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里剝著橘子。“不是，”楚風搖搖頭，“去辦事?！薄翱茨憔o張的，

”大媽把一瓣橘子塞給他，“是去見對象？”楚風的臉騰地紅了，

連忙擺手：“是……去學校?！薄芭叮髮W生??？”大媽眼睛一亮，“哪個學校的？

”他張了張嘴，想說“還不一定”，可話到嘴邊卻變成：“科學院?！贝髬尩馁潎@聲里，

楚風把那瓣橘子塞進嘴里，酸甜的汁水漫過舌尖，卻沒壓住心里的慌。他掏出手機，

點開和李老師的聊天框，最后一條消息停留在高考前：【楚風，別搞那些歪門邪道，

把心思放學習上。】他猶豫了很久，還是發(fā)了條消息：【李老師，我今天去科學院面談，

謝謝您的推薦?！肯l(fā)送成功，卻像石沉大海?？茖W院的西門藏在一排老槐樹下，

傳達室的大爺戴著老花鏡，核對了身份后，指了指不遠處的紅磚樓：“張教授在三樓302，

他等你半天了?！背L上樓梯時，聽見走廊里傳來爭論聲，其中一個聲音有點耳熟。

他走到302門口，門虛掩著，里面的話飄了出來：“……那孩子的項目確實有潛力，

但他高中成績太差，破格錄取會影響聲譽！”是李老師的聲音！楚風的腳像釘在原地，

指尖冰涼。另一個聲音溫和卻堅定，應該是張教授：“建國，我們搞科研看的是天賦，

不是高考分數(shù)。你當年把他的項目資料偷偷寄給我時，可不是這么說的。

”“我……”李老師的聲音頓了頓，帶著點不易察覺的哽咽，“他奶奶昨天給我打電話，

說這孩子為了給她買藥，在酒店端盤子被人欺負……我這心里不是滋味。他高三那年，

為了照顧生病的奶奶，天天晚上去打工，成績能好嗎？”楚風的呼吸猛地一滯，

耳朵里嗡嗡作響。他想起高三時，每次晚自習請假，李老師都皺著眉準假，

卻從不說原因；想起自己把項目草稿藏在作業(yè)本里，被他發(fā)現(xiàn)后，

只說了句“別耽誤功課”；想起謝師宴上，他看似不耐煩的驅(qū)趕，

或許是不想讓自己在那樣的場合更難堪……門“吱呀”一聲開了，李老師站在門口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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