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我愛了陳曦三年。愛她的善良純樸,愛她明媚的笑容,
更愛她從未嫌棄過我只是個一窮二白的窮小子。為了給她一個風(fēng)光的婚禮,我身兼三職,
白天在工地搬磚,晚上送外賣,后半夜還給小說網(wǎng)站做校對。
我把血汗換來的每一分錢都攢下來,終于在今天,為她打造了這場夢中的婚禮。
看著她穿著潔白的婚紗,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,我覺得自己這三年所有的辛苦,都值了。
“江辰,謝謝你?!标愱匚罩业氖郑劭粑⒓t,“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?!蔽倚念^一熱,
將她擁入懷中:“傻瓜,為你,我做什么都愿意?!彼緝x站在臺上,
用激昂的聲音宣布:“現(xiàn)在,請新郎親吻你的新娘!”賓客們熱烈地鼓掌,起哄。我低下頭,
看著陳曦羞澀又期待的臉,正要吻下去。“轟——”一聲巨大的引擎轟鳴聲,
打斷了這神圣的時刻。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噪音吸引,紛紛回頭望去。酒店門口,
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,以一種不容抗拒的姿態(tài),停在了紅毯的盡頭。車門打開,
一個穿著黑色高級定制西裝,氣場強大到令人窒息的女人,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走了下來。
她的妝容精致而冷冽,眼神如刀,掃過全場,最后,
精準(zhǔn)地落在了我身邊的岳父——陳國富的身上。現(xiàn)場的空氣仿佛在瞬間凝固了。
女人的紅唇輕啟,聲音不大,卻像一顆炸雷,在每個人的耳邊轟然炸響。“爸,
二十多年不見,您倒是過得挺滋潤?!薄鞍郑俊蔽液完愱囟笺蹲×?。
陳國富的臉色“唰”地一下變得慘白,他看著那個女人,嘴唇哆嗦著,
半天說不出一句話:“你……你是誰?我不認(rèn)識你!”女人冷笑一聲,邁開長腿,
一步步走上高臺。她的每一步,都像是踩在了所有人的心跳上。她無視了所有人,
徑直走到陳國富面前,目光卻轉(zhuǎn)向了我身邊的陳曦,眼神里充滿了不加掩飾的鄙夷和輕蔑。
“她,就是那個頂替我身份二十多年的,保姆的女兒吧?”第二章一句話,滿座皆驚。
所有的目光,都像探照燈一樣,齊刷刷地聚焦在了陳曦身上。陳曦的臉?biāo)查g血色盡失,
她抓著我的手臂,身體抖得像秋風(fēng)中的落葉。“不……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……”“不知道?
”女人,也就是周明月,嗤笑一聲,從手包里拿出一份文件,甩在陳國富的臉上,“陳國富,
原名周國富,京圈周家二十五年前走失的獨子。你敢說,你不認(rèn)識我,周明月,
你大哥的女兒?”陳國富渾身一顫,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,癱倒在椅子上。真相,
不言而喻。我的腦子嗡嗡作響,一片空白。我那個老實巴交,
在小縣城里開了個雜貨鋪的岳父,竟然是京圈頂級豪門的失散子弟?而我那善良純樸,
陪我吃糠咽咽菜的妻子陳曦,是保姆的女兒?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就在我不知所措時,
陳曦“哇”的一聲哭了出來。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,抓著陳國富的衣角,
哭得撕心裂肺:“爸!你告訴她!我才是你的女兒!我才是周家的血脈!她是騙子!
她是回來搶我們家產(chǎn)的騙子!”陳國富像是被女兒的哭聲喚醒了,他猛地站起來,
指著周明月怒吼:“你給我滾!我沒有你這樣的侄女!我的女兒只有陳曦一個!
你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野種,想來破壞我的家庭,沒門!
”周明月看著眼前這場父女情深的鬧劇,臉上沒有絲毫動容,只是冷冷地看著我。那眼神,
像是在看一個天大的笑話。陳曦轉(zhuǎn)過身,爬到我腳邊,抱著我的腿,哭得梨花帶雨:“江辰,
你相信我!我真的是他女兒!我愛你,我只是怕你知道我的身份后會離開我,
我才一直瞞著你……我不是故意騙你的……”我看著她哭得紅腫的眼睛,
看著她滿臉的無助和恐慌。我想起了我們在一起的三年。她在我生病時,整夜不睡地照顧我。
她在我工作不順,頹廢買醉時,抱著我說“沒關(guān)系,你還有我”。她把我們不大的出租屋,
收拾得一塵不染,每天晚上都給我留一盞燈。這樣一個女人,怎么可能是個騙子?
一定是那個叫周明月的女人,為了錢,為了家產(chǎn),不擇手段!一股怒火從我心底燒起。
我彎腰,將陳曦從地上扶起來,緊緊抱在懷里。我抬起頭,迎著周明月冰冷的目光,
一字一句,清晰地說道:“我不管她是誰,是周家的千金,還是保姆的女兒。今天,
她是我江辰的新娘。這一點,誰也改變不了!”我的聲音,回蕩在整個宴會廳。
短暫的寂靜后,臺下爆發(fā)出雷鳴般的掌聲?!昂脴拥?!這才是真男人!”“太感人了!
這才是真愛??!”賓客們的贊嘆聲不絕于耳。陳曦在我懷里,感動得渾身顫抖,她抬起頭,
用一種近乎崇拜的目光看著我:“江辰……”我低頭,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容,
然后當(dāng)著所有人的面,深深地吻了下去。風(fēng)光,無限。我成了人人稱頌,不慕榮華,
只愛美人的絕世好男人。在震耳的掌聲中,我看到周明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
那眼神復(fù)雜難明,有嘲諷,有憐憫,還有一絲我看不懂的失望。然后,她轉(zhuǎn)身,
頭也不回地離開了。看著她孤寂的背影,我心里沒有半分同情,只有一種戰(zhàn)勝了惡龍,
守護了公主的快感。我以為,我們的愛情,經(jīng)受住了最嚴(yán)峻的考驗,從此以后,便會是坦途。
我不知道,這僅僅是噩夢的開始。第三章婚禮的鬧劇,最終以一種戲劇性的方式收場。
陳國富,也就是周國富,帶著陳曦回到了京圈周家。據(jù)說,
周老爺子在看到自己失散多年的兒子后,老淚縱橫,激動得差點暈過去。
他又讓人偷偷拿了周國富和陳曦的樣本,和自己做了一次親子鑒定。結(jié)果出來,
周國富確實是他的親生兒子,而陳曦,也確實和周國富有血緣關(guān)系。這一下,
陳曦“周家真千金”的身份,徹底坐實了。而那個前來攪局的周明月,
則被當(dāng)成了一個為了家產(chǎn)不擇手段的騙子,被周家徹底趕了出去,
據(jù)說還動用關(guān)系凍結(jié)了她的所有資產(chǎn)。一夜之間,我的妻子陳曦,從一個雜貨鋪老板的女兒,
變成了京圈頂級豪門最受寵的小公主。而我,也從一個窮小子,一躍成為了周家的女婿。
所有人都羨慕我,說我走了天大的好運,娶了個金鳳凰。我也曾以為,我會和陳曦,
從此過上幸??鞓返纳???晌义e了。搬進(jìn)周家大宅的第一天,
陳曦就把我衣柜里所有的衣服都扔了?!敖剑@些地攤貨以后別穿了,丟人。
”她一邊指揮著傭人把我那些T恤牛仔褲裝進(jìn)垃圾袋,一邊頭也不回地說道。我愣住了,
那些衣服,很多都是她曾經(jīng)親手為我挑選的。有一件白T恤,上面印著我們倆的卡通合照,
她曾經(jīng)最喜歡看我穿?!靶£兀羌咨摹薄叭恿?。”她不耐煩地打斷我,
“明天我讓品牌方送最新款過來,你以后穿衣服注意點,別給我丟臉?!蔽业男模瑳隽税虢?。
從那天起,陳曦就像變了一個人。她不再圍著我轉(zhuǎn),而是熱衷于參加各種名媛派對,
和那些所謂的上流人士打交道。她每天的話題,都離不開哪個明星又背了限量款的包,
哪個富二代又買了新的跑車。她開始嫌棄我說話不大聲,吃飯沒規(guī)矩,甚至連我走路的姿勢,
她都要指點一番?!敖剑隳懿荒軇e這么小家子氣?你現(xiàn)在是周家的女婿,
代表的是周家的臉面,你得學(xué)著適應(yīng)上流社會的生活!”她皺著眉,語氣里滿是嫌棄。
我看著她身上價值六位數(shù)的香奈兒套裝,
看著她手腕上那塊我?guī)资旯べY都買不起的百達(dá)翡麗。我突然覺得,眼前的這個女人,
好陌生。那個會因為我買了一束玫瑰花而開心一整天,
會因為我加班晚歸而心疼得掉眼淚的女孩,去哪了?一天晚上,我因為應(yīng)酬,喝了點酒,
回家晚了些。推開臥室的門,陳曦正坐在梳妝臺前卸妝,看到我,立刻不悅地皺起眉。
“怎么一股酒味?不是跟你說了嗎,別跟那些狐朋狗友鬼混,拉低你的檔次?!蔽矣行┢v,
不想和她爭吵,只是說:“公司聚餐,沒辦法?!彼湫σ宦暎骸肮??
你那個月薪八千的破班,還上著有癮是嗎?我都跟你說了,趕緊辭了,
我爸會給你在公司安排個副總的位置。”“小曦,那是我奮斗了三年的事業(yè)?!薄笆聵I(yè)?
”她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,“江辰,你別搞笑了。你那點工資,還不夠我買個包的。
你現(xiàn)在是我陳曦的丈夫,你的事業(yè),就是當(dāng)好周家的女婿,
別讓我爸和爺爺覺得我挑了個沒用的男人!”“沒用的男人……”這五個字,
像五根燒紅的鋼針,狠狠地扎進(jìn)了我的心臟。我看著她,那張我愛了三年的臉,
此刻卻寫滿了高傲和鄙夷。我們之間,仿佛隔了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。這鴻溝,是金錢,
是地位,是她那被無限放大的虛榮心。我們的愛情,在踏入這個金碧輝煌的牢籠的第一天起,
就已經(jīng)開始腐爛了。第四章如果說,之前的種種只是讓我心寒,那么接下來發(fā)生的事,
則徹底將我打入了深淵。陳曦開始頻繁地和她的前男友,一個叫秦昊的富二代,聯(lián)系。
我第一次發(fā)現(xiàn),是在她的手機上。她洗澡的時候,手機屏幕亮了一下,
是秦昊發(fā)來的微信:“寶貝,明天老地方見?!蔽耶?dāng)時只覺得渾身發(fā)冷。等她出來,
我質(zhì)問她。她起初還有些慌亂,但很快就鎮(zhèn)定下來,理直氣壯地說:“我們只是朋友,
你別胡思亂想。江辰,你能不能對我有點信心?”我信了她。或者說,我選擇了自欺欺人。
直到那天,我提前下班,想去接她,給她一個驚喜。我開著她給我買的那輛奔馳,
到了她常去的那個高級會所門口。然后,我看到了讓我目眥欲裂的一幕。陳曦和一個男人,
從會所里走了出來。那個男人,我見過照片,就是秦昊。秦昊的手,親密地攬在陳曦的腰上,
兩人有說有笑,姿態(tài)曖昧。走到一輛蘭博基尼前,秦昊低下頭,在陳曦的臉上,親了一口。
而陳曦,沒有躲。她甚至還踮起腳,回吻了過去。那一刻,我感覺天都塌了。
我像是被雷劈中,全身僵硬,動彈不得。血液沖上頭頂,耳邊是巨大的轟鳴聲。
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車,怎么沖到他們面前的。我只記得,我一把將秦昊推開,
雙眼赤紅地瞪著陳曦?!瓣愱兀∧憬o我解釋清楚!這是怎么回事!”陳曦在看到我的瞬間,
臉色大變。但那驚慌,只持續(xù)了不到三秒。她迅速整理好表情,甚至還挽住了秦昊的手臂,
用一種我從未見過的,冰冷又刻薄的眼神看著我?!敖?,你跟蹤我?”她身邊的秦昊,
則像看一只螻蟻一樣看著我,嘴角掛著輕蔑的笑:“你就是江辰?
那個靠著小曦才混進(jìn)上流圈子的窮光蛋?”“你閉嘴!”我怒吼,指著陳曦,手抖得厲害,
“陳曦,我再問你一遍,他是誰!”陳曦終于不耐煩了。她甩開秦昊的手,走到我面前,
揚起下巴,居高臨下地看著我?!敖剑泗[夠了沒有?”“你還有沒有一點男人的自信了?
你以為我為什么嫁給你?當(dāng)初要不是看你老實聽話,對我百依百順,
你以為你一個窮光蛋配得上我?”“現(xiàn)在我回到了周家,我有了身份,有了地位,
你看看你自己,你哪一點配得上我?”“要不是我,你這輩子都摸不到豪門的邊!
你現(xiàn)在吃我的,用我的,住我的,你還有什么資格來管我?!”她的話,
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,一刀一刀,凌遲著我的心。老實聽話?百依百順?原來,
我引以為傲的愛情,在她眼里,不過是一場精心策劃的篩選。她不是愛我,
她只是需要一個能夠被她牢牢掌控的,聽話的工具人。現(xiàn)在,她有了更廣闊的天地,
我這個工具,就顯得礙眼了。我看著她那張因為憤怒而略顯扭曲的臉,心,一瞬間死掉了。
我笑了,笑得比哭還難看?!八?,這三年,都是假的?”“是?!彼敛华q豫地回答,
眼神里沒有一絲愧疚,只有厭煩,“江辰,我們已經(jīng)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。我勸你識相一點,
乖乖當(dāng)好你周家女婿的身份,別多管閑事。否則,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滾蛋。”說完,
她看都懶得再看我一眼,轉(zhuǎn)身坐進(jìn)了秦昊的蘭博基尼。跑車發(fā)出一聲咆哮,絕塵而去。
只留下我一個人,站在原地,像個被全世界拋棄的小丑。冷風(fēng)吹過,我終于嘗到了,
心碎成粉末的滋味。第五章心死之后,是徹骨的寒意,和滔天的恨意。我沒有立刻爆發(fā),
也沒有去找陳曦大吵大鬧。我知道,現(xiàn)在的我,無權(quán)無勢,只是一個依附于周家的“女婿”,
任何沖動的行為,都只會讓我被掃地出門,再無翻身之地。我要報復(fù)。我要讓陳曦,
為她的背叛和欺騙,付出最慘痛的代價。而我唯一的突破口,
就是那個被所有人當(dāng)成騙子的女人——周明月。直覺告訴我,她沒有說謊。
我開始不動聲色地調(diào)查周明月的下落。這并不容易。周家動用了關(guān)系,封鎖了她的一切信息。
她就像人間蒸發(fā)了一樣。我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積蓄,托了無數(shù)關(guān)系,
甚至不惜去黑市發(fā)布懸賞。終于,半個月后,我得到了一個地址。那是一個位于城中村的,
破舊的筒子樓。我按照地址找上門的時候,
周明月正在給一個看起來只有四五歲的小女孩輔導(dǎo)功課。她穿著最簡單的白T恤和牛仔褲,
素面朝天,頭發(fā)隨意地扎在腦后。沒有了那天的盛氣凌人,她看起來有些憔悴,
但眼神依舊清亮而倔強。看到我,她愣了一下,隨即皺起眉,眼神里充滿了警惕。
“你來干什么?”她把小女孩護在身后,語氣冰冷。我沒有在意她的態(tài)度,
只是環(huán)顧了一下這個不到二十平米,家徒四壁的房間。很難想象,那個在婚禮上氣場全開,
宛如女王的女人,現(xiàn)在竟然住在這種地方?!拔蚁牒湍阏?wù)??!蔽议_門見山。
“我跟你沒什么好談的?!彼苯泳芙^,伸手就要關(guān)門。我一把抵住門,
沉聲說:“關(guān)于陳曦,關(guān)于周家,關(guān)于二十多年前的真相?!彼氖诸D住了。
她沉默地看了我?guī)酌腌?,最終還是側(cè)身讓我進(jìn)了屋。她讓那個小女孩自己去玩,
然后給我倒了杯白開水?!罢f吧,你想知道什么?!薄拔蚁胫酪磺小!蔽叶⒅难劬Γ?/p>
“你為什么說陳曦是保姆的女兒?你手上有什么證據(jù)?”周明月苦笑一聲,
端起水杯喝了一口:“證據(jù)?我的證據(jù),在周家的權(quán)勢面前,一文不值?!彼嬖V我,
她的父親,是周老爺子的長子,也是周家曾經(jīng)的繼承人。但在她很小的時候,
父母就因為一場意外去世了。她是由爺爺周老爺子一手帶大的。幾年前,
她無意中發(fā)現(xiàn)了一些父親留下的日記,日記里提到,他的弟弟,也就是周國富,
小時候體弱多病,身上有幾處非常明顯的胎記。而周明月記得,她在陳國富的資料照片上,
并沒有看到那些胎記。她起了疑心,開始暗中調(diào)查。她發(fā)現(xiàn),
當(dāng)年在周家照顧周國富的那個保姆,在周國富走失后不久,就帶著丈夫和剛出生的女兒,
舉家搬遷,從此杳無音信。而那個保姆的丈夫,和陳國富,長得有幾分相似。
一個可怕的猜測,在她心中形成。她花了很長時間,才找到陳國富一家。
她想辦法拿到了陳國富的毛發(fā),偷偷和周老爺子的做了DNA鑒定。結(jié)果顯示,
毫無血緣關(guān)系。“那為什么后來周家公布的結(jié)果,又說他們是親生的?”我不解地問。
“因為他們搶先了一步。”周明月眼中閃過一絲恨意,“在我準(zhǔn)備向爺爺攤牌的時候,
陳國富主動找到了爺爺。他不知道從哪里得知了自己‘周家失子’的身份,
演了一出父子相認(rèn)的苦情戲。爺爺本來就思念兒子,加上陳國富和他老婆巧舌如簧,
很快就信了?!薄昂髞恚瑺敔敳环判?,又做了一次鑒定。但那次鑒定,
從頭到尾都是陳國富和他的人在操作,我根本插不上手。結(jié)果出來,自然是他們想要的那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