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殘魂撿起石頭，塞進(jìn)他手里。 林嘯天不肯，就被殘魂捏著胳膊，往自己頭上砸。 “咚！

咚！咚！” 血順著額頭往下流，糊住了他的眼?！肮媚铩?張老漢看著我，嘴唇哆嗦。

“當(dāng)年的半塊饅頭，” 我沒看他，眼睛盯著林嘯天，“我用他的命還了。

”“咚 ——” 最后一下，石頭碎了。 林嘯天的頭也開了花。 腦漿濺在張老漢的鞋上，

黏糊糊的。殘魂散了，鉆進(jìn)土里。 我解開張老漢的繩子，他腿一軟，跪在地上。 “姑娘，

你……”“走吧?！?我轉(zhuǎn)身往山洞走，“別再回林家的地界?！?剛走兩步，

聽見身后傳來刀落地的聲音。 張老漢對著我磕頭，響得像敲鼓?；氐缴蕉矗?/p>

謝臨淵靠在石壁上，手里捏著那枚內(nèi)丹。 裂痕好像小了點(diǎn)，沾著我的靈源金光。

“你不怕我？” 我坐在他對面，摸出傷藥。 他抬眼看我，

把內(nèi)丹遞過來：“靈源和燭龍本就該共生。” 我沒接，把藥扔給他：“誰跟你共生。

” 他笑了笑，低頭處理傷口，后背的箭傷還在滲血。 我看著他的手，

突然想起剛才扶他時，自己抖得有多厲害。原來有些東西，就算嘴上說不要，

身體還是會誠實(shí)。 就像娘的靈犀草，就算燒成灰，香味也會鉆進(jìn)骨子里。

5林家祠堂的門檻，還是那么高。 我踩著林嘯天未干的血，一步步走進(jìn)去時，

林晚晴正跪在供桌前。 她心口的血洞還在滲血，

手里卻死死攥著團(tuán)發(fā)光的東西 —— 我的靈根?！澳愎粫??！?她抬頭，臉白得像紙，

眼睛卻亮得嚇人，“我就知道，你舍不得這勞什子靈根?！?靈根被她捏得發(fā)出嗡鳴，

淡青色的光暈里，還纏著我的血痕?！胺畔滤??！?我站在香案前，金紋在指尖流轉(zhuǎn)，

“那不是你的東西?！?“不是我的？” 她突然笑起來，笑中帶血，“在我身體里七年，

早就長在一起了！林輕語，你想要？得拿命來換！”她猛地?fù)溥^來，靈根直往我心口按。

像塊燒紅的烙鐵，還帶著倒刺。 剛碰到我的皮肉，就疼得我渾身痙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