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薇薇難以入睡，悄悄起身檢查物資。經(jīng)過化妝品柜臺時，她下意識地往包里塞了幾支口紅和那瓶強效定型噴霧。
“為什么拿那些？”突然的聲音嚇了她一跳。
周峻從陰影中走出，表情難以捉摸。
林薇薇有些尷尬：“我...不知道，只是覺得或許有用。這些顏色可以做標記，噴霧可以當武器，就像今天那樣?！?/p>
令她驚訝的是，周峻竟然微微點頭：“很好的思維。在末日里，適應力和創(chuàng)造力比蠻力更重要?！彼ｎD一下，“你今天表現(xiàn)很好，救了你朋友。”
“她救我在先，”林薇薇輕聲說，“我們互相幫助?！?/p>
周峻看著窗外：“這種互相幫助的精神，可能是人類最后的光輝。保持它?！?/p>
他離開后，林薇薇思考著這些話。是的，在這個末日世界里，人與人之間的聯(lián)結或許才是最終的救贖。
她不知道的是，黑暗中，林萌萌正透過半閉的眼睛觀察著一切，手臂上的抓痕在月光下隱隱發(fā)黑。而她袖中緊握的手，正微微顫抖。
第二天清晨，小組準備出發(fā)。陳雅雖然虛弱但已能行走，陳浩全力扶持她。
周峻打開公寓門，做了個安全的手勢。
通往地下的入口就在不遠處，但街道上游蕩的喪尸比前一天更多了。
林萌萌仔細觀察后，低聲說：“它們的行動確實更協(xié)調(diào)了。看那個穿西裝的，它似乎在...巡邏？”
大家心頭一沉。如果喪尸真的在進化，那么時間就更加緊迫了。
“按計劃行動，”周峻下令，“保持安靜，快速移動至入口?！?/p>
小組悄無聲息地滑出公寓，沿著墻邊陰影移動。就在距離入口僅十幾米時，意外發(fā)生了——一輛警報突然大作的汽車從街角沖來，撞進路邊商店，引發(fā)了巨大聲響！
瞬間，所有喪尸都轉向聲源，同時也發(fā)現(xiàn)了正在移動的小組！
“跑！”周峻大喊，同時舉起武器迎向最先沖來的幾只喪尸。
小組瘋狂沖向地下入口，陳浩幾乎拖著陳雅前進，李哲和林薇薇緊隨其后，林萌萌和周峻斷后。
到達入口時，林薇薇驚恐地發(fā)現(xiàn)需要特殊工具才能打開檢修井蓋！
“讓我來！”陳浩上前，從背包里掏出一把奇怪形狀的鑰匙，迅速打開井蓋。
小組魚貫而入井下，周峻和林萌萌最后跳入，及時拉上井蓋。就在蓋上的瞬間，幾只蒼白的手猛地拍打在金屬蓋上，發(fā)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撞擊聲。
黑暗中，只有手電筒的光束和每個人急促的呼吸聲。
他們安全了，暫時。
但沒有人注意到，在剛才的混亂中，林萌萌手臂上的抓痕已經(jīng)變得更深，幾絲不祥的黑色脈絡開始向四周蔓延。
而她眼中的光芒，也似乎多了一絲不同尋常的銳利。
地下通道的冒險才剛剛開始，而小組不知道的是，最大的威脅可能并非來自外部，而是來自內(nèi)部。
地下排水系統(tǒng)中彌漫著潮濕霉變的氣味，手電光束在黑暗中劃出有限的光明。小組沿著寬敞的主管道向前移動，水聲在隧道中產(chǎn)生詭異的回響。
“這邊，”陳浩指著前方一個分支通道，“從這條檢修通道可以直達車行后院，大概需要四十分鐘?！?/p>
周峻點頭，示意他在前帶路。陳浩扶著妹妹緊隨其后，李哲跟上，林薇薇走在中間，林萌萌和周峻斷后。
行走中，林薇薇注意到林萌萌的步伐有些異常，時而遲緩時而急促，完全不似往常那般輕盈穩(wěn)健。
“你還好嗎？”她小聲問道，放緩腳步與林萌萌并行。
林萌萌猛地抬頭，眼神有一瞬間的恍惚，隨即聚焦：“沒事，只是有點累?！彼銖娦α诵?，“昨天沒睡好。”
但林薇薇注意到她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和過于蒼白的臉色，心中的不安感再次升起。她正想再問什么，前方突然傳來周峻的警告手勢。
“安靜！”周峻低聲道，“前面有動靜?！?/p>
所有人立刻靜止，屏息聆聽。確實，從前方黑暗深處傳來一種奇怪的刮擦聲，夾雜著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嗚咽。
“可能是動物？”李哲猜測。
林萌萌卻皺眉：“不像。聲音太有規(guī)律了，更像是...”
她話未說完，前方隧道轉角處突然出現(xiàn)幾個搖搖晃晃的身影——是喪尸！但它們的樣子與地上的有所不同：皮膚更加蒼白潰爛，眼睛完全渾濁，行動卻異常適應黑暗環(huán)境。
“后退！”周峻立即下令，但已經(jīng)太遲了。
這些地下喪尸似乎對聲音和移動極其敏感，立刻向小組沖來，速度比地上的同類快得多！
“通道太窄，無法全部避開！”陳浩喊道，護著妹妹后退。
周峻和林萌萌上前迎戰(zhàn)。周峻的長矛精準刺穿第一個喪尸的頭顱，但第二個立刻撲上。林萌萌靈活地側身躲過，軍刀直插太陽穴。
然而，在戰(zhàn)斗中，林薇薇清楚地看到林萌萌的動作有一瞬間的遲滯，差點被喪尸抓到。周峻及時為她解圍，但投來了疑惑的一瞥。
“這邊！有條側道！”李哲突然發(fā)現(xiàn)墻壁上有一個檢修入口。
小組迅速擠入窄小的通道，周峻最后進入，用力關上金屬門并插上門閂。門外，喪尸的抓撓聲和嘶吼令人心悸。
“安全了...”陳浩喘著氣，打開手電照向四周，“但這是哪里？”
他們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在一個完全陌生的通道中，比主排水管狹窄許多，墻壁上是各種管線和電纜。
林萌萌靠著墻壁滑坐在地，呼吸急促。林薇薇立即蹲下身：“你真的沒事嗎？你看起來很不舒服?！?/p>
“只是需要休息一下...”林萌萌的聲音虛弱。
李哲走過來：“讓我看看。”作為醫(yī)生，他注意到了林萌萌異常的狀態(tài)。
但林萌萌猛地抽回手臂，動作之劇烈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：“我沒事！只是有點低血糖?！彼龔目诖统鲆粔K能量棒，迅速塞入口中。
尷尬的沉默中，周峻審視著林萌萌，眼神變得深邃。陳雅突然輕聲說：“我們是不是迷路了？”
陳浩查看地圖后皺眉：“這個通道不在我的地圖上。我們可能進入了更老的系統(tǒng)部分。”
所有人的目光轉向林萌萌——地下專家。她強打精神，站起來觀察周圍環(huán)境：“這是老式蒸汽管道通道，應該已經(jīng)廢棄多年。但理論上它們?nèi)匀贿B接著主系統(tǒng)。”
她指向一個方向：“往那邊走，應該能回到主通道。”
小組再次移動，但氣氛明顯變得緊張。周峻更加密切地關注著林萌萌，而林薇薇則憂心忡忡地跟在她身后。
通道越來越窄，有時不得不彎腰前行?？諝庵袕浡絹碓綕獾墓之愄鸶瘹馕?。
“等等，”李哲突然停下，“這氣味...我在醫(yī)院工作時聞到過。是組織壞疽的味道。”
話音剛落，前方黑暗中傳來一陣窸窣聲，緊接著無數(shù)紅點亮起——是老鼠的眼睛！但它們比普通老鼠大得多，毛皮斑駁脫落，露出潰爛的皮膚，行為異?？裨辍?/p>
“感染生物！”周峻警告，“不要被咬到！”
鼠群如潮水般涌來，小組被迫后退，但來路已被堵死。
“沒有退路了！”陳浩喊道，用鐵棍擊打沖來的變異鼠。
林薇薇驚慌中下意識地掏出包中的強效定型噴霧，對準鼠群猛噴。令人驚訝的是，噴霧似乎對它們產(chǎn)生了刺激作用，老鼠們吱吱叫著暫時后退。
“有用！”她驚喜地喊道，“它們討厭這個氣味！”
其他人也紛紛找出各種噴霧類物品——除臭劑、發(fā)膠甚至香水，暫時形成了一道氣味屏障。
但鼠群并未遠離，只是在屏障外聚集，等待著。
“我們需要另一條路！”周峻喊道，手電光掃視四周。
林萌萌突然指向頭頂：“那里！有個檢修口！”
上方確實有一個銹跡斑斑的金屬蓋。但問題是如何上去？通道近三米高，沒有明顯著力點。
“搭人梯！”周峻立即決定，“陳浩，你最結實，在底層。李哲，你上第二層。我最后?！?/p>
快速搭起人梯后，周峻勉強能夠到檢修蓋。他用刀撬開銹死的閂鎖，用力推開蓋子。
“安全！”他向下喊道，“但需要繩子拉你們上來！”
就在這時，林萌萌突然一陣劇烈顫抖，幾乎癱軟在地。林薇薇趕緊扶住她，驚恐地發(fā)現(xiàn)她的皮膚燙得嚇人。
“她發(fā)高燒！”林薇薇喊道。
上方的周峻立即放下找到的繩索：“先把她綁好，我們拉她上來！”
就在大家忙于將林萌萌固定時，陳雅突然驚叫：“老鼠！它們沖過來了！”
氣味屏障終于失效，變異鼠群如潮水般涌來！
周峻從上方開槍射擊——他們之前省著用的寶貴彈藥此刻不得不使用。陳浩和李哲也用武器擊打靠近的老鼠。
混亂中，林薇薇感到手臂一陣刺痛——一只老鼠咬了她！她尖叫著甩開它，鮮血立即染紅了衣袖。
“薇薇！”已經(jīng)部分被拉上去的林萌萌不知哪來的力量，竟然掙脫繩索跳回通道！她眼中閃過一絲不正常的熾亮，動作突然變得極快極準，軍刀精準地斬殺了數(shù)只老鼠，將林薇薇護在身后。
那一刻，林薇薇震驚地看到林萌萌的眼睛在黑暗中似乎微微發(fā)光，動作速度快得超乎常人。
“快上去！”林萌萌喊道，聲音中有一種奇怪的共鳴。
大家來不及細想，迅速利用繩索攀爬。周峻最后一個上來后，立即回身拉林萌萌。就在她即將被拉上時，一只特別大的變異鼠猛地躍起，咬中了她的腿部！
林萌萌悶哼一聲，被徹底拉入上層空間。周峻迅速關上檢修蓋，下方傳來老鼠抓撓的瘋狂聲音。
暫時安全了。所有人癱坐在地，喘著粗氣檢查傷勢。
林薇薇手臂上的咬傷不算深，李哲立即為她清洗包扎：“希望這些老鼠不會攜帶那種病毒?！?/p>
周峻則轉向林萌萌，她的狀態(tài)明顯更糟了——腿上的咬傷血流不止，而且之前的抓痕已經(jīng)變得烏黑，不祥的黑色脈絡向上蔓延。
“林萌萌，”周峻的聲音嚴肅而低沉，“你需要說實話。那處抓傷是怎么回事？什么時候發(fā)生的？”
所有人都看向林萌萌的手臂，頓時倒吸涼氣。
林萌萌顫抖著低下頭：“是...是在衛(wèi)生中心的時候。一個喪尸從柜子后突然撲出，我躲開了大部分，但還是被指甲劃到了...”
“已經(jīng)多久了？”李哲急切地問，“如果超過兩小時，通常病毒就已經(jīng)...”
“昨天下午，”林萌萌的聲音幾乎聽不見，“已經(jīng)超過十八個小時了?！?/p>
瞬間，所有人下意識地后退，武器微微抬起。只有林薇薇站在原地，難以置信地搖頭。
“但這不可能！”陳浩驚呼，“感染后四到六小時就會轉變！你怎么可能還保持理智？”
林萌萌苦笑，眼中泛起不正常的光澤：“我也不知道。但確實，從幾小時前開始，我感覺...不一樣了。感官增強，有時難以控制情緒，但我的思維還是清晰的?！?/p>
周峻舉槍對準她，眼神復雜：“你知道規(guī)矩。被感染就必須...”
“不！”林薇薇突然擋在林萌萌身前，“你們沒看到嗎？她沒有被完全感染！她還在幫助我們！剛才她還救了我！”
“薇薇，讓開，”周峻聲音沉重，“風險太大了。一旦她完全轉變...”
“但如果她不會轉變呢？”李哲突然插話，醫(yī)學好奇心被激起，“也許她有什么特殊免疫力？或者病毒發(fā)生了變異？我們需要了解更多，這可能是重要的發(fā)現(xiàn)！”
就在這時，林萌萌突然劇烈痙攣，眼睛完全變成乳白色，發(fā)出非人的低吼！
所有人緊張地舉起武器，但幾秒后，痙攣停止，她的眼睛又恢復了正常，只是更加明亮。
“我...我還能控制...”她艱難地說，“有什么在我體內(nèi)斗爭...但‘我’還在?！?/p>
長時間的沉默后，周峻緩緩放下槍：“暫時觀察。但必須采取預防措施。同意的舉手?！?/p>
猶豫片刻后，李哲、陳浩甚至陳雅都舉起了手。林薇薇當然立即舉手。
周峻點頭：“多數(shù)通過。但林萌萌，你必須被約束，并且一旦出現(xiàn)攻擊傾向...”他沒說完，但意思明確。
林萌萌坦然接受：“公平。謝謝你們給我機會?！?/p>
用找到的繩索輕輕綁住林萌萌的手腕后，小組開始探索這個新空間。他們似乎進入了一個地下維護層，各種管道和電纜通向未知的黑暗。
“有風，”陳雅突然說，“空氣在流動，應該有出口?！?/p>
順著微弱的氣流，他們艱難地穿行在狹窄空間中。一小時后，前方出現(xiàn)了亮光——不是一個，而是多個選擇：三個不同的通道都透出不同質(zhì)量的光線。
“哪個是正確的？”陳浩問。
就在大家猶豫時，林萌萌突然抬頭，眼中閃過奇異的光澤：“左邊那個。我...能聽到外面的聲音。右邊有危險，中間是死路?！?/p>
周峻審視著她：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“不知道...就是能感覺到。我的聽覺...變得異常敏銳。”林萌萌回答，表情困惑又肯定。
經(jīng)過短暫討論，小組決定相信林萌萌的直覺。果然，左邊的通道逐漸向上傾斜，最終通向一個地鐵站的維修間。
悄悄推開門，他們驚訝地發(fā)現(xiàn)這個地鐵站竟然有應急電力，燈光昏暗但穩(wěn)定。更令人驚訝的是，站臺上似乎有臨時搭建的避難所痕跡——帳篷、物資箱，甚至還有一個小型發(fā)電機。
“有幸存者！”林薇薇 hopeful 地說。
但周峻立即示意安靜，表情嚴峻：“看地面?！?/p>
站臺地面上有大量深色污漬，墻壁上有抓痕和彈孔，帳篷被撕裂，物資散落一地——顯然這里經(jīng)歷過慘烈的戰(zhàn)斗。
“發(fā)電機還在運行，說明事發(fā)不久?！崩钫艿吐曊f。
小組小心翼翼地探索車站，尋找有用物資。林薇薇在一個破帳篷里找到了幾瓶水和罐頭食品，塞進背包。
突然，林萌萌猛地抬頭，眼中充滿警覺：“有東西來了！很多！從隧道兩頭！”
幾乎同時，所有人都聽到了——隧道中傳來的密集腳步聲和嘶吼聲！
“被困住了！”陳浩驚恐地說，“前后都有！”
周峻迅速評估形勢：“上地面！快！”
他們沖向出口樓梯，但發(fā)現(xiàn)主要出口已被瓦礫堵死。備用出口的門緊鎖著。
“讓開！”林萌萌突然喊道，眼中光芒大盛。她輕松掙脫了手腕上的繩索——原來早就能夠做到——沖向金屬門，一腳踹去！
令人震驚的是，厚重的安全門竟然被她踹得變形、打開！這不是一個普通女孩應有的力量！
沒時間驚訝，喪尸群已經(jīng)從隧道涌上站臺！
“走！”周峻大喊，小組沖上樓梯來到地面。
重見天日的那一刻，他們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就在車行對面！陳浩的路線實際上是正確的。
但喜悅短暫——車行周圍聚集著數(shù)十只喪尸，而且它們似乎更有組織性，幾乎像是在“守衛(wèi)”那個區(qū)域。
更糟糕的是，地鐵站里的喪尸正從后面涌來！
“無處可逃了！”李哲絕望地說。
就在這千鈞一發(fā)之際，車行屋頂突然傳來一聲哨響。緊接著，一根繩索從屋頂拋下，正好落在他們面前。
一個聲音從上方喊道：“爬上來！快！”
沒有選擇，小組立即開始攀爬。周峻先上，幫助拉其他人。林薇薇驚訝地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居然能迅速爬上去——過去的健身課程居然在這種時候派上了用場。
最后剩下林萌萌，她卻突然僵在原地，眼中乳白色再次涌現(xiàn)，面對涌來的喪尸發(fā)出低吼而非恐懼。
“林萌萌！”林薇薇尖叫。
就在這時，令人震驚的一幕發(fā)生了：林萌萌眼中的乳白色突然褪去，她似乎在與體內(nèi)的某種東西斗爭，最終人類意識占了上風。她轉身迅速攀爬，幾乎以非人的速度上了屋頂。
拉上繩索后，大家癱坐在屋頂上，喘著氣看著下方聚集的喪尸群。
救他們的人走過來——是個瘦高年輕人，手持自制弩弓，眼神警惕但友好。
“謝謝...”周峻代表小組道謝，“你是車行的人？”
年輕人點頭：“馬克。車行幸存者小組的哨兵。你們很幸運，我正好在值班。”
他好奇地打量著這群狼狽但裝備精良的幸存者，目光尤其在林萌萌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——她正微微顫抖，眼中異光閃爍，明顯在努力控制自己。
“你們中有人被感染了嗎？”馬克突然問，手悄悄移向腰間的武器。
屋頂上的氣氛瞬間再度緊張起來。
林薇薇下意識地擋在林萌萌身前，而周峻的手也微微移近槍套。
在這個末日世界，信任是如此珍貴，卻又如此危險。
小組剛剛逃離地下噩夢，是否又陷入了新的危機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