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張嬌艷的臉?biāo)查g褪盡了血色，眼睛瞪得溜圓，像是第一次認(rèn)識地上那個血污狼藉的人。

我站在那里，渾身的血液仿佛瞬間沖上了頭頂，又在下一秒凍結(jié)成冰！腦子里“嗡”的一聲，

一片空白。割……割自己的肋骨？碾碎入藥？給我喝？為了救我？！

一股無法形容的、混雜著極致惡心、恐懼和……一種尖銳到刺破心臟的劇痛，瞬間席卷了我！

胃里翻江倒海，我死死捂住嘴，指甲掐進(jìn)了掌心，

試圖壓下那滅頂?shù)难灪汀菐缀跻獙⑽宜毫训男募拢?/p>

進(jìn)忠……這個瘋子……這個徹頭徹尾的瘋子！“你……你……” 皇帝放下腳，指著進(jìn)忠，

聲音第一次帶上了一絲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顫抖，

那是一種面對超出理解范疇的怪物時本能的驚懼，“你割自己的骨……喂她藥？為什么？

你到底是什么東西？！”進(jìn)忠伏在地上，身體因為劇痛和失血微微抽搐。聽到皇帝的問話，

他喉嚨里發(fā)出“嗬嗬”的、像破風(fēng)箱般的低笑聲。他艱難地抬起頭，

臉上那慘烈的笑容更深了，沾著血污的牙齒白得瘆人?！盀槭裁矗俊?他喘息著，

聲音嘶啞微弱，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，每一個字都像淬了血，

“皇上……您是真不明白……還是裝糊涂？” 他染血的手指，顫抖著，

卻異常堅定地指向我，“您……您就沒想過……娘娘中的……到底是什么毒？”“毒？

” 皇帝眉頭緊鎖，下意識地重復(fù)。麗妃的臉色卻猛地一變，眼神閃爍了一下，

飛快地低下頭。老御醫(yī)癱在地上，此刻卻像是被進(jìn)忠的話點醒了什么，

渾濁的老眼猛地爆發(fā)出精光！他死死盯著地上那灘湯漬和骨渣，又看看進(jìn)忠胸口的傷，

最后目光驚疑不定地在我和皇帝之間來回掃視，

為藥……霸道陰詭……損人利己……這……這難道是……難道是……”他猛地倒抽一口冷氣，

像是被自己的猜測嚇破了膽，聲音陡然尖利起來：“‘蝕骨牽機(jī)’？！

是三十年前就……就隨著前朝余孽一起被剿滅的禁藥‘蝕骨牽機(jī)’？?。?/p>

”“蝕骨牽機(jī)”四個字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