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齊大師是專門來罵我的嗎?那我掛了。”
我拿紙巾擦著臉,語氣淡淡。
“我承認借口爽約不對,但這不是你能給小夏甩臉子的理由?!?/p>
“就現(xiàn)在,你趕緊把我倆從黑名單放出來,不然,這日子別過了?!?/p>
指甲深深陷進掌心。
我確實沒想到,有一天,齊司硯竟然會比我先提離婚。
剛想說好,背景音卻里傳來夏橙曖昧的聲音,像是擺好了動作問齊司硯怎么樣。
我快惡心吐了:
“靈感繆斯召喚你呢,齊大師,你們猛猛搞藝術(shù),我個外行人就不插手了?!?/p>
“畢竟只有我滿腦子黃色廢料,而你們非常純潔。”
齊司硯氣急敗壞了:
“本來就是!”
“小夏是貧困生,我就是想給她機會露臉掙錢,身為她教授我?guī)鸵幌略趺戳耍磕泗[什么?”
電話里夏橙聲音漸近,呵氣如蘭:
“齊老師,你說....這個姿勢怎么樣?”
下一秒,齊司硯似乎把手機拉遠了,語氣如癡如醉:
“對....就是這種感覺,你先躺那別動,我馬上就來。”
頃刻,他湊近話筒,話音驟沉:
“我只給你兩天時間,立刻從巴黎滾回來,給我們粗雕,否則,你不論是家里還是美院,我都讓你滾蛋!”
電話一陣忙音。
我驚覺自己錯的厲害。
錯在竟以為親手操辦一場展覽,就能把他撒野的心收回來。
早在齊司硯看也不看,潦草簽下我們離婚協(xié)議的那一刻,我就該猜到結(jié)局的。
把電話還給經(jīng)理后,我提前退場,回酒店剛打開手機。
無數(shù)未接電話和消息瘋狂涌來,全是打探齊司硯和夏橙雙人雕塑的事。
群里把我艾特爆了,密密麻麻全是預定雕塑的,甚至開價百萬千萬,上不封頂。
買家鬧成一團,讓我給個準話。
可明天后就能拿到離婚證了,我給什么話?
快速點幾下,我直接退群,轉(zhuǎn)手給美院人事處打離職報告。
結(jié)果那邊顯示已讀不回。
我打電話過去,顯示通話占線。
我一陣疑惑,只能先去收拾行李。
可才收拾完,美院院長就一個電話打來。
說這屆藝考考題泄露,現(xiàn)在有人舉報我收受賄賂,左右藝考公平。
而這會不少落榜生家長就在校門口鬧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