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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眼望去,整個酒店都是陸家的親戚。
我生怕出了意外,也不介意自己的名聲更差一點。
果然,陸承澤害怕了。
他笑著安撫我:“紓紓,你先把剪刀放下,想要什么都可以商量?!?/p>
“滾開!”
我已經(jīng)看清了他的真面目,不會再犯傻。
找準(zhǔn)機(jī)會離開時,齊雪兒突然沖過來。
她手里抓著放糕點的盤子。
眼看要落下,被陸承澤惡狠狠甩開。
他呵斥對方:“你消停一點別給我找事了行不行?”
見齊雪兒眼眶通紅,又軟下了態(tài)度從衣兜里掏出奶嘴。
“雪兒乖,你先到一旁等承澤哥哥,我保證忙完了就去找你。”
不論是塞進(jìn)她嘴里還是摸頭的動作都熟練至極。
我嗤笑,好一個打情罵俏。
齊雪兒卻真的被安撫下來,瞪了我一眼就離開。
陸承澤松了口氣。
“紓紓,這九年我對你言聽計從,今天你就不能聽我一次嗎?”
“眼前的這些人是我媽,是我的朋友,他們沒有惡意,不會害你的?!?/p>
撕衣服扯頭發(fā)不是惡意。
強(qiáng)迫我給一個外人下跪不是惡意。
任何事情到了他嘴里都那么輕松。
我不想多說,扯著嗓子嘶吼:“滾開?!?/p>
隨即剪刀從陸承澤胸前劃過。
為他定制的西裝破開。
最可笑的是,陸承澤胸前竟然有吻痕若隱若現(xiàn)。
他顧不上生氣,手忙腳亂地遮掩。
我則趁機(jī)帶著閨蜜頭也不回地離開。
直到坐上車,她們才長舒一口氣。
見我無精打采,咽下了嘴邊的話,任由我沉浸在情緒中。
車子很快到了父母所在的地方。
我一身狼狽找到他們。
本來喜笑顏開的人瞬間收斂了神色,面容擔(dān)憂。
“這是怎么回事?紓紓你怎么變成這樣了?”
媽媽在我渾身上下檢查的同時不忘關(guān)心閨蜜。
“你們有沒有怎么樣?”
“不是在那邊結(jié)婚嗎?怎么會弄成這樣?”
她急不可耐,心疼的眼淚都掉出來。
另一邊爸爸拍桌而起。
“是不是陸承澤?”
“那個兔崽子,樣樣依靠我陸家,竟然還敢欺負(fù)我閨女?!?/p>
他不等我說話就要去找陸承澤算賬。
我心里酸澀,又覺得暖暖的。
只要家人還在,遇到個渣男算什么?
“爸媽,我沒事,只是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?!?/p>
我知道他們盼望我有個家,盼望我有個穩(wěn)定的婚姻。
但結(jié)果不盡人意。
我私心里覺得對不起父母。
哪知道從前總愛催促的人這次卻連猶豫都沒有就支持我。
“這種渣男當(dāng)然要退婚,不然等著他欺負(fù)到我女兒頭上嗎?”
“做得好,爸媽支持你?!?/p>
一家人達(dá)成一致后,我跟著爸媽去了前面招待客人。
當(dāng)著所有人的面鞠躬道歉。
“對不起大家,我的婚禮沒能圓滿完成,這頓飯就當(dāng)是請大家聚餐了,離開的時候你們可以把禮金帶走。”
免費(fèi)的午餐人人都愛吃,更別提還有八卦。
親朋好友聽到我在陸承澤那邊的經(jīng)歷時紛紛破口大罵。
“紓紓你是家里的掌上明珠,憑什么讓他一個窮小子欺負(fù)?”
“一定要給陸承澤點教訓(xùn)?!?/p>
有個伯伯喝了酒脫口而出。
話音剛落,尖酸刻薄的叫罵聲就從門外傳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