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全服第一求婚我？
「知了不吱聲，結婚嗎？日常任務歸你?！?/p>
我看著屏幕上突然彈出的求婚信息，差點把嘴里的奶茶噴出來。全服第一的大神"夜歸人"居然向我這個咸魚玩家求婚？
「大神你被盜號了？」我飛快敲著鍵盤，順手點開他的資料面板——戰(zhàn)力榜第一，裝備評分甩第二名三條街，最離譜的是婚姻狀態(tài)欄明晃晃寫著"未婚"。
「沒被盜。結婚，任務歸你，材料歸我。」對方回復得言簡意賅。
我咬著吸管思考了三秒。作為一個披著萌新皮的資深玩家，我太清楚"夜歸人"這個ID的價值了——跟他組隊意味著副本隨便刷，裝備隨便撿，最重要的是能氣死那些整天追著他跑的女玩家們。
「成交！不過先說好，不見面不語音不視頻?！刮夜麛帱c擊接受，看著系統(tǒng)跳出"知了不吱聲與夜歸人喜結連理"的全服公告，世界頻道瞬間炸了。
【世界】吃瓜群眾：臥槽！夜神被那個天天蹲角落采藥的萌新拿下了？ 【世界】白富美：不可能！我送了一個月裝備夜神都沒理我！ 【世界】江湖百曉生：最新消息！新娘戰(zhàn)力榜墊底，疑似代練上位！
我憋著笑看熱鬧，突然收到私聊： 「明天開始，早上七點日常。」 「七點？！我上班族啊大佬！」 「八點?！?「......」
關掉游戲時已經(jīng)凌晨兩點，我揉了揉發(fā)酸的眼睛。明天還要以實習生身份去賀氏子公司報到，要是讓董事會那幫老頭子知道自家總裁為了查內鬼親自當臥底，怕是要集體高血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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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夏枝知是吧？這是你的工牌。"人事部小姐姐遞來的臨時工牌上，我的照片笑得像個真·傻白甜。
我抱著裝滿文具的紙箱走向工位，突然聽見身后"砰"的一聲巨響。轉頭看見一個穿黑色衛(wèi)衣的男人正彎腰撿散落一地的文件，后頸露出一截冷白的皮膚。
"新來的？"他抬頭時我呼吸一滯。狹長的丹鳳眼下有顆淚痣，看人的眼神像在評估一件不合格產(chǎn)品。
"實習生夏枝知。"我故意把工牌晃得嘩啦響，"前輩怎么稱呼？"
"技術部，賀凌。"他報完名字就轉身走了，留我一個人對著他背影翻白眼。拽什么拽，等我把趙總監(jiān)吃回扣的證據(jù)挖出來，第一個讓你這種勢利眼喊爸爸。
茶水間里，我正偷偷往咖啡里加三塊方糖，那個賀凌突然出現(xiàn)在身后："糖分攝入過量會導致反應遲鈍。"
"要你管！"我手一抖差點打翻杯子，"你們技術部還兼職健康管理？"
他居然輕笑了一聲，從兜里掏出U盤插進咖啡機旁邊的電腦："程序bug，來修的。"屏幕上閃過一串我看得懂但實習生不該看懂的代碼。
"聽說賀總今天來視察，"我裝作八卦的樣子湊近，"是不是特別兇？據(jù)說他訓哭過三個總監(jiān)..."
U盤"啪"地被拔出來，賀凌的表情突然變得危險："夏實習生，你知道公司規(guī)章第17條是什么嗎？"
"禁止傳播不實言論。"門口突然冒出個娃娃臉女生，"我是行政部林小鹿！你們在聊賀總？我見過他側臉，超——"
"林小鹿。"賀凌冷冰冰地打斷，"三號樓打印機壞了。"
等林小鹿哀嚎著跑遠，我忍不住吐槽："你們賀總肯定是個禿頭啤酒肚的中年大叔，整天壓榨員工..."
"說不定年輕帥氣。"賀凌突然接話，眼神詭異地亮了一下，"畢竟資本家都擅長偽裝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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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登錄游戲時，"夜歸人"罕見地主動發(fā)來組隊邀請。我們刷完日常本，他突然停在副本出口。
「今天被實習生罵了。」 我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。這高冷大神居然會抱怨？ 「罵你什么？」 「說我是禿頭資本家?！?我一口水噴在屏幕上。這對話怎么這么熟悉？！
「哈哈哈那你肯定很兇...」 「她偷吃三塊方糖?！?我手抖得差點點錯技能。等等，這個既視感... 「你該不會在咖啡機旁邊修電腦吧？！」 對方突然下線了。
我看著突然灰掉的頭像，一個荒謬的猜想浮上心頭。不可能...那個毒舌技術員怎么可能是全服第一？但心跳還是不受控制地加快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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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早會，張大鵬神秘兮兮地湊過來："聽說賀總今天真來了，在頂樓開會。"他指著電梯，"剛才技術部賀哥被叫上去了，到現(xiàn)在沒下來..."
我手中的筆啪嗒掉在地上。
我盯著電梯上跳動的樓層數(shù)字，心跳快得像要撞破胸腔。賀凌被叫去頂樓已經(jīng)半小時了——如果他就是賀總，那我這些天的實習生演技豈不是個笑話？
「夏枝知！」林小鹿的聲音把我嚇一跳，「趙總監(jiān)讓你把這份報表重做，說格式不對。」
我接過文件時手指微微發(fā)抖。這是子公司上季度的內部賬目，正好是我要找的關鍵證據(jù)。但此刻我的注意力全在電梯間——叮的一聲，門開了。
走出來的賀凌依舊穿著那件黑衛(wèi)衣，手里卻多了一個燙金文件夾。我的視線黏在他骨節(jié)分明的手指上，那里有個不起眼的小繭——游戲玩家常見的鼠標手痕跡。
「實習生都這么閑？」他突然停在我工位前，文件夾不輕不重地敲在我額頭上，「報表第三欄公式錯了?！?/p>
我低頭一看，確實有個故意留的錯誤。這是試探？我立刻切換成傻白甜語氣：「前輩好厲害！能不能教教我呀？」
他嘴角抽了抽：「裝可愛扣十分?！?/p>
「總比裝技術員強。」我脫口而出，隨即恨不得咬斷舌頭。賀凌瞇起眼睛，我趕緊補救：「我是說前輩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偏要靠才華...」
「夏枝知，」他突然彎腰湊近，我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氣息，「你知道我最討厭什么嗎？」
「...笨的？」
「說謊的。」他留下這句話轉身就走，我后背沁出一層冷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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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休時間我躲進消防通道給閨蜜打電話：「我覺得我掉馬了！他今天說話句句帶刺...」
「等等，」閨蜜打斷我，「你先確認他是不是真的賀總啊！萬一是你想多了呢？」
我咬著指甲回憶細節(jié)。那個文件夾上的燙金logo確實是集團高層專用，但也不能百分百確定...
「有辦法了！」閨蜜突然提高音量，「你們游戲夫妻任務不是要語音嗎？你聽聽看聲音像不像！」
于是當晚八點，我戴著耳機正襟危坐。游戲界面彈出提示：【請與伴侶完成語音認證以開啟夫妻副本】
我火速下載變聲器調成蘿莉音：「喂喂喂？聽得到嗎~」
耳機里傳來低沉的男聲，明顯也用了變聲器：「嗯?！?/p>
這電子合成的大叔音跟賀凌本音差了十萬八千里。我松了口氣，又莫名有些失落。
「那我們開始任務吧~」我故意用甜膩的聲線惡心他，「老公要保護好人家哦~」
對方沉默了三秒：「...正常說話。」
「好的呢親愛的~」
正當我玩得起勁，耳機突然刺啦一聲響，變聲器軟件崩潰了。賀凌的聲音毫無預警地切回本音：「把左邊小怪引過來。」
我渾身血液瞬間凝固。這個聲音——今天早上還嘲諷我報表做錯的聲音！
「知了？」他似乎沒發(fā)現(xiàn)變聲器故障，網(wǎng)絡延遲讓聲音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，「卡了？」
「網(wǎng)...網(wǎng)絡不好！」我手忙腳亂退出語音，心臟快要跳出喉嚨。要命了！夜歸人真是賀凌！那他發(fā)現(xiàn)我是誰了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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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我頂著黑眼圈到公司，發(fā)現(xiàn)工位上放著杯奶茶。林小鹿擠眉弄眼：「技術部賀哥請全部門的，說是昨天加班辛苦了?！?/p>
全部門？我數(shù)了數(shù)，策劃部23個人，桌上只有22杯奶茶。
「賀凌人呢？」
「剛被周秘書叫走啦?！沽中÷箟旱吐曇?，「聽說賀總今天發(fā)了好大火，把趙總監(jiān)罵得狗血淋頭...」
我盯著唯一沒分到奶茶的自己的工位，突然福至心靈——這混蛋絕對是故意的！
殺到技術部時，賀凌正對著三臺顯示器敲代碼。我啪地把奶茶拍在他桌上：「解釋一下？」
他頭也不抬：「實習生喝咖啡就夠了?！?/p>
「你！」我氣得頭發(fā)都要炸起來，「游戲里裝高冷，現(xiàn)實里玩針對，賀總很閑??？」
敲鍵盤的聲音戛然而止。賀凌緩緩轉身，從抽屜里拿出一個U盤推給我：「昨晚子公司系統(tǒng)被入侵，有人修改了財務數(shù)據(jù)?！?/p>
我后背一涼。那是我干的。
「手法很專業(yè)，」他手指輕叩桌面，「可惜留下了IP痕跡。」
會議室突然死寂。我盯著他領口若隱若現(xiàn)的銀色項鏈——和游戲里夜歸人的角色配飾一模一樣。
「你想要什么？」我聽見自己干澀的聲音。
賀凌忽然笑了。那是他第一次對我笑，卻讓我毛骨悚然。
「夫妻任務，今晚八點?！顾鹕頊惤叶?，溫熱呼吸拂過頸側，「再敢用蘿莉音，我就全服公告你的真名?！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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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班時我的手機震了一下。游戲私聊窗口彈出夜歸人的消息： 「今天發(fā)現(xiàn)件有趣的事?！?「什么？」 「我老婆和我想弄死的人，IP地址相同。」
我手一抖，手機直接摔在了地上。
我盯著地上的手機，仿佛那是一條隨時會咬人的毒蛇。賀凌的消息還在屏幕上亮著，每個字都像在嘲笑我的愚蠢。
「夏實習生？」林小鹿的腦袋突然從工位隔板冒出來，「你臉色好難看，是不是低血糖了？」
「沒事！」我彎腰撿手機的動作太猛，腦袋直接磕在桌沿上。疼痛讓我稍微清醒了點——賀凌知道是我黑了系統(tǒng)，但還沒捅出去，說明這事有轉圜余地。
「真沒事？」林小鹿遞來一塊巧克力，「技術部賀哥讓我提醒你去打印室拿材料?！?/p>
我瞬間繃緊了神經(jīng)。打印室？那個沒有監(jiān)控的死角？「他說...什么材料？」
「好像是子公司審計報表？」她歪著頭回憶，「他說你知道的。」
巧克力在我掌心被捏成了黏糊糊的一團。這是赤裸裸的威脅！我深吸一口氣，從抽屜摸出防狼噴霧塞進口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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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印室彌漫著油墨和紙張的氣味。我推開門時，賀凌正背對著我操作電腦，寬肩窄腰的輪廓被白襯衫勾勒得一清二楚。
「關門?！顾麤]回頭。
我反手鎖上門，防狼噴霧攥得死緊：「賀總好雅興，親自來打印室蹲我？」
屏幕藍光映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，他忽然輕笑一聲：「昨晚入侵用的是C++編寫的爬蟲程序，手法很漂亮——如果不是我在每個數(shù)據(jù)庫都埋了蜜罐的話?！?/p>
我血液瞬間凍結。蜜罐！難怪他這么快鎖定我。
「過獎?！刮覐娧b鎮(zhèn)定，「賀總親自當技術員釣魚執(zhí)法，也挺有創(chuàng)意的?！?/p>
他突然轉身，我條件反射地后退半步，后背抵上文件柜。賀凌單手撐在我耳側的柜門上，雪松氣息鋪天蓋地壓下來：「夏枝知，你混進我公司就為了查趙總監(jiān)？」
這個距離近得能數(shù)清他的睫毛。我別開臉：「不然呢？總不會是來追星的?！?/p>
「你知道上一個黑進賀氏系統(tǒng)的人在哪嗎？」他聲音突然轉冷。
「...監(jiān)獄？」
「市場部，年薪百萬?！顾逼鹕?，從打印機取出厚厚一沓文件，「我缺個技術顧問。」
我愣在原地。這什么神展開？
「條件？」我警惕地問。
他遞來的文件第一頁赫然是《結婚協(xié)議書》，第二條用加粗字體寫著：游戲夫妻任務必須按時完成。
「你瘋了？！」我聲音拔高八度，「我們才認識兩周！」
「假結婚。」他敲了敲第七條，「合約期一年，期間你需要配合我應付家族聯(lián)姻，作為交換，我會幫你收拾趙總監(jiān)?！?/p>
我快速瀏覽條款，在最后一頁發(fā)現(xiàn)驚人的內容——趙總監(jiān)貪污的證據(jù)復印件，比我找到的還齊全。
「為什么是我？」我抬頭看他。
賀凌從西裝內袋掏出一支鋼筆，筆帽上刻著「知了」二字：「三年前國際黑客大賽，這支筆是冠軍獎品?！?/p>
記憶猛然閃回——那場比賽我用的是「知了」這個ID，領獎時組委會說贊助商少爺親自選的鋼筆...
「你是評委？！」
「主辦方。」他把鋼筆別在我領口，「現(xiàn)在，簽字還是坐牢？」
打印機突然嗡嗡啟動，吐出一張紙。我拿起來一看，是昨晚我入侵系統(tǒng)的完整日志記錄，最下方用紅色標注：已備份至云端。
赤裸裸的威脅！我咬牙切齒抓起筆：「我要加條款——不許克扣我奶茶！」
他嘴角微揚：「成交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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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正在合同上簽名，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。賀凌反應極快地把文件塞進碎紙機，一把將我拉進儲物間。
狹窄的空間里我們幾乎胸貼胸。我僵著脖子盡量后仰，卻還是能感受到他呼吸拂過我發(fā)頂?shù)臏囟取?/p>
「賀...賀哥？」是林小鹿的聲音，「你在里面嗎？周秘書找你！」
「馬上。」賀凌的聲音鎮(zhèn)定得不可思議，手掌卻在我腰間警告性地捏了一下——那里別著防狼噴霧。
腳步聲漸漸遠去，我長舒一口氣：「我們是不是該...」
話音未落，儲物間的燈突然熄滅。賀凌的手機亮起，周秘書發(fā)來的消息：【賀總，電力系統(tǒng)被黑了，疑似趙總監(jiān)所為】
借著微光，我看見賀凌眸色沉得嚇人。他單手解開襯衫最上面兩顆紐扣，從內袋摸出一個小巧的U盤：「看來有人比你更想進監(jiān)獄?！?/p>
「要聯(lián)手嗎？」我鬼使神差地問。
他低笑一聲，呼吸噴在我耳廓：「夫妻檔？」
黑暗中，我的臉燙得快要冒煙。這時門外傳來"咔嗒"一聲輕響——有人把打印室反鎖了。
「精彩?！官R凌在手機上調出監(jiān)控APP，「趙總監(jiān)剛往機房去了。」
我摸到門把手用力擰了擰，紋絲不動：「我們被鎖了？！」
「顯而易見?！顾尤贿€有心情調侃，「夫人有什么逃生方案？」
「方案A，」我從發(fā)髻里取出一根發(fā)卡，「給我三分鐘?！?「方案B呢？」 我踹了腳門板：「喊救命。」
賀凌笑得肩膀直抖。他接過發(fā)卡在指尖轉了一圈，突然貼近我耳邊：「告訴你個秘密——」
咔噠。門開了。
「我有門禁卡?！顾瘟嘶涡厍暗墓ぷ髯C，在我炸毛前補充道，「不過你開鎖的樣子很專業(yè)?！?/p>
我氣得抬腳就踹，卻被他輕松躲過。走廊應急燈下，賀凌的側臉線條格外鋒利：「現(xiàn)在，去抓我們的趙總監(jiān)？」
「等等，」我拽住他袖子，「為什么幫我？」
他低頭看我，目光落在那支鋼筆上：「因為三年前，某個小黑客在獲獎感言里說——」
「'技術應該用來守護正義'。」我喃喃接上，心跳突然漏了一拍。
賀凌輕輕頷首，轉身時袖口擦過我手背：「別拖后腿，實習生?！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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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趕到機房時，趙總監(jiān)正滿頭大汗地操作服務器。見到賀凌的瞬間，他臉色刷地慘白：「賀、賀總？！您不是在北京出差嗎？」
「驚喜?！官R凌反手鎖上門，「在刪證據(jù)？」
我趁機插上U盤，主控臺立刻彈出數(shù)據(jù)恢復進度條。趙總監(jiān)見狀猛地撲向電閘——
「小心！」我下意識喊出聲。
賀凌一個箭步上前，扣住趙總監(jiān)手腕反擰到背后，動作利落得像演練過千百遍。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單手扯下領帶把趙總監(jiān)捆在椅子上，另一只手還在手機上發(fā)了條消息。
「你...練過？」我小聲問。
「柔道黑帶?！顾碇y的袖口，突然皺眉，「你笑什么？」
我指著被他扯壞的領帶：「原來賀總也會狼狽啊。」
他瞇起眼睛正要說話，機房大門突然被撞開。周秘書帶著保安沖進來，看到被綁的趙總監(jiān)時明顯卡殼了：「賀總...這是...？」
「商業(yè)間諜?！官R凌面不改色，「多虧夏實習生發(fā)現(xiàn)異常?！?/p>
周秘書看我的眼神頓時充滿敬畏。等保安把罵罵咧咧的趙總監(jiān)拖走，賀凌忽然從口袋里掏出什么扔給我。
我接住一看，是杯奶茶的便利貼訂單，備注欄寫著：【去冰，三分糖，加椰果——賀凌】
「補償?！顾^也不回地往外走，「明天簽約儀式，別遲到?！?/p>
我捏著便利貼愣在原地。等等，他什么時候注意到我喝奶茶的口味？還有，簽約儀式關我什么事？
手機突然震動，游戲系統(tǒng)提示：【您的夫君"夜歸人"贈送了限量版[比翼雙飛]時裝，是否立即穿戴？】
我盯著屏幕上那對流光溢彩的情侶裝，一個荒謬的猜想浮上心頭——該不會，明天的簽約是...
4 相親對象是同事？
我盯著衣柜犯了難。作為夏氏集團總裁，我的衣帽間里全是高定套裝；但作為"實習生夏枝知"，能穿的只有幾件淘寶爆款。
手機嗡嗡震動，賀凌發(fā)來短信：【九點，白云商場3號門，穿便裝】
「便裝？」我對著鏡子比劃一件印著"富婆快樂獸"的T恤，冷笑出聲。想看我出丑？沒門！
最終我選了件米色針織衫配牛仔褲，把頭發(fā)扎成清純馬尾，活脫脫一個剛畢業(yè)的大學生形象。出門前我鬼使神差地噴了點香水——就是上次賀凌靠近時身上那股雪松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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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云商場門口，賀凌一身休閑裝扮差點讓我沒認出來。黑色高領毛衣勾勒出優(yōu)越的肩頸線條，牛仔褲包裹著修長的腿，連頭發(fā)都隨意散落幾縷在額前，整個人年輕了至少五歲。
「賀總這是...微服私訪？」我故意問。
他掃了眼我的打扮，嘴角微揚：「比想象中正常?！?/p>
「彼此彼此?！刮覝惤崃诵?，「連香水都換了？看來賀奶奶很棘手啊?！?/p>
賀凌表情一僵：「你怎么知道是奶奶？」
「周秘書的朋友圈?！刮伊脸鍪謾C，上面是十分鐘前發(fā)的動態(tài)：【陪老板給老太太挑生日禮物，急！八十歲女性喜歡什么？在線等！】
他扶額嘆氣：「年薪百萬都堵不住他的嘴...」
「所以？」我挑眉，「假扮情侶見家長？」
「合約第七條?！官R凌變魔術似的掏出結婚協(xié)議復印件，「配合應付家族聯(lián)姻。」
我正要反駁，商場玻璃門突然映出個熟悉的身影——林小鹿挽著閨蜜朝這邊走來！
「糟了是同事！」我本能地抓住賀凌手臂往柱子后面躲，「低頭！」
他配合地彎腰，溫熱的呼吸噴在我耳畔：「夏總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？」
「閉嘴！」我死死拽著他毛衣，鼻尖幾乎貼在他鎖骨上。雪松混著淡淡的煙草味鉆入鼻腔，心跳突然不受控制地加速。
「走遠了?！官R凌突然說。
我一抬頭，發(fā)現(xiàn)他正似笑非笑地看著我。這才意識到自己整個人都快掛在他身上了，連忙后退兩步：「職業(yè)習慣！臥底本能！」
「理解。」他慢條斯理地整理被我抓皺的衣袖，「畢竟夏實習生暗戀我很久了?！?/p>
「誰暗戀你了？！」
「剛才林小鹿發(fā)信息問，」他亮出手機，「'賀哥你和夏枝知在約會嗎？她看你的眼神都能拉絲了'」
我一把搶過手機，發(fā)現(xiàn)聊天記錄里還有張模糊的照片——柱子后面，我仰頭望著賀凌，那眼神確實...不太清白。
「這是角度問題！」我氣得跺腳，「現(xiàn)在怎么辦？周一全公司都會傳遍！」
賀凌突然伸手拂過我耳邊碎發(fā)，動作輕柔得不可思議：「那就坐實它?！?/p>
還沒等我反應過來，他牽起我的手十指相扣：「奶奶在珠寶店等我們?！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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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iffany柜臺前，一位滿頭銀發(fā)的老太太正舉著放大鏡端詳戒指?？吹轿覀兘晃盏氖郑劬λ查g亮了：「小凌！這就是枝知吧？」
我震驚地看向賀凌——他連我真名都告訴了奶奶？
「夏氏集團的千金，」賀奶奶親熱地拉住我的手，「你爺爺上周還跟我炫耀孫女呢！」
完蛋。我僵硬地轉頭，果然看見賀凌瞇起了眼睛。夏氏和賀氏是競爭關系，我爺爺和賀奶奶居然是老相識？！
「枝知害羞了？」賀奶奶拍拍我手背，「別緊張，我就想看看什么樣的姑娘能讓我孫子主動提出訂婚?！?/p>
訂婚？！我狠狠掐了下賀凌掌心。他面不改色地撒謊：「她不知道今天是來挑戒指的?！?/p>
「哎呀那更好了！」賀奶奶興奮地招呼柜員，「把那個十克拉的粉鉆拿出來！」
我急忙阻攔：「奶奶太破費了！我平時工作都不能戴...」
「對哦，你在小凌公司當臥底呢！」
空氣突然安靜。我頭皮發(fā)麻：「您...知道？」
「當然知道！」賀奶奶笑得像只老狐貍，「你爺爺說你為了查什么總監(jiān)混進賀氏，小凌昨晚才告訴我他早發(fā)現(xiàn)了...」
我殺人的目光射向賀凌。他居然淡定地點頭：「嗯，我們達成合作協(xié)議了?！?/p>
「年輕人真會玩。」賀奶奶突然變戲法似的掏出個絨布盒，「那就戴這個應付下媒體吧。」
盒子里是一對素雅的鉑金對戒，內圈刻著日期——居然是三年前黑客大賽那天的日子！
「這是...？」
「小凌當年特意定制的，說遇到合適的人就送出去?！官R奶奶沖我眨眨眼，「沒想到等到了冠軍小姐?！?/p>
我的臉騰地燒了起來。賀凌突然咳嗽一聲：「奶奶，您約的體檢時間到了?！?/p>
送走一步三回頭的賀奶奶，我立刻甩開賀凌的手：「解釋一下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