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卻都齊刷刷地往屋里瞟?！鞍?，人呢？壽星老太太呢？”“不是說孩子們都回來慶生嗎？

怎么一個影兒都沒見著？”我端著一盤切好的西瓜走出來：“外婆馬上到，舅舅們工作忙，

晚點就到。”眾人半信半疑。屋內(nèi)，外婆身上蓋著發(fā)黃的薄被滑落半邊，

眼神呆滯地望向門外。這幾天的饑餓已經(jīng)讓她失去了掙扎的力氣，我主動推她出去時，

她只是輕微地晃了晃，隨后任由我擺布。我將外婆連人帶椅推出大廳，

她孤零零地癱坐坐在那張破舊的輪椅上，村民們?nèi)己逍α似饋?。一個村子里的，

外婆的品性大家有目共睹，那些往日里積攢的怨氣在此刻得到爆發(fā)?！斑€以為多大排場呢，

就這？”“誰不知道這老太婆有多刻薄吝嗇，現(xiàn)在遭報應(yīng)了吧！”“就是啊，

當(dāng)時我兒子發(fā)燒，找她借點錢。她不借就算了，還拿掃把趕我和兒子出去，說我們晦氣。

”一個老太太吐掉嘴里的瓜子皮，“你們是不知道，她還天天把自家閨女當(dāng)驢使，

現(xiàn)在又有誰愿意來看她啊。”一句句刻薄的話傳入外婆的耳朵里。她那張老臉漲成了豬肝色，

嘴唇哆嗦著，卻一個字都罵不出來。因為，句句屬實。我站在人群后，

看著她這副屈辱又無能為力的樣子，心里涌起前所未有的酣暢。這就是我想要的。

我要讓她親耳聽著，自己是如何被萬人唾罵。就在我以為這場好戲會以她的徹底崩潰收場時，

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人群外傳了進來?！皨?！”人群自動分開一條道。她一步步朝我走來，

村民們的議論聲戛然而止，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著我們?！芭?！”一聲清脆的巨響，

我的左臉火辣辣地疼了起來。我被打懵了，只能看到我媽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。“妞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