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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低估了麓昭野的手段。
這一天一夜。
我就像是地獄的游魂,發(fā)出慘烈的哀嚎。
這就是麓昭野對我的懲治。
麓昭野家底是靠仿制藥起家的。
他給我注射致幻的精神藥劑,讓我眼前產(chǎn)生大火焚燒一天一夜的幻象。
縱然是幻象,可體感的灼燒之痛卻無比真實。
薄輝透過縫隙打入倉庫,照亮我蒼白到透明的臉。
我像是女鬼一樣抽搐著。
摸出被壓在廢墟下破屏的手機,找到那個號碼。
我的聲音含著血腥氣:
“我要離開,就現(xiàn)在!”
“從今天起,陸莞莞這個人——徹底死了?!?/p>
接應的人很快來了。
我放了把火,吞噬了一切。
......
書房內(nèi)。
麓昭野頭也沒抬,鋼筆在文件上劃出凌厲的弧線。
“夫人——”
“陸莞莞怎么樣?還不肯認錯?”
嗓音含著濃濃的不悅。
“麓總,夫人可能…在醫(yī)院休養(yǎng)。”
鋼筆尖在紙上洇開一團墨跡。
麓昭野這才想起,幾天前他對陸莞莞用了刑,還對她打了致幻藥劑。
根據(jù)試藥的試驗品反饋,她應該很不好受。
但是這些年,陸莞莞性子越發(fā)嬌縱了,以后肯定會欺負懷珠。
他必須要借此機會磋磨她一下,給她一點教訓。
“上次麓總走的時候,夫人已經(jīng)疼暈過去了......”
想起陸莞莞在他鞋底碾壓下的哀嚎,蒼白的臉龐,凄厲含怨的眼神。
麓昭野合上文件,露出個殘忍的笑。
“我說呢,這幾日打去的電話,她都使性子不接聽,真是不乖?!?/p>
拉開抽屜,抽出早已準備好的文件袋。
“送去醫(yī)院讓她簽了。”
助理不敢去接,小心翼翼的問:
“如果夫人不肯簽呢?”
麓昭野不耐煩地說:
“腦子這么不清醒,直接送去南非療養(yǎng)院!”
助理就要離開,又被喊住。
“盯住她——”
麓昭野指間拋飛著婚戒:
“陸莞莞最擅長扮可憐,別讓她有機會接觸媒體,控制住她的所有電子設備?!?/p>
他頓了頓,想起自己心愛的女人,面部神情恢復柔軟。
“還有,懷珠的行程要絕對保密,把所有保衛(wèi)力量都派去保護她母子?!?/p>
麓昭野站起身,直接把婚戒從落地窗扔出去,玻璃倒映出他森冷的表情:
“我那枕邊人心思是越發(fā)歹毒了,有時候連我都勘不透她的想法。我不能容忍這樣禍患留在懷珠身邊!”
“盯緊了陸莞莞!只要稍有異動,只要給她注射神經(jīng)毒素新藥!總之,我只要懷珠安好??!”
想到被試藥的試驗品僵硬的模樣,助理不由打了個寒顫。
暗道,莞莞夫人真是可憐?。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