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易孕體質(zhì)的溫如煙深夜,第999次去找老公。卻看到他在書房里,
冷峻的臉上是極致按捺的表情。他眷念地親吻著,聲音沙?。骸稗鞭保?/p>
我愛你......”娃娃嬌艷的臉透過窗縫映入眼簾,竟是林薇的容顏。原來,
他不是修身,而是把所有,都投入給愛而不得之人。溫如煙心碎了滿地,
做賊一樣飛速逃到客廳。她天生好孕體質(zhì)易發(fā)情,而萬凡九代單傳要禁欲。
溫如煙邀他洗木桶浴,卻被他連人帶桶扔到院子里。身著小衣長裙熱舞勾引,
卻被他扼住喉嚨丟進冷水缸。誘他喝了牛鞭酒,他忍到下體腫脹送醫(yī)也不愿碰她一下。
他怒目圓睜盯著她,像在盯齷齪賤價的狗皮膏藥:“你這個不知廉恥的下賤女人!
”結(jié)婚五年,她機關(guān)用盡,他仍如槁木死灰。溫如煙每每欲火焚身,都只能在深夜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,
苦不堪言。她原以為只要自己不放棄,總有融化這座冰山的時候??涩F(xiàn)在,她鳴金收鼓,
舉旗投降。她嘆息一聲,從抽屜里拿出紙筆,坐到餐桌前,寫起了離婚報告。這一夜,
萬凡發(fā)泄了多少次欲望,溫如煙就忍受了多少次體內(nèi)升騰的渴求。直到天光微亮,
萬凡推開了書房的門。他一邊走一邊打著領(lǐng)帶,衣領(lǐng)皺皺巴巴地掖進脖子里。
溫如煙伸手想要給他整理,他卻猛然往后退了一大步,躲瘟疫一樣避之不及。
她的心也隨他的動作狠狠抽痛。萬凡并不在意她泛黑的眼下,自顧自交代。
“嫂子那邊剛來電話,小洲發(fā)燒了,我去看一趟,晚上不回來吃飯了?!庇质橇洲钡氖?。
五年來,萬凡每個休息日都在她家待到天黑,溫如言自嘲一笑。故意拿書遮住紙上的內(nèi)容,
把筆遞給萬凡:“領(lǐng)肉票的證明,你簽個字。”萬凡邁出的腳步停滯,
眉心煩躁:“你又要搞什么把戲?!彼?lián)系的車在外面大聲按著喇叭。萬凡快速接過筆,
在溫如煙指的地方簽上名。腳下一步也不停留,匆匆上車,揚長而去。
溫如煙看著他的背影消失,淚水奪眶而出,打在手背上,報告上,留下斑斑淚痕。
她直接出門,找村支書遞交了離婚報告。村支書咂舌,
還想勸和:“你們小年輕都喜歡意氣用事,要不我去把萬凡這家伙找來,
你們當(dāng)我面把問題說清楚,別老是想著離婚嘛?!闭f什么?說他們結(jié)婚幾年根本沒上過床?
說他寧愿騎一個死物,也不愿意碰臥室的妻子一下?溫如煙內(nèi)心苦澀,
搖了搖頭:“這是我們雙方共同的決定,萬凡在忙,他讓我來辦手續(xù)。
”村支書只得惋惜點頭,給報告蓋上了章:“七天后來我這拿離婚證?!睖厝鐭煴羌獍l(fā)酸,
點頭道謝。他們那微不足道的夫妻情分,只剩下最后七天。第二章曾今,
她也是獨自一人走這條路去打的結(jié)婚報告。溫如煙內(nèi)心百感交集,思緒回到五年前。那時,
她拗不過溫萬兩家長輩的戰(zhàn)友交情,不得不來到飯店和萬凡相親??勺蟮扔业?,他遲遲不來。
溫如煙越發(fā)煩躁,起身提包欲走,卻看到高大的男人匆匆推門而入,朝她走來。他寬肩窄腰,
刀刻般的英俊面容,再加上一身西裝,迅速抓住了溫如煙的眼球。
他擦了擦衣服和手臂上的血跡,坐在溫如煙對面,雖面色冷淡,但語氣帶有歉意?!氨福?/p>
路上碰到個持刀歹徒,制服他花了點時間?!睖厝鐭煗q紅了臉,低頭小聲回應(yīng):“沒關(guān)系。
”她呼吸急促,躁動的心止不住地狂跳。體內(nèi)有一股火在燒,讓她手腳不自覺發(fā)顫。
萬凡連忙拿出手帕給她擦汗,她瞬間渾身發(fā)燙,止不住發(fā)出怪聲。
萬凡嚇得一把將她扛在肩上,帶去醫(yī)院檢查,還驚動了兩家人。等兩家父母趕到,
只聽到醫(yī)生的叮囑:“溫同志是易孕體質(zhì),容易激動,這是正常的事。
”萬母當(dāng)即拍著溫如煙的手:“如煙,我只認(rèn)定你這么一個兒媳婦?!睖厝鐭煗M臉通紅,
腳尖偷偷在地上打轉(zhuǎn):“伯母,還要看萬同志的意愿呢?!彼活w芳心暗許,
只偷偷瞥向萬凡。萬凡卻面色冷淡,眼神飄忽。萬母用胳膊戳了戳萬凡,
將他推到溫如煙面前?!皠e天天板著個臉像個什么樣,去,跟你媳婦表個態(tài)。”“我沒意見。
”萬凡波瀾不驚的聲音傳進耳朵,溫如煙心花怒放,絲毫沒注意他冰冷的眼眸。
兩人的婚禮如期舉行,雖然萬凡整天都垮著臉,新婚夜又打了地鋪。
但溫如煙仍期待幻想著兩人婚后的美滿生活。她以為,他只是太過剛硬,不擅長表露心情。
她以為,他混在男人堆里久了,不解風(fēng)情也難免??僧?dāng)她親眼所見萬凡對橡膠娃娃宣泄情欲。
他肆意露骨的動作,就像一把銳利的剪刀,把所有自欺欺人的幻象全部撕開。她這才明白,
萬凡根本不在意自己會娶誰,因為他想娶的女人已經(jīng)為人婦。溫如煙淚水止不住往外冒,
她緊咬嘴唇,低頭走路,生怕被路人發(fā)現(xiàn)她在哭泣。等到門前,她才平復(fù)心情,
卻發(fā)現(xiàn)被她關(guān)上的院門大開。她連忙循著聲音跑到臥室,卻發(fā)現(xiàn)萬凡在翻她的衣柜。
聽到她的腳步聲,萬凡猛地回頭質(zhì)問:“媽之前給你的那個玉鐲呢?嫂子要。
”溫如煙心底一沉,他第一次主動進臥房,卻是給林薇來翻她的東西。他口中的玉鐲,
是成親那天,萬母送給她的。說是給萬家媳婦的傳家寶,套上了,溫如煙就跑不掉了。
她喉嚨發(fā)澀,艱難地問出聲:“她要這個干什么?
”萬凡的語氣像在發(fā)號施令:“明天有場知青的家屬宴,拿你鐲子給她撐撐場面。
”溫如煙低下頭,指尖掐入掌心也渾然不覺?!斑@玉鐲不是你家的傳家寶嗎,
如此珍貴的東西給她弄壞了怎么辦?”萬凡一臉不耐煩,話里滿是不悅。
“嫂子又不像你一樣不知分寸,你不給,不是把鐲子弄壞了吧?”溫如煙心如刀絞,
卻還是從衣柜最底下翻出了一個小盒子。萬凡快速接過,取出玉鐲,隨手把盒子丟下就走。
“別哭喪著臉了,明天接風(fēng)宴一過,我就讓她立馬還給你?!睖厝鐭熆粗谋秤?,
默默搖了搖頭。她苦澀地笑了笑:“反正是你家的東西,你怎么處置,和我沒關(guān)系了。
”只是心還在叛逆地抽痛。第三章萬凡這一走,一夜都沒回來。溫如煙一覺醒來,
在大門前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信封。信封里放著幾張照片,是萬凡跟林薇母子的照片。
照片里萬凡笑意滿滿,全然沒有在家的冷峻之感。仿佛他們才是一家三口,
林薇才是他的媳婦。看來他在特定的人面前,也會丟盔卸甲。
若是以前的溫如煙收到這種東西,一定會大發(fā)雷霆,在村里大鬧一番。可現(xiàn)在,
她只是默默收起來,忍痛安慰自己已經(jīng)沒有立場吃醋了。第二天,萬凡打電話到家里。
“你自己收拾收拾去村里那個宴會廳?!睖厝鐭熛乱庾R問了句:“你不跟我一起去嗎?
”萬凡頓了一下:“嫂子家里沒男人,我陪她直接過去,沒必要再繞路一趟。
”沒等溫如煙回應(yīng),他就直接掛斷了電話。聽到耳邊刺耳的電流音,溫如煙苦笑一聲。
旁人都是夫婦隨行,只有她一個人孤零零地走進宴會廳。廳內(nèi),萬凡和林薇正靠在一起說笑。
見她進來,萬凡只淡淡瞥了一眼,絲毫沒有要和她一起交際的意思。身邊林薇差點踉蹌,
他連忙扶住她,讓她摟著自己手臂。不似家里對她的冷面相待,跟林薇在一起萬凡滿面春風(fēng)。
林薇每一句話他都笑著回應(yīng),眼神溫柔得要掐出水來。耳邊有賓客在竊竊私語。
“萬同志對他的夫人可真好,一杯酒都不讓她喝的?!薄伴_場多久,他就看了他夫人多久,
這簡直是把人當(dāng)眼珠愛護了吧。”“你看他夫人的禮服,像是今年剛進口的時興貨,
想買還買不到呢?!睖厝鐭熯@才發(fā)現(xiàn),林薇的禮服剪裁精致,上面是最近才流行的花紋。
之前她有在衣柜底層發(fā)現(xiàn)這件禮服,那時她偷偷竊喜自己終于打動萬凡了。第二天她再去看,
禮服就不見了,她也不敢問,原來是他送給了林薇。溫如煙下意識看了看自己,
身上穿的還是好幾年前的老款式。她眼眶不自覺變得通紅,咽下酸澀。林薇巧笑嫣然,
手腕玉鐲溫潤明亮,幾乎是全場的焦點。她靠在冷峻高大的萬凡身邊,和他交相輝映。
而溫如煙站在角落黑暗里,像是個誤入此地的迷路者。沒有人會相信,
她其實才是萬凡的正牌妻子。這個對比如鈍刀割肉般,一遍又一遍刺痛溫如煙的心臟。
她強忍眼中濕意,轉(zhuǎn)身上了二樓天臺。再待在那個大廳里,她就要窒息了。清風(fēng)拂面,
吹干了她濕潤的眼眶。溫如煙稍稍平靜的心情,卻突然被身后一聲兒音打破。“壞女人!
你怎么也在這!”溫如煙驚訝地轉(zhuǎn)過身,發(fā)現(xiàn)是林薇兒子陸正洲?!澳憬形沂裁??
”陸正洲還沒長到她腰,卻跑過來用腳踢她?!拔覌寢屨f了,都是因為你,
我才不能叫萬叔叔爸爸!”“壞女人!勾引萬叔叔的壞女人!”孩童在還不知道意思的年紀(jì),
就學(xué)到了大人口中最惡毒的字句。男孩用了十足的力氣,溫如煙吃痛,下意識推開了他。
“是你媽破壞人家家庭,真不要臉!”明明她沒用多少力氣,陸正洲卻踉蹌倒地,大哭起來。
第四章林薇趕來,慌忙地抱住陸正洲。她的目光譴責(zé),刺向溫如煙,
“你有什么不滿就對我來,孩子是無辜的啊?!睖厝鐭熅o緊握拳,內(nèi)心波瀾起伏,氣憤不已。
“是你兒子先罵我,甚至還對我拳打腳踢,我還想問問你這當(dāng)媽的是怎么教育小孩的!
”陸正州還想繼續(xù)罵,林薇面色突變,趕緊捂住陸正洲的嘴。“童言無忌,
你跟小孩子計較什么?!睖厝鐭熌抗馊缇妫安粫悄愎室庾屗麃碚椅衣闊┑陌??
”林薇被盯得有些心虛,有些語無倫次,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?”這時,
萬凡出現(xiàn)在樓梯旁,林薇突然攥住溫如煙的手。沒等溫如煙反應(yīng),
她就朝自己臉上扇下一巴掌。電光火石之間,林薇整個人往后倒去。
她的手重重磕在硬地板上,腕上的玉鐲應(yīng)聲而碎!萬凡大步?jīng)_來,一臉焦急:“嫂子!
”他將怔愣的溫如煙直接撞開。溫如煙摔倒在天臺欄桿上,差點掉下去。萬凡扶起林薇,
他目光如冰冷的刀鋒瞬間劃向溫如煙,仿佛要將她一片片割開?!澳氵@個潑婦,不分場合,
隨意撒潑,你把我的臉都丟盡了!!”溫如煙突然覺得很可笑,他未聽自己解釋一言,
便判了自己死刑??擅髅魇撬赖聰?,愛上朋友遺孀還來迫害良家少女。是林薇不知分寸,
將別人老公使喚成自己家男人。怎么丟臉的人成了自己了呢?溫如煙冷笑一聲。“我丟臉?
可他們不都以為林薇是你媳婦嗎?我做何事與你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樓下的人聽到動靜,
紛紛上來,剛到就聽到這么一句。大家竊竊私語在說著什么,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和鄙夷。
萬凡被當(dāng)眾拆穿心思,面色驟然突變,抬起手狠狠甩了溫如煙一耳光。溫如煙被他扇倒在地,
臉上立刻變得紅腫還泛著血絲。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,眼神如冰:“你這個瘋女人,
我看你是被嫉妒沖昏了頭腦?!薄凹热荒阙ゎB不靈,我就只能動用家法了。
”眾人這才意識到事情嚴(yán)重性,開始勸和,可萬凡鐵了心要溫如煙付出代價。
他把溫如煙拉住,不顧眾人阻攔,從后門帶走。萬凡的力氣太大,溫如煙一路被帶到車上,
林薇見狀緊隨其后。到了家,他把溫如煙拖下來,像拖一塊抹布。房前放了張長凳,長凳邊,
是已損壞的玉鐲碎片?!爸灰愀┳拥狼?,我可以考慮放過你。”溫如煙倔強抬眸,
“我為什么要道歉,錯的人又不是我!”萬凡更加惱怒,將她按跪在玉鐲碎片上,
尖利的碎片扎進膝蓋,疼得她連連抽搐。她身子本就比常人感官敏感,
現(xiàn)在更是差點痛苦得背過氣去。與此同時,她的上身被踩在長凳上,
萬凡拿出一根一米多長的木板,冷眼看她。言語中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(yán),“道歉!
”林薇在他身邊眼中帶有一絲得意,故作柔聲勸說:“如煙到底也是溫廠長的千金,
受不住的?!比f凡對溫如煙投向鄙夷的目光?!耙驗樗@丑惡的嫉妒,萬家的傳家寶被毀,
嫂子你名聲受損,家屬宴也被擾得一團糟。”“她就是好日子過慣了,想要興風(fēng)作浪!
現(xiàn)在不打,以后就更無法無天!”他抬手,對著溫如煙的背便是一抽。沒等溫如煙說話,
他又接連落下重重的十幾抽,一下比一下重。木板抽在溫如煙的背上,腰間,
發(fā)出沉重的碰撞聲。接連被打,溫如煙吃痛抽氣,連完整的句子都發(fā)不出來。
膝蓋下已經(jīng)血肉模糊一片,碎片幾乎融入了骨髓里。比常人還要強烈百倍的痛感席卷全身,
溫如煙幾乎痛暈,又被逼著清醒。她喉頭一甜,吐出一片粘稠鮮血。
一下、兩下......九十九下。最后骨頭斷裂的聲音清晰,溫如煙眼前一黑,
直接暈死過去?;秀遍g,她看到萬凡摟著林薇進屋的身影。“叫醫(yī)生來吧,
死了不好向家里人交代。”眼淚滑落,溫如煙在這一刻徹底死心。
這就是她用一腔熱情去愛的丈夫。原來到最后,她在他眼里,也只是一個輕描淡寫的交代。
第五章溫如煙睜開眼睛,只覺得全身的骨頭都碎了一般,無法動彈。而她的心,
也隨著這滿身傷口,痛得麻木。“你醒了?”溫如煙扭頭,和萬凡對視。男人衣服筆挺,
依舊像初見那樣英姿颯爽,高傲剛正。當(dāng)年他能為一個漠不相關(guān)的人挺身而出,
現(xiàn)在卻對自己的妻子下此毒手。溫如煙勾唇,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。萬凡皺眉,
像是被這個笑容刺傷一樣:“你還不知悔改嗎?”這一聲聲指責(zé),像一塊大石頭,
壓在她的心口。溫如煙輕輕開口,聲音像一縷煙塵:“從一開始,我就錯了。
”她不該答應(yīng)父母的建議,和他相親。她不該接受萬母的鐲子,和他結(jié)婚。更不該,
在一開始就把全部的心放在他身上,任由他砸碎破壞!萬凡察覺她語氣異樣,
面上閃過一絲復(fù)雜?!澳阒耙沁@么乖順,就不會落得這個下場。”溫如煙閉上眼,
不愿再看萬凡高高在上的表情。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。陸正洲哭著跑進來:“萬叔叔,
媽媽好像生病了,她身上好燙!”萬凡神色瞬間變得焦急,抱著陸正洲揚長而去。走出門時,
他回頭:“身體好了就回家,別浪費醫(yī)療資源?!睖厝鐭煵话l(fā)一言,反正再過幾天,
他們之間就沒關(guān)系了。溫如煙住院三天,萬凡再沒來看過她。出院后,
她回家收拾自己的東西,發(fā)現(xiàn)居然連一個包裹也裝不滿。原本最重要的鐲子,
還讓林薇摔了個粉碎。她算了算,這幾年,萬凡什么東西都沒往家里帶過,
都是她自己用父親給的嫁妝補貼。她也是家里的掌上明珠,婚后卻親自給他下廚做飯,
給他洗衣縫被??蓜e說感激,她甚至沒有得到一個好臉色。但林薇卻十指不沾陽春水,
活都讓萬凡搶著干了。她暗自嘲笑自己。怎么就活得這么糊涂,
連這么明顯的偏愛都看不出來。她在院子里擺個火盆,
把之前買來勾引萬凡的東西統(tǒng)統(tǒng)燒了個干凈。萬凡進來,
疑惑地看著悅動的火苗:“這是在什么?”溫如煙微笑:“燒了一些沒用的東西。
”萬凡不疑有他,上來就抓住溫如煙的胳膊:“嫂子發(fā)燒住院了,你去照顧她幾天。
”溫如煙被他拽得一踉蹌,咬牙想把手抽回:“要找人照顧就去找護工啊,關(guān)我什么事!
”萬凡猛地回頭,目光不悅:“如果不是你在家屬宴大鬧,她就不會心思郁結(jié)導(dǎo)致受寒發(fā)燒,
你還說不關(guān)你事!”他猛地一拉,溫如煙還沒好透的身子骨隱隱作痛。她額角冒出冷汗,
聲音顫抖:“我現(xiàn)在也是病人,我不去!”他的視線上下掃射,語氣不屑:“能不能別裝了,
你明明活蹦亂跳的,反而是嫂子,被你害得下不了床?!睖厝鐭煹男挠l(fā)冰冷,沉寂。
她厭倦和這種自大的男人爭論了,顯得可悲。溫如煙向萬凡靠近一步,
眼神堅定與他對視:“反正我不去,有種你就再綁我一次?!比f凡嘴角一抽,
隨后發(fā)出一聲冷笑:“我記得岳父最近身體不太好?!薄叭绻谶@時,
有人寫報揭發(fā)他的女兒因一己私欲大肆造謠,他會不會被你氣吐血?”“你拿我爸威脅我?
你簡直無恥!”他們兩家交好這么多年,父親對他就跟親兒子一般。溫如煙不可置信,
他竟然為了林薇能做到這一步,眼前的萬凡就像一個陌生人。萬凡避開溫如煙尖銳的目光,
面容難得掠過一絲心虛。溫如煙氣得心潮起伏,父親身體一年不如一年,
她也不想再離婚前再多生變端。最終,咬咬牙,冷冷開口,“放開我,
如果不想我去醫(yī)院之前就疼死的話?!比f凡一愣,連忙松開了手。溫如煙白皙的手腕上,
印上青紫的痕跡。可以往嬌慣任性的溫如煙,卻什么都沒說。只是從口袋里拿出一片手帕,
用力擦了擦,像要擦去什么臟東西。萬凡眼神暗下,那張手帕,
好像是他們定親時他買給她的。而且溫如煙平常求著讓自己碰她,
現(xiàn)在怎么整得很嫌棄自己似的。然后,他看見手帕被扔進火盆里,瞬間化為烏有。
第六章萬凡瞳孔緊縮,下意識向前一步。溫如煙看著他的動作,不屑一笑:“干什么?
你還在意一張手帕?別磨蹭了,快走吧!”萬凡張了張嘴,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什么這么做。
眼前的溫如煙面色平靜,曾經(jīng)映照著他身影的熱情雙眸,現(xiàn)在平淡如死水。他捏緊了拳頭,
感覺胸口莫名壓抑。好像有什么珍貴的東西,也在火里被燃燒殆盡了。他帶溫如煙去醫(yī)院后,
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。林薇趁萬凡不在,一個勁的刁難溫如煙。一會嫌湯太燙,
將整罐打翻在溫如煙身上,又故作驚慌道歉。一會又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,
尖利指甲死死抓住溫如煙的胳膊,疼得她齜牙咧嘴。還有陸正洲,
每天都在溫如煙耳邊叫囂:“壞女人,不準(zhǔn)欺負(fù)我媽媽!”萬凡來看她,
林薇逮住機會就告狀。接連幾天,萬凡被吵得煩心,緊捏眉心?!靶辛?,溫如煙你多包容點,
嫂子是病人,小洲他還是個孩子?!睖厝鐭煹骸澳阒蛔屛艺疹櫫洲?,
沒說讓我忍他們的無理取鬧啊!”萬凡隨口一言:“行了,等以后我們有了孩子,
你就會理解嫂子的?!痹捯粑绰?,病房里的人全都愣了一下。溫如煙勾了勾唇,
像聽到一件好笑的事情:“不會有的?!币且郧八牭饺f凡如此說,一定高興地手舞足蹈。
可現(xiàn)在,他想和她做真正的夫妻,而溫如煙卻早就放棄了。萬凡擰眉,只當(dāng)她還在鬧脾氣,
“別說胡話?!睖厝鐭熞矐械煤退麪庌q。兩人都沒注意到林薇的眼底,閃過一絲陰鶩。
林薇出院那天,溫如煙也收拾回家??沙鲠t(yī)院,她被人一把捂住嘴,拉進了一個小巷子里。
她被壓在墻上,面前是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。他們壓住她的手腳,淫笑著撕扯她的衣服。
溫如煙驚恐地掙扎叫喊:“別碰我!你們知道我是誰嗎!
”男人油膩的雙手在她脖子上摸來摸去,全然沒有停下的意思?!皽匦〗悖?/p>
有人想要你的清白,我們也是拿錢辦事?!彼麄円贿厔邮謩幽_,一邊嘴上不干凈。
“姓萬的從來沒碰過他老婆,我們哥倆今天可有福了!”“這么說這小娘們還是個處,
這么勁爆!”“何止啊,她還是易孕體質(zhì),看看我們今天誰更厲害嗎,
能讓別人老婆懷上他的種!”粗糙的大手在溫如煙身上肆意撫摸,溫如煙奮力掙扎,
卻被狠狠扇了幾個耳光。她的衣服被撕開,皮膚擦出紅痕。
溫如煙無力地伸出手向人來人往的巷口,卻被拽著腳拖了回去。她的眼角涌出痛苦的淚水。
她只是愛錯了一個人,為什么會收到這種侮辱。她后悔了,如果知道會落得這一個結(jié)局,
她這輩子都會避得萬凡遠(yuǎn)遠(yuǎn)的!這時,一個男人探過頭,張開嘴要來親她。臭氣熏天,
令人作嘔。溫如煙逮著機會,張嘴咬住他的耳朵!她用了全身的力氣撕扯下一塊肉,
男人的臉?biāo)查g血流如注。她又往另一個下身就是一腳,男人吃痛蜷縮在地。
溫如煙不顧一切向外跑。街上的人見她衣不蔽體,紛紛投向異樣的目光??蓽厝鐭煵辉诤?,
她繞過街角,一路跑到警局前。在跨過門之后,直接重重癱倒在地!
第七章一個女警將她扶起,給她披上寬大的外套。溫如煙渾身顫抖,腦內(nèi)一片混亂,
充斥著收音機失去信號后的滋啦雜音。她緊緊攥住女警的衣服,指甲都已發(fā)白,
哆哆嗦嗦吐出一句話?!拔乙獔蟀福洲彼腿艘ξ仪灏住痹捖洌矍耙缓?,
暈了過去。再醒來,床頭有兩個模糊的人影?!叭f凡,如煙受到傷害,平常又那么討厭我,
想誣陷我也正常,為了你,我不會怪她。”“嫂子!她害你在警局受盤問,你還替她說話,
跟你相比,溫如煙真是惡毒至極!”萬凡抱臂,怒氣沖沖。
“現(xiàn)在幾乎全村的人都知道我差點被綠了,我的面子又往哪擱!”溫如煙的手緊緊握拳,
恨不得爬起來扇萬凡一巴掌。她冷冷開口,聲音沙?。骸霸谀阊劾铮?/p>
我的安危還沒你的面子重要,是嗎?”萬凡噎了一下,見溫如煙冰冷的眼神,
他的指責(zé)如暴雨般劈頭蓋臉地落下。“要不是你平日里行為不檢點,那些男人怎么會找上你!
我看你倒是要多反思下你自己!
”溫如煙平靜地看著暴跳如雷的他:“那些綁匪知道我的體質(zhì),還知道你從來沒碰過我。
”“前者只有我們兩家知道,后者只有你知道?!薄叭绻皇橇洲?,難道你要說,
是你親自策劃了這件事,找人來侮辱你的老婆嗎?”萬凡的臉色僵了一瞬,轉(zhuǎn)而,
他就恢復(fù)了冷漠,眼神閃躲?!翱赡苁撬麄冏约捍蚵牭降模┳痈静恢肋@些事。
”溫如煙諷刺地勾起嘴唇:“知不知道,你自己心里有數(shù)。
”林薇在旁打圓場:“你們小兩口都少說兩句,夫妻間還是要多互相禮讓。
”溫如煙聽著惡心,偏過頭,不作理會。這筆賬她遲早會跟林薇算!萬凡雖挑著眉,
但語氣卻軟了下來。“行了,等你出院,就把東西搬回臥室?!薄皨屘焯齑呱?,
也是時候給你一個孩子了,省得你將心思用在別的地方。”他的下巴仍高高抬起,
一副施舍恩惠的態(tài)度。語氣里還帶著點被家人逼迫傳宗接代的不情愿。
溫如煙用最后的力氣撐起身子,拿起床頭的搪瓷杯,往萬凡身上砸去。“想讓我給你生孩子?
做夢去吧!”萬凡一驚,拉著林薇后退,杯子摔在地上四分五裂,發(fā)出清脆的響聲。
“溫如煙!你又在發(fā)什么瘋!”面對萬凡的怒火,溫如煙無一絲畏懼,死死盯住萬凡。
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,他早就被溫如煙肢解幾萬次了。當(dāng)初她一見傾心的男人,
骨子里是怎樣的懦弱自大,愚蠢可笑。她伸出手,猛然指向門,從齒縫中擠出幾個字?!皾L!
萬凡,你真讓我惡心!”萬凡臉色難看得不像樣。林薇在一旁拉住他的衣袖,
“現(xiàn)在如煙情緒不穩(wěn)定,你等明天再來看她吧。”萬凡冷冷地瞥了溫如煙一眼,甩袖離去。
他出門后,林薇得意的笑了笑,“你這種脾氣,沒有哪個男人能看得上你,你注定會輸給我!
”第八章溫如煙低著頭,未回應(yīng)。林薇又看不清表情,最后只能跺跺腳,
自討無趣地出門離開。溫如煙像石膏般凝固在病床上,好一會才笑出了聲。笑聲凄涼,尖銳。
跟萬凡在一起這幾年,她沒有過過一天開心的日子,準(zhǔn)備離婚了,還因他接二連三受傷。
果然她跟萬凡就是一段孽緣!病房里的空氣太過壓抑,溫如煙起身,
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??梢惶こ鲩T,她就覺得不對勁。無論是護士還是病人,
都暗戳戳地往她身上看。“一樓報上寫的就是她吧,長得這么漂亮,沒想到底子那么骯臟。
”“她確實看上去就是那種不安分的類型,真是不知廉恥!”“要是放十幾年前,
這種破鞋是要被沉塘的!”嫌惡的目光四面八方射來,像箭一樣難以忽視。溫如煙心驚肉跳,
飛奔到一樓。只見入門處赫然貼著幾張大紅紙,墨跡未干。上面密密麻麻寫著她不檢點,
背著丈夫搞破鞋,還買一些不要臉的助興物品。寫她大庭廣眾之下和數(shù)名男性糾纏,
被人發(fā)現(xiàn)后倒打一耙,反告人用強。溫如煙如墜冰窟,只覺得指尖都在發(fā)麻。
她撲上去把這些紅紙撕下,周圍的謾罵指責(zé)像浪潮一樣撲來要把她淹沒。溫如煙雙手用力,
把這些大字報全部撕碎。洋洋灑灑的紙片散落一地,溫如煙捂著頭,不停干嘔。突然,
人群中喧鬧起來,四五個婦女風(fēng)風(fēng)火火闖過人群。帶頭的膘肥體壯,
見到溫如煙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亂罵。“就是這個娘們,勾引我們老公不成!
還將他們送進了監(jiān)獄!”幾個女人聞言,擼起袖子沖上來,按住溫如煙的手腳。
領(lǐng)頭女人把腳上的鞋脫下來,在手上反復(fù)掂量。溫如煙無力掙扎,
大聲叫屈:“是他們要將我堵在巷子里,要欺辱我,我才是受害者!”領(lǐng)頭女人冷哼一聲,
拿鞋重重拍在她臉上一下又一下?!敖心憬妻q!”“叫你勾引人!
”“叫你不知廉恥”皮革在臉上發(fā)出沉重聲響,溫如煙嘴角冒出鮮血。
轉(zhuǎn)而那些女人又將她推到在地,按著她瘋狂地用指甲掐著她的脖子,手臂,腰間。
她的頭發(fā)被扯下來一撮,全身都在疼,耳邊嗡嗡傳來女人土話的大聲咒罵。眾人只顧看戲,
未有一人上前幫她。不知道過了多久,幾個女人才停下手中的動作。還未等溫如煙喘過氣,
為首的女人就攥住她的頭發(fā),逼她抬頭示眾。溫如煙滿臉都是紅腫淤青,眼淚混著血水流下,
慘不忍睹。四周的視線聚集,鄙夷的視線好像要把她扒光。
一向堅強的溫如煙此時也恐慌害怕起來,她掙扎著想擺脫這些人的目光。就在這時,
村支書帶著保安趕到,那幾個女人被抓住,溫如煙被救了下來。他大喊:“通通給我散開,
你們這幾個潑婦,竟敢在醫(yī)院門口鬧事,通通給我抓起來!”隨即,
村支書小心翼翼靠近溫如煙,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她身上。
又從口袋里掏出離婚證遞給她:“溫如煙同志,你還好嗎?”她裹住外套,蜷縮起來,
哆嗦半天才接過來。從此以后,她跟萬凡再無關(guān)系!這時,溫父拄著木拐急匆匆趕來,
憤怒地打退還在圍觀的人群。見到溫如煙的模樣,瞬間老淚縱橫。
這是他放在手上疼愛的掌上明珠,卻被害成現(xiàn)在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。他在心里暗暗發(fā)誓,
一定要讓傷害過他女兒的人都付出代價!溫父慢慢蹲下,輕輕將溫如煙攬在懷里,“走!
女兒,我們回家!”溫如煙靠在父親懷里,泣不成聲。
第九章溫父將自己的外套披到溫如煙身上,牽著她往外走。
迎面卻撞上聽到消息趕過來的萬凡和林薇。林薇甚至還抱著萬凡的胳膊,
手臂伸出來給他順氣安撫。溫父看到他們這么親密的舉動,簡直氣不打一處來。
他舉起攥著的手杖,劈頭蓋臉朝萬凡打去。一邊打,一邊高聲斥罵:“萬凡!
我當(dāng)初看在兩家親近的分上才答應(yīng)把女兒嫁給你!你就是這么對她的!
”“你卻連自己的老婆都保護不住,一天天不著家,跟別的女人在外面廝混!
你真給萬家蒙羞!”因為是長輩的教訓(xùn),萬凡起初并不躲閃。
可溫父把話頭說到林薇身上的時候,他卻眉頭一擰,抬手抓住了手杖。
他的目光滿是不認(rèn)可:“岳父,我和溫如煙怎么樣都是我們夫妻的事,
犯不著將林薇也牽扯進來?!薄拔抑划?dāng)她是我的嫂子,是我朋友的遺孀,
自然要多加照顧一些?!薄澳@么說,是不是溫如煙又在你耳邊說什么了,她一向嫉妒心重,
總愛在外面搬弄是非,您千萬別信她?!绷洲焙ε碌囟阍谌f凡身后:“伯父,
萬凡只是偶爾來幫下我的忙,我們之間真的清清白白!”“如煙,就算你討厭我,
也沒必要這么污蔑我們兩人純潔的同志關(guān)系!”溫父的動作被鉗制住,氣得渾身發(fā)抖。
溫如煙連忙攙扶住他,以免這個中年男人氣得背過氣去。溫父指著對面兩人交疊的背影,
指尖晃動,咬牙切齒?!拔也贿^就說了她幾句,你就這么頂撞長輩!
”“你說你和如煙是夫妻,那如煙剛剛遭難,被人欺負(fù)的時候你在哪?
”“你話里話外都在維護這個女人,可如煙現(xiàn)在就在我身邊,你有看過她受的傷一眼嗎!
萬凡,你這個人到底有沒有良心!”萬凡這才驚訝地發(fā)現(xiàn)溫父身旁的溫如煙頭發(fā)凌亂,
衣衫不整。原本白皙姣好的臉被打得紅腫,嘴角隱隱有鮮血。一絲愧疚升上心頭,
萬凡下意識開口詢問:“怎么會這樣,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溫如煙偏過頭,
不想看他虛偽的面容。她的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,語氣尖銳:“不勞萬同志費心!
”溫如煙從來沒這么生疏地稱呼過他。萬凡心里隱秘的地方突然一刺,難得有些惶恐。
他甩開了林薇的手,有點手足無措。他想說,他真的不知道會發(fā)生什么,可話在嘴邊,
怎么也說不出來。他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在溫如煙面前的高高在上,關(guān)心的情緒,對他太過陌生。
最后,他那堅挺的自尊心還是戰(zhàn)勝了這一點惶恐。他板著臉,
向溫如煙伸出手:“這樣算什么話,跟我回去,別讓別人看笑話。
”溫父聽他這話更是大怒:“萬凡,你這話是什么意思,誰敢看我溫家笑話!
”“你也別想如煙再回去了!我今天來,就是要把她帶回去的!”萬凡擰起眉頭,
聽不懂溫父在說些什么?!霸栏福鐭熀臀沂欠蚱?,我?guī)厝ビ惺裁磫栴}?
”“溫如煙就是太任性了,什么小事都要鬧到兩家父母那去,這樣下去怎么過日子。
”溫父的手杖在地上重重錘下,大喘粗氣。溫如煙見狀趕緊擋在他面前,
生怕他不顧身體要和萬凡大打出手。她眼底盡是心如死灰后的平靜,
看向萬凡:“我們已經(jīng)不是夫妻了,我回我自己家,和你沒有關(guān)系。”“你什么意思?
”“字面意思?!睖厝鐭熋嫔涞?,將手中的離婚證甩到萬凡臉上,
“我們這五年的虛偽婚姻,到現(xiàn)在為止。”“從此以后,你和我再也沒關(guān)系了。
”萬凡還想抓她肩膀,卻被她輕巧躲過。萬凡高聲:“你別以為弄個假證來欲擒故縱?
有意思嗎?”溫如煙瞥向他的目光冰冷,刺得萬凡下意識收回了手。“村支書就在醫(yī)院里,
是不是真的,你拿著去問就知道了?!薄皠e再自欺欺人覺得全世界都該圍著你轉(zhuǎn)了,
這樣很惡心?!比f凡被釘在原地,身體僵硬。身邊,林薇眼底閃過一絲精光,
彎腰撿起地上的小紅本。她扯住萬凡語氣急切,還帶著些許掩飾不住的竊喜?!叭f凡你看,
這好像真的是組織批下來的離婚證?!钡谑隆霸趺纯赡?!”萬凡奪過她手里的紅本子,
手卻顫抖。他翻開離婚證,上面他和溫如煙的臉并列,名字下蓋著一個大大的公章。
準(zhǔn)許離婚。公章的顏色鮮艷,刺眼的紅色幾乎讓萬凡頭暈?zāi)垦?。他被釘在原地,身體僵硬。
這一切來的太快,讓他難以相信。萬凡抬起頭,
死死盯住溫如煙嘲諷的眼睛:“我從來沒簽過什么離婚報告!你這是非法手續(xù)!”就在這時,
村支書帶著保安,還有剛剛那一堆鬧事的女人走過來了。萬凡連忙將頭轉(zhuǎn)向村支書,
語氣急切:“書記,請問為什么溫如煙能拿到我們的離婚證,我從沒向上打過許可。
”村支書奇怪地看著他,將口袋里折起的紙給他看。
他剛拿到批下來的報告和離婚證就被溫父叫著過來組織紀(jì)律,倒歪打正著做了證據(jù)。
“你自己看吧,這不是你的簽字嗎?”萬凡看著上面自己的簽名,有點站不穩(wěn)。
他熟悉自己的字跡,這確實就是他簽下的名字。離婚證批下來要七天,
他想起那天溫如煙反常的舉動,還有那個他沒細(xì)看的所謂肉票證明他緊緊攥著離婚證,
像想要把它揉爛:“我不同意,我根本不知道那是離婚報告!”“我要撤回!
”村支書不認(rèn)可地皺起眉:“你既然簽字了,就有法律效應(yīng),怎可如此兒戲!
”溫父在旁邊冷笑:“離婚報告都不知道,我看你活得真是糊涂!我認(rèn)你做女婿,
也真是瞎了眼!”他看向村支書身后那群被押送的人,又瞪向萬凡身邊的林薇。他從商多年,
什么人沒看到過。這個女人剛剛的竊喜,還有和那群人隱秘交換的眼神,他統(tǒng)統(tǒng)看在眼里。
他的女兒被這種心機深沉的女人磋磨成這樣,他身為父親,怎么可能咽的下這口氣。
他冷哼一聲,靠著溫如煙離開,丟下一句話。“這件事沒這么容易過去!
我一定會把幕后黑手查個水落石出!”“到那時,你就算想庇護她,也由不得你!
”村支書看著萬凡怔愣的面容,深深嘆了口氣。明明是一樁門當(dāng)戶對,相親相愛的好姻緣,
怎么就讓萬凡經(jīng)營成這個樣子!他示意警衛(wèi)員將鬧事者先押走,
出于對年輕有為的后輩的愛護,也意味深長地指點了幾句?!叭鐭煹男宰?,
我們這些年都看在眼里,她從沒讓你丟過一次臉。”“但你經(jīng)常不著家這件事,
鄰居只要長了眼睛的都看得出來,你確實是做的過分了。”“如果當(dāng)初不喜歡人家,
為什么要和她結(jié)婚呢?你這不是白白浪費女同志的青春嘛?!比f凡被他說的啞口無言,
吐不出一句為自己辯護的話。林薇更是低著頭,恨不得躲到地下,避開村支書犀利的目光。
就在這時,溫如煙拍拍溫父的胳膊,又折返回來。萬凡的眼底瞬間被點燃一絲光亮,
期待地看她??蓽厝鐭熌樕现皇歉∑鹨荒◤?fù)雜的笑:“萬凡,家里臥房的床頭抽屜里,
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。”“我有沒有污蔑你,你看了就知道了?!闭f完,她瞥了林薇一眼,
緩緩離開。林薇身形一顫,心中有些不好的預(yù)感。萬凡移動腳步,向自己的車走去。
她連忙牽住萬凡,語氣急切:“你剛剛不是答應(yīng)了小洲馬上就回去陪他嗎,
明天再去看如煙留下的東西吧?!币郧埃藐懻蕹鰜碜鼋杩?,總是無往不利??山裉?,
萬凡只是疲倦的看了他一眼,將手臂抽出來。林薇拿兒子做筏子太久,
這個認(rèn)識讓他心底閃過幾分厭煩?!吧┳?,小洲那邊你幫我勸勸,我還是得回家看看。
”第十一章或許他心里還是有些期待。溫如煙這五年來,都恨不得時刻跟在他屁股跑,
貼著他不放。這才幾天,怎么會就突然轉(zhuǎn)了性子,不喜歡他了。她去而復(fù)返,還賣關(guān)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