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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西州掐著何姣姣下巴,居高臨下地看著她。
“你很喜歡看畸形秀,不然你跟著他們走吧。”
何姣姣搖著頭,眼淚掛在臉上。
“不是的,是,是我鬼迷心竅,對不起傅總,我錯了,我給你道歉!我給姐姐賠罪!”
“我只是太愛你了?!?/p>
傅西州抬腳將人踹開,秘書遞上濕巾,他擦拭著手。
“她以后就跟你們了,今晚就來個表演吧!”
何姣姣爬到傅西州面前。
“我懷孕了,你的孩子!你不能這樣對我,這可是你唯一的孩子!”
電話那頭傳來氣急敗壞的聲音。
“何姣姣!你敢騙我!給我等著!”
何姣姣身體癱軟在地,似乎知道沒有機會了,大笑起來。
“你以為是我害了姜時宜嗎?不是你默認的嗎!表演途中多少次你都沒認出,連簡單的偽音都能把你騙過去,你根本就不愛她!”
“你要是能娶我,我會這么對她嗎?我只是想要錢!我只想成為傅夫人,可你不要,是你害了我們!姜時宜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!”
傅西州胸膛劇烈起伏。
“愣著干嘛??!拖下去準備表演??!”
舞臺上,無數(shù)條蛇在何姣姣身上滑動,里里外外被毒蛇填滿。
還沒回過神,鐵架升起。
何姣姣緊握著鐵架。
“傅總,我錯了,你留著我還有用!”
傅西州離開的腳步?jīng)]有停留。
何姣姣和那個醫(yī)生的歸宿只會是畸形秀。
......
傅西州腳下全是空酒瓶和煙頭。
家里再也沒有歌聲,也沒有愛美的女主人坐在梳妝臺打扮。
傅西州捂著臉痛苦,畸形秀求救的聲音像抹不去的胎記,深埋在腦內(nèi)。
他只能靠著酒精麻醉,才有休息的時間。
大學時相愛,畢業(yè)后結(jié)婚,多少人羨慕他得到一個完美妻子。
夢中血肉模糊的肉團逼問著他“爸爸,你為什么不要我!”
秘書推門進來,眼里閃過幾分譏諷。
“傅總,姜家大小姐來了。她手上有我司51%的股份。”
傅西洲雙眼無聲,只是一味灌酒。
他建立公司,也只想讓我以后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,我沒了,公司也無所謂了。
秘書嘆了口氣,又開口。
“傅總,她手上為什么有51%?而且,那位大小姐和傅夫人很像?!?/p>
傅西州雙眼凝神,他扶著墻起身。
“時宜,和時宜很像。時宜手上有24%的股份,時宜還活著。”
他跌跌撞撞要去公司,秘書委婉勸了他衣著得體,他才想起要收拾一下。
會議室里,傅西州看著那個纖細的背影,喃喃道。
“時宜?”
那人扭過頭,傅西州雙眼暗淡下來。
姜時書笑了一聲。
“傅總看來很失望啊”
她將手上的東西遞過去。
傅西洲定睛一看,紙張被捏出褶皺。
“離婚協(xié)議書?時宜呢,她在哪?”
姜時書抿了口咖啡。
“先簽了吧傅總,不然公司就要易主了。”
傅西洲低頭看著合同,我的簽名決絕。
心像被泡在苦水中。
“我簽了,你能告訴我時宜去哪了嗎?”
姜時書嘴角勾起,眼神嘲諷。
股東們不滿地抱怨。
“傅總,你沒有公司拿什么追回傅夫人?”
“傅總,不是我說你,你和夫人辛辛苦苦打拼的公司就這樣送人嗎?”
傅西州終于簽下名字。
姜時書收下離婚協(xié)議書,登上直升機。
“京北姜家,恭候傅總到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