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無聲無息摸進(jìn)青恒派,正面一擊殺死羅衛(wèi),敵人不會太弱,
必須將修為較低的弟子保護(hù)起來。陸廷開啟了青云峰禁制,若魔修硬闖,勢必驚動大家。
溫昀要去青云峰后山禁地開啟封山大陣,來不及趕回登劍峰,
只好送傳音符讓他們好好呆著,登劍峰有護(hù)山結(jié)界,弟子們居住的奉星居也有禁制。
“師尊,若魔修去了登劍峰,弟子恐怕師弟師妹他們無法應(yīng)對。不如讓弟子回去?
”阮楓有些急切,他的師弟妹們,就一個宋旸實力還看得過去。溫昀叮囑道:“去吧,
務(wù)必當(dāng)心。還不知魔修有多少個,若遭遇,定要叫為師?!比顥髦刂攸c頭,
轉(zhuǎn)身出了青云殿大門。溫昀也隨陸廷及單鎧前往后山禁地,半道上與藺秋和刀云會合。
禁地在后山一個往下延伸的山洞內(nèi),曲曲折折重重結(jié)界和禁制。陸廷手持掌門令牌,
一路暢通無阻直達(dá)洞穴盡頭。盡頭是一個寬闊的圓形溶洞,中央有直徑大約十米的石陣。
陸廷和四位峰主各自站在中間和東南西北方向。溫昀有樣學(xué)樣,表面穩(wěn)如泰山,
內(nèi)心慌的一批:“靈七,封山大陣是什么?我不記得!”【沒關(guān)系,
拿起你的登劍峰令牌,通過它往大陣中央輸入法力就可以。其余的陸廷會完成。
】“靈七你真是百科小全書!”溫昀夸道,拿下總是掛在腰間的白玉令牌。一夸,
靈七就飄。【我拿著溫昀的劇本,客觀知識當(dāng)然要掌握?!俊凹热荒氵@么厲害,
那你肯定知道今日之事的因果咯?!薄灸钱?dāng)……然要靠主人自己求解。昨日因今日果,
很多事情已經(jīng)發(fā)生變化。】溫昀躲在陰影里,偷偷翻個白眼。
掌門道:“各位開始啟動大陣吧?!蔽宓拦馊A各異的法力向石陣上空匯去。
原來法陣是刻在頭頂?shù)氖谏希藭r被激活,正閃著藍(lán)色光芒。大陣啟動,
幾人收回令牌結(jié)束施法,上方的陣法藍(lán)光耀眼,腳下的石陣開始自動吸納山脈靈力,
為大陣運轉(zhuǎn)提供能量。封山大陣一成,任何人再難出入。一方面可阻止魔修逃走,
一方面可抵擋魔修援手。“我們也去搜山?!背錾蕉春?,陸廷招法器凌云劍出鞘,
目光堅毅?!笆??!北姺逯鲬?yīng)道,祭出法器往各峰飛去。溫昀踩上靈劍傲雪,
心中實在擔(dān)心幾個弟子的狀況,便往登劍峰而去。尤其是小徒弟,
怕就怕來的是當(dāng)初重傷涂喻的魔修,今日是來斬草除根的。此時的青恒派全面戒嚴(yán),
空中有修士俯視巡游,地面有人掌火照明。溫昀御劍飛速掠過,
穩(wěn)穩(wěn)地落在登劍峰臨絕殿前。甫一沾地,溫昀面前忽然出現(xiàn)一張傳音符,抬手捻過,
就聽見阮楓焦急的聲音:“師尊,奉星居有魔修!”一時間,心跳如擂鼓,
溫昀疾奔穿過臨絕殿,閃現(xiàn)跑向奉星居?!办`七,小徒弟生命安全有保障嗎?
”靈七理所當(dāng)然回答:【沒有啊?!繙仃滥_下一個不穩(wěn),險些崴倒。
晃了下穩(wěn)住身形,她咬牙切齒道:“回頭再跟你算賬!”奉星居前院里,
弟子們都聚在一起,阮楓和宋旸護(hù)在前頭,用結(jié)界抵擋一團黑霧。溫昀定睛看去,
就見黑霧里寒光一閃,于是乎傲雪還沒拿穩(wěn)又甩手出去。
靈劍乍起瑩白光芒飛至黑霧面前,鏗鏘一聲,不知是與何種法器相擊。溫昀這一擊,
是使了全力的。霎時間,奉星居冷風(fēng)嘯過寒冷刺骨。那黑霧被擊退數(shù)米,撞到假山,
顯出一個黑衣蒙面人。黑衣人看眼溫昀,又看眼弟子們,
一下再化作黑霧越過奉星居屋脊,往登劍峰下奔逃。“你們可有事?”靈劍入手,
溫度開始回升,溫昀欲追擊魔修,匆匆問道。弟子幾個都搖頭,溫昀就要出奉星居。
一轉(zhuǎn)身,衣袖卻被拉住?!皫熥穑絻侯^好疼啊……”溫昀回頭看向小徒弟,
他臉色蒼白冷汗細(xì)密,不知是受傷了還是驚嚇過度。再望向奉星居大門外,溫昀蹙眉一想,
轉(zhuǎn)身蹲下,用衣袖給小徒弟擦汗:“阿喻可是受傷了?”涂喻搖頭,嚇得不輕的樣子。
溫昀給掌門發(fā)傳音符,告知他們有魔修在登劍峰附近。隨后帶著徒弟幾個御劍到青云峰。
“你們好好呆在青云峰。”溫昀送他們進(jìn)入禁制結(jié)界,叮囑道,“阮楓,
照顧好祎兒和阿喻。”“師尊,祎兒沒事?!钡t兒驚魂未定,仍是倔強道。
祎兒也不過是個孩子,溫昀摸摸她的頭算是安撫,低頭見小徒弟懨懨的,臉色還沒恢復(fù),
緊緊抓著自己衣袖?!鞍⒂?,別怕。師兄們都在這里,師尊很快就回來?!闭f著,
溫昀便要把衣袖扯出來。涂喻松手,卻問:“師尊,他們是不是來殺徒兒的?
”小徒弟肯定是想起以前被魔修打傷的經(jīng)歷,溫昀輕聲道:“為師不知。
但為師一定會保護(hù)阿喻,別怕。”“嗯。徒兒不怕?!卑矒岷脙蓚€小的 ,
又叮囑了唐麟和宋旸勿要沖動就呆在青云峰,溫昀才出去。千鈞峰方向格外喧鬧,
法術(shù)施放的光芒迸濺,照亮一片暗夜。應(yīng)當(dāng)是發(fā)現(xiàn)了魔修,只是不知是登劍峰逃走的那個,
還是其同伙。但溫昀御劍抵達(dá)千鈞峰時,魔修已被俘虜,由鎖鏈捆住,
跪在千鈞峰前的校場中央。陸廷和謝淙川一左一右將他圍住,拿法器架著?!罢f,
可還有同伙?”謝淙川上前半步,靈劍抵在魔修脖頸間,立馬一道鮮血流下。
魔修嘴巴緊閉,恨恨地盯著他。陸廷一蹙眉,問道:“為何殺羅衛(wèi)?
”這回魔修卻是歪頭探出,往謝淙川面前掙扎:“誰叫他擋著我殺謝淙川的路!
”他猛一轉(zhuǎn)頭,也不管靈劍還在脖子上,又看向陸廷與剛趕到的溫昀:“和你們一樣,
死纏爛打,不自量力!”“殺我?呵!也不知是誰不自量力,還不快速速道來,
你受何人指使,同伙在何處?”“哈哈哈哈哈哈!謝淙川,你殺我兄弟,
我來啖你肉喋你血,何須他人指使!”魔修瘋狂掙扎,鎖鏈越束越緊,
將他逼得面紅耳赤面目猙獰。謝淙川面露不屑:“冠冕堂皇,魔修何來情義!
”“謝淙川!這修仙界誰人不是滿手鮮血,你這道貌岸然的偽君子!我要殺了你,
為我兄弟報仇雪恨!”黑袍魔修仰天長嘯,神情扭曲,雙目仿佛含著滔天恨意。
溫昀道:“小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