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呂驍,從今日起,你去負責新兵訓練。"呂布的命令像一盆冷水澆在我頭上。新兵訓練?
這等于把我調(diào)離核心決策圈。帳內(nèi)眾將表情各異——陳宮嘴角微揚,張遼面無表情,
只有高遠眼中閃過一絲詫異。"末將遵命。"我單膝跪地,聲音平靜。走出大帳,寒風刺骨。
一個月前我還是呂布最信任的義子,現(xiàn)在卻被打發(fā)去訓練新兵。
這一切都源于陳宮不斷向呂布進讒言,加上我對心聲的控制越來越嚴密,
呂布能"聽"到的越來越少。"兄弟,怎么回事?"高遠追上來,滿臉不解。
我搖搖頭:"主公自有考量。"高遠壓低聲音:"陳宮那老賊又在背后搞鬼!
我去找主公說理!"我拉住他:"別沖動。現(xiàn)在去只會火上澆油。"高遠憤憤不平地走了。
我獨自走向新兵營,心中五味雜陳。
呂布的猜忌我能理解——一個來歷不明、想法怪異又突然能控制"心聲"的義子,
任誰都會起疑。但理解不代表不心痛。新兵營條件簡陋,士兵多是強征來的農(nóng)民,面黃肌瘦,
毫無斗志。我嘆了口氣,開始制定訓練計劃。三天后的深夜,我正在油燈下研究地圖,
帳外突然傳來輕微的腳步聲。"誰?"我按住劍柄。帳簾掀起,徐巖閃身而入,
臉色凝重:"將軍,大事不好!"我示意他坐下:"慢慢說。
"徐巖從懷中取出一卷竹簡:"這是我剛從陳宮府上探得的密信。高遠他...是曹操的人。
"我猛地站起:"不可能!"高遠與我并肩作戰(zhàn)多次,救我于危難,怎么可能是曹操的細作?
徐巖展開竹簡:"白紙黑字。高遠原名高煥,是曹操麾下虎豹騎都尉,
三年前奉命潛入?yún)尾架娭小_@封信是他寫給曹操的密報,被陳宮截獲。"我接過竹簡,
手微微發(fā)抖。信上確實是高遠的筆跡,匯報了呂布軍的布防和弱點,
但最后一段卻寫道:"曹公厚恩,煥沒齒難忘。然呂將軍待我如手足,呂驍視我為兄弟,
實難再行不義。乞歸隱山林,兩不相負...""陳宮準備何時向主公告發(fā)?"我急問。
"明日軍議。"徐巖沉聲道,"陳宮打算借此一舉扳倒你,說你與高遠同謀。"我如墜冰窟。
高遠雖是臥底,但已真心改投;而我明知此事卻隱瞞不報,呂布會怎么想?"徐先生,
你先回去,容我想想對策。"送走徐巖,我徹夜未眠。高遠是真心待我如兄弟,
我不能見死不救。但若貿(mào)然行動,只會讓陳宮抓住更多把柄。天蒙蒙亮時,
我做出決定——先找高遠問個明白。我在訓練場角落攔住了高遠:"高兄,借一步說話。
"高遠見我神色嚴肅,立刻跟我走到僻靜處:"出什么事了?"我直視他的眼睛:"高煥。
"高遠臉色瞬間煞白,后退半步,手按刀柄:"你...你怎么知道?
""陳宮截獲了你的密信,今日軍議就要揭發(fā)你。"我沉聲道,"告訴我實話,
你還為曹操效力嗎?"高遠的手緩緩松開刀柄,眼中滿是痛苦:"早就不了。
三年前我奉命潛入?yún)螤I,本想完成任務(wù)就回去。但呂布雖暴戾,
對部下卻真誠;你...你更是待我如兄弟。我上月寫信給曹操,
請求歸隱...""我相信你。"我打斷他,"但現(xiàn)在我們必須想辦法救你。
"高遠苦笑:"怎么救?陳宮證據(jù)確鑿,我百口莫辯。不如我現(xiàn)在就離開,免得連累你。
""不行!你一走,陳宮更會咬定我與你同謀。"我搖頭,"我們得主動出擊。
"我附耳低語一番,高遠眼中漸漸亮起希望。上午的軍議,我作為新兵教頭本無資格參加,
但特意請命匯報訓練情況。呂布冷淡地點頭同意。我站在末位,
看著陳宮一臉得意地出列:"主公,臣有要事稟報。"呂布揮手示意他繼續(xù)。陳宮環(huán)視眾人,
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片刻,然后高聲道:"我軍中潛伏曹操細作多年,今日終獲證據(jù)!
"帳內(nèi)嘩然。呂布拍案:"誰?""陷陣營統(tǒng)領(lǐng),高遠!"陳宮指向高遠,"此人不叫高遠,
原名高煥,乃曹操麾下虎豹騎都尉!"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高遠身上。高遠面不改色,
反而冷笑:"陳大人血口噴人,可有證據(jù)?
"陳宮從袖中取出竹簡:"這是你寫給曹操的密信!"呂布接過竹簡,越看臉色越沉。
高遠見狀,突然大笑:"陳宮,你偽造證據(jù)的本事不錯啊!
"陳宮一愣:"你...你胡說什么?"高遠上前一步:"主公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