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懷了個唐氏兒,想去醫(yī)院拿掉。婆婆和老公以死相逼讓我生下來。后來,
我兒子重度智力低下,生活不能自理,他們又開始嫌棄了。為了擺脫我們母子,
讓兒子攀上高枝,婆婆在大冬天把我們趕出門。直到我出了場車禍。我重生了,
又回到了拿到產(chǎn)檢單的那天。這個孩子我不會要了,這對惡毒母子,我更要讓她們付出代價!
1再睜眼的時候,醫(yī)生正一臉同情的看著我?!案鶕?jù)你羊水穿刺的結果,
你的寶寶確診為唐氏綜合征。”聽到和上輩子一模一樣的話,我的心還是忍不住的顫抖。
寶寶已經(jīng)在我肚子里已經(jīng)5個月了,今天早上我還在和他互動,沒想到再來一世,
結果還是這么殘忍。想到上輩子毫無自理能力,處處被人歧視的兒子,我的心狠了狠。
“醫(yī)生,這個孩子我不要了,麻煩盡快給我安排手術。”醫(yī)生詫異于我的果斷,
略帶欣慰地點點頭?!坝行┖⒆由聛硪彩呛α怂氵€年輕,想開就好?!眲傋叱鲈\室門,
朱彥趕緊收起手機,臉上的笑頓時也凝住了。“醫(yī)生怎么說?”前世,在我兒子出生后,
朱彥慢慢發(fā)現(xiàn)他的異常,面容特殊,目光呆滯,發(fā)育遲緩。一開始,他還有些父愛,
會帶著兒子出去和別的小朋友交流。但是周圍異樣的眼光越來越多,
有些小朋友甚至會當面罵我兒子是傻子,后來朱彥就不喜歡帶他出門了,
慢慢地又開始厭惡他。后來,兒子每個月康復的費用越來越高,他拒絕再掏兒子醫(yī)藥費,
后來又搭上了個小三,在大冬天把我們母子趕出了門。為了給兒子買藥,
我一個人打了三份工,最后出了車禍死在路上。警察聯(lián)系到他們母子,他媽在電話里咒罵,
“那個喪門星生了個傻兒子,跟我們家早就沒關系了,她愛死不死,別想再連累我兒子。
”警察勸她好歹把孫子接回家,她卻嫌我兒子晦氣,不愿管他。后來,
我兒子也被送進了孤兒院,因為缺少精細的照顧,很快就去世了。再看到朱彥這張臉,
我的心里忍不住的煩躁。“醫(yī)生說孩子有唐氏綜合征,我明天就來動手術,這個孩子不要了。
”朱彥一聽我要動手術,拉著我的胳膊不讓我離開?!昂吻?,你什么意思?
這可是我們老朱家的種,我媽就等著抱大孫子呢,你說不要就不要了?你還有沒有良心?
”我翻他一個白眼,“你沒聽懂我說的話嗎?孩子有病,是基因病,治不好,
生下來也是害了他?!敝鞆└静宦犖医忉?,眼神十分質疑,“醫(yī)院會不會誤診,
我們再去其他醫(yī)院看看,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媽的命根子,千萬不能流?!蔽彝O履_步,
定定地看著他,“朱彥,唐篩、無創(chuàng)、羊水穿刺我都做了,這個孩子就是不健康的,
你拖的越久,對我的身體傷害越大,我不可能為了你媽抱孫子的心愿,毀了我和孩子的一生,
這個手術我做定了。”沒等朱彥再開口,我甩開他的胳膊,自己一個人打車回了家。
剛打開門,朱彥他媽滿臉堆笑的湊過來?!扒迩?,我大孫子還好吧?
”上輩子這張臉讓我深惡痛絕,我沒好氣地答道,“孩子有病,我不能要,明天就去動手術。
”徐芳一聽我不要肚里的孩子,仿佛我觸犯了天條,她伸出手指,指著我的鼻子大罵。
“你這個賤人,沒心肝的臭婊子,竟然要我大孫子的命,你也不怕黑了良心。
”我一把推開她,“孩子生下來,沒有自理能力,你能負責嗎?你一個月掙多少錢,
你兒子一個月掙多少錢?有能力讓他一輩子衣食無憂嗎?”徐芳一聽我提錢,
蹦跶的更厲害了?!澳愫靡馑颊f我兒子,當時要不是看你家主動陪了套房子,
我能讓我兒子娶你?我看你就是壞事干多了,遭報應了?!笨粗咸艔堁牢枳Φ臉幼?,
我煩透了,“我要不是遭報應了,能嫁到你家來?婆婆是個是非精,兒子還是個媽寶男。
”婆婆被我懟的一時語塞,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。想到明天要去醫(yī)院做手術,
我也懶得多跟她費口舌,便轉身回房。老太婆見我不理她,仍在我身后咒罵。
“還想去做手術,我倒要看看,只要我在,誰敢動我大孫子一根汗毛?!蓖砩掀鹨梗?/p>
突然聽到客廳外的竊竊私語聲。是徐芳的聲音,“不能讓她打掉孩子,
你外面那個還不知道是男是女呢,萬一她打掉的是我大孫子怎么辦!”朱彥道,
“可是外面那個逼的太緊了,一直讓我娶她?!薄安患保茨膫€生的是男孩,你就娶誰,
我們老朱家的香火不能斷?!?第二天一早,趁著老太婆和朱彥還在睡覺,我披了件大衣,
就去了醫(yī)院。醫(yī)生給我做了常規(guī)檢查后,認定我的身體適合做引產(chǎn)手術。手術前,
醫(yī)生對我說,“家屬過來簽個字?!蔽覔u搖頭,隨便扯了個謊,“我老公出差了,
很久才能回來,我自己簽字吧?!贬t(yī)生也沒多問,就讓我自己簽了字。接下來,
就是術前的準備了。我坐在手術室門口,撫摸著已經(jīng)隆起的肚子,
寶寶好像知道了自己要經(jīng)歷什么,一直在不安的胎動。我輕輕告訴他,“寶寶,
不是媽媽不愛你,你生病了,媽媽要對你負責,不能把這樣的你帶到世上來,
因為不是每個人都有一顆善意的心,下一次,等你養(yǎng)好身體,你再來找媽媽?!甭?,
寶寶安靜下來了,他一定是聽懂了我的意思。終于,醫(yī)生叫到了我名字。
我正準備起身去手術室,一雙大手突然把我拉了回來。我回頭一看,竟然是朱彥,
他身后站的是滿臉慍怒的婆婆。朱彥眼睛直勾勾地瞪著我,“何清,
你不經(jīng)過我同意就想把我們兩的孩子打了?”我抬頭和他對視,“我昨天已經(jīng)和你說過了,
這個孩子我不會留?!崩衔灼艣_過來,扯著嗓子喊道,
“你們醫(yī)院是不是收了這個賤人的黑心錢了,敢要我大孫子的命,
你們今天要是敢給她動手術,我就砸了你們醫(yī)院!”頓時圍過來很多人對著我指指點點。
老太婆一見有人替她撐腰,癱坐在地上拍著大腿號啕大哭?!拔颐喟?,孩子他爸死的早,
臨終前囑咐我一定要給老朱家延續(xù)香火,可是沒想到這個殺千刀的,要殺了我大孫子啊!
”“這個小賤人懷的肯定是個野種,怕我兒子發(fā)現(xiàn),才故意串通醫(yī)生說孩子有病,
我兒子這么聰明,他的種肯定沒問題!”老巫婆罵道越來越難聽,醫(yī)生聽不下去了,
站出來替我解圍,對著老太婆好言相勸。“阿姨,你兒媳婦肚子里的孩子生病了,
生下來的話他也不可能是個正常人,沒有辦法正常生活的。
”老太婆卻一把抓住醫(yī)生的白大褂,吼道,“是你要給我兒媳婦動手術是吧,
你要是敢動手術,我就報警抓你,讓你下崗,你干的都是喪盡天良的事,
你以后生的兒子都沒屁眼。”醫(yī)生是個年輕女孩,一看老太婆一副要吃人的樣子,
也被她唬住了。我趕緊上前,一根根掰開她的手指?!澳銊e在這發(fā)瘋,
手術單的字我已經(jīng)簽了,跟醫(yī)生沒有關系,今天這個手術我做定了?!边€沒等我說完,
老巫婆一把揪住我的頭發(fā),泄憤道,“臭婊子,你敢害我大孫子,我要你的命!
”但她畢竟年紀大了,我一腳踹上她的膝蓋,她一時吃痛趴在地上。朱彥見他媽被我踹倒了,
沖上來一把推開我,還好醫(yī)生眼疾手快,在我背后扶了我一把。朱彥惡狠狠地盯著我,
“你敢打我媽,他這么一把年紀了,要是被你打出個好歹,我絕對不放過你。
”老巫婆見兒子為她出頭,更是倒在他懷里哇哇大哭,“兒子啊,
我就說你不能娶這個喪門星吧,現(xiàn)在她不僅要殺了你兒子,還要害死我??!
”場面太過于混亂,不知道是誰把保安叫來了。保安對這種撒潑打滾的老太婆見的多了,
了解基本情況后,帶著電棍就要把老巫婆和朱彥趕出去。老巫婆還在哭天搶地地罵,
“你們醫(yī)生、護士就是收了昧良心的錢,你們要是敢動手術,我就去舉報你們!
”一句話把在場所有的醫(yī)生護士都得罪了,很多腦子清楚的患者也都聽不下去了,
紛紛開始指責?!搬t(yī)生護士正規(guī)動手術,竟然還被人這么罵,難怪現(xiàn)在醫(yī)患關系緊張。
”“就是,這個孩子不健康,生下來也是害了她,這個老太婆真自私?!薄搬t(yī)生去報警吧,
告她污蔑,關她個十天半個月,讓她亂說話。”老巫婆一聽有人勸醫(yī)生報警,頓時人也慫了,
拉著朱彥灰溜溜地就要跑,臨走前,還不忘對我放句狠話?!昂吻?,你要是敢進手術室,
我就讓我兒子和你離婚!我早就說你這只土雞配不上我兒子!
”醫(yī)生搭在我肩膀上的手無聲地加重了,我回頭對她笑笑。她滿臉擔憂,
“你要不要在和家人商量商量,畢竟等你術后身體虛弱,還需要他們照顧?!蔽亦嵵卮鸬?,
“不用了,現(xiàn)在就做?!笔中g很成功,我在醫(yī)院住了3天,朱彥和他媽沒看過我一眼。
等我出院回家的時候,桌上放了張離婚協(xié)議,要求我凈身出戶。
3房子里坐滿了朱彥家的七大姑八大姨,看我平坦的小腹一個個開始指責。“真惡毒,
好好的孩子說打就打了,遲早下地獄!”“這些年好吃好喝供著她,都喂狗肚子里去了。
”“這種人出門遲早被車撞死!趕緊和她離婚,別被她拖累了。”“就是!離婚!
讓她凈身出戶,一分錢都別想拿走!”這個場景和我上輩子經(jīng)歷的一模一樣。當時兒子生病,
我不愿和朱彥離婚。他們也是這么居高臨下的指責我。罵我是喪門星,
帶著個傻子是朱家的拖累。他們甚至還懷疑這個孩子根本就不是朱彥的,
因為朱家沒有一個傻子。在他們的逼迫下,我無奈和朱彥離了婚。現(xiàn)在再次看到他們,
我心里只有惡心和厭惡。我穿過人群,坐上沙發(fā)上,眼神掃過一圈,定定開口?!岸?,
你兒子偷竊坐牢,放出來了嗎?”“四叔,聽說你閨女搶著要當小三,
被原配沖到公司打了一頓,傷養(yǎng)好了嗎?”這本就是最忌諱的家丑,現(xiàn)在被我一件件抖出來,
一個個臉上都掛不住了。家族最年長大舅氣的假牙都要噴出來,“住嘴、住嘴,
誰把這些家丑告訴她的!”徐芳站在角落里不敢說話,瑟瑟發(fā)抖。我故作驚訝,
指著她放大聲音,“我婆婆告訴我的,她還說大舅你仗著年紀大,經(jīng)常倚老賣老,
占親戚們便宜?!贝缶藲獾拇岛拥裳郏藓薜?,“好你個徐芳,今天讓我們來給你撐腰,
實際上背后這么嚼舌根,這是你自己家的事,你愛怎么辦就怎么辦!”說完,
一跺腳氣呼呼地走了。其他人見大舅走了,紛紛跟著要走。徐芳想留又留不住,
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。“我從來沒說過你們壞話啊,這個天殺的賤人,她就是個喪門星,
她在胡說八道,你們千萬不要相信她??!”二姨回頭啐了口唾沫,“既然你都看不起我們,
以后你家的事就別來找我們了!”親戚走后,徐芳坐在地上期期艾艾抹眼淚。
以前她總仗著她娘家拿捏我,現(xiàn)在我看她以后還有什么臉回娘家。我翻她一個白眼,
把茶幾上的離婚協(xié)議撕地粉碎。朱彥以為我不想離婚,一把拉住我的手,“何清,你干什么?
你打了我的孩子,這個婚我離定了!”我翻他一個白眼?!安挥媚闾嵝眩?/p>
我回來就是要和你離婚,不過得用我的離婚協(xié)議。”我從包里掏出離婚協(xié)議,放到朱彥面前。
這次凈身出戶的人變成了朱彥。徐芳從地上爬起來,搶過離婚協(xié)議,一把扔到我臉上。
“賤人,你殺了我大孫子,還想讓我兒子凈身出戶,我告訴你,只要我活著一天,
你就別想把這套房拿走!”我們現(xiàn)在住的這套房是我婚前我爸媽給我買的,當時朱彥家里窮,
根本沒有能力買房。我戀愛腦上頭,又非他不嫁。后來我爸心疼我,
掏了棺材本給我買的這套房。所以無論如何,這套房子我一定要留下來。朱彥依舊不依不饒,
“何清你不要太絕情,這套房子是你爸給你買的沒錯,但現(xiàn)在你要回去,你讓我和我媽住哪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