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清嶼在親戚的葬禮上,對一個年輕的入殮師一見鐘情。
他不顧反對把入殮師帶回家。
面對未婚妻寧洛的質(zhì)問,他警惕地把她護(hù)在身后。
“她不一樣,她很干凈,你別動她?!?/p>
裴清嶼為了她做盡了荒唐事。
“寧洛,你乖一點,等我和她好上一陣就徹底收心?!?/p>
也忘記了寧洛曾說過。
她不會和別人共享男人,她嫌臟。
……
發(fā)小說裴清嶼在火葬場的時候,寧洛起初還不信。
他一個每天談價值上億項目的人,怎么會去那種地方待著?
可她匆匆找過去,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幕。
入殮室內(nèi),裴清嶼正滿眼含笑地看著林霜給尸體入殮。
林霜有些羞惱,挺著脖子,聲音清冷地趕他。
“裴先生,腌臜之地,您就別來湊熱鬧了,也不方便我工作?!?/p>
裴清嶼搖頭,順勢握住她的手。
“我必須好好看著你,怕你像上次那樣被人欺負(fù)。”
“你!”
林霜羞紅了臉,想要抽出手。
卻被他越鉆越緊。
寧洛的心口猛地一縮,疼痛密密麻麻。
“誰?”
里面的兩人聽到了響動,裴清嶼立刻回頭。
寧洛轉(zhuǎn)身就跑,直到上了車,大腦都渾渾噩噩的。
明明她是他的未婚妻,轉(zhuǎn)身離去的時候,她卻像個賊一樣落荒而逃。
寧洛冷靜下來,怎么都不肯相信,裴清嶼和她在一起十二年,卻會轉(zhuǎn)頭愛上一個認(rèn)識不到三天的入殮師。
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。
因為裴清嶼說:“林霜是我在追求的人,誰都不許笑話她。”
哪怕所有人都知道,他和寧洛還有一周就要結(jié)婚了。
寧洛失魂落魄地回了家。
看著墻上的婚紗照,她心痛如刀割。
這是她和裴清嶼的婚房,倆人還沒正式舉行婚禮,但也已經(jīng)在這房子里同居了好幾個月。
相愛八年,總算同居,當(dāng)時可把裴清嶼高興壞了。
記得他把寧洛抱在床上親吻,每次都快到最后一步。
可寧洛害怕,身子顫抖著。
裴清嶼不忍繼續(xù),輕輕嘆氣。
“算了,我們寧洛是個乖女孩。”
“等我們結(jié)婚那天再碰,不遲的?!?/p>
寧洛心中驟暖,覺得裴清嶼和別的男人不一樣。
直到那次去酒吧,她見裴清嶼摟著一個公主吻得動情。
恍惚之下她尖叫著跑了出去。
裴清嶼轉(zhuǎn)頭就追了出來,狠狠打了自己一耳光,然而又當(dāng)著她的面把那公主打到吐血。
“看到了嗎?我只愛你。”
“她們不過是消遣品,我是男人,我有欲望,你不讓我碰,也總得讓我發(fā)泄?!?/p>
寧洛崩潰過,鬧過,割過腕。
她認(rèn)為性只能跟愛的人發(fā)生,可裴清嶼明顯不是這么想的。
“我跟她們做,是把她們臉擋住的,我不看她們?!?/p>
裴清嶼紅著眼,啞聲抱著她。
“因為我心疼你,不碰你,但她們對我來說就跟泄欲的飛機杯一樣,你懂了嗎?”
寧洛不懂。
她堅持要走,結(jié)果拖著箱子離開海城的那一天,慘遭車禍。
將死之際,是裴清嶼不顧危險,把她從燃燒的車子里拖出來。
她被裴清嶼救了一命,再也張不開嘴說分手的話。
而裴清嶼從那天起,也一直不再找別的女人。
直到裴清嶼叔叔葬禮當(dāng)天,他看到了林霜。
彼時林霜正在入殮,因為化妝技術(shù)不好被死者家屬扯著頭發(fā)罵。
可能是她不屈服的臉和眼角的淚吸引了裴清嶼。
他一見鐘情,從此一發(fā)不可收拾。
收起回憶,門口傳來腳步聲。
裴清嶼帶著林霜走進(jìn)來,目光沉沉地盯著寧洛。
林霜穿著一身灰嗆嗆的工作服,她在火葬場工作,身上自帶一股死人堆里才有的陰氣。
唯獨那張臉,如風(fēng)光霽月,清冷中透著亮。
兩人站在寧洛面前。
“你把西郊的那棟別墅收拾出來,林霜只愿意住在那兒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