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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硯深沒想到她發(fā)這么大的脾氣。
臉色霎時也難看了起來。
“南笙,我還沒和你算賬,你先鬧起脾氣了?!”
“你應該慶幸清眠沒有出事,不然你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錯么?!你就是故意殺人!”
“我不會再來看你,自己好好反?。 ?/p>
顧硯深怒氣沖沖直接甩上門離開。
南笙冷笑一聲,閉眼休息。
出院那天,南笙沒有告訴任何人。
她沒有直接回家,而是去病房看了一眼哥哥和媽媽。
哥哥手腳粉碎性骨折,媽媽植物人昏迷,她們被安排在一間病房里,
推開病房門,南笙發(fā)現(xiàn)有醫(yī)生正站在病床前。
背影越看越眼熟,南笙突然發(fā)現(xiàn)不對勁。
“岑清眠!你在做什么!”
她快步走到病床前,一把扯開岑清眠。
咚的一聲。
一根針管掉在地上。
掀眼看見南母被扯開的氧氣面罩,南笙一雙眼睛被怒火燒的猩紅,她咬牙切齒握緊拳頭。
“這給我媽打了什么?!”
“岑清眠,你把我媽害成植物人還不夠,你現(xiàn)在又想做什么?!”
岑清眠被嚇了一跳。
看見是南笙后瞬間松了一口氣,岑清眠笑得陰毒。
“只是植物人怎么夠?她一天不死,我就一天被釘在恥辱柱上,只有你媽死了,這件事才能過去,過個一年兩年我又是大家追捧的權威醫(yī)生,誰還記得我一只手手術失敗的事?”
“今天被你發(fā)現(xiàn)了怎么樣?你又能拿我怎么樣?你別忘了,硯深是站在我這邊的,他只相信我!”
南笙沒想到她居然這么沒底線。
她蜷縮著指尖,眼底發(fā)沉,忍無可忍一巴掌甩了上去。
“啪——”
岑清眠被打的摔在地上,她滿臉不可置信,緩了許久都沒反應過來。
“你敢打我?”
“南笙你是不是瘋了!”
南笙依舊覺的不解氣,怒火燒紅了她的眼睛,她又抬起手。
手還沒落下,身后沖出一個人突然鉗住了她的手腕。
顧硯深臉色陰沉。
“南笙!”
岑清眠驚魂未定,半晌才反應過來,抱著顧硯深哭泣。
“硯深......”
“救我......”
顧硯深皺著眉將她扶起,他的眼神不悅的凝視著南笙。
“南笙!你太過分了!”
南笙冷笑一聲。
“我過分?你怎么不問問她做了什么?”
“她在給我媽打藥!她想殺了我媽保全她的名聲!”
顧硯深腦子突然一片空白。
他轉過頭,懷疑的看向岑清眠。
岑清眠被看的心慌了一瞬,卻依舊裝的委屈。
“不是的,我沒有......”她委屈的搖著頭,“硯深,不是的,是護士說阿姨情況不太對,我只是正常給她檢查配藥,我沒有想害人......不信你去查,那個針就在那......”
岑清眠哭的委屈。
“硯深,我真的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南笙,這段時間她一直針對我,綁架不成,現(xiàn)在直接動手,我都怕,你沒有趕過來,她是不是......”
話點到為止。
顧硯深的怒火成功被挑起,再抬起頭看向南笙,眼底多了一層怒意與決然。
“南笙,清眠就是在完成工作,她特意這么早來看媽,你就這么糟踐她的心意?”
“不感謝反而倒打一耙,南笙,我看看自己變成什么樣了!”
“立刻和清眠道歉!”
說什么信什么。
顧硯深從來不敢讓她對他抱有任何希望。
南笙諷刺的想笑,“如果我不道歉呢?”
“你又想給我怎么樣的教訓?撞死我哥?斷了我媽的藥,還是殺了我?”
顧硯深被堵的一時語塞。
這時,岑清眠開口了。
“硯深......不用了?!?/p>
“道歉又什么用?她給我道歉還少么?算了吧,我搬走,我申請外調,我躲總可以了吧?!?/p>
岑清眠說著,轉身踉蹌要走。
幾乎是瞬間,顧硯深拉住了她的手臂。
“清眠,那你說,你要怎么才能原諒她?”
岑清眠眼底閃過一抹笑意,但很快被她壓了下去。
她委屈巴巴的轉過身,猶豫了一會,勉強說道“南笙精神狀態(tài)看起來很差,我的學長是心理醫(yī)生,我把她送過去治療吧?!?/p>
“我也不想和南笙鬧得難看,她是你的妻子,也是我的朋友?!?/p>
岑清眠慷慨的望著顧硯深。
原以為是什么大的懲罰,沒想到居然是給南笙找醫(yī)生,顧硯深立刻就答應了。
“好。”
兩人對視,就這樣決定了對南笙的處理。
無論南笙怎么抗拒,走進來的保鏢直接將她帶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