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顧長清,長樂未央的長,清河海宴的清。
禮部尚書之子,太子伴讀,科舉狀元,
單拎一條出來,我都官運亨通,步步高升。
可惜,我是女子。
朝廷之上,百官誅我,不由分說定我罪,要我死,讓我下詔獄。
我冷眼地地看著他們,想讓我認命?
我偏不!
步步為營,處心積慮,
只為讓眾人知道女子亦可在朝廷之上揮斥方遒!
......
我叫顧長清,長樂未央的長,清河海宴的清。
父親命里沒有兒子,望子心切多年,而立之年才在母親的努力下得來了我這個唯一的兒子。
可惜,是個假的。
托我的福,本是姨娘的母親被抬為了夫人。
也托母親的福,我這個假兒子得到了幾個姐姐想象不到的寵愛。
從小被家人視為掌上明珠,金貫纏身,衣來伸手,飯來張口。
也得虧母親對我嚴加教育,要不然我非得在父親的寵溺,下人的恭維中日漸膨脹,最終長成
胸無半點墨,只會飲酒作樂的紈绔子弟。
可能因為我不是真正的男子,母親總會擔心我性別被發(fā)現(xiàn)的那天,所以對我異常嚴格。
每每五更天,我便要起來學習,直到完成所有學習任務(wù)為止!
母親每天都要求我練字十篇,研讀四書五經(jīng),知禮儀善時務(wù)策。
她總是想著如果真有那么一天,父親也會看在我這么優(yōu)秀又有才華的份上,饒她一命。
我也是很有出息,看過的詩經(jīng),論策都過目不忘,倒背如流。
母親抽查時,我也都能輕松地對答出來,可是她總是一臉憂愁地看著我,嘴里嘟囔著:“可惜,可惜了......”
可惜,可惜什么,我不在乎。
我滿腦子想的都是城東那家的點心鋪,再不去,我鐘愛的雪花酥又要沒了。
四月十七,七歲的我遇到了對一生影響最大的人。
那天歷盡艱辛終于買到了我心愛的雪花酥。
想早點回府當時,跑的太急,咣的一聲,在一個轉(zhuǎn)彎處與一人相撞,我被重重地撞在了地上。
顧不得屁股上的疼痛,急忙拿起掉在地上的雪花酥,已經(jīng)變得稀碎不堪,還有一些掉在地上,
不能吃了。
眼淚瘋狂在眼里打轉(zhuǎn),一陣脆如銀鈴的聲音從頭頂上方響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