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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親,離三年之期還有一周時間。”
“我會讓陸景行簽下離婚協(xié)議書 ,一周后,我就會徹底離開?!?/p>
三年前結(jié)婚的時候,她便想到會有這么一天,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。
畢竟他愛的從來就不是她,而是她的妹妹許知夏。
許父看著離婚協(xié)議書滿意的勾了勾唇,輕蔑道:
“景行本就應(yīng)該是知夏的,只不過知夏前幾年出國了,為了避免意外,才讓你霸占了他三年?!?/p>
“如今知夏回來了,你離開也是理所當(dāng)然?!?/p>
聽著許父無情的話,許清歡心中冷笑。
果然是親疏有別,只因許知夏是他們的親生女兒,便對她這個養(yǎng)女百般利用,甚至榨干最后的價值。
一個月前,陸景行的死對頭同時綁架了許清歡和許知夏。
在萬米高空中只有一把降落傘,而陸景行選擇的是把降落傘給了許知夏。
而她卻被人從萬米高空丟入了大海,危難之際是全國首富司禮救下了她。
從那刻開始,她便徹底清醒了。
一個連自己命都不在乎的男人,就應(yīng)該分的徹底。
見面許清歡不說話,許父眉頭微擰,道:“清歡,你我好歹也是父女一場,作為補償,在你離開的時候我會送你一套郊外小平層,和一萬元現(xiàn)金?!?/p>
許父就似施恩一般,仿佛給的這些東西是天大的賞賜。
許清歡冷淡道:“不必,許家的東西我一個也不會帶走?!?/p>
“清歡,我知道你心氣高,但你只是個養(yǎng)女,我能給你這些已經(jīng)不錯了,人不能太貪心?!?/p>
許父瞇著眸子,眼里沒有父親對女兒的愛,只有無盡的算計。
“爸,您放心,等我離開陸景行那天,也是我跟許家斷親之日?!?/p>
她只是許家的養(yǎng)女。
當(dāng)年,許知夏走丟,許母為此得了抑郁癥,為了讓許母有個寄托,許家領(lǐng)養(yǎng)了許清歡。
一開始,許家二老對她是極好的,把對女兒的愧疚都彌補在她的身上。
領(lǐng)養(yǎng)的第二年,許知夏找到了。
但為了好名聲,他們并沒有把許清歡送出去。
剛開始的那幾年還好,第三年開始,許知夏便處處欺負她,甚至?xí)莺λ当I東西。
她住在最豪華的別墅里,卻干著最下等的事。
與其說是許家的養(yǎng)女,不如說是許家的免費保姆。
見許清歡如此硬氣,許父沒好氣道:“哼,我看你離了許家怎么生活!”
聞言,許清歡輕蔑的笑了。
她的親生父母半年前找上門,是京都的第一豪門,而她是唯一的繼承人。
當(dāng)時她因為陸景行拒絕了回歸家族。
直到半個月前她聯(lián)系了親生父母,說愿意回去繼承家族。
許家這點家產(chǎn)還不夠看。
許清歡起身,走到門口時留了一句:“父親放心,我活的一定比您好?!?/p>
話落,許清歡轉(zhuǎn)身準(zhǔn)備下樓梯。
但隔壁臥房的門虛掩著,里面不斷傳來女人壓抑的喘息聲和男人的悶哼。
雖然早就知道真相,當(dāng)親眼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妹妹睡在一張床上,心口還是會忍不住刺痛。
“景行,我和姐姐誰更能讓你開心?”女人嬌媚的聲音傳出。
男人語氣帶著一絲急促,斬釘截鐵:“當(dāng)然是你,這種事只有跟最愛的人做才有感覺?!?/p>
“你知道的,我愛的一直都是你,她只是你的替代品罷了?!?/p>
男人的每句話都似一把尖銳的小刀刺進她的心口。
刀刀剜心,卻不致命。
許清歡渾身血液凝固,差點站不穩(wěn),里面又傳出女人的聲音。
“誒呀,姐姐怎么在外面,我以后沒臉見人了。”
男人立刻拉起被子護著許知夏,對門口的人低吼一聲:“滾!”
許清歡紅著眼跑去了后花園。
她喜歡了陸景行十年。
所以哪怕知道陸景行不喜歡她,她也愿意嫁他。
甚至在陸景行提出隱婚的時候,她也同意了。
三年里,她白天是陸景行的秘書,晚上是他的隱婚妻子,見不得光。
許清歡以為只要她用心,陸景行會被感動。
但三年的付出在他的嘴里只換了個“替身?!?/p>
許清歡又哭又笑,無力的癱坐在地上,笑自己過去像個笑話。
更笑陸景行是個蠢貨,許知夏是在外面玩夠了才回來找他接盤,他卻當(dāng)個寶。
不知過了多久,許清歡終于拿出手機給上次救過她的那位全國首富打去一個電話。
“司先生,你上次不是說喜歡我嗎?”
“七日后我離婚,你敢娶我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