什么壞心思呢?
也許,是退休的邪神,看誰都像潛在的威脅吧。
我搖了搖頭,把他的話拋在腦后,打開門,走了出去。
我沒有看到,在我關(guān)上門的那一刻,陽臺上的那只黑貓,緩緩轉(zhuǎn)過頭,金色的豎瞳里,閃過一絲冰冷的、如同實質(zhì)的寒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