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意凝固了——屏幕上閃爍著"青山療養(yǎng)院"的來電顯示。若若順著我的視線看去，

表情瞬間冷峻。她抓起手機走進陽臺，拉上了玻璃門。我透過窗簾縫隙，

看見她接電話時繃直的背影和攥緊的拳頭。通話結(jié)束后，她若無其事地回來："走吧，

去約會。"一路上若若異?；顫姡易耘?，喂我吃冰淇淋，在商場抓娃娃機前耍賴。

但她的手指始終冰涼，眼神時不時飄向遠處，像在躲避什么。晚上看電影時，

她突然說："我前夫要出院了。"爆米花卡在我喉嚨里。影院的藍光映在她臉上，

將睫毛投下的陰影拉得很長。"什么時候？""下周。"她盯著屏幕，聲音輕得像羽毛，

"他打了三年電話說要殺我，現(xiàn)在醫(yī)生說他'痊愈'了。"我握住她的手，發(fā)現(xiàn)掌心全是汗。

若若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瘋女人，此刻卻在微微發(fā)抖。"我會保護你。"我說。她轉(zhuǎn)過頭，

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(fā)亮："真的？哪怕我..."話沒說完又轉(zhuǎn)回去，"算了。

"電影演的什么我完全沒看進去。散場時，若若在洗手間待了很久，出來時補了妝，

但眼圈還是紅的?；丶衣飞希蝗还者M一家五金店，買了把防身匕首。"以防萬一。

"她輕描淡寫地把匕首塞進包包夾層。我心跳漏了一拍。

三年前她把前夫送進精神病院的故事，突然有了實感。那晚若若格外熱情，

像要確認什么似的，在我身上留下無數(shù)印記。高潮時她咬著我的肩膀說："你是我的。

"聲音里帶著我從未聽過的脆弱。半夜醒來，發(fā)現(xiàn)若若不在床上。我順著微光找到書房，

看見她對著電腦屏幕，正在瀏覽"如何合法持槍"的頁面。"若若。"她猛地合上筆記本，

轉(zhuǎn)身時已經(jīng)換上甜美的笑："睡不著？"我走過去抱住她，

感受到她僵硬的身體慢慢軟化："告訴我真相，關(guān)于你前夫。"若若沉默了很長時間，

最后輕聲說："他不是我前夫。""什么？""我們沒結(jié)婚。"她靠在我肩上，"只是同居。

他打我的時候，我用他收藏的蝴蝶刀捅了他大腿。然后..."她停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