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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煜新婚之夜，我突然出現(xiàn)在喜堂，挺著八月身孕。
"蕭王爺，您的鬼妃來討債了。"
我蒼白的臉上帶著詭異的笑："順便送您一份大禮——您的孽種。"
新娘子當(dāng)場嚇暈。
滿堂賓客驚恐后退。
因?yàn)槲鍌€(gè)月前，我——楚清顏已經(jīng)死了。
是蕭煜親手將我推下懸崖的。
......
紅燭搖曳，照得滿堂喜氣如血。
蕭王府今夜成親，娶的是當(dāng)朝首輔之女。賓客滿座，鼓樂喧天。
就在新人即將拜堂之際，我推開大門，"吱呀"一聲。
寒風(fēng)灌入，燭火瞬間暗了幾分。
我站在門口，挺著八個(gè)月的大肚子，身上的白衣沾滿泥土，像是剛從墳里爬出來。
"蕭王爺。"我的聲音輕飄飄的，像從很遠(yuǎn)的地方傳來，"您的鬼妃來討債了。"
滿堂寂靜。
有膽小的賓客認(rèn)出了我，當(dāng)即驚叫："楚...楚清顏？！這不可能！她不是死了嗎？"
"鬼啊——"不知誰喊了一聲，場面頓時(shí)大亂。
新娘子顫抖著掀開蓋頭，看清我的瞬間，眼睛一翻，直接暈了過去。
蕭煜站在喜堂上，俊美的臉上血色盡褪。
他死死盯著我，手指微微發(fā)抖。
我一步步走進(jìn)來，每走一步，地上就多一個(gè)濕漉漉的腳印。
"怎么，王爺不認(rèn)識我了？"我歪著頭，笑得詭異，"五個(gè)月前，您親手推我下懸崖的時(shí)候，可是看得真真切切呢。"
"妖孽！"首輔大人護(hù)在女兒身前，色厲內(nèi)荏，"來人！把這妖女拿下！"
侍衛(wèi)們面面相覷，誰也不敢上前。
活人他們不怕，可我是從陰間回來的冤魂啊！
我環(huán)視一圈，目光最終落在蕭煜身上："王爺成親，怎么不通知我一聲？好歹我也是您明媒正娶的王妃啊。"
"你..."蕭煜終于開口，聲音嘶啞，"你到底是人是鬼？"
"您說呢？"我摸了摸肚子，"您看，您的孩子都這么大了。在陰間待著悶，我就帶他來看看親爹。"
話音剛落，我肚子里仿佛有什么東西動了一下。
在場所有人都看見了——那分明是一只小手的形狀，在我肚皮下推了推。
"媽呀！"這下連侍衛(wèi)都嚇得后退。
鬼胎！這是鬼胎?。?/p>
蕭煜臉色慘白，卻強(qiáng)撐著向前走了一步："清顏，你..."
"別過來！"我冷笑，"蕭王爺，您不是最怕臟嗎？我這一身陰氣，可別污了您的新婚夜。"
我環(huán)顧四周，目光掠過那些驚恐的面孔："諸位大人，今夜打擾了。我就是來討個(gè)說法——"
"蕭煜欠我一條命，欠我們孩子一個(gè)爹。"
"這債，總得還吧？"
首輔強(qiáng)作鎮(zhèn)定："一派胡言！王爺豈會做這種事？來人，速去請法師——"
"不必了。"蕭煜突然開口，聲音很輕，卻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。
他看著我，眼中有痛色一閃而過："諸位，今夜之事到此為止。還請各位先行離開。"
"王爺！"首輔急了，"我女兒..."
"送小姐回府。"蕭煜閉了閉眼，"婚事...改日再議。"
賓客們巴不得趕緊離開這個(gè)是非之地，聞言如蒙大赦，紛紛告退。
不多時(shí)，偌大的喜堂只剩下蕭煜和我兩人。
紅燭還在燃燒，映得我的臉忽明忽暗。
"你瘦了。"蕭煜突然說。
我愣了一下，隨即冷笑："死人能不瘦嗎？"
"你到底..."
"我是人是鬼，重要嗎？"我打斷他，慢慢走近，"蕭王爺，您怕嗎？"
蕭煜站著沒動，任由我靠近。
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，近到他能看清我臉上的每一絲表情。
蒼白，卻是活人的蒼白。
眼中有恨，卻也有...其他的東西。
"你恨我。"他說。
"恨？"我突然笑了，笑得眼淚都出來了，"蕭煜，恨這個(gè)字太輕了。"
我伸手摸上自己的肚子："你知道嗎？墜崖的時(shí)候，我唯一的念頭就是——這孩子是無辜的。"
"所以我爬，拼了命地爬。指甲都摳爛了，膝蓋都磨破了，就為了讓他活下來。"
"你說，我該不該恨你？"
蕭煜的手在顫抖，他想碰我，又不敢。
"清顏..."
"閉嘴！"我突然暴怒，"你沒資格叫我的名字！"
下一秒，我卻又平靜下來，那種平靜比暴怒更讓人心驚。
"蕭王爺，我今天來，不是跟你敘舊的。"
我從懷里掏出一樣?xùn)|西——一紙婚書。
"這是我們的婚書，你簽字畫押的。"我冷冷地看著他，"既然你要另娶，總得先把我這個(gè)鬼妃的名分解決了吧？"
"你想要什么？"蕭煜啞聲問。
"我要你..."我頓了頓，詭異地笑了，"履行夫妻義務(wù)。"
"什么？"
"陪我一晚。"我說，"就當(dāng)是...給你肚子里的孩子，最后盡一次父親的責(zé)任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