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拿起那枚小一圈的戒指，輕輕套在我無名指上：「三年前，有個小黑客在演講時說，她理想的關(guān)系是'勢均力敵的對手，志同道合的伙伴'?！?/p>
戒指嚴絲合縫。我心跳如雷：「所以...合約結(jié)婚是假的？」
「不，」他突然收緊手指與我十指相扣，「我要假戲真做?！?/p>
商場廣播突然響起：「顧客賀凌先生，請速到服務(wù)臺，您奶奶暈倒了！」
我們臉色驟變，同時沖向電梯。奔跑中戒指硌得掌心發(fā)疼，我卻莫名其妙想起游戲里夜歸人說過的話：【結(jié)婚，任務(wù)歸你，材料歸我】
原來從那時起，我就是他的目標獵物。
——————
服務(wù)臺前，賀奶奶正精神抖擻地吃著冰淇淋?？吹轿覀儦獯跤醯臉幼樱靡獾鼗瘟嘶问謾C：「裝的！不然你們能這么快回來？」
我腿一軟差點跪地上。賀凌咬牙切齒：「奶奶！」
「別兇，有正事。」賀奶奶突然正色，「白家丫頭找到公司去了，說要討個說法?！?/p>
賀凌臉色瞬間陰沉。我好奇道：「白家？」
「聯(lián)姻對象。」他捏了捏眉心，「奶奶，您先回去，我來處理?！?/p>
賀奶奶走后，賀凌突然把手機遞給我：「游戲公告?！?/p>
我低頭一看，全服飄紅的消息格外醒目：【玩家"白富美"向"夜歸人"發(fā)起強制PK，賭注：婚姻解除權(quán)】
「白菲菲？」我猛然反應(yīng)過來，「她是游戲里追著夜歸人跑的那個...」
「嗯。」賀凌突然攬住我肩膀，「夫人，該宣示主權(quán)了。」
他指尖在屏幕上輕點，下一秒，整個商場電子屏同時亮起——是我們的游戲角色穿著[比翼雙飛]時裝的巨幅海報，配文：【已有嬌妻，勿擾】
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，手機突然瘋狂震動。林小鹿在部門群里@全體成員：【快看熱搜！#賀氏總裁商場表白#有圖有視頻！】
完了，這下全公司都知道我們在「約會」了。
「賀凌！」我揪住他衣領(lǐng)，「你是故意的！」
他低頭在我耳邊輕笑，氣息灼熱：「現(xiàn)在，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了。」
5 你到底是菜鳥還是大佬？
我盯著手機屏幕上瘋狂跳動的熱搜推送，指尖發(fā)涼。#賀氏總裁商場表白#的詞條后面跟著一個深紅色的"爆"字，配圖正是商場電子屏上那幅巨幅游戲海報。
「你早就計劃好了?！刮姨ь^瞪著賀凌，「從什么時候開始的？游戲里求婚？還是打印室設(shè)局？」
他慢條斯理地整理被我抓皺的衣領(lǐng)，無名指上的戒指在燈光下泛著冷光：「從你黑進賀氏系統(tǒng)那晚。」
我呼吸一滯。那豈不是...
「我入侵那天你就知道是我？」
「蜜罐程序會捕捉操作習慣?！顾讣鈩澾^我手機屏幕，調(diào)出一段代碼，「這個遞歸算法寫法，和三年前黑客大賽冠軍一模一樣?！?/p>
商場廣播突然響起悠揚的音樂，掩蓋了我過快的心跳聲。所以這些天的實習生扮演、打印室對峙、甚至奶茶事件，全是他精心設(shè)計的陷阱？
「所以現(xiàn)在，」我強作鎮(zhèn)定，「賀總是要秋后算賬？」
賀凌忽然靠近，近得我能看清他睫毛投下的陰影：「我要你兌現(xiàn)承諾?！?/p>
「什么承諾？」
「三年前領(lǐng)獎臺上，你說——」他聲音壓低，帶著蠱惑般的質(zhì)感，「'如果有機會和賀氏技術(shù)團隊合作...'」
記憶猛然閃回。那年大賽后酒會上，我確實對著媒體鏡頭放過豪言壯語。但當時根本不知道主辦方就是賀氏！
「那是客套話！」
「我當真了?！顾笸税氩?，從西裝內(nèi)袋抽出一份文件，「賀氏科技首席顧問聘用合同，年薪比你現(xiàn)在的多百分之三十?！?/p>
我瞪大眼睛。這個數(shù)字足夠讓我爺爺立刻打包把我送來聯(lián)姻。
「條件呢？」
「三個要求。」他豎起修長的手指，「第一，繼續(xù)游戲夫妻任務(wù)?！?/p>
「...第二？」
「每周陪我奶奶喝下午茶?！?/p>
這算什么條件？我困惑地點頭：「第三？」
他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：「現(xiàn)在跟我回公司，解決白菲菲?！?/p>
——————
賀氏大廈前堵滿了記者。賀凌把車停在地下車庫，變魔術(shù)似的遞給我一套職業(yè)裝：「換上?！?/p>
「在這？！」我警惕地環(huán)顧四周。
他挑眉：「夏總不是號稱能在任何環(huán)境下完成變裝？」
這混蛋連我大學時的黑客段子都挖出來了！我咬牙搶過衣服：「轉(zhuǎn)過去！」
窸窸窣窣的換衣聲中，賀凌的聲音突然從背后傳來：「你右肩后有顆紅痣?！?/p>
我系扣子的手一抖：「...所以？」
「游戲里'知了不吱聲'的角色，」他轉(zhuǎn)過身，目光灼灼，「在蝴蝶骨位置有個隱藏紋身——紅痣造型?！?/p>
血液轟地沖上臉頰。那個紋身是我隨手設(shè)計的彩蛋，除非把角色衣服脫了否則根本看不見！
「你偷看我角色換裝？！」
「夫妻特權(quán)?！顾碇睔鈮训貛臀蚁岛米詈笠活w紐扣，指尖若有似無擦過鎖骨，「現(xiàn)在，挽著我?！?/p>
電梯直達頂層。門開的瞬間，一個穿粉色套裝的身影炮彈般沖過來：「凌夜哥哥！他們都說你訂婚了——」
白菲菲的哭嚎戛然而止。她瞪著我挽在賀凌臂彎的手，妝容精致的臉扭曲起來：「她是誰？！」
「未婚妻?！官R凌冷淡地側(cè)身，「夏枝知，夏氏集團總裁?！?/p>
白菲菲的表情像生吞了只蒼蠅：「那個實習生？！我查過她資料，明明——」
「你查我員工？」賀凌聲音驟冷。
我適時亮出戒指：「白小姐，強制PK我接了。不過賭注要改改——」湊近她耳邊輕聲道，「誰輸了，誰刪號?！?/p>
她臉色刷白。在《仙俠情緣》里，夜歸人和知了不吱聲的夫妻號價值起碼六位數(shù)。
「周秘書，」賀凌突然開口，「送白小姐出去。順便通知媒體，明天上午十點召開聯(lián)合發(fā)布會?！?/p>
「什么發(fā)布會？」我和白菲菲異口同聲。
賀凌攬住我的腰：「賀氏與夏氏的戰(zhàn)略合作?！诡D了頓，補充道，「以及我們的訂婚儀式?！?/p>
我差點咬到舌頭。白菲菲哭著跑走后，我一把拽住賀凌領(lǐng)帶：「你瘋了嗎？我爺爺會殺了你的！」
「不會。」他輕松掙脫，反而就著這個姿勢將我拉近，「夏老爺子今早打電話，問聘禮要多少?！?/p>
「...什么？！」
「他還說，」賀凌的呼吸噴在我唇上，「早知道你喜歡這款，三年前就該安排相親?！?/p>
我腦中閃過爺爺書房里那張黑客大賽合影——當時站在我身后的黑衣青年，居然是賀凌？！
——————
會議室里，董事們看我的眼神活像見了鬼。尤其是趙總監(jiān)那派系的人，臉色難看得像生吞了檸檬。
「具體合作方案由夏總說明。」賀凌把投影儀遙控遞給我。
我鎮(zhèn)定地調(diào)出昨晚熬夜做的PPT，余光瞥見賀凌在桌下給我發(fā)消息：【第三頁有驚喜】
翻到第三頁時，我差點破功——本該是市場分析的位置，赫然是游戲里夜歸人單膝跪地向知了不吱聲求婚的截圖。
「夏總？」財務(wù)總監(jiān)疑惑道，「這頁是不是放錯了...」
「沒錯?！刮覐娮麈?zhèn)定地點擊下一頁，「這象征著賀氏與夏氏的結(jié)合，就像游戲中...呃...數(shù)據(jù)互通？」
董事們一臉茫然地鼓掌。賀凌在桌下輕輕握了握我的手，指尖在我掌心畫了個愛心。
這男人還有兩副面孔呢！
散會后，周秘書急匆匆跑來：「賀總，服務(wù)器出問題了！技術(shù)部說有人試圖遠程格式化主硬盤！」
我和賀凌對視一眼，同時起身。電梯里，他皺眉查看警報日志：「是白家?！?/p>
「白菲菲？」我難以置信，「她有這本事？」
「她哥哥是網(wǎng)絡(luò)安全局的?！官R凌按下緊急制動鍵，電梯戛然停在兩層之間，「他在查你。」
燈光驟滅，應(yīng)急燈幽幽亮起。密閉空間里，賀凌的聲音格外清晰：「夏枝知，你現(xiàn)在有兩個選擇?！?/p>
「說?！?/p>
「A方案，我送你從安全通道離開，這事與你無關(guān)?！?/p>
「B呢？」
他突然靠近，鼻尖幾乎貼上我的：「公開我們的游戲關(guān)系，讓全世界都知道——」溫熱手掌覆上我后頸，「夜歸人早就名草有主?！?/p>
黑暗中，心跳聲震耳欲聾。我摸到他無名指上的戒指，緩緩扣緊手指：「我選C?！?/p>
「...C？」
「現(xiàn)在就登錄游戲，」我掏出手機，「當著全服的面，打敗白富美?！?/p>
賀凌低笑出聲，呼吸交錯間，他突然低頭吻住我。這個吻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，卻在唇齒相碰時溫柔得不可思議。
「成交。」他抵著我額頭輕喘，「不過先解決眼前這個——」
電梯突然恢復(fù)運行，門開處，十幾個舉著相機的記者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們。
閃光燈亮成一片中，我聽到賀凌愉悅的低語：「看來發(fā)布會要提前了?！?/p>
下一秒，他摟著我的腰轉(zhuǎn)向鏡頭：「正式介紹一下，我的未婚妻兼最強對手——夏氏集團夏枝知?！?/p>
我看向最先沖過來的財經(jīng)記者的話筒標簽——正是三年前采訪過我的那家媒體。
命運有時候，真是個完美的圓。
6 明天和CP面基？
閃光燈晃得我睜不開眼。賀凌的手臂牢牢箍在我腰間，熱度透過單薄的襯衫灼燒著我的皮膚。記者們的問題像連珠炮般砸來：
「賀總，傳聞您與白家千金有婚約是真的嗎？」
「夏總，您以實習生身份潛入賀氏是否涉嫌商業(yè)間諜？」
「兩位的游戲ID真的是'夜歸人'和'知了不吱聲'嗎？」
最后一個問題讓我太陽穴突突直跳。賀凌卻氣定神閑地舉起我們交握的手，兩枚戒指在鏡頭前閃閃發(fā)光：「下周一上午十點，我們會正式回應(yīng)所有問題?！?/p>
說完他攬著我快步走向安全通道，記者們被保安攔在后面。拐過走廊轉(zhuǎn)角，我立刻掙開他的懷抱：「你早就知道記者在等！」
「嗯?！顾尤惶谷怀姓J，「白家動手前一定會放消息給媒體?！?/p>
「所以我是你計劃中的一環(huán)？」我攥緊拳頭，指甲深深掐進掌心，「先公開關(guān)系坐實緋聞，再借勢宣布合作？」
賀凌突然伸手撫上我臉頰，拇指擦過眼角——我這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氣得眼眶發(fā)燙。
「我計劃中只有一件事?！顾曇舻偷脦缀趼牪灰?，「讓你再也跑不掉。」
心臟漏跳一拍。沒等我反應(yīng)過來，周秘書慌慌張張跑來：「賀總！技術(shù)部頂不住了，對方已經(jīng)攻破第三道防火墻！」
賀凌眼神驟冷：「帶夏總?cè)グ踩?。?/p>
「等等！」我拽住他袖子，「讓我一起?！?/p>
「不行?！?/p>
「我能幫上忙！」我急得跺腳，「三年前國際黑客大賽我——」
「我知道你有多厲害。」賀凌突然打斷我，手指輕輕摩挲我無名指上的戒指，「正因如此，我不能讓你冒險。」
他轉(zhuǎn)身要走，我情急之下脫口而出：「夫妻任務(wù)怎么辦！」
賀凌腳步一頓。沒等他回答，整棟大樓的燈光突然熄滅，應(yīng)急燈幽幽亮起紅色光芒。
「來不及了?！顾偷匕盐彝七M周秘書懷里，「帶她走！」
——————
安全屋是間不起眼的會議室，唯一的光源是周秘書的筆記本電腦。我焦躁地來回踱步：「現(xiàn)在什么情況？」
「對方在植入勒索病毒。」周秘書額頭沁出冷汗，「賀總親自去機房了...夏總？！您去哪？」
我拉開門沖進黑暗的走廊。賀氏大廈的平面圖我早就爛熟于心——左轉(zhuǎn)三十米，安全樓梯直通地下三層機房。
剛推開樓梯間的門，我就撞上一個結(jié)實的胸膛。
「夏枝知?！官R凌的聲音從頭頂傳來，咬牙切齒中帶著一絲無奈，「你就不能聽話一次？」
「不能！」我摸黑抓住他的手臂，「你受傷了？！」
掌心觸到一片黏膩。他輕嘶一聲：「擦傷而已。機房被鎖了，需要雙因素認證。」
「我有辦法?！刮覐念^發(fā)里取出備用發(fā)卡，「不過需要你配合?！?/p>
五分鐘后，我們蹲在機房通風管道口。賀凌挑眉看我：「你隨身帶開鎖工具的習慣...」
「職業(yè)需要。」我利落地撬開通風蓋，「我先下去，你墊后?！?/p>
管道狹窄得只能匍匐前進。爬到一半，我突然聽見下方傳來對話聲：
「哥！找到他們的財務(wù)數(shù)據(jù)了嗎？」是白菲菲的聲音。
「快了，這防火墻有點意思...」一個男聲回應(yīng)道，「話說你真看上賀凌了？他未婚妻可是夏家千金。」
「假的！那女人就是個實習生！」
我回頭想警告賀凌，卻見他臉色蒼白得嚇人。借著管道縫隙透出的微光，我才發(fā)現(xiàn)他右手袖口已經(jīng)完全被血浸透。
「你管這叫擦傷？！」我無聲地做口型。
他搖搖頭，用口型回應(yīng)：「先解決他們?！?/p>
我摸出手機調(diào)出干擾程序，輕輕點頭。三、二、一——
機房突然響起刺耳的警報聲，所有屏幕同時藍屏。白家兄妹驚慌失措時，賀凌踹開通風管蓋一躍而下，我緊隨其后。
「非法入侵商業(yè)機密，」賀凌冷冷道，「白總監(jiān)知法犯法？」
白菲菲的哥哥——那個穿西裝的男人臉色大變：「賀凌？！你怎么——」
「通風管道。」我拍拍身上的灰，「順便說，剛才的對話已經(jīng)全程錄音。」
白菲菲尖叫著撲過來，被我一個側(cè)身躲過。她哥哥迅速拔出U盤想要銷毀證據(jù)，卻被賀凌一個擒拿按在服務(wù)器上。
「報警?！官R凌對我說，聲音卻虛弱得發(fā)飄。
我這才注意到他腳下已經(jīng)積了一小灘血。白菲菲趁機想跑，我抄起滅火器砸在門上：「敢動一步，我讓你哥牢底坐穿！」
警笛聲由遠及近。賀凌的身體突然晃了晃，我沖過去接住他下滑的身軀，掌心一片濕熱。
「你中彈了為什么不早說？！」我聲音發(fā)抖。
他靠在我肩上輕笑：「忘了...夫人太讓人分心...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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醫(yī)院走廊慘白的燈光下，我盯著手術(shù)室的紅燈發(fā)呆。周秘書遞來熱咖啡：「夏總，媒體那邊...」
「壓住。」我機械地重復(fù)，「就說賀總臨時出差?！?/p>
手機突然震動，是爺爺發(fā)來的消息：【丫頭，聘禮清單發(fā)你了，看看還缺什么】
我鼻子一酸。三小時前還活蹦亂跳算計我的混蛋，現(xiàn)在躺在手術(shù)室里生死未卜...
「夏枝知？」
抬頭看見林小鹿抱著文件站在面前，眼睛紅紅的：「賀哥他...」
「你怎么知道的？！」
「全公司都傳遍了...」她抽噎著遞給我一個U盤，「技術(shù)部讓我轉(zhuǎn)交的，說是賀哥之前交代的...」
我插入筆記本，屏幕上彈出熟悉的游戲界面——是夜歸人的賬號后臺。消息欄里靜靜躺著一條定時發(fā)送的私信：
「如果這次我搞砸了，記住三件事：
1.密碼是你生日+知了
2.銀行保險箱里有你要的東西
3.夫妻任務(wù)...下次補上」
視線突然模糊。我抹了把臉，打開游戲登錄界面，輸入「知了不吱聲」的賬號密碼。
系統(tǒng)提示：【您的夫君"夜歸人"贈送了限定坐騎[比翼鳥]，是否立即召喚？】
點擊確定的瞬間，手機突然響起。手術(shù)室的門同時打開，醫(yī)生走出來：「病人醒了，堅持要見...」
我沒聽完就沖了進去。賀凌躺在病床上，臉色蒼白得像紙，卻還舉著手機——屏幕上正是游戲里我們并肩而立的角色。
「夫人...」他聲音沙啞，「明天的夫妻任務(wù)...」
「閉嘴！」我眼淚啪嗒砸在他手背上，「誰準你逞英雄的？！」
他費力地抬手擦我眼淚：「因為...有人說過...」每說幾個字就要喘一下，「技術(shù)應(yīng)該...用來守護...」
「守護你個鬼！」我抓住他的手貼在自己臉上，「賀凌你聽好了，要是你敢死，我就——」
「就怎樣？」他虛弱地挑眉。
「就把你的游戲賬號賣給白菲菲！」
賀凌低笑出聲，牽動傷口又皺起眉。醫(yī)生過來趕人時，他突然拉住我手指：「明天...發(fā)布會...」
「取消?！?/p>
「不行...」他堅持道，「關(guān)系到...股價...」
我俯身在他蒼白的唇上輕啄一下：「我來開。現(xiàn)在，睡覺?！?/p>
走到門口時，身后傳來他微弱的聲音：「夏枝知...」
「嗯？」
「密碼...真的是你生日...」
我的眼淚再次決堤。走廊里，周秘書捧著平板電腦追上來：「夏總，發(fā)布會方案...」
「改流程。」我擦干眼淚，「第一項，播放游戲錄像。」
「什么錄像？」
我點開夜歸人賬號里那個加密文件夾——里面是從我們結(jié)婚第一天起的全部游戲截圖，最新一張是昨天深夜的夫妻日常，截圖時間顯示凌晨三點四十七分。
照片里，我的角色靠在夜歸人肩上睡著了，而他的人物保持著撐傘的動作，聊天框里有一行未發(fā)送的消息：
「晚安，我的小知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