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耐煩地?fù)]了揮手。
“別老拿我媽說事了,她哪有這么大的閑工夫一直刁難你一個小姑娘?!?/p>
我看著他,一字一句發(fā)問。
“顧硯聞,你口口聲聲說愛我,但你從沒認(rèn)真了解過我,甚至沒有信任過我,是嗎?”
他眼中閃過一絲慘然。
“那你呢,假如我根本沒有背景能夠幫你,你還會答應(yīng)和我在一起嗎?”
無數(shù)的委屈壓在喉嚨,我最終還是沉默地低下了頭。
我之所以一直忍氣吞聲,都是為了能名正言順地和他在一起。
可如今倒像是徹底印證了那些我必須倚靠他才能有所成的流言蜚語。
我突然為自己感到萬分不值。
3
記不得我是怎么回到宿舍的。
只記得離開天臺時,顧硯聞再沒看我一眼。
他一篇含金量很高的文章即將發(fā)表,學(xué)校特別為他舉辦了一場學(xué)術(shù)交流會。
我突然接到了他的短信。
他說自己被人設(shè)計下藥了,在會堂樓上的一個包房里痛不欲生。
“墨墨,求你過來一下,只有你能救我了?!?/p>
我腦子一片空白,但還是下意識地沖向包房。
房間里漆黑一片,只有粗重而痛苦的呼吸聲。
想到顧硯聞那張因痛苦扭曲的樣子,我焦急無比。
心里掙扎了很久。
從未和異性有過親密接觸的我很害怕。
可是作為深愛著他的女朋友,哪怕剛剛有過爭吵和不快,我還是不想他受苦。
既然他第一個想到聯(lián)系我,那他也是認(rèn)可我,愛著我的吧。
正在我不知所措之際,他一把將我拉入懷中,溫?zé)岬臍庀⒃谖夷樕狭魈省?/p>
對他難以割舍的愛還是占據(jù)了我的理智。
可就在我顫抖著手解開紐扣時,燈卻突然亮起。
墻角那個閃著紅點的攝像頭也瞬間暴露無遺。
顧硯聞帶著一眾同學(xué)出現(xiàn)在門口,臉上寫滿了失望。
那個在我身下假裝他的人,只是身形和他十分相似的一個小跟班。
“蕭墨,你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?!?/p>
顧硯聞的聲音冷得像冰。
“連躺著的人是不是我都不知道,就急著寬衣解帶?”
那個小跟班也從床上坐起來,邀功般地指著我。
“硯哥,她確實是騷得不行,根本一點反抗都沒有?!?/p>
“我看和咱們學(xué)校的公交車也差不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