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也多了起來。她講述著新戲的趣事，甚至分享了一些糗事。聞清歡安靜地聽著，偶爾插話，

但眼神始終專注，仿佛姜禾說的每個字都值得全神貫注?！氨?，我話太多了。

”姜禾突然意識到自己一直在滔滔不絕，“說說你吧，那個跨國公司侵權(quán)案怎么樣了？

”聞清歡放下叉子：“昨天勝訴了?？蛻艉軡M意?！薄拔揖椭滥銜A！

”姜禾的眼睛閃閃發(fā)亮，“那個案子聽起來超復(fù)雜的。”“并不算復(fù)雜。

”聞清歡推了推眼鏡，“只不過我方證據(jù)充分，對方律師準(zhǔn)備不足。

”姜禾歪著頭看她：“你總是這樣，把了不起的成就說得輕描淡寫。那可是國際大公司耶！

”聞清歡的嘴角微微上揚：“法律面前，公司大小不重要，事實和證據(jù)才重要。

”“這就是我最佩服你的地方?！苯掏兄?，“你總是那么堅信正義，堅信法律。

”聞清歡的表情突然變得復(fù)雜：“不全是。”“嗯？”聞清歡沉默了一會兒，

手指輕輕轉(zhuǎn)動酒杯：“有些案子…即使贏了，也感覺不到正義。比如那個家暴案，

施暴者只判了八個月，受害者卻要終身帶著創(chuàng)傷生活。

”姜禾驚訝地看著她——聞清歡很少表達(dá)對案件結(jié)果的個人感受，更別說質(zhì)疑法律的公正性。

“所以你也會懷疑自己堅持的東西？”姜禾輕聲問。聞清歡抬起眼睛，

目光中有一絲姜禾從未見過的脆弱：“有時候?！边@個簡單的承認(rèn)像一扇突然打開的小窗，

讓姜禾瞥見了聞清歡內(nèi)心不為人知的一面。

她忍不住伸手覆上聞清歡的手背：“這才是真實的你，對嗎？”聞清歡沒有抽回手，

但身體微微僵硬：“我不確定什么是‘真實’的我?！薄熬褪乾F(xiàn)在這樣的你。

”姜禾的拇指輕輕摩挲她的手背，“會懷疑，會脆弱，

會為不公平的事憤怒…不只是那個完美無缺的‘冰山律師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