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開始刻意地，去接近Luna。我會在她喝酒的時(shí)候，提前為她準(zhǔn)備好一杯溫水和解酒藥。

會在她因?yàn)閼?yīng)酬而露出疲憊神色時(shí)，不動聲色地，為她擋掉一些不必要的騷擾。

我做得極其隱晦，像一個最忠誠的、最沒有存在感的影子。她似乎也察覺到了我的“殷勤”。

她沒有點(diǎn)破，但偶爾，會用她那雙冷漠的、漂亮的眼睛，看我一眼。那眼神里，

帶著一絲探究，和一絲，連她自己都可能沒察覺到的……動搖。有一次，深夜散場后，

她一個人，坐在空無一人的包廂里，沒有走。她喝了很多酒，臉上那厚重的妝，也有些花了，

露出了底下那張，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、蒼白的臉。我走進(jìn)去，默默地收拾著桌上的狼藉。

“阿楓，”她忽然開口，叫我的名字。“Luna姐?！蔽彝Ｏ率种械膭幼?，

恭敬地站在一旁。“你……”她看著我，似乎在組織語言，“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？

”我的心，猛地一緊?！澳潜绲摹窃蹅兓食呢?cái)神爺?！蔽业拖骂^，

用最卑微的語氣回答，“對您好，是應(yīng)該的?！薄笆菃?？”她輕笑一聲，那笑聲里，

充滿了自嘲，“財(cái)神爺？我看，是金絲雀吧?！彼酒鹕?，走到我面前。

一股濃烈的酒氣和香水味，將我包圍。她伸出手，用她那冰涼的、涂著黑色指甲油的指尖，

輕輕地，劃過我的臉頰?！澳氵@張臉，倒是長得挺干凈的。”她湊到我耳邊，吐氣如蘭，

“可惜了，來這種地方。時(shí)間長了，再干凈的臉，也會變臟的?！彼氖种福?/p>

像一條冰冷的蛇，在我臉上游走。而我的身體，卻僵硬得像一塊石頭。我能聞到她身上，

那熟悉的、屬于我妹妹的味道。不是香水味，

而是一種……一種我從小就熟悉的、淡淡的、像牛奶一樣的體香。

它被掩蓋在酒精和尼古丁之下，卻依舊頑強(qiáng)地，鉆進(jìn)了我的鼻腔。我的眼眶，瞬間就紅了。

“怎么？”她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異樣，收回了手，退后一步，眼神又恢復(fù)了那種冰冷的戒備，

“想哭？在這里，眼淚是最不值錢的東西?！薄皼]有?！蔽疑?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