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離婚協(xié)議書上還有一張紙條:
「楚河,我曾贈你前程似錦,如今也能讓你一無所有。好自為之?!?/p>
他捏緊紙條,一把撕碎離婚協(xié)議書,瘋了似的沖進臥室。
衣柜空了一半,梳妝臺上那些他送給她的紀念禮物全在垃圾桶里。
他徒勞地嘶吼著,在各個房間翻找:
“聞暖!聞暖你出來!”
手機被拉黑,微信紅色感嘆號刺眼。
他慌不擇路地開車沖向岳父家。
剛拍兩下門,一盆冷水迎面潑來。
岳父站在門內(nèi),面色鐵青:“滾!我女兒差點被你害死!還有臉上門?”
“爸!我錯了,讓我見見暖暖,孩子需要媽媽......”
“需要媽媽?找你那個小三家親媽去!”
岳母沖出來,指著鼻子罵:“狼心狗肺的東西!暖暖當初真是瞎了眼!”
“砰!”
大門狠狠甩上。
他又去找聞暖最好的閨蜜,得到的只有狠狠一記耳光和“人渣”的唾罵。
所有人都在告訴他:聞暖走了,帶著對他的徹底絕望,消失得干干凈凈。
與此同時,研究所資金鏈徹底斷裂,項目停擺,團隊解散的通知冰冷地放在他辦公室桌上。
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,面對的不再是溫柔鄉(xiāng)。
孟雅抱著哭鬧的孩子,臉色難看地把奶瓶摔在桌上:
“哭哭哭!就知道哭!錢呢?這個月的生活費你還沒給!”
楚河煩躁地抓頭發(fā):“研究所完了!我哪還有錢!”
“你沒錢?!”
孟雅尖叫:“當初要不是你說馬上能評上教授,能給我買包買鞋換大房子,我會給你生?”
“你閉嘴!”
“我閉嘴?這孩子是你親口說盼來的繼承人!現(xiàn)在倒好,成了拖油瓶!”
“我不管,你趕緊想辦法弄錢!不然我就帶著孩子去找媒體,把你那點齷齪事全抖出來!”
爭吵日復一日。
孟雅破罐子破摔,絲毫不顧及往日情分,抱怨索要錢財名分。
楚河不愿回家,終日待在辦公室里,用盡手段找關系尋求聞暖的去向。
而另一邊。
海外某莊園內(nèi),我放下咖啡杯,窗外是修剪整齊的花園。
心口的傷還在疼,但已不再致命。
助理遞上文件:“老板,這是北美市場拓展的初步方案?!?/p>
我接過,目光沉靜銳利:“約對方負責人明天視頻會議?!?/p>
“另外......”
助理遲疑:“張律說,楚先生表示孩子不能沒有母親,您才是法律和感情上唯一的媽媽?!?/p>
我指尖一頓,隨即冷笑:
“讓張律回復他,孩子親媽在隔壁小區(qū)等著他娶。”
“趕緊把離婚協(xié)議簽了,再糾纏,就不只是身敗名裂這么簡單?!?/p>
張律已經(jīng)把整理好的出軌證據(jù)包,包括楚河那些炸裂的錄音,提交至法庭。
我讓助理一式多份,投遞到楚河科研所每一位高層及競爭對手的郵箱里。
學術圈嘩然。
曾經(jīng)前途無量的楚研究員,一夜之間名聲臭不可聞。
所有學術職務被暫停,合作全部終止,學術生涯徹底崩塌。
楚河待在空蕩蕩的別墅里,身邊滿是空酒瓶。
手機亮起屋內(nèi)唯一的亮光:
「聞暖在h國,您的機票已經(jīng)買好了?!?/p>
「作為交換,您名下所有的科研成果我們就收下了?!?/p>