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玉卿一聽就知道司宛吟這不是什么好話,隨即開口回懟?!昂呛?,沒關(guān)系,
誰回家還要算準(zhǔn)個時辰的,夫君寵我,睡到早膳之后也無妨,是吧夫君!
”她轉(zhuǎn)頭把話茬子丟給君凌霄。君凌霄尷尬的扯了扯嘴角,極其不愿意,
卻不得不陪她演這場戲?!班拧!眱H是淡淡的一聲,就讓司宛吟眼光冒火!
司淳儒一向慣著女兒,對司宛吟的挑釁,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
只當(dāng)是小女兒家羨慕嫉妒的小心思罷了。對于自家親女兒的言辭不管不問,
沒有什么實質(zhì)性的行動。司玉卿隨后開門見山的開口:“爹,休息片刻,
我想先去祭拜母親。”“好。祠堂已經(jīng)讓人打掃干凈了。”司淳儒見她這落落大方,
禮儀得體的樣子,心中甚是欣慰。孩子嫁人,總算了長大了。七皇子雖不得寵,
又體弱多病,可若是能有三分寵著他的小棉襖,他也就放心了。提到祠堂,
司宛吟的眼神里閃過一絲陰毒……君凌霄走在最后面,
唇角不經(jīng)意地揚起了一個諷刺的弧度。梨塵在身后看的奇怪,聲音壓得很低,
只有兩個人能聽得到,“七皇子,您笑什么?”“呵,這一家子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。
”男人上戰(zhàn)場,可內(nèi)宅里的女人,也是個動輒生死的戰(zhàn)場。這道理他從小就知道了。
祠堂。焚香的氣息從黑木大門內(nèi)飄來,司玉卿“扶著”君凌霄和司淳儒走在最前面,
聞著焚香的味道,心情都不由的緊張起來。這時,
從祠堂外的拐角探出了半個白色衣衫的男人的影子,那男人僅看了一眼,
就一股腦兒的沖了過來,擋住眾人即將進入祠堂的步伐,不管三七二十一,
死死抱住了最前面的司玉卿的腿?!笆裁慈??!”眾人驚詫間,
只聽見抱著司玉卿的男人哭天喊地了起來?!拔业男母涡〗?,你可不能丟下你的趙兒啊!
”這話一出,司玉卿瞬間尷尬的僵在原地,想要掙脫這不知道哪兒冒出的男人,
卻被那人抱大腿抱得更死……趙兒。君凌霄嘴角抽搐了一下,心中一陣惡寒,
起那日在御花園司玉卿說的要把向春院的小趙介紹給司宛吟……此時氣憤一度十分尷尬。
在場無人不知嫡女大小姐司玉卿經(jīng)常出入妓院,還有包養(yǎng)男寵的傳聞,今日看來,
是實錘了。司淳儒亦是臉色鐵青,當(dāng)即下令:“這廝是誰?哪里來的?來人給我拖下去!
”這自稱趙兒男人被人拉著還不忘繼續(xù)哭喊:“心肝兒小姐,
往日的歡愉難道你都忘了嗎,
你不是說要趙兒陪你一生一世看遍世間繁花落盡……”往日的歡愉,
還看遍繁花落盡……這是哪兒學(xué)來的臺詞?司玉卿都忍不住雞皮疙瘩掉一地,
這小趙看不出來,還整的文縐縐的……“呦,這人看著有點眼熟呢!
”司宛吟清脆的聲音響起,眾人將目光轉(zhuǎn)移到了她的身上,“之前在府上,
看見過你偷偷往后院南邊跑,還以為是新來的小廝呢。”司宛吟口中的后院南邊,
所有安國公府上的人都知道,那是司玉卿出嫁前住的院子。
這不明擺著要坐實司玉卿包養(yǎng)男寵的罪名了。
司玉卿看到司淳儒的臉已經(jīng)難看到了幾點,嫡女回門拜祠堂的日子鬧出了這種事情,
太丟臉了。想到這里,她這個當(dāng)事人也不能再保持沉默了。
“小趙……”她淡淡的開口,眼角的余光瞥見司宛吟得逞奸險的小人嘴臉,“別這樣,
我跟你不熟?!边@話一出,抱著她的腿的男人越發(fā)抱得緊了,
兩個家丁都沒能把他拉起來。男人的臉一直埋在她的裙下,十分尷尬。
“您可不能這么說??!過幾日就是七夕了,您說過要去向春院給我贖身的!
您還親手縫制了荷包給我做信物!”說著,
小趙騰手從自己的衣服里掏出了一個漂亮的紅底繡花荷包?!拔业男母蝺和痨`小姐唉!
這一針一線都是您親手秀的!你可不能這么狠心吶!”宛靈小姐!
所有的人都驚呆了。這男寵抱著司玉卿的腿,喊宛靈小姐?!這什么情況?
司宛吟和蕭氏心里一震,如遭雷劈!
司玉卿無害的朝臉色漆黑的司淳儒和君凌霄聳了聳肩,然后低頭盤問道:“小趙,
你叫我什么?你的心肝兒叫什么名字?”“司宛吟小姐!”小趙幾乎是脫口而出。
司玉卿嫣然一笑,有意無意的看向司宛吟震驚到氣急的臉,
故意問小趙:“那你抬頭看一眼我是不是你的宛靈小姐?
”小趙茫然的抬頭……司玉卿看了他一眼,呵呵,小模樣長的挺標(biāo)致,
唇紅齒白的……“哎呀!這位小姐,對不起認錯人了!”小趙趕緊恭恭敬敬的站起來,
和司玉卿保持了距離,還行禮道歉?!巴痨`小姐呢?!”小趙還不忘此次的目的,
很快就在人群中找到了司宛吟,一刻也沒有猶豫的撲了過去!“??!你滾開!
我不認識你!你個下賤的男寵,來人!救命!”司宛吟被撲過來的小趙嚇得不清,
口不擇言的辱罵了起來,毫無大家閨秀的做派。此時小趙被梨塵一招拿下,押在了旁邊。
“爹爹!娘!這個下賤的男寵,他侮辱女兒的清譽!
嗚嗚嗚……”司宛吟瞬間哭的梨花帶雨跪在地上求司淳儒和蕭氏做主,
“他明明就是卿姐姐包養(yǎng)的男寵,他……”“住口!
”司淳儒一聲呵責(zé)讓司宛吟閉上了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