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?yán)镩_了暖氣,座椅是熱的——他大概出門前特意遠(yuǎn)程開了空調(diào)。“等我兩分鐘,
”他繞到后備箱拿毛巾,回來時頭發(fā)還在滴水,卻先把毛巾鋪在她腿上,“擦擦干,別感冒。
”畫室在老樓的三樓,沒電梯。沈倦拎著她的畫板走在前面,樓梯間的燈泡接觸不良,
忽明忽暗的。林漾跟在后面,看著他后背洇濕的西裝,
然想起他早上出門時穿的就是這件——她還夸過“沈老板今天穿得像要去談幾百萬的生意”。
走到二樓轉(zhuǎn)角,她腳下被臺階絆了下,手里的顏料盒“嘩啦”一聲散在地上。
鈦白和鈷藍(lán)混在一起,在水泥地上暈開片亂七八糟的藍(lán)?!靶⌒狞c(diǎn)!”沈倦立刻轉(zhuǎn)身扶她,
手里的畫板“咚”地撞在墻上,蹭掉一小塊墻皮。他看都沒看畫板,
只盯著她的手:“沒摔著吧?”林漾的手被他攥在掌心,能感覺到他指腹的溫度,
混著點(diǎn)雨水的涼,反而更燙。她搖搖頭,彎腰去撿顏料管,被他按住手:“我來。
”他蹲下去撿,濕頭發(fā)垂下來,滴了兩滴水在顏料漬上,把那片藍(lán)暈得更大了。
林漾忽然發(fā)現(xiàn)他的襯衫領(lǐng)口往下,鎖骨那里有道淺淺的紅痕——是早上她咬的,
當(dāng)時他笑著躲,說“別鬧,要遲到了”。回到家時,兩人都帶了身濕氣。
沈倦把畫板靠在門邊,轉(zhuǎn)身就去浴室拿毛巾,
出來時把一條毛茸茸的浴巾往林漾頭上一罩:“擦擦干,別感冒。
”浴巾上有股淡淡的檸檬味,是她上周新買的洗衣液,他總說“香得像把檸檬糖泡在水里”。
林漾頂著浴巾擦頭發(fā),看見他把自己的濕西裝脫下來,搭在沙發(fā)扶手上。
里面的白襯衫濕了大半,貼在背上,能看清他肩胛骨的形狀?!拔胰ブ蠼材獭?/p>
”他轉(zhuǎn)身進(jìn)廚房,沒一會兒就傳來叮叮當(dāng)當(dāng)?shù)穆曧憽蟾攀桥龅沽苏{(diào)料罐。
林漾擦著頭發(fā)走過去,果然看見他正蹲在地上撿撒出來的紅糖塊,額前的濕頭發(fā)滴著水,
落在地板上,洇出一小片深色?!拔襾戆?。”她伸手要幫忙,被他按住肩膀推到門口,
“出去等著,這里腥。”他煮姜撞奶時,林漾就趴在廚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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