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豚撓了撓頭,一臉天真地追問。他那副單純懵懂的樣子,仿佛完全沒察覺到氣氛的變化。
巴清微微一笑,溫婉道:"我們只是出來游玩的,不是本地人,實在不便告知聯系方式。
"劉瑤意味深長地看了巴清一眼,對風豚說:"既然如此,我們走吧。
"他自然看出了巴清的婉拒,便拉著風豚離開了酒樓。另一邊,
秦魯其實早有打算在函谷關多留幾日。雖然第一天就遭遇刺殺,按理說應該立即啟程返回,
但妹妹執(zhí)意不肯走,他也就順水推舟留下了。反正妹妹玩夠了自然會回去,何必要勉強?
更重要的原因是,巴清對劉瑤的言論很感興趣,每天晚上都要來酒樓碰運氣。秦魯心想,
既然在這里能獲取有價值的信息,又何必四處奔波?他暗自認同妹妹的做法,
于是欣然同意在函谷關多逗留幾日。轉眼已是第三天。這晚,巴清照例來到酒樓,
點了小酒和花生,卻一口未動,目光始終鎖定在隔壁桌。直到確認那桌換了新客人,
她才悄悄繞著酒樓轉了一圈,確定那幾個文人沒有出現,便準備離開。"爹,我去下茅房!
"巴清突然說道。"我陪你去!"巴副將立即應道。他深知皇后武功高強,
自己不用跟得太近。便有意站得遠了些,裝作漫不經心地守在附近。巴清從茅房里頭剛出來,
就被劉瑤截住。劉瑤笑問:"公子,你要回去了?"巴清心頭一跳,下意識答道:"是。
""今晚可是一直在等我?"劉瑤笑得意味深長。被當場戳破心思,巴清耳根微熱,
表情頓時僵住。"公子是從何處而來?家父作何營生?"劉瑤問。"我們來自驪山,
祖上三代務農,家父年輕時做過些小買賣。"巴清謹慎地回答。"那令夫人,
娘家是做什么的?"劉瑤不依不饒。"內人的父親……"巴清頓了頓,"是軍中一位副將。
""難怪。"劉瑤若有所思地點點頭。"昨晚那皮袋做工精良,倒不像是尋常人家之物,
倒像是宮里的物件。"他很細心。巴清暗叫不妙!出門時隨手取的皮袋,竟被對方看出端倪。
"在下劉瑤,來自齊國。"對方突然自我介紹。"是嗎?齊國好玩嗎?"巴清眼睛一亮,
故作天真地問。劉瑤失笑:"齊國臨海,不宜耕種。漁民出海風險太大,
朝廷只能鼓勵發(fā)展商貿,沒什么娛樂活動。""哦?"巴清來了興致,"那的海水是藍是綠?
沙灘是黃是白?"劉瑤心里一笑。眼前這人看起來挺單純的!
他繪聲繪色地描述:"沙灘在陽光下泛著金澄澄的光,介于黃白之間,細軟如云朵。
我們最愛夜里在沙灘上奔跑,燃起篝火,就著海鮮大餐,載歌載舞!""聽起來妙極了!
"巴清拍手笑道,"你們那兒還有什么美食?""最出名的要數魚生了。
"劉瑤興致勃勃地說,"現捕的海魚切成薄片,佐以花椒、生姜、茱萸、蔥蒜調制的辣醬,
刺激!""生魚片?"巴清瞪大眼睛。"是,一定要配上辣醬跟醬油,脆嫩鮮美!
入口爽歪歪!""我要去齊國!"劉瑤眼睛一亮:"是嗎?那我明天就出發(fā),
咱們可以結伴同行!"巴清略帶疑惑地問道:"你不是在這兒常住的嗎?
""我在這兒住了一年多了,家里老母親特意托人帶信,說特別想我,催我回去一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