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犬的吠聲由遠及近。他收拾好最后一只背包，把銅雀步搖插在內兜，拉鏈只留一條縫。

手機屏幕亮起——【林笙】：導師那邊我穩(wěn)住了，但稽查隊請了省廳技術支援，

你最多再撐兩天。顧棲遲回復兩個字：【夠。】他合上手機，抬頭看向漏雨的屋頂。

雨水順著鋼梁滑下，在地面匯成一個小小的水洼，水洼里倒映出他的臉——蒼白，

眼底卻燃著磷火一樣的光。五、烽火照鏡闕西戰(zhàn)場，第三輪火攻開始。

上官婉率死士潛至第三壕，點燃最后一支連環(huán)火折。轟——火球騰空，鐵蒺藜像暴雨般四散，

叛軍前鋒瞬間人仰馬翻。清河王被熱浪掀落馬下，黑鐵面具裂開一道縫，露出半張蒼白的臉。

他抬頭，看見城頭那抹玄紅身影，唇角勾起一抹近乎瘋狂的笑：“蕭景璇，

你以為一把火就能燒盡天命？”蕭景璇沒回答，只抬手按住銅雀步搖。尾羽在火風里顫動，

發(fā)出極輕的嗡鳴，像回應某個遙遠的呼喚。六、血與雪火攻之后，是短暫的寂靜。

雪落了下來，大片大片，像無數熄滅的星。蕭景璇站在雪里，掌心攤開，接了一瓣。

雪在她指間融化，帶著鐵銹味——那是被火烤紅的鎧甲，被雪一激，蒸騰出的血霧。

她忽然想起顧棲遲說過的一句話：“雪是天空寫給大地的信，火是大地的回信。

”七、同步心跳顧棲遲在倉庫里用聽診器貼著鏡面。咚——咚——是他的心跳，

也是她的心跳。雪聲、火聲、馬嘶聲，隔著一千年，在鼓膜里匯成同一頻率。

八、星火余燼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，蕭景璇收到最后一份“快遞”。那是一枚極薄的銀片，

不足 2 g，上面用激光微刻了一首詩：《水調歌頭·星火》磷火照長空，星落舊年雪。

愿借一江春水，洗卻人間血。鐵騎裂霜甲，霜刃映眉月。同看火光滅，同守此心熱。

她把銀片含在舌尖，像含住一?；鸱N。金屬的冷意滲進血脈，卻燙得她眼眶發(fā)紅。

九、現代·最后一夜倉庫外，警燈紅藍交錯。

顧棲遲把最后一只真空袋投入鏡面——里面是一枚微型信號增強器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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