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宮斗文里,惡毒跋扈的炮灰太子妃。剛端起毒酒那一刻,
我卻聽到了一道稚嫩的童聲:【我嘞個豆!這可都第七次了!太子爹你可別再殺我了!
】【就我娘那智商她能害什么人!都是你那綠茶側(cè)妃陷害的!】我頓時愣住,
主座上的太子也渾身一僵。唯有側(cè)妃蘇筱筱臉上掛著淚,凄凄慘慘地哭道:“殿下,
妾身的孩兒好無辜……”話音未落,太子徑直上前打翻了那杯毒酒?!疤渝延猩碓校?/p>
待她生下皇嗣,再行處置也不遲?!碧K筱筱愣在原地:“她……她有身孕了?
”……1我下意識摸了摸尚且平坦的小腹,心中狂喜。老天果然還是眷顧我的。這孩子,
來得真及時!似乎感應(yīng)到了我的情緒,肚子里的小家伙也雀躍起來。
【還好這次我跟系統(tǒng)兌換了新的金手指,終于不用死啦!】系統(tǒng)?金手指?
這些詞聽起來古怪又陌生。但管它是什么意思呢!只要能保住我們娘倆的命,那就是好的!
我微微揚(yáng)起下巴,揚(yáng)眉吐氣地看向蘇筱筱。蘇筱筱不甘心地回瞪我:“不可能!
她怎么可能會有身孕!殿下,她定是為了脫罪謊稱有孕!”太子景佑眉頭微蹙,
似乎也在猶豫。我得意地摸了摸肚子:“那便宣太醫(yī)吧?!本坝幽抗鈴?fù)雜地點點頭:“準(zhǔn)了。
”太醫(yī)很快提著藥箱匆匆趕來。片刻后,他臉上露出笑容:“恭喜殿下,賀喜殿下,
太子妃娘娘確是喜脈,依脈象看,已近兩月?!本坝拥氖謳撞豢刹榈仡D了一下。
蘇筱筱猛地從他懷里掙脫出來,哭喊道:“殿下!定是她的孩子索了我孩兒的命!是她!
是這個毒婦的孩子克死了我的孩子??!”她捂著胸口哭得撕心裂肺:“當(dāng)年在圍場,
臣妾為您擋下一箭,傷了根本,能有孕已是萬幸!此次小產(chǎn),
只怕……只怕日后再也難以懷上了啊殿下!”提及舊事,景佑臉上頓時涌起愧疚。
他伸手將蘇筱筱摟入懷中,低聲安慰:“孤知道,孤都知道……是孤對不起你。
孤以后定會補(bǔ)償你的……”這一幕刺痛了我的眼。我和景佑青梅竹馬,
婚后也有過一段蜜里調(diào)油的時光??勺詮乃麕Щ靥K筱筱這個馴馬女后,一切都變了。
就在這時,我肚子里的小家伙嫌棄地拔高聲音:【什么玩意兒?
她那肚子里壓根就沒懷過孩子,我索個登兒!】景佑的手一頓,僵在半空。我也徹底愣住。
蘇筱筱肚子變大我是親眼所見的,她摔倒后身下那刺目的一大灘血我也是看到了的。
怎么會……沒懷過?蘇筱筱還在尖聲哭喊。小家伙不耐煩地吼道:【吵死了!老妖婆!
哭哭哭,就知道哭!打擾小爺睡覺了!】我瞬間回神,下意識地拍了拍肚子以示安撫。
然后居高臨下地看向蘇筱筱,嗤笑道:“你自己沒福氣,保不住龍?zhí)?,那是你命賤,
與本宮何干?”“你還敢狡辯!你這個毒婦!”蘇筱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,
張牙舞爪地就要撲過來打我:“你還我孩兒命來!”景佑眉頭緊鎖,
立刻起身攔住了她:“筱筱!冷靜點!”“太子妃肚子里懷的是皇長孫,你不能動她!
”我趁機(jī)得意地挺了挺肚子。蘇筱筱動作一停,難以置信地看向景佑:“皇長孫?
您怎知就一定是男胎?”景佑被問得一噎,一時竟答不上來。我瞥了他一眼,更加確定,
他也和我一樣聽到了孩子的心聲。那是個男孩的聲音,他還自稱“小爺”。
景佑輕咳一聲:“總之,先將太子妃禁足于冷宮,待她生下孩子后再行處置。
“至于東宮的宮務(wù)和對牌印信,暫時都先交由蘇側(cè)妃掌管?!碧K筱筱這才破涕為笑,
得意地瞥了我一眼?!俺兼嘀x殿下信任。臣妾就知道,
您心里最疼的還是臣妾……”景佑順勢摟住她,目光卻不受控制地投向我的小腹。
我站在原地,手輕輕護(hù)著肚子。禁足?交權(quán)?沒關(guān)系。只要這個孩子在,
我就有了最大的底氣。2我在冷宮住了下來。蘇筱筱掌管東宮事務(wù),明里暗里地苛待我。
送來的飯菜根本難以下咽。沒幾天,我就餓得頭暈眼花。
肚子里的小家伙更是委屈得直哼哼:【娘親,我好餓好餓呀,
嗚嗚嗚……寶寶都要餓扁了……】聽著這可憐巴巴的聲音,我心如刀絞。實在沒辦法,
我只好趁著夜色偷偷溜出去,想找點能吃的東西。結(jié)果剛摸到小廚房附近,
就聽見一聲厲喝:“是誰!誰在那鬼鬼祟祟!”我嚇得魂飛魄散,慌忙想躲,
卻被人一把揪住衣領(lǐng)拽了出來。月光下,景佑冷峻的臉龐映入眼簾,他眉頭緊鎖:“太子妃?
你在這里偷偷摸摸地做什么?”我輕咬嘴唇,正要開口,孩子的心聲卻搶先響起:【笨爹爹!
壞爹爹!我和娘親都快餓死了!你還問我們做什么!當(dāng)然是找吃的??!
你的側(cè)妃都要把你兒子餓沒啦!】景佑猛地一愣,揪著我衣領(lǐng)的手下意識地松開了。
“你……餓?孤不是早已下令,讓御膳房按太子妃份例給你準(zhǔn)備膳食,
每日睡前再進(jìn)一盞血燕嗎?你怎么會……”我眼尾斜斜一挑,譏誚道:“殿下若不信,
就自己去看。”景佑沉默片刻,最終還是沉著臉跟在我身后。走到冷宮門口,只見大門虛掩,
周圍連個守夜的宮人都沒有。景佑的眉頭皺得更緊了:“伺候的下人呢?都死到哪里去了!
”我嘴角微勾,極盡諷刺地笑道:“臣妾如今只是個廢妃,怎敢勞他們伺候?
”景佑額角的青筋跳了跳:“孤從未下旨廢黜你!你仍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妃!
他們怎敢如此怠慢?!”我輕嗤一聲,不再看他,徑直走進(jìn)屋內(nèi)。桌上,
傍晚送來的那碗餿米粥和幾根干癟的咸菜還原封不動地擺在那里。
我用指尖嫌惡地點了點:“您看到了吧?這就是臣妾每日的份例!餿的、臭的,
連路邊野狗也不肯吃的玩意兒!”景佑瞳孔微縮,氣得攥緊了拳頭。就在這時,
肚子里的小家伙又可憐兮兮地出聲了:【爹爹,孩兒真的好餓呀,再這樣下去,
恐怕不能活著出來與您見面了……嗚嗚……】【要是皇祖父知道,他老人家的大胖皇孫,
竟是在東宮里被活活餓死的……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話了……】這話如同重錘,
狠狠砸在景佑心上。他猛地轉(zhuǎn)身,臉色鐵青:“豈有此理!我這就去問個清楚!
”我立刻跟上:“臣妾跟您一起去!”漪蘭殿里,燈火通明。蘇筱筱正斜倚在軟榻上,
面前的紫檀木小幾上擺滿了精致佳肴。景佑怒氣沖沖地進(jìn)去,二話不說,
打翻了她剛端起的乳鴿湯,然后將我那碗餿粥“哐當(dāng)”一聲扣在了她面前!“蘇側(cè)妃!
你給孤解釋清楚,這是怎么回事?!”蘇筱筱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。她眼珠子一轉(zhuǎn),
立刻鎮(zhèn)定下來,“噗通”一聲跪倒在地?!暗钕孪⑴?!殿下息怒?。?/p>
這定是底下那些黑心肝的奴才陽奉陰違,苛待了太子妃姐姐!”“都怪臣妾御下不嚴(yán),
才讓姐姐受了這等委屈!”她哭得情真意切,還毫不留情地扇了自己一巴掌。“臣妾有罪!
臣妾這就狠狠管教他們!來人哪!快去把負(fù)責(zé)膳食的廚子和送飯的宮人全都給本宮綁過來!
”我心頭冷笑,不愧是她。三言兩語,就把責(zé)任推得一干二凈。景佑臉上的怒氣消散了一些,
眉頭微微舒展。就在這時,我肚子里的寶貝再次出聲:【裝!接著裝!這個strong姐,
我真服了啦!戲精附體嗎?】【就她這綠茶樣,沒有她暗中點頭默許,
那些下人敢這么明目張膽地克扣我娘的伙食?騙鬼呢!】【抓來的肯定都是替罪羊!
太子爹你長點心??!智商呢!只有把管家權(quán)還給我親娘,我和娘親才能吃飽穿暖,
好好活下去?。 吭捯魟偮?,景佑剛剛舒展的眉頭又重新皺起。他疲憊地按了按自己的眉心。
“罷了!往后東宮的大小事務(wù)還是交還給太子妃吧?!?蘇筱筱徹底愣住了:“殿下!
您這是什么意思?我才掌管東宮短短七日,您就要收回成命?這讓我往后在東宮如何立足?
嗚嗚嗚……”她哭得撕心裂肺,肩膀不住顫抖。景佑看著她這副模樣,
似乎又生出了一絲不忍。就在這時,我肚子里的孩子忍不住又吐槽起來:【死綠茶!真會裝!
奧斯卡都欠你個小金人!】【之前吃假孕藥裝流產(chǎn)陷害我娘,現(xiàn)在又在這裝白蓮花博同情!
嘔!太惡心了!】我心中大驚!假孕藥?!如果是這樣,一切就都說得通了!
景佑顯然也聽到了,他臉色猛地一沉,看向蘇筱筱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無比。
只有蘇筱筱還毫無所覺,依舊低頭拭淚,一副柔弱無助的模樣。但心聲終究只是心聲,
無法作為證據(jù)。想要徹底揭穿她,還需要更切實的證據(jù)。景佑揉了揉眉心,
站起身:“此事已定,不必再多言。明日,你便將宮務(wù)對牌和印信一并交還給太子妃。
”說完,他大步向外走去。經(jīng)過貼身太監(jiān)小鄧子身邊時,他腳步微頓,極快地低語了幾句。
小鄧子眼神一凜,立刻點頭,一溜煙地跑開了。我也起身,準(zhǔn)備離開。蘇筱筱卻猛地抬起頭,
叫住我:“宋明煙!你別得意!咱們走著瞧!我絕不會讓你好過!”她滿眼怨毒,
哪里還有半分剛才的柔弱。我回頭,對她微微一笑:“是嗎?那我便拭目以待了。
”回到冷宮,情況果然大不相同。景佑派人送來了精致的熱菜,
我的貼身宮女紫月也被放了回來,重新伺候在我身邊。床鋪也換回了柔軟舒適的錦被。
這一夜,我總算睡了一個安穩(wěn)覺。第二日,蘇筱筱果然依言前來交還對牌印信。
她的態(tài)度與昨晚判若兩人,語氣也十分柔順:“姐姐,昨日是妹妹言行無狀,沖撞了姐姐。
還望姐姐大人有大量,原諒妹妹這一回吧。”說著,她親自拿起桌上的茶壺,倒了一杯茶,
雙手奉到我面前:“妹妹以茶代酒,向姐姐賠罪了?!蔽揖璧乜粗湍潜?,
沒有立刻去接。她見狀,臉上露出一絲委屈:“姐姐是不肯相信妹妹的誠意嗎?”說罷,
她端起那杯茶,自己先輕輕抿了一口,然后再次將茶杯遞向我?!懊妹靡呀?jīng)先喝了,
姐姐不喝,莫非還是不肯原諒我嗎?”就在這時,景佑從門外走了進(jìn)來。
蘇筱筱眼角的余光瞥見他,立刻身子一歪,嬌呼一聲就要摔倒。
景佑下意識地上前一步扶住了她,皺眉問道:“這是怎么了?
”蘇筱筱立刻借勢靠在景佑懷里,惡人先告狀:“殿下……臣妾特意來向姐姐道歉。
沒想到……姐姐還是不肯原諒臣妾,連杯賠罪茶都不愿喝……”她又嗚嗚地哭起來。
景佑看向我,難得的柔聲道:“明煙,既然孩子無事,你就喝了這杯茶跟筱筱冰釋前嫌吧。
”“如今東宮只有你們二人,當(dāng)以和睦為重。后宅安寧,孤才能安心處理前朝政務(wù)。
”這么大一頂帽子扣下來,我若再不喝,就是不顧大局了。我心中冷笑,
面上卻不動聲色地接過了那杯茶。蘇筱筱窩在景佑懷里,趁機(jī)朝我投來一個挑釁的眼神。
就在我舉起茶杯,準(zhǔn)備一飲而盡時,肚子里的孩子驚恐大喊:【娘親!不能喝!
】【你要是喝下去,孩兒就沒了!】我臉色驟然大駭,動作猛地僵??!
而景佑的反應(yīng)比我還快!他猛地伸手,狠狠打掉了我手中的茶盞!
4我心里“噌”地竄起一股火,厲聲喝道:“蘇筱筱!你好大的狗膽!
竟敢當(dāng)著殿下的面謀害皇嗣?!”景佑的目光也瞬間變得銳利,緊緊鎖在蘇筱筱臉上。
蘇筱筱臉色猛地一白,卻強(qiáng)自鎮(zhèn)定,噗通一聲跪倒在地。“殿下明鑒!臣妾冤枉?。?/p>
這茶水方才臣妾自己也喝了,若是有毒,臣妾豈能安然無恙?”“殿下若是不信,
大可宣太醫(yī)來查驗!臣”景佑眸光沉沉,抬手示意。很快,太醫(yī)便匆匆趕來。
他仔仔細(xì)細(xì)地查驗了茶壺、茶杯碎片以及地上的殘汁,這才躬身道:“啟稟殿下,
微臣仔細(xì)驗過,此茶……確實無毒?!薄安豢赡埽 蔽颐摽诙?。
蘇筱筱立刻哭哭啼啼地抱住景佑的腿:“殿下,太醫(yī)都說了無毒,
太子妃姐姐卻還要如此污蔑臣妾。臣妾唯有一死,
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了……”她說著就要往一旁的柱子撞去,卻把景佑一把攔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