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1那天是我媽再婚的第三個月。她五十歲那年突然宣布要和老李頭結婚時，
我嘴里的啤酒直接噴在了手機屏幕上。"媽，
您這是要給我找個后爹還是給自己找個養(yǎng)老院??？
"我媽在電話那頭笑得花枝亂顫："臭小子，老李頭退休金比你工資都高，
他閨女比你大兩歲，你以后就有姐姐了。"我當時沒當回事。直到那個周末，
我拎著兩箱特侖蘇——老李頭就愛喝這個——站在了他們家門前。
開門的是個我從未見過的女人。"你就是王強？"她歪著頭看我，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。
黑色長發(fā)垂到腰間，皮膚白得像能透光，眼睛大得嚇人。我愣了三秒，脫口而出："姐姐好。
"后來我才知道，這就是若若。老李頭的獨女，30歲，離異兩年，在某外企做HR。
表面溫柔賢淑，背地里是個能把前夫送進精神病院的狠角色。"進來吧。"她側身讓我進門，
手指不經意地劃過我的手背。那觸感像被靜電打到，我差點把牛奶摔地上?？蛷d里，
我媽和老李頭正頭對頭研究一本相冊。見我們進來，我媽眼睛一亮："強子來啦！
這是你若若姐，以后就是一家人了。"若若輕輕"嗯"了一聲，坐到我旁邊的沙發(fā)上。
她穿著一條淡紫色連衣裙，膝蓋并攏斜向一側，像個乖巧的女學生。
但我知道不是——她的腳尖正有意無意地蹭著我的小腿。"聽阿姨說你在一家廣告公司工作？
"若若遞給我一杯茶，手指在杯沿停留了一秒。"嗯，混口飯吃。"我接過杯子，
故意碰了碰她的指尖，"姐姐在哪高就？""人力資源。"她抿嘴一笑，
"專門研究人的那種。"那天的家宴吃得我心驚肉跳。
若若表面上是個完美的女兒和姐姐——給我媽夾菜，給老李頭盛湯，時不時還給我遞紙巾。
但桌子底下，她的高跟鞋已經踢掉了，光裸的腳趾正沿著我的褲管往上爬。"我去下洗手間。
"吃到一半我實在受不了了，落荒而逃。洗手間里，我對著鏡子深呼吸。
鏡中的男人一臉驚慌，像個被獵人盯上的兔子。我掬了捧冷水拍在臉上，
心想這他媽什么情況？推門出來時，若若就靠在走廊墻上等我。"弟弟害羞了？
"她湊近我耳邊，呼吸噴在我耳廓上，"你媽說你談過六個女朋友。"我后背抵著墻，
干笑兩聲："我媽吹牛的，最多四個半。"若若突然伸手按住我身后的墻，整個人貼上來。
她比我矮半個頭，仰著臉看我時，睫毛像兩把小扇子。"那從現在開始，
"她的聲音輕得像羽毛，"你就是我的第七個弟弟了。"我發(fā)誓我聞到了危險的氣息。
但男人的本能讓我脫口而出："為什么是弟弟？"若若笑了，
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："因為姐姐可以教你很多事啊。"回到家后，
我收到了若若的好友申請。頭像是一只黑貓，昵稱叫"若若醬"。我猶豫了三秒，
點擊了通過。「弟弟到家了嗎？」消息立刻彈出來?！竸偟健＝憬阌惺?？」我回得一本正經。
「沒事就不能找你了？」附帶一個貓咪歪頭的表情包。我盯著手機屏幕，突然覺得口干舌燥。
這女人太會了，每一句話都像精心設計過的陷阱。「當然可以，隨時歡迎姐姐指導工作?！?/p>
我故意用油膩的語氣回復?！改敲魈煜挛缬锌諉?？我公司附近新開了家咖啡館?！?/p>
我看著這條消息，手指懸在屏幕上方。理智告訴我應該拒絕，
但身體已經先一步行動：「好啊，求之不得?！沟诙煳姨崆笆昼姷搅丝Х瑞^。
若若遲到了五分鐘，穿著白色襯衫和黑色包臀裙，頭發(fā)扎成高馬尾，像個干練的職場女性。
"抱歉，臨時開了個會。"她在我對面坐下，從包里拿出一個精致的筆記本，
"給你帶了小禮物。"我接過筆記本，翻開第一頁，
上面用娟秀的字跡寫著："王強觀察日記"。"這是什么？"我哭笑不得。
若若托著腮看我："從今天開始，我要記錄弟弟的一切。"她的眼神認真得可怕，
"喜歡吃什么，討厭什么顏色，前女友們都長什么樣...""等等，"我打斷她，
"前女友也要記？""當然。"若若瞇起眼睛，"知己知彼嘛。"我后背一涼。
這女人該不會是個變態(tài)吧？但轉念一想，這么漂亮的變態(tài)，好像也不虧？咖啡上來后，
若若開始詳細詢問我的情史。我半真半假地編著故事，她則認真地往筆記本上記錄，
時不時還追問細節(jié)。"第三個女朋友為什么分手？""她嫌我太花心。
"若若點點頭："這個理由很合理。"我忍不住問："姐姐調查這么清楚，
是想當我第七任女友嗎？"若若停下筆，抬頭看我："不，我想當你的最后一任。
"這句話讓我心跳漏了一拍。我假裝喝水掩飾慌亂，結果嗆到了。
若若立刻起身過來拍我的背，她的胸部若有若無地蹭著我的肩膀。"弟弟這么緊張干嘛？
"她在我耳邊輕笑，"姐姐又不會吃了你。""你已經快把我吃了。"我小聲嘀咕。
若若聽到了，她直起身，居高臨下地看著我："這才剛開始呢。"接下來的幾周，
若若以各種理由約我見面。有時是"公司發(fā)了電影票"，有時是"朋友送的餐廳代金券"。
每次見面她都打扮得精致得體，言行舉止卻越來越大膽。第五次約會時，她帶我去了她家。
一居室的公寓，收拾得一塵不染。書架上整齊排列著心理學書籍，
茶幾上擺著幾本翻開的筆記本。"隨便坐。"若若脫下外套，露出里面的吊帶背心，
"我去換件衣服。"我坐在沙發(fā)上，隨手拿起一本筆記本。
翻開后我倒吸一口涼氣——里面全是關于我的記錄，
甚至有我社交賬號上發(fā)的每一條動態(tài)的截圖。"偷看別人日記是不禮貌的哦。
"若若的聲音從身后傳來。我猛地合上筆記本，轉身看見她換了一件絲質睡裙，
靠在門框上沖我笑。"姐姐，你這是..."我嗓子發(fā)干。"喜歡你啊。"若若走過來，
跪坐在我旁邊的地毯上，"從第一次見面就喜歡。
"她的手指輕輕劃過我的膝蓋："我知道你覺得我有點變態(tài)。沒錯，我就是變態(tài)。
"她仰起臉，眼睛亮得驚人，"但我會是個很好的女朋友，我保證。"我該逃跑的。
任何一個正常男人這時候都應該奪門而出。但我沒有。我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(fā)，
像在安撫一只危險的貓。若若蹭了蹭我的手心，然后突然撲上來把我按倒在沙發(fā)上。
她的重量很輕，但氣勢驚人。"王強，"她直呼我的名字，鼻尖幾乎碰到我的，
"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了。不許看別的女人，不許和前女友聯系，手機密碼要告訴我。
"我笑了："這么霸道？""還有更霸道的。"她低頭咬了我的嘴唇一口，"想試試嗎？
"后來的事情順理成章。我們在她家沙發(fā)上接吻，在床上纏綿，在浴室里胡鬧。
若若像只不知饜足的貓，而我心甘情愿當她的玩具。完事后，她趴在我胸口，
手指在我皮膚上畫圈。"你知道嗎，"她輕聲說，"我調查過你所有前女友。
"我身體一僵："然后呢？""然后我發(fā)現，"她抬起頭，露出天真的笑容，
"她們都沒我漂亮，也沒我聰明。"我松了口氣，
又覺得哪里不對："你該不會...威脅她們了吧？"若若眨眨眼："怎么會呢？
我只是加了她們微信，告訴她們你現在是我的了。"我哭笑不得。這女人簡直是個瘋子，
但我居然覺得這樣的瘋狂很迷人。"姐姐，"我捏了捏她的臉，"你這樣會把我嚇跑的。
"若若的表情突然變得危險："你跑不掉的。"她翻身壓住我，
"我已經在你手機里裝了定位。"我瞪大眼睛："什么時候？""上次你去洗手間的時候。
"她得意地笑了，"還有，你的社交賬號密碼我都知道了。"我本該生氣的，
但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，我居然覺得有點甜蜜。這可能就是病嬌的魅力？
讓人在恐懼中感受到被重視的溫暖。"若若，"我第一次認真叫她的名字，
"你這樣會把我慣壞的。""那就壞給我看。"她吻住我，手指插入我的頭發(fā)，"越壞越好。
"那天之后，我們的關系變得復雜又簡單。簡單的是欲望，復雜的是感情。
若若對我的占有欲與日俱增，而我則在這種窒息般的愛里越陷越深。有一次加班到深夜，
我手機沒電了?；氐郊視r，若若站在我家門口，眼睛紅得像兔子。"我以為你出事了。
"她撲進我懷里，渾身發(fā)抖，"我差點報警。"我抱著她，既心疼又害怕："對不起，
手機沒電了。"若若抬起頭，眼神突然變得兇狠："下次再這樣，我就把你鎖在家里。
"我吻了吻她的額頭："好。"看，我已經開始習慣這種瘋狂了。最戲劇性的是我媽的反應。
當她發(fā)現我和若若的關系后，第一反應是哈哈大笑。"我就知道！"她拍著大腿，
"那天吃飯我就看出來了，若若看你的眼神跟餓狼似的。
"老李頭倒是很淡定："若若從小就這樣，喜歡什么就一定要得到。
"我哭笑不得："你們就不覺得這有點...不正常？"我媽擺擺手："什么正常不正常的，
兩個人開心最重要。"她湊近我，壓低聲音，"再說了，若若條件多好啊，
長得漂亮工作穩(wěn)定，還那么喜歡你。"看，連我媽都被收買了。
現在我和若若已經同居三個月了。她依然會記錄我的一切，依然會查我的手機，
依然會在我和女同事多說一句話時露出危險的笑容。但我不再害怕了。相反，
我開始享受這種被極端重視的感覺。每天早上醒來，看到她蜷縮在我懷里的樣子，
我都會覺得，被一個病嬌愛上或許是世界上最刺激的事。"王強，"今早她又在咬我的耳朵，
"你今天要和那個新來的女實習生開會？"我嘆了口氣，翻身壓住她："只是普通會議。
""我要一起去。"她宣布。"不行。""那我要在你手機上裝監(jiān)控軟件。
""已經裝了好嗎？"若若撅起嘴："那我中午去給你送飯。"我投降了："好吧，
但別穿太暴露。"她眼睛一亮："吃醋了？"我用嘴堵住了她接下來的話。
02我沒想到若若會來公司找我。那天我正在茶水間跟新來的實習生小美講葷段子，
小姑娘笑得花枝亂顫，胸口的工作牌一抖一抖。我剛說到"然后護士說您的痔瘡..."，
就感覺后頸一涼，像是被毒蛇盯上的青蛙。"弟弟在忙？
"這個聲音讓我差點把咖啡潑到褲子上。轉身看見若若倚在門框上，穿著米色風衣，
長發(fā)披肩，像個都市麗人。但她的眼睛——那雙眼睛死死盯著小美，
像在看一塊需要被清除的污漬。"這位是？"小美還不知死活地問。"我姐姐。
"我干巴巴地說。若若笑了，露出兩顆虎牙："對，我是他姐姐。
"她特別重讀了"姐姐"兩個字，然后走過來，自然而然地挽住我的胳膊，
"媽媽讓我來看看你，說你最近都不回家吃飯。"我胳膊上的肌肉繃得像石頭。
若若的手指在我肘窩畫圈，指甲刮過皮膚的觸感讓我頭皮發(fā)麻。"王哥，你姐姐好漂亮啊。
"小美這個傻白甜還在找死。若若的眼睛瞇了起來："謝謝，你也很可愛。
"她從包里拿出一個精致的便當盒，"我?guī)Я宋顼?，不介意我和弟弟單獨待會兒吧?/p>
"小美終于察覺到氣氛不對，溜得比兔子還快。茶水間就剩我們倆，若若立刻變了臉。
"實習生？"她冷笑，"胸那么大，腦子夠用嗎？"我打開便當盒，試圖轉移話題："哇，
糖醋排骨！姐姐親手做的？"若若的表情柔和下來："嗯，早上六點起來做的。
"她夾起一塊喂到我嘴邊，"嘗嘗。"排骨確實好吃，甜中帶酸，就像若若這個人。
我咀嚼的時候，她突然說："我查過她了，23歲，二本畢業(yè)，前男友是大學籃球隊長。
"她從手機里調出一份文檔，"需要我繼續(xù)說嗎？"我差點噎住："你黑了她社交媒體？
""只是基本背景調查。"若若歪著頭，"你不喜歡？"我該生氣的，但看著她期待的眼神，
我居然鬼使神差地問："那她前男友帥嗎？"若若愣了一下，然后大笑起來，
笑得眼淚都出來了："王強，你真是..."她擦擦眼角，"不帥，禿頂，現在在賣保險。
"我們像兩個共犯一樣笑起來。這時我才注意到，便當盒底層藏著一張房卡。"這是？
""我公司在附近開了家酒店。"若若輕描淡，"午休時間夠用的。"我看著她紅潤的嘴唇，
喉結滾動了一下。危險警報在我腦子里尖叫，但我的下半身顯然沒接到信號。"姐姐，
"我壓低聲音，"你這是職場性騷擾啊。"若若湊到我耳邊："那你舉報我啊。
"她的舌尖快速舔過我的耳垂，"現在，吃飯，
然后我們去實踐一下你剛才沒講完的痔瘡故事。"那天之后，
若若開始頻繁出現在我的生活里。每天早上準時打電話叫我起床，中午不是送便當就是約飯，
晚上還要視頻查崗。我的同事們都說我姐真疼我，只有我知道，這是甜蜜的牢籠。
"你手機屏保為什么還是默認的？"某天約會時若若突然問。"懶得換。
"她把自己的手機推過來："用這張。"照片里是我們倆的合照，她親著我的臉頰，
我一臉驚恐。背景是她家的床，枕頭上還隱約可見我的內褲。"這不太合適吧？""不合適？
"若若挑眉，"那我把原圖發(fā)你們公司群？"我立刻設置了屏保。
若若滿意地摸摸我的頭："乖。"最絕的是上周五。我正在酒吧跟老同學吹牛，
突然感覺有人摸我屁股?；仡^看見若若穿著服務生的制服，沖我眨眨眼。"你怎么在這兒？！
""打工啊。"她晃了晃托盤，"這家店新開的，時薪不錯。"我信她個鬼。果然，
當我大學暗戀過的班花過來跟我喝了一杯后，
若若"不小心"把莫吉托灑在了人家Valentino裙子上?；丶衣飞?，
若若還委屈巴巴："她摸你手了。""那是碰杯！""碰杯需要小拇指勾勾搭搭？
"若若模仿著那個動作，活像只張牙舞爪的貓。我忍不住笑了："你吃醋的樣子真可愛。
"若若立刻變了臉："誰吃醋了？"她加快腳步，"我只是在維護我的所有物。
"我追上去摟住她的肩："好好好，我是你的所有物。"親了親她發(fā)燙的耳朵，
"那主人今晚想怎么處置我？"若若紅著臉瞪我："跪鍵盤！"最后我跪的是她的床，當然。
我以為這種變態(tài)的甜蜜會一直持續(xù)，直到那個雨夜。加班到十一點，出公司發(fā)現下暴雨，
我站在門口正發(fā)愁，看見若若撐傘走來。"你怎么來了？""定位顯示你還在公司。
"她晃了晃手機，"猜到你沒帶傘。"我們一起擠在傘下往地鐵站走。
若若突然問："你記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嗎？"我腦子飛速運轉——不是生日，不是紀念日，
不是任何節(jié)日..."三年前的今天，"若若輕聲說，"我前夫進了精神病院。
"雨水順著傘沿滴在我脖子上，冰涼刺骨。我不知道該說什么，只好摟緊她的肩膀。
"他打我，"若若繼續(xù)說，聲音平靜得像在講別人的事，"我就把他的安眠藥換成了致幻劑。
"她轉頭看我，"怕了嗎？"雨幕中，她的眼睛亮得驚人。我確實怕了，但更多的是心疼。
我吻了吻她濕漉漉的額頭："以后我保護你。"若若怔住了，
然后突然把我推進路邊的小巷掉在地上，我們在雨中接吻，像兩個瘋子。
她的眼淚混著雨水流進我們交纏的唇齒間，咸澀又甜蜜。"王強，"她喘息著說，
"你要是敢背叛我...""你就給我下藥？""不，"她咬了我的脖子一口，
"我會先殺了那個女人，再自殺，留你一個人愧疚一輩子。"我抱緊她："不會有那天的。
"回到家，我們都濕透了。若若去洗澡，我坐在沙發(fā)上擦頭發(fā)。她的手機亮了一下，
我本不想看，但瞥見了我的名字。
屏幕上是一條搜索記錄："如何合法地在伴侶手機安裝監(jiān)控軟件"。我笑了。這個瘋女人。
浴室門打開，若若裹著浴巾出來，頭發(fā)還在滴水。她看見我拿著她的手機，僵在原地。
"查到方法了嗎？"我問。她的臉刷地白了。我走過去，把手機還給她，
然后彎腰把她抱起來："下次直接問我要密碼。"親了親她震驚的眼睛，"笨蛋。
"那天晚上，我們在被窩里分享了一切——手機密碼，銀行卡余額，
甚至最羞恥的瀏覽器歷史。若若蜷在我懷里，睡得像個孩子。03若若開始入侵我的生活，
像一滴墨汁滲入清水，悄無聲息又不可逆轉。周一早晨，我打著哈欠走進公司電梯，
聞到一股熟悉的香水味——橙花與雪松的混合，若若的味道。我猛地回頭，
看見市場部的張姐沖我微笑。"張姐換香水了？"我試探地問。"對啊，新買的，小眾品牌。
"張姐撩了撩頭發(fā)，"叫'禁忌之戀'，怎么樣？"我心里一沉。
上周六若若才跟我說要買這款香水，說是"標記領地用"?，F在它出現在我女同事身上，
絕對不是巧合。"挺好聞的。"我干笑著轉回身，感覺后背被視線燒出兩個洞。剛到工位，
手機就震了。若若的消息帶著貓捉老鼠的戲謔：「弟弟喜歡今天的驚喜嗎？」
我回復：「你給張姐送香水了？」「只是市場調研~」附贈一個貓咪舔爪的表情。
我嘆了口氣，打開電腦。桌面壁紙不知何時被換成了若若的照片——她穿著我的襯衫，
紐扣開到第三顆，背景是我的床。照片右下角還有行小字："私人所有，盜用必究"。
"王哥，這你女朋友？"隔壁工位的小劉探頭問，"真漂亮。""是我姐。"我麻木地回答。
"德國骨科？刺激?。?我抓起手機：「你黑了我電腦？」
若若秒回：「遠程協助而已~弟弟的瀏覽記錄很有趣呢，
尤其是昨天凌晨兩點那條『如何擺脫病嬌女友』」我手一抖，手機掉在鍵盤上。
上周五我確實搜過這個，但立刻清除了記錄。這女人到底在我電腦里裝了多少后門？午休時，
若若的視頻通話打了過來。屏幕里的她穿著真絲睡衣，趴在床上晃著腳丫。"想我了嗎？
"她歪著頭問。我躲到樓梯間，壓低聲音："若若，我們得談談。""談什么？
"她突然湊近鏡頭，眼睛大得嚇人，"談你怎么搜索擺脫我？
還是談你和前臺那個小妖精眉來眼去？""什么前臺？""穿黑絲的那個，
今早你幫她撿了文件。"若若的指甲在屏幕上刮出刺耳的聲音，"她彎腰是故意的，
領口開到第三顆扣子。"我倒吸一口涼氣。早上那一幕發(fā)生在我到公司的前五分鐘，
當時電梯里只有我和前臺兩個人。"你黑了大樓監(jiān)控？"若若笑了："弟弟真聰明。
"她翻了個身，"不過別擔心，我只看了你出現的畫面。"這他媽叫我只看了你出現的畫面？
我揉了揉太陽穴："若若，這樣不行，我們得建立點信任。""我很信任你啊。"她眨眨眼，
"是你不信任我，所以才要查怎么擺脫我。"我啞口無言。病嬌的邏輯就像莫比烏斯環(huán)，
永遠找不到突破口。"今晚來我家。"若若用命令式的口吻說，"我買了新內衣。
""什么顏色的？"我條件反射地問。"你猜~"她掛斷了視頻。我站在樓梯間發(fā)呆，
突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——我居然開始期待她的控制。就像被溫水煮的青蛙，
等發(fā)現危險時已經熟透了。下班后，我在公司門口看見了若若的車。她靠在車門上，
穿著紅色連衣裙，美得像團火焰。同事們投來艷羨的目光，我硬著頭皮走過去。
"不是說在家等嗎？""想你了嘛。"她挽住我的胳膊，指甲輕輕掐進我的皮膚，
"而且得親自來接，免得你半路逃跑。"車上，若若放了首詭異的歌，
歌詞是什么"把你的骨血融入我身體"。"新口味？"我試圖調節(jié)氣氛。"專門為你學的。
"她甜甜地說，"歌詞寫得多好啊——'我要成為你的血肉，你的呼吸，
你唯一的生存意義'。"我默默系緊了安全帶。若若的家一如既往地整潔，
如果忽略墻上新貼的照片墻——全是我。喝咖啡的我，睡著的我，甚至洗澡時模糊的我。
"你什么時候拍的這些？"我指著浴室那張。"防水相機，淘寶買的。"若若從背后抱住我，
"喜歡嗎？我做了三套相冊，一套放家里，一套放辦公室，還有一套隨身帶。"我該害怕的，
但后背傳來的柔軟觸感讓我可恥地起了反應。若若察覺到了，輕笑一聲："弟弟誠實多了。
"那晚我們像往常一樣纏綿，但有什么東西不一樣了。若若的動作帶著某種絕望的激烈，
像是要把我刻進她的骨髓。結束后，她趴在我胸口，突然說："我辭職了。""什么？
""辭職了。"她玩著我的手指，"以后專職看著你。"我差點從床上滾下去："你認真的？
""騙你的~"她咯咯笑起來，"只是調到了你們公司樓下那家獵頭公司。"我松了口氣，
隨即又提起心來——這意味著她可以隨時出現在我辦公室。"驚喜嗎？"若若撐起身子看我，
長發(fā)垂在我臉上。"驚喜。"我勉強笑道，"但下次這種驚喜能不能提前通知？
""那就不是驚喜了。"她俯身吻我，"就像你不會提前通知我你要逃跑一樣。
"我心頭一顫："我沒要逃跑。""你會想的。"她的眼神突然變得幽深，
"所有人最后都會想逃。"空氣突然沉重起來。我正想說點什么，若若的手機響了。
她看了眼屏幕，表情瞬間冷下來。"誰啊？"我問。"前夫。"她輕描淡寫地說，
"又從精神病院打來了。"我這才想起若若提過她把前夫送進精神病院的事。
當時覺得是玩笑，現在看來說不定是真的。"他...還好嗎？"我小心翼翼地問。
若若冷笑："好得很，天天跟醫(yī)生說我是女巫，給他下蠱。"她翻身下床，"我去回個電話。
"我聽著她在陽臺上的低聲交談，語氣溫柔得可怕："...對，我就是你的噩夢...不，
你永遠出不來了...記得嗎？是你先動手的..."五分鐘后她回來了，
臉上重新掛起甜美的笑："餓了嗎？我做宵夜。"我看著她在廚房忙碌的背影，
突然很想知道那個男人的故事。若若究竟對他做了什么？而我，會不會是下一個？
這個念頭剛冒出來，若若就回頭看我，仿佛讀懂了我的心："別擔心，你和他們不一樣。
""他們？""前夫，前男友們。"她攪動著鍋里的面條，
"你是第一個知道我所有秘密還留在這里的人。"我不知該感到榮幸還是恐懼。
面條端上來時，我發(fā)現碗底藏著一枚戒指。"這是？""訂婚戒指。"若若托著腮看我，
"我買的，你付錢。"我拿起戒指看了看，
內圈刻著"Property of Ruoruo"。"這么著急？""怕你跑了。
"她歪著頭，"戴上它，我就稍微放心一點。"我該拒絕的。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拒絕。
但我看著她期待的眼神，鬼使神差地把戒指套上了無名指。若若的眼睛亮了起來，
撲過來抱住我："現在你真的是我的了！"她的擁抱緊得讓我肋骨發(fā)疼，"永遠都是。
"那晚我做了個噩夢。夢見自己被困在一個玻璃箱里，若若在外面微笑著看我，
手里拿著我的手機、電腦、銀行卡和身份證。我拍打玻璃求救，
路人卻紛紛祝賀我找了個這么愛我的女朋友。醒來時，若若正趴在我胸口數我的睫毛。
"做噩夢了？"她問。"嗯。""夢見我了吧？"她得意地笑，"你剛才喊了我的名字。
"我沒告訴她夢的內容，但她似乎很滿意我的不安。早餐時，她遞給我一部新手機。
"舊的我收走了，這部里面只有我的號碼和微信。""那我工作怎么辦？
""通訊錄我導入了，"她眨眨眼，"女同事都刪了。"我接過手機，
發(fā)現壁紙是我們倆的合照，水印是"若若專屬，盜用必究"。出門前，若若幫我整理領帶，
突然說："今晚我要見你媽。""干嘛？""告訴她我們要結婚。"她拍拍我的胸口，
"放心，我會很乖的。"我坐在辦公室里，盯著新手機發(fā)呆。戒指在無名指上閃閃發(fā)亮，
像道微型鐐銬。我該反抗的，該把戒指摘下來摔在她臉上，該報警告她侵犯隱私。但我沒有。
因為我發(fā)現自己居然在谷歌搜索："如何安撫病嬌女友"。中午若若果然來了，拎著便當，
穿著高領毛衣遮住昨晚的吻痕。她像個模范女友一樣給我同事分小餅干，所有人都夸我命好。
只有我知道，她分餅干時在記每個女同事的工位和名字。"張姐用的是我送的香水呢。
"回去時她在電梯里說，"明天我給小美也送一瓶。"我抓住她的手腕："別這樣。
""怎樣？"她無辜地眨眼。"別控制我的一切。"我壓低聲音，"給我點空間。
"若若的表情瞬間冷了："空間？"她冷笑，"空間讓你好逃跑嗎？"電梯到了大堂，
她甩開我的手走出去，背影僵硬。我追上去，在門口拉住她："若若，我不是要跑，
我只是...""只是什么？"她回頭看我，眼眶發(fā)紅，"只是不夠愛我？"路人開始側目。
我拉著她走到角落："我很愛你，但愛不是監(jiān)禁。""對我來說就是。"她固執(zhí)地說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