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小雅，你快過來看看這個！"
我正準(zhǔn)備下班，同事小李興奮地湊過來，手機屏幕對準(zhǔn)我的臉。視頻里，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和一個男人親密地走在商場里，女人的臉我再熟悉不過——那是我的閨蜜張雨萌。
可男人...那是我的男朋友陳浩！
我的手機差點掉在地上，整個人如遭雷擊。視頻的拍攝角度很隱蔽，但我絕對不會認錯，那確實是陳浩和雨萌！他們手牽著手，陳浩還溫柔地為雨萌整理頭發(fā)，那個動作，曾經(jīng)他只對我做過。
"這不是你男朋友嗎？"小李壓低聲音，眼神里帶著八卦的興奮，"旁邊那個女的看起來很眼熟啊..."
我深吸一口氣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。"你從哪看到這個視頻的？"
"朋友圈啊，我朋友在萬達看到的，說這對情侶太甜蜜了，就隨手拍了一下。"小李說著，忽然意識到什么，"不對啊，那個女的...她不是經(jīng)常來公司找你的那個雨萌嗎？"
我的腦子嗡嗡作響。雨萌，我認識十年的好閨蜜，從大學(xué)到現(xiàn)在一直是我最信任的人。而陳浩，交往三年的男朋友，剛剛還在跟我討論下個月見家長的事。
手機鈴聲響起，是雨萌打來的。我看著屏幕上她的名字，心情復(fù)雜到極點。
"喂？小雅，今晚有空嗎？我想找你聊聊天。"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甜美。
"聊什么？"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。
"也沒什么特別的，就是...最近心情不太好，想找你傾訴一下。你知道的，我只有你這一個真心朋友了。"
真心朋友？我差點被這四個字噎死。"行吧，老地方見。"
老地方是我們常去的那家咖啡廳，位于市中心的一個安靜角落。我提前半小時到了，選了一個能觀察門口的位置坐下。
雨萌準(zhǔn)時出現(xiàn)，穿著一件我之前夸過的白色連衣裙，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，看起來容光煥發(fā)。這和她電話里說的"心情不好"完全不符。
"小雅！"她揮手向我走來，臉上掛著習(xí)慣性的甜美笑容。
我仔細觀察著她的表情，試圖從中找出一絲異樣，但她演得太好了，完美得就像什么事都沒發(fā)生過一樣。
"你今天看起來氣色不錯啊。"我淡淡地說。
"是嗎？"她摸摸臉頰，"可能是新買的粉底液比較好用吧。小雅，我想跟你商量個事情。"
來了！我在心里冷笑，表面上卻裝作很關(guān)心的樣子："什么事？說吧。"
雨萌雙手捧著咖啡杯，低下頭，像是在組織語言。半晌后，她抬起頭看著我，眼神里帶著一絲我從未見過的復(fù)雜情緒。
"小雅，如果...我是說如果，你最好的朋友做了對不起你的事，你會原諒她嗎？"
我的心跳驟然加速，但臉上依然保持著疑惑的表情："這什么奇怪的假設(shè)？你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？"
"不是假設(shè)。"她突然抓住我的手，"小雅，我喜歡上陳浩了。"
空氣仿佛凝固了。我看著她那張我曾經(jīng)覺得無比親切的臉，此刻卻覺得陌生得可怕。
"你說什么？"我故作震驚。
"我知道這很突然，但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。從第一次見到陳浩開始，我就..."她停頓了一下，"小雅，你能把陳浩讓給我嗎？"
讓給她？她說得如此理所當(dāng)然，仿佛陳浩是一件可以隨意轉(zhuǎn)讓的物品。更可笑的是，她明明已經(jīng)和陳浩在一起了，現(xiàn)在卻還在我面前演這出戲。
"雨萌，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？"我緩緩抽回自己的手。
"我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，但是小雅，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嗎？"她的眼中開始蓄積淚水，"你知道我從小到大有多不容易，父母離異，一直都是一個人生活。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讓我心動的人，可偏偏他是你的男朋友..."
她哭了，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，梨花帶雨的樣子確實很能激起人的保護欲。如果是以前的我，可能真的會被她感動，甚至?xí)J真考慮她的要求。
但現(xiàn)在，我只覺得惡心。
"雨萌，你覺得感情是可以讓來讓去的嗎？"我冷靜地問。
"不是讓，是成全！"她激動地說，"小雅，你這么優(yōu)秀，以后肯定能遇到更好的人?？晌也灰粯樱液ε乱院笤僖灿霾坏较耜惡七@樣的人了。求你了，成全我們吧！"
成全？她和陳浩背著我搞在一起，現(xiàn)在還要我成全？這是什么邏輯？
我站起身來："雨萌，我覺得我們今天的談話到此為止吧。"
"小雅！"她急忙站起來拉住我，"你答應(yīng)我好不好？為了我們十年的友情！"
十年的友情？被她親手毀掉的友情？
我甩開她的手："雨萌，你有沒有想過，也許陳浩根本就不喜歡你？"
她愣了一下，隨即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："小雅，你錯了。陳浩喜歡我，非常喜歡。"
"是嗎？"我挑眉。
"昨天他還說，和你在一起只是因為習(xí)慣，真正讓他心動的人是我。"她得意地說，完全忘記了剛才還在哭的模樣。
這話像一把刀子直直插進我的心臟。不管是真是假，從她嘴里說出來都讓我難以承受。
"既然如此，你還來找我做什么？"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。
"因為陳浩說，他不想傷害你，所以希望你能主動提出分手。"雨萌理所當(dāng)然地說，"這樣大家都體面，你說對吧？"
體面？讓我主動成全他們，這就是他們所謂的體面？
我深深地看了雨萌一眼，這個我曾經(jīng)掏心掏肺對待的朋友，此刻在我眼中變成了最陌生的人。
"我知道了。"我淡淡地說，"我會考慮的。"
雨萌臉上立刻綻放出笑容："真的嗎？小雅，我就知道你是世界上最好的朋友！"
最好的朋友？我在心里冷笑，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朋友，怎么會做出這種事情？
走出咖啡廳，夜風(fēng)吹在臉上，我感到一陣徹骨的寒意。不是因為天氣，而是因為人心。
手機響了，是陳浩的信息："寶貝，今晚不回去了，有個緊急項目要加班。早點休息，明天見。"
緊急項目？還是緊急約會？我看著這條信息，突然覺得可笑。這個我愛了三年的男人，竟然連撒謊都這么敷衍。
我沒有回復(fù)他的消息，而是打開微信，找到一個許久未聯(lián)系的人——我的大學(xué)同學(xué)，現(xiàn)在是私家偵探的李明。
"李明，幫我調(diào)查個人，價錢好商量。"
很快，他回復(fù)了："小雅？稀客?。∈裁慈诵枰{(diào)查？"
"我男朋友。"我簡短地回復(fù)。
"哦...懂了。資料發(fā)我，三天給你結(jié)果。"
發(fā)完陳浩的信息后，我關(guān)上手機，仰頭看著夜空。星星很亮，但我的心情卻前所未有的黑暗。
雨萌，陳浩，你們以為我是好欺負的嗎？讓我主動退出給你們讓路？
做夢！
這場游戲，才剛剛開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