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他做了個手勢，兩名士兵立刻上前架住了寧婉清的手臂。寧婉清掙扎無果，

只能眼睜睜看著福伯被人群隔開。她被半推半就地帶上了一輛黑色汽車，

秦嘯川隨后坐了進(jìn)來，與她并肩而坐。汽車駛離火車站，窗外的景色飛快后退。

寧婉清緊貼著車門，盡可能遠(yuǎn)離身旁這個危險的男人。

她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和皮革氣息，混合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氣。

"寧小姐不必緊張，"秦嘯川突然開口，聲音比方才柔和了些，"只是例行公事。

"寧婉清冷笑："秦司令所謂的例行公事，就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強(qiáng)搶民女？

"秦嘯川側(cè)過臉看她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："寧小姐伶牙俐齒，倒不像尋常閨秀。

""讓您失望了，我在英國讀的是政治經(jīng)濟(jì)，不是女紅刺繡。

"寧婉清毫不退縮地迎上他的目光。秦嘯川眼中閃過一絲訝異，隨即恢復(fù)冷峻："有意思。

"汽車最終停在一座中西合璧的公館前，門口站著兩排持槍士兵。

寧婉清被帶進(jìn)一間寬敞的客廳，紅木家具與西洋沙發(fā)奇異地共存著，

墻上掛著軍事地圖和山水畫。"坐。"秦嘯川脫下軍帽，露出利落的短發(fā)。他吩咐下人上茶，

自己則坐在寧婉清對面的沙發(fā)上，長腿隨意交疊。寧婉清沒有碰茶杯："秦司令，

如果您懷疑我走私軍火，大可搜查我的行李。這樣無緣無故把我?guī)У竭@里，恐怕不合規(guī)矩。

""規(guī)矩？"秦嘯川輕笑，"在這上海灘，我的話就是規(guī)矩。"寧婉清胸口起伏，

強(qiáng)壓怒火："那么請問，秦司令打算如何處置我？"秦嘯川沒有立即回答，

而是起身走到窗前。窗外雨勢漸大，打在玻璃上發(fā)出細(xì)碎的聲響。他背對著她，

寬闊的肩膀在軍裝下顯得格外挺拔。"寧小姐可知道，最近三個月，

上海已經(jīng)發(fā)生了五起軍火走私案？"他突然問道。"這與我有何干系？"秦嘯川轉(zhuǎn)過身，

目光如炬："每一起案件，都與從英國回來的船只有關(guān)。而寧小姐，恰好今日從英國歸來。

"寧婉清終于明白自己被懷疑的原因，卻更加憤怒："僅憑這一點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