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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岳母王秀蘭六十大壽這天,我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。作為林家最沒出息的上門女婿,

我提前一個月就用自己省吃儉用的錢,給她訂了這座三線小城里最豪華的帝豪酒店的包廂。

可我沒想到,當(dāng)我捧著一個古樸的木盒走進包廂時。迎接我的不是笑臉,

而是一盆兜頭澆下的冷水?!瓣惙玻銇砀墒裁??誰讓你來的?

”小舅子林偉一臉嫌惡地攔在我面前,像我是什么過街老鼠?!敖裉焓菋尩拇髩?,

我……”“你還好意思說!”岳母王秀蘭尖利的聲音響起,她穿著一身珠光寶氣的旗袍,

每道皺紋都在嫌棄我?!拔覀兞旨业哪樁急荒銇G盡了!”“看看你這身窮酸樣,

穿的什么地攤貨?”“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來要飯的!”滿桌親戚笑得前仰后合。

我妻子林雪站在她母親身邊,低著頭擺弄著自己新做的指甲,眼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(guān)。

她這副冷漠樣子,比任何話都扎心。三年來,我在這家里活得像條狗。我包攬了所有家務(wù),

對他們言聽計從,只為了守護我和林雪的愛情。我想著只要我夠卑微,總能換來一點認可。

我錯了。我深吸一口氣,壓下心頭的酸楚,努力擠出一個笑容?!皨?,

這是我給您準備的壽禮?!蔽掖蜷_木盒,里面靜靜地躺著一只青花瓷碗。青花瓷碗通體潔白,

釉面如玉,青色蓮紋清雅脫俗。燈光下,它散發(fā)著溫潤光澤,每一筆都是百年工藝的結(jié)晶。

“噗!”林偉第一個笑出聲?!敖惴?,你是不是窮瘋了?”“媽過大壽,你就送個破碗?

”“地攤上十塊錢三個的吧?”王秀蘭的臉黑如鍋底?!瓣惙玻∧闶窃谥湮以琰c去要飯嗎?!

”“不是的媽,”我急忙解釋。“這個碗是……”“是什么?哪個垃圾桶里撿的破爛?

”王秀蘭一把奪過木盒,輕蔑地掂了掂。“我們林家雖然不是什么頂級豪門,

但也不至于收這種垃圾!”“今天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,你拿個破碗出來,

是想讓所有人都看我們家的笑話嗎?”她那雙手滿是嫌惡,我心口抽痛?!皨?,你小心點,

這個碗……它很珍貴?!薄罢滟F?能有我女婿張少送的這塊江詩丹頓手表珍貴嗎?

”王秀蘭得意地揚起手腕,炫耀著旁邊一個油頭粉面的年輕人送的禮物?!斑@塊表,

八十八萬!你這個破碗,值八塊錢嗎?”滿座賓客再次發(fā)出奉承的贊嘆和對我的嘲笑。

我看著林雪,期望她能說句話。畢竟,她見過我?guī)煾福仓肋@個碗對我意味著什么。可是,

她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,眼神里帶著不耐煩和疏離?!瓣惙?,你別鬧了,趕緊收起來吧,

別在這丟人了。”丟人……我在她眼里就是個累贅。我的心在那一刻,徹底涼了。

2.這個碗,是明代宣德官窯的青花大碗,是我?guī)煾競鹘o我的。師父是孤兒,一生無子,

將我視如己出,把畢生所學(xué)傾囊相授。三年前,他老人家臨終時,

將這只他珍藏了一輩子的碗交到我手上?!靶》?,咱們這門手藝,修的是器物,養(yǎng)的是人心。

”“這只碗,是我唯一的念想,你替我好好守著它。”“以后,就用它吃飯,記住,

人活一輩子,活的就是個精氣神,別讓人看扁了?!蔽乙詾椋谠滥复髩圻@樣重要的場合,

用師父留下的、價值千萬的珍寶來表達敬意,是對這個家最大的尊重。我以為,他們會懂。

現(xiàn)在看來,是我太天真了。他們哪里懂這些,也不配懂。王秀蘭見我不說話,

以為我默認了這碗是地攤貨,臉上的鄙夷更盛。她舉起那只青花瓷碗,對著眾人高聲道。

“大家看看啊,這就是我那個窩囊廢女婿送的壽禮!”“今天我就當(dāng)著大家的面,

把這個晦氣的東西給砸了!”“去去晦氣!”“不要!”我失聲驚呼,猛地朝她沖過去。

但已經(jīng)晚了。啪!清脆的碎裂聲響徹包廂。青花瓷碗在空中翻滾,重重砸在大理石地面上,

四分五裂。整個世界突然安靜了。所有嘲笑聲、奉承聲都消失了。我的世界里,

只剩下那滿地的青白碎片,像我被撕裂的心。那可是價值千萬的明代官窯,

那是我?guī)煾噶艚o我最后的念想,是我精神世界的最后一塊基石?,F(xiàn)在,

它被我最想融入的家人,我最愛的妻子,當(dāng)著所有人的面,摔得粉碎。我緩緩地蹲下身,

伸出發(fā)抖的手,想要去撿拾那些碎片。鋒利的瓷片劃破了我的指尖,鮮血涌出來,

滴在白瓷片上,殷紅刺眼。我卻感覺不到疼痛。因為心口的那個窟窿,比這疼一萬倍。

王秀蘭猶不解氣,還一腳踩在一塊最大的碎片上,用力碾了碾?!耙粋€破碗而已,

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!碎了正好,省得礙眼!”我抬起頭盯著她,又緩緩地轉(zhuǎn)向林雪。

她終于不再看自己的指甲了,眼神里閃過慌亂,但很快又恢復(fù)了冰冷?!翱次腋墒裁矗?/p>

是你自己拿個破碗出來丟人現(xiàn)眼的,媽也是為了我們家的面子?!蔽倚α?,笑得比哭還難看。

最后一絲留戀,隨著那一聲脆響,徹底斷了。我沒有爭吵,也沒有咆哮。我只是平靜地,

一片一片地,將所有碎片都撿起來。用我那件被他們嘲笑為“地攤貨”的外套,

小心翼翼地包裹好。接著,我站起身,看都沒再看他們一眼。

轉(zhuǎn)身離開了這個讓我惡心的地方。走出酒店大門的那一刻,外面的冷風(fēng)吹在我臉上,

我卻覺得無比清醒。這個家,這三年,就像一場噩夢?,F(xiàn)在,夢醒了。

3.我回到那個林家人稱為狗窩的出租屋。三十平米開間,頂層,夏熱冬冷。

林雪嫌我丟她面子,把我扔在這里三年。她踏入這里的次數(shù),一只手就能數(shù)完。

這里才是我的領(lǐng)地。一張床,一張桌,其余空間全被工具和半修復(fù)的古董占據(jù)。

大漆和金屬粉末的氣味充斥每個角落,這味道讓我心安。木盒放在工作臺上,臺燈亮起。

青花瓷片在燈光下像無家可歸的孤兒。指尖傷口不再流血,心臟卻在撕裂,涌出冰冷絕望。

師父的面容浮現(xiàn)眼前。古怪老頭,癡迷古董修復(fù),精通失傳的金繕技藝?!叭f物皆有裂痕,

那是光照進來的地方?!薄敖鹂樞薜牟皇瞧魑?,是人心,是歲月?!彼麖墓聝涸簬页鰜?,

傾囊相授。他說我是他見過最有天賦的傳人。三年前,他去深山采集稀有樹漆,失足墜崖。

臨終前,他將宣德青花碗交到我手中?!靶》玻涀?,我們讓破碎的重獲新生,

讓遺憾變得圓滿?!薄坝肋h不要修復(fù)一顆不愛你的人心,那是自取其辱?!碑?dāng)時不懂,

現(xiàn)在懂了。我撫摸著碎瓷,上面還有我的血跡。門外傳來急促敲門聲。我知道是誰。

林雪站在門口,臉上寫滿不耐和煩躁。“你到底想怎樣?宴會上鬧得還不夠?

所有人都知道我嫁了個瘋子!”她一進門就朝我咆哮。我側(cè)身讓她進來,沉默不語。

她看到滿屋破爛,眉頭皺成一團。她像躲避瘟疫般避開地上的東西,生怕沾染貧窮氣息。

“我跟你說話呢!你啞巴了?”她的聲音刺穿我的耳膜?!拔覀冸x婚吧。

”我的聲音平靜如死水。林雪愣住了,隨即爆發(fā)出嘲笑?!半x婚?你有什么資格?

你吃我的住我的,離開林家,你連活都成問題!”“三年來,我沒花過林家一分錢。

”我直視她的眼睛,一字一頓?!拔倚迯?fù)古董的收入,足夠養(yǎng)活自己?!薄靶迯?fù)古董?

”她笑得更猖狂?!熬湍銛[弄這些破銅爛鐵?能掙幾個錢?你就是廢物,離了我,

你什么都不是!”我拿起桌上剛修復(fù)好的宋代哥窯小洗。金線勾勒的開片,宛如冰裂,

美不勝收?!斑@件東西,修復(fù)費三十萬?!薄吧蟼€月,我修了三件?!绷盅┑男β曣┤欢?。

她眼中充滿懷疑,不敢相信?!澳恪愦蹬?!”我懶得解釋。三年來,

為了不讓她家人覺得我不務(wù)正業(yè),我的工作全在暗處進行。我的客戶非富即貴,極為低調(diào)。

他們眼中我是“金繕宗師”,林雪眼中我只是無用的上門女婿??尚χ翗O?!靶挪恍庞赡?。

”“離婚協(xié)議我會擬好,林家東西,我一樣不帶走?!绷盅┠樕F青。

她習(xí)慣了我的順從卑微,無法接受我的強硬冷漠。她深吸一口氣,假裝緩和語氣?!瓣惙玻?/p>

我知道媽做得過分了?!薄澳莻€碗…不就是個碗嗎?”“碎了就碎了,至于鬧到離婚?

”“你是不是男人?”“不就是個碗嗎?”我重復(fù)她的話,胸口的傷口被撕開。我猛地抬頭,

雙眼赤紅。“林雪,最后問你一次。”“三年前結(jié)婚時,我告訴過你,那只碗是師父遺物,

是我最珍貴的東西?!薄澳氵€記得嗎?”她被我的眼神嚇退一步。嘴唇顫抖,無言以對。

她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。她根本沒放在心上。我心徹底死了?!澳阕甙伞!蔽肄D(zhuǎn)身背對她。

“從今以后,我和你們林家兩不相欠?!薄瓣惙?!”林雪尖叫。“你別后悔!離開我,

你一定會后悔!”4.我在出租屋內(nèi)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,把破碎的碎瓷修復(fù)完之后。

“陳凡!你這個縮頭烏龜!我知道你在里面!給我開門!”門外就傳來林美珍尖利的叫罵聲,

像把銹刀剮過金屬表面。林瑞的聲音緊隨其后?!靶贞惖?,你再不開門,我們就把門踹了!

躲得過初一,躲不過十五!”我放下手中的碗,走向門口。拉開門的瞬間,

林美珍和林瑞母子倆如兩只準備進攻的禿鷲,叉腰站立。林美珍唾沫橫飛?!澳氵€敢開門?

長本事了是吧?玩失蹤?!”“告訴你陳凡,只要你和我女兒一天沒離婚,

你就是我們林家的人,就得守我們林家的規(guī)矩!”“我們家在親戚面前都抬不起頭了!

全都怪你!”林瑞在一旁咆哮。我冷眼看他們。“有事?”我的態(tài)度激怒了他們,

林美珍正要爆發(fā),樓道里突然響起一陣沉穩(wěn)密集的腳步聲。我們?nèi)瞬患s而同地轉(zhuǎn)頭望去。

幾個身材魁梧的外國保鏢,黑西裝,墨鏡,簇擁著一位白發(fā)蒼蒼、氣質(zhì)儒雅的法國老人,

正一步步走上這昏暗狹窄的樓梯。他們與破舊樓道的反差,如同油畫中突然闖入的現(xiàn)代元素。

林美珍和林瑞呆立當(dāng)場?!澳銈冋艺l?”林瑞色厲內(nèi)荏地問道。

為首的法國老人無視他的存在,目光掃過樓道,最終鎖定在我身上。當(dāng)他看清我的臉,

那雙湛藍眼睛迸發(fā)出難以置信的驚喜。

“Mon Dieu! C'est vraiment vous!(我的天!真的是您!

)”老人快步走到我面前,微微躬身,語氣中充滿激動與崇敬。

“Mr. Chen Fan, I finally found you!(陳凡先生,

我終于找到您了!)”我認出了他。皮埃爾·杜邦,盧浮宮現(xiàn)任館長。三年前,

他曾通過一位收藏家聯(lián)系我,請我修復(fù)一件文藝復(fù)興時期的珠寶,但當(dāng)時師父剛?cè)ナ溃?/p>

我婉拒了?!岸虐钕壬??!蔽尹c頭致意。這一幕徹底擊碎了林美珍和林瑞的認知。

他們張口結(jié)舌,眼珠幾乎要從眼眶中彈出?!澳銈兪钦l?”林美珍結(jié)巴著問,氣焰全消。

“你們找陳凡干什么?他欠你們錢了?”在她眼中,我這種人能招來的,

除了討債者還能有誰?林瑞迅速換上諂媚面具,擋在我前面?!皫孜焕习?,

是不是這個廢物惹你們了?”“他雖然是我們家的上門女婿,但跟我們家沒關(guān)系!

”“你們要抓要打,隨便!”杜邦先生眉頭緊鎖,對林瑞的言行極為不悅。

他身邊一位金發(fā)碧眼的助理上前一步,用流利中文冷聲道?!罢埬銈兎抛鹬匾稽c!

你們知道站在你們面前的是誰嗎?”助理的目光掃過林家母子錯愕的臉,

轉(zhuǎn)向我時聲音立刻變得恭敬:“這位是皮埃爾·杜邦先生,法國盧浮宮博物館的館長!

”“我們遠道而來,帶著整個法蘭西的請求,懇求陳凡先生出手相助!”“什么?盧浮宮?

”林瑞舌頭打結(jié)。林美珍臉上寫滿不可置信。助理無視他們的震驚,繼續(xù)用近乎宣告的語氣,

一字一句道?!耙驗殛惙蚕壬沁@個世界上,我們所知的,

唯一一位掌握了完整金繕技藝的當(dāng)世宗師!”“當(dāng)世唯一,金繕宗師!

”這八個字如九天驚雷,劈在林美珍和林瑞頭頂!他們僵在原地,表情從錯愕到震驚,

再到荒謬,最后定格成死灰色。他們看我的眼神,像在看一個陌生人,一個怪物。

我能想象他們內(nèi)心的翻江倒海。一個在他們眼中靠女人吃飯的無用之人,

怎么可能搖身變成世界唯一的宗師?還引得盧浮宮館長親自帶團隊,追到這破出租屋來?

比天方夜譚還離奇!而更讓他們崩潰的還在后面。助理的手機響了。她接起電話,

說了幾句法語,臉色驟變,對杜邦先生耳語幾句。杜邦先生聽完,表情凝重,轉(zhuǎn)向我,

語氣更加懇切?!瓣愊壬?,我知道這很唐突,但那件東西真的等不了了,

我們把全球直播的團隊都帶來了,就在樓下,全世界的目光都在等著您…”全球直播?

我還未消化這信息,樓下突然傳來騷動。幾個扛著攝像機的記者氣喘吁吁跑上樓來。

閃光燈“咔嚓咔嚓”亮起,將狹窄樓道照得如同白晝。

其中一個本地媒體記者看到林美珍和林瑞,像發(fā)現(xiàn)新大陸,立刻將話筒遞過去:“請問,

你們是陳凡大師的家人嗎?”“對于陳大師隱居在這樣一個小城,你們有什么看法?

”“家人?”林美珍的臉,瞬間漲成了豬肝色。5.“陳先生,請您務(wù)必出手相助!

”杜邦先生見我面露猶豫,直接向我行了一個九十度的大禮,花白的頭發(fā)在我眼前晃動。

“為了表示我們的誠意,無論您提任何條件,我們都會答應(yīng)!

”他身后的團隊也齊刷刷地向我鞠躬。這陣仗,別說林美珍和林瑞,

就連樓道里聞聲探出頭來的鄰居們,也都看得目瞪口呆。而那些沖上來的記者,

更是瘋狂地按動著快門,記錄下這不可思議的一幕?!笆澜珥敿壊┪镳^館長,

千里迢迢求助神秘東方大師!”“當(dāng)世唯一金繕宗師,竟隱居于三線小城出租屋!

”可以想見,明天的新聞頭條,將會是何等的勁爆。我看著眼前的一切,心中沒有半點波瀾。

這些虛名,于我而言,不過是浮云。但杜邦先生的誠意,我感受到了?!斑M來吧。

”我側(cè)身讓開路。杜邦先生如蒙大赦,小心翼翼地帶著他的核心團隊走進了我的出租屋。

那些記者想跟進來,被保鏢毫不客氣地攔在了門外。林美珍和林瑞還傻愣愣地站在原地,

像兩尊風(fēng)化的雕像。他們的世界觀,在短短幾分鐘內(nèi),被徹底打敗,碾得粉碎。

杜邦先生看到我那間堪稱簡陋的工作室時,眼中非但沒有嫌棄,反而流露出朝圣般的虔誠。

他的目光掃過我桌上的各種工具,最后,落在了那只剛剛被我修復(fù)完成的青花瓷碗上。

“Magnifique!(太美了!)”他發(fā)出由衷的贊嘆,眼神再也無法移開。

“這……這是將破碎升華為藝術(shù)的奇跡!”我淡淡一笑。“杜邦先生過獎了。”“說吧,

到底是什么東西,值得您如此大動干戈?”杜邦先生這才從那只碗上收回目光,

他深吸一口氣,對他身后的助理點了點頭。

助理立刻將一個手提的恒溫恒濕密碼箱放在了我的工作臺上,小心翼翼地打開。

箱子打開的剎那,古老而威嚴的氣息撲面而來。里面躺著的,是一根黃金權(quán)杖的殘骸。

權(quán)杖大約一米長,主體由黃金打造,但不知什么原因,從中間斷成了兩截,

斷口處有明顯的扭曲和損傷。杖首鑲嵌著一顆巨大的藍色寶石,寶石上布滿了蛛網(wǎng)般的裂紋,

光華盡失。杖身刻滿了古埃及的象形文字和圖案,也因為斷裂而變得殘缺不全。

“這是……古埃及第十八王朝,法老圖坦卡蒙的'生命之杖'。

”杜邦先生的聲音帶著顫抖和痛心?!八俏覀儽R浮宮埃及館的鎮(zhèn)館之寶之一,

也是人類文明的瑰寶?!薄叭烨?,在館際交流的閉館運輸中,發(fā)生了意外,安保車輛側(cè)翻,

導(dǎo)致了現(xiàn)在這個……災(zāi)難性的后果?!彼钢鴻?quán)杖的斷口。“我們動用了最頂尖的科技,

激光焊接、納米填充,但都無法在不損傷其主體結(jié)構(gòu)和銘文的情況下進行修復(fù)。

”“尤其是杖首的'尼羅之星',它內(nèi)部的裂痕,現(xiàn)代技術(shù)根本無能為力。

”“全世界的文物修復(fù)專家都束手無策。”杜邦先生看著我,眼中充滿了最后的希望。

“他們都說,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能讓它恢復(fù)原貌,那個人只能是您,陳先生。

”“只有東方的金繕之術(shù),這種以柔克剛、道法自然的技藝,才有可能創(chuàng)造奇跡。

”我走到工作臺前,戴上手套,拿起放大鏡,仔細地觀察著那根斷裂的權(quán)杖。古老的黃金,

帶著三千年前尼羅河畔的溫度。那些象形文字,記錄著一個王朝的興衰。

杖首那顆破碎的藍寶石,好似一位隕落神祇的眼眸。確實,這是一件無價之寶。修復(fù)它,

難度極大。不只要將斷裂的杖身重新連接,更要讓那些破碎的寶石和銘文恢復(fù)神采。

這需要對金屬、寶石、以及古埃及工藝都有著極深的理解。更重要的,是修復(fù)者的心。

“我可以修?!蔽曳畔路糯箸R,平靜地說道。杜邦先生的眼中爆發(fā)出狂喜的光芒。“真的嗎?

太好了!陳先生,您的條件……”“修復(fù)期間,我不希望被任何人打擾。”我打斷了他。

“另外,修復(fù)這只碗,耗費了我太多心力。”“這根權(quán)杖,我要在一個月后,才能開始著手。

”“沒問題!完全沒問題!”杜邦先生連連點頭。“別說一個月,就算一年,我們也等!

”“我們會在您住所的周圍安排最頂尖的安保,確保不會有任何人來打擾您的清修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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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時間:2025-09-02 17:19:3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