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會在一片祝福聲中結(jié)束,韓以沫跟著霍景深走出酒店,整個人還處在懵逼狀態(tài)。直到坐進車里,她才回過神來。
"霍先生,剛才那些話..."她小心翼翼地開口。
"按合同執(zhí)行。"霍景深簡短地回答,啟動引擎。
"什么合同?我們之間只說了假扮一晚上的女朋友!"韓以沫急了,"我可沒答應(yīng)要結(jié)婚!"
霍景深沒有說話,專心開車。韓以沫越想越覺得不對勁,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在算計她。
"停車!"她突然喊道。
"不行。"
"我要下車!我不干了!"韓以沫伸手去抓方向盤,被霍景深一把攔住。
"韓以沫,冷靜點。"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,"現(xiàn)在下車對你沒有好處。"
"我不管!我只是想賺點錢,沒想過要結(jié)婚!"韓以沫眼淚都快出來了,"你這是欺騙!是犯法的!"
車子在路邊停下,霍景深轉(zhuǎn)過身看著她。在昏暗的車廂里,他的輪廓顯得更加深刻。
"六個月后自動離婚。"他突然說道。
"什么?"
"假結(jié)婚,六個月后自動離婚。期間你配合我演戲,我給你五百萬。"霍景深的語氣平靜得像在談生意。
五百萬?韓以沫瞪大眼睛。這個數(shù)字對她來說簡直是天文數(shù)字,但同時也讓她更加害怕。
"為什么是我?"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,"你可以找任何人,為什么偏偏選中我?"
霍景深沉默了一會兒,才開口:"因為你夠普通。"
這個答案讓韓以沫有些受傷,但她強迫自己理性思考:"夠普通是什么意思?"
"我需要一個不會對我產(chǎn)生真感情,也不會糾纏不清的女人。"霍景深解釋道,"你符合所有條件。"
韓以沫聽了更加憤怒:"你憑什么認為我不會對你產(chǎn)生感情?"
"會嗎?"霍景深反問,眼神犀利如刀。
韓以沫被他看得心慌,下意識地移開視線。確實,這個男人雖然長得帥,但性格實在太冷漠了,而且強勢霸道,不是她喜歡的類型。
"就算我答應(yīng),你家里人會相信嗎?"她換了個角度,"你奶奶那么精明,能看不出來?"
"只要你演技夠好。"霍景深重新啟動車子,"我會教你怎么做。"
"我沒答應(yīng)!"韓以沫抗議。
"五百萬,你確定要拒絕?"霍景深瞥了她一眼,"以你現(xiàn)在的工資水平,需要工作二十年才能賺到。"
韓以沫被噎住了。確實,五百萬對她來說是個巨大的誘惑。有了這筆錢,她就能給父母買房子,也不用再為生活發(fā)愁。
"而且,"霍景深繼續(xù)施壓,"你覺得今晚的事能瞞得過媒體?明天所有報紙都會報道霍氏繼承人的未婚妻,你的照片會登在頭版頭條。到時候想撇清關(guān)系也撇不清了。"
韓以沫心一沉。確實,以霍景深的身份,今晚的事肯定會被媒體大肆報道。她一個普通人,根本承受不了那種關(guān)注度。
"如果我拒絕,你會怎么對付我?"她問道。
"我不會對付你。"霍景深語氣平淡,"但輿論會。媒體會挖出你的所有信息,你的家人、朋友、同事都會被影響。而且,以霍老夫人的性格,她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我的'女朋友'。"
這是威脅,明目張膽的威脅。韓以沫咬著唇,心里充滿了憤恨和無奈。
"我需要考慮。"她最終說道。
"今晚給我答案。"霍景深將車開到她家樓下,"如果拒絕,明天你就會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成了全城的焦點。如果同意,明天我會派人來接你,我們需要商量一些細節(jié)。"
韓以沫下車前,回頭看了他一眼:"霍景深,你真的很卑鄙。"
男人沒有反駁,只是深深地看著她。在昏暗的燈光下,韓以沫看不清他的表情,但莫名地感受到一種復雜的情緒。
回到家里,韓以沫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。五百萬確實是個巨大的誘惑,但假結(jié)婚這種事太瘋狂了。
她想起霍老夫人慈祥的笑容,想起霍夫人審視的眼神,想起程雅婷挑釁的話語,心情更加復雜。
但最讓她難以忘記的,是霍景深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。在那雙眼睛里,她看到了冷漠,看到了算計,但也看到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。
凌晨三點,她的手機響了。
"考慮得怎么樣?"霍景深的聲音通過電話傳來。
"你不睡覺的嗎?"韓以沫沒好氣地問。
"睡不著。"他的回答讓韓以沫愣了一下。
"為什么睡不著?"
"在想明天的頭條新聞。"霍景深語氣里帶著一絲嘲弄,"'霍氏繼承人深夜約會神秘女友','冰山王子疑似戀愛',這些標題你覺得怎么樣?"
韓以沫閉上眼睛,她知道自己沒有選擇的余地了。
"我答應(yīng)。"她最終說道,"但我有條件。"
"說。"
"第一,六個月后必須離婚,不能拖延。第二,除了必要的公開場合,私下我們保持距離。第三,不能有任何身體接觸。"
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,然后傳來男人低沉的笑聲:"韓以沫,你覺得演夫妻不需要身體接觸?"
韓以沫臉一紅:"那...那也只能是演戲需要!"
"好。"霍景深答應(yīng)得很爽快,"明天下午兩點,有人會來接你。我們需要辦理結(jié)婚手續(xù)。"
"這么快?"
"我奶奶已經(jīng)開始催了。"霍景深的語氣有些無奈,"她說要親自監(jiān)督我們辦證。"
韓以沫徹底絕望了。她感覺自己就像上了一條賊船,而且這艘船已經(jīng)開始航行,再也下不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